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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6 笨蛋老爹 文 / 於蹊

    這陣子。許竇叫人密切地注意顏溪的動向。聽人說。第二天的時候。顏溪就大哭了一個上午。其實她是很聰明的一個女子。她比誰都要知道西門築已經不在了。只是一開始不願意去承認而已。

    下午的時候。顏溪就不言不語了。像個活死人一樣。面無表情地坐在房裡。聽到這個消息。許竇走進了顏溪的房間。

    他沒有安慰。只是看著一夜之間就好像憔悴了好幾歲的顏溪說道:「王妃想隨王爺而去嗎。」

    顏溪呆滯的眼睛忽然轉了一下。突然看著許竇。紅紅的眼睛有了些微的光彩。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求求你配一味藥給我吧。我想去找他。我還有好多話想要跟他說。我……我不想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我想去找他。我不想一個人就這樣活著。我忍受不了……」顏溪說到最後。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下來。泣不成聲地說道。聲音聽起來讓人感到悲涼。一切都充滿了悲傷與絕望。

    「我可以配一味藥給你。」許竇說道。

    顏溪驚喜又不敢置信地看著許竇:「真的嗎。」

    「但那只會是安胎的良藥。」

    「什、什麼。」聽到許竇的話。顏溪有點結巴地問道。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其實。早在十幾天之前。我就發現王妃懷孕了……」

    「你當時不是說嘔吐只是因為消化的原因嗎。第一時間更新」顏溪臉色蒼白地問道。

    「那是我欺瞞王妃的。」許竇說道。「我不告訴王妃那是孕吐。不告訴王妃我給你吃的藥不是促消化的而是安胎的。我在隱瞞著王妃。但這並不是我的主意。這是王爺讓我這樣做的。」

    「為。為什麼。」顏溪瞪大眼睛問。

    「王爺之前說過。擔心王妃會隨他而去。所以。希望王妃能有所牽絆。王爺還說。他很希望你們有一個女兒。一個同王妃一樣。活潑可愛的女兒……」

    「別說了。你不要說了……」顏溪感覺喉嚨口裡有一個東西生生地卡住了。第一時間更新心裡面也充滿了滯漲。好像那樣大哭一場。可是一瞬間又哭不出來。那樣憋悶的感覺壓在心裡面。讓她好難受。可是。可是卻毫無辦法。

    「答應我。顏溪。無論如何。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要活到一百歲。要努力去忘記我。要好好地活下去。不要被太多的事情牽絆住。我相信你還有很多想要做的事情。那就去做吧。不要記得我。要忘記我。更不要隨我而去……」

    為什麼。西門築你為什麼要這樣安排。你知道我一個人有多孤單嗎。你知道反覆咀嚼著冰冷的氣息。是一種怎麼樣的絕望嗎。

    那個時候。第一時間更新顏溪的心像是在火裡煎烤著一樣。充滿了撕心裂肺。充滿了難受。忽然的就想起他那些時候的用意。他一次次地與她恩愛。好像不知饜足似的。其實。不是他真的有多麼飢渴。而是。他有著更深層次的用意。

    其實。細細想來。他真的是強弩之末的身體啊。他有時候會咳血出來。但臉上總是溫柔微笑的表情。讓人覺得他好像什麼事也沒有。好像他一直是那個偉岸的男子。永遠都打不倒。永遠都可以談笑風生。肆無忌憚。

    許竇走之後。顏溪望著窗外。久久的無神。她一個人就那麼坐著。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就那麼呆呆地坐在那裡。看著窗外的月亮升上來。月亮依然很圓。但是。卻沒有前天那麼圓。畢竟前天的那一輪月亮。永遠都不可能再一次升起。畢竟前天的那個月亮。顏溪沒有怎麼去在意過。她只聽到男人在她耳邊說很圓。那應該就是最圓的月亮了吧。

    想到了什麼。顏溪忽然撫摸上自己的小腹。好像很信誓旦旦地認為一定是個女兒啊。他還以為他多厲害呢。

    忽然的。一些似曾相似的場景在腦海中浮現出來。

    「西門築。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取一個名字怕是少了。該有兩個。」

    「呵。你就這麼確定是雙胞胎啊。」

    「我也懂點醫術。知道看孕婦的肚子。」

    「好吧。你取名字吧。」

    「平平安安。高高興興就好。不用太繁複。不如就取『喜慶』二字吧。「

    「也就是說。一個叫『西門喜』。一個叫『西門慶』。」

    「有何不可。」

    「當然不可以。西門喜這名字那麼俗……」

    「大俗即不是嗎。」

    「西門慶……啊。我要瘋了。」

    「怎麼。」

    「反正孩子叫西門慶我就去死。一定死給你看。不叫西門慶便不叫西門慶。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你如此激動作甚。」

