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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3 誰讓你發誓的 文 / 於蹊

    「喂。你們在幹什麼。要你們守著人。你們卻給我東倒西歪地躺這裡。快起來。」

    外面響起一個洪鐘般的聲音。不僅把醉酒的護衛們嚇得暴起。也讓朝盛的心直跟打鼓一樣。

    趕緊放下背上的小新。讓他重新躺回床上。緊接著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趕緊跑到床底下藏好。

    果然不出朝盛所料。那些護衛推開了門。許是見到小新還完好無損地躺床上。陪笑著說道:「沒事呢。人還在的。」

    「最好是沒事。」許昌生氣地說道。「你們都給我守嚴一點。連一隻蒼蠅也不能放出去。聽到了嗎……」

    「絕對一隻蒼蠅都不放出去。這大冷天的根本沒有蒼蠅。第一時間更新」

    「……」許昌怒。「你別守門了。去。先去跑幾圈。叫其他人頂上。」

    待到門關上。聲音也漸漸小了的時候。朝盛才從床底鑽出來。他認得出剛才那個發號施令的人是誰。就是那個拿鞭子甩他的統領。當時甩他的時候。他那凶神惡煞的眼神讓朝盛記憶猶新。如果被他逮到了。一定會毫不手軟地對付他。

    更何況。朝盛可以感受得到。外面那種緊張的氣氛。他們一定守得很嚴。

    朝盛又縮回了床底下。原本毫無忌憚的少年此刻有些瑟瑟發抖。因為冷也因為害怕。

    突然。耳畔一陣哭聲傳來。朝盛愣了愣。發現哭聲是從牆壁那邊傳來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也就是佛堂。朝盛發現哪裡透著燈光。仔細一觀察。就在頂裡頭角落處的一個洞透過來的。那個洞不大。看形狀估計是被老鼠咬出來的。

    「別哭了。你再哭也沒有用。」

    朝盛好奇地湊近那個洞口。看到了一個女人。那是個很漂亮的女人。光從背影看就很美。她跪在用匣子裝著的金佛像前。好像在哭泣著什麼。而叫她別哭的聲音。是從她旁邊的男子嘴裡發出來的。

    男子並沒有跪著。半蹲在地上。拍了拍女子的肩膀。女子擦了擦眼睛。側過頭來。她的側臉很精緻。皮膚跟雪一樣潔白剔透。好看的黛眉皺緊。說道:「你就不能讓我一個人清淨清淨麼。」

    男子一襲黑色的貂皮大衣。細長的鳳眼如三月桃花。薄薄的唇葉似遠山之筆。端的是風華絕代。一襲黑衣不僅沒有遮擋住他的俊美。反而還為他增添了絲絲邪魅和神秘。

    朝盛看清楚了。那女子。正是和小舞長得一樣的那個女子。而那個男子。正是那天那個高貴的王爺。

    他聽到過。有人叫她。顏溪。

    「再讓你一個人清靜。你就得想不開了。」西門築說道。

    「那你叫我怎麼辦。那個叫小舞的孩子。可是我的妹妹啊。她現在生死未卜。我怎麼能安心得下呢。我又不是你這麼沒良心。也不幫我想想辦法。」顏溪抱怨地說道。

    「那個叫朝盛的孩子不是知道她的消息麼。我之前說要叫人對他嚴刑拷打。你又不樂意。孩子嘛。上個拶子夾幾隻手指。或者拿塊熱鐵烙一下胸口。三魂沒了七魄。還不要什麼說什麼。」

    朝盛聽到這句話。心登時咯登了一下。抖得更加厲害了。他不敢去望西門築的臉。他知道一定是非常可怕非常猙獰的表情。又或者不是。因為之前聽到小舞姐姐說話。真正可怕的人都是不動聲色的。他很毒辣。可是卻不會表現在臉上。

    「可是他還是個孩子啊。」

    西門築無所謂地笑笑:「那又怎樣。」那笑聲很低。很磁性。本來應該很悅耳。可是朝盛卻聽到毛骨悚然。

    「你不是要救你的妹妹麼。第一時間更新小舞。你的雙胞胎妹妹。你不是很想知道她在哪裡。並讓她投奔到你的羽翼之下麼。」

    「如果是小舞的話。一定不希望我這樣對那個孩子。」沉默了一下。傳來顏溪沉沉的聲音。

    「算了。我還是另想別的辦法吧。」女子朝著佛像磕了一個頭。「好好地求菩薩保佑她。」

    「這是佛祖……」西門築扶著額。

    「呃。這個……」顏溪尷尬地改口。「求佛祖好好地保佑小舞。」

    「如果還是出事了呢。」西門築的聲音似乎有點沉重。「你可不要又哭又鬧的。她有人追殺。有個三場兩短也說不定。」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切腹吧。」顏溪離開跪墊站起來。邊往外走邊說道。

    他不滿地說道:「一點小事就想著尋死……」

    「是切你的腹啊。」

    「……關我什麼事。」

    「看見沒有。就是你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讓我好想切你。」

    「……」

    朝盛差點笑了。可接下來女子所說的話。又含著一股淡淡的惆悵。像吸進去的初冬的冷風。

    「切了你之後我就切了我自己。等看到小舞的屍體後。我就這樣做。」

    小新忽然翻了個身。響聲挺大。可朝盛卻沒有半點的反應。直到後來很久。第一時間更新才意識到。自己的好兄弟。已經漸漸擺脫昏迷不醒的狀態。漸漸開始有知覺了。

    待走了很遠之後。西門築把顏溪拉到一旁:「你這丫頭還演上癮了是吧。什麼死不死的。你知道在佛祖面前這樣說是可能會應驗的嗎……」

    「你怎麼這麼煩啊。這麼迷信。真迂腐。」顏溪不耐地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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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溪。」

    顏溪停住往前走的步伐。轉過頭來。看到西門築不悅的臉。往回走道:「好了。我知道了。以後絕對不會這樣說了。我剛才也只是順口嘛。我發誓。我發誓再這樣說我就天打五雷……」

    西門築摀住她的嘴。待到她沒有開口的打算只是疑惑地看著他的時候。他才開口。並盡力柔聲:「誰讓你發誓的。要是你這個笨蛋又說漏嘴了。就不成了雙重詛咒了。」

    「也是哦。」顏溪笑嘻嘻地摟著西門築的肩膀。「西門築你好聰明啊。」

    「……」這算哪門子聰明。馬屁敢不敢拍得再敷衍點。

    她好像能察覺到他的心理:「我不是說剛才。我是說。你想的對付那個孩子的法子。如果以為我是小舞的姐姐。並且所作所為都是在救小舞的話。他一定會非常信任我的。」

    西門築思索了下:「萬一那叫小舞的。真是你姐妹怎麼辦。」

    「能怎麼辦。第一時間更新我確實也沒怎麼著她啊。也不算傷害那個叫朝盛的孩子。被逼無奈。曲線救國。懂嗎。」

    「我是說你對她就沒點其他的感情。比如……」

    「看見親人的興奮感。」看到西門築沒否認。顏溪皺著眉道。「拜託。這算哪門子親人。長得像就一定有血緣關係。世界的人那麼多就沒一張臉是相似的。興奮感。是想揍她一頓的興奮感吧。丫丫的。敢搶姐的男人。」

    看到顏溪一副小母獅子的模樣。西門築沒來由地感到想笑。他揉了揉小母獅子的頭。卻把她的頭髮揉得一團亂。

    顏溪整理著自己的頭髮:「呀。亂成這樣。下手真重。你是不是因為我說了小舞的壞話報復我。第一時間更新你喜歡她。是不是。」她一揚眉毛。「從實招來。」

    「猜得真對。」

    「錯了。台詞不對。你應該說。不。我喜歡顏溪。只喜歡顏溪。最喜歡顏溪。再來一遍。」

    他忍不住笑了。鳳眸微挑。問:「我可以說很多遍嗎。」

    「當然可以。越多越好。」

    他在她沒注意的時候吻住了她的唇。

    「我喜歡顏溪。只喜歡顏溪。最喜歡顏溪。」

    她嘴角溢出甜甜的笑容。就讓他這麼吻著。直到她被吻得快虛脫了的時候。他才移開了她的唇。「再來一遍。」又吻上去。

    「……」喂。再來一遍不是你的台詞啊。

    「我喜歡顏溪。只喜歡顏溪。最喜歡顏溪。」吻離開她的唇。隨即……「再來一遍。」又好像很守命令地附上去。

    「……」顏溪簡直要缺氧到暈倒。這傢伙敢情在故意整她是吧……

    顏溪不知道怎麼回的房間。只知道。她剛一反應過來。她的身體就在房間的床上了。

    她怎麼有種被人算計了的感覺。確定這不是連環計。將她吻得七葷八素意識麻痺之後。再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你也真慫啊。對付女孩子還要用這種方法。還是對自己妻子。嘖嘖嘖……」

    「你在說什麼。」

    聲音猛然出現。顏溪嚇了一跳。「沒什麼。」

    「看見一個這麼慫的丈夫還能嚇成這樣。你不更慫。」

    「……」他聽到了。

    顏溪吐了吐舌頭。

    「話先說開。我才沒有那麼如狼似虎。想方設法把你弄上床迫不及待地魚肉。你是不是太自戀了點。」

    「嗯。我是自戀啊。」顏溪相當坦然。「我人老珠黃嘛。老人家總是喜歡想這想那的。你就多多包涵一點吧。」

    顏溪伸了個懶腰:「啊。老人家就是容易犯困。小伙子。姑奶奶我先睡了。不聊了。」

    「……」

    到了半夜。西門築也沒敢靠近顏溪。兩人躺在一張床上。他拒絕聞到她的氣息。因為他知道一旦靠的很近。本來就蠢蠢欲動的東西就更難控制住了。

    啊。怎麼。你對一個老奶奶也會有感覺嗎。你還真是禽|獸啊。

    想到在他靠近的時候她可能會說的話。西門築頓時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算了。話都說出去了。憋就憋吧。

    不碰就不碰。還能死了不成。

    西門築努力讓自己睡著。雖然很艱難。可是他還是在超級強大的定力下。開始有點想睡的感覺了。

    可是這時。身邊傳來甜甜軟軟的一句「西門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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