    「我取名字。」

    「依你。」

    「就叫……就叫……一個叫西門英。」

    「英姿颯爽。英雄才人。倒也不是不可以。另一個呢。」

    「西門俊……」

    「噗。英俊……你能取得有點內涵麼。」

    記憶在腦海中逡巡地遊走。一幕幕場景。那麼的歷歷在目。那個時候冬天啊。可是卻那麼的溫暖。她能記起那個時候的點點滴滴。那個時候的他。一襲深紫色的華貴衣裳。側躺在軟榻上。舉手投足間透出一股渾然天成而無人可比的貴氣。第一時間更新修長的手指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火爐傳來辟

    啪的聲響。雪花落地簌簌。風聲呼嘯。可他們的時光柔和而安靜。

    有時候。他看著看著書。她說出一句讓他無語的話。他手上的書。就會毫不客氣地打到她的腦袋上。現在看起來。當時那樣小打小鬧的時光。真的是她一輩子最美好的時候。

    當時只道是尋常。

    顏溪嘴角露出苦澀的一笑。那個與他生死與共的男人不在了。一切到底還有什麼意義。西門築。你這麼喜歡女兒。我現在就把她帶到你那裡去。好不好。

    就在顏溪的眼裡露出不尋常的暗淡的色澤的時候。忽然之間。門被推開了。進來一個小小的身影。

    現在。兩個人一點不像之前那樣難分辨了。小澤明顯單薄。丘丘明顯要厚實。

    當看到進來的不是丘丘。而是一貫清淡的小澤的時候。顏溪並非是沒有訝異的。

    當小澤走近的時候。顏溪才發現小澤的背上背了東西。

    「給你的。」小澤將東西塞到了顏溪的手裡。

    顏溪打開小澤送來的大大的包裹。看見裡面有五個或大或小的包裝。都是很精美的禮物。

    「這是你去找爹爹的那五年。我準備的禮物。」

    小澤淡淡地敘說道:「第一年的時候。我想娘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吧。在臨近你生日的時候。我準備了禮物。可是你沒有回來。第二年的時候。我想。我們都不見了這麼久。她應該會想我們的吧。她會回來看看的吧。所以。我準備了禮物。第三年的時候。娘就算還是要去找爹爹。也會回來看一眼的吧。她是愛我們的。第四年的時候。我已經沒什麼想法了。可是我還是習慣性地準備了禮物。第五年……」他沒有說下去了。可是顏溪知道。他省略的話是什麼。臉色頓時變得越來越蒼白起來。

    「到今天下午。聽到你求著許竇讓他給你自盡的藥時。我才終於願意承認。在娘的心裡。其實真的是沒有我們的。」一貫臉色蒼白的孩子吸了吸鼻子。「我五歲的時候。看著你離開。我十歲的時候。還是要看著你離開。你從來不會看我們一眼。將我們忽視得很徹底……不過。現在我也沒事了。皇爺爺病重。爹爹死去。娘隨時都會無情地撒手而去。五歲的時候會哭一下。現在。好像也就那樣了。」

    顏溪現在的心情。已經不能用翻江倒海來解釋了。好像有一把刀子在撕扯著她的心。孩子淡漠的臉和淡漠的話語在她的腦海與耳中迴盪。心裡頓時好像有血滴出來。宛如被細線提拉著般。揪疼起來。

    「傷腦筋。爹爹說要我對你好一點的。所以特意拿禮物給你。可是我似乎……」孩子皺了皺眉頭。「不知道說什麼了。如果你不喜歡那些東西的話。可以丟掉。我走了。」小澤拉開了門。在顏溪喚他名字的時候頓了一下。可瘦瘦的身影沒有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走了很遠很遠。風吹來。頭頂的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應該差不多了吧。」孩子嘀咕了一聲。

    腦海中回想起來的是那天晚上。他的爹爹西門築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小澤。幫爹爹一個忙吧。」

    他塞給他一個大包裹。裡面有五個或大或小的小包裝:「合適的時機。合適的理由。把這個東西給你娘。演演戲什麼的……你腦袋這麼機靈。不用我教你吧。」

    真的是。禮物什麼的。明明可以讓他親自去準備的。為什麼非要自己拿來啊。估計是醋桶習性發作了吧。希望他家顏溪抱的都是他的禮物。

    還什麼幫爹爹一個忙。那也是他娘好吧。說得好像他跟一個局外人一樣。他們兩個真的是無時無刻不在表現恩愛啊。

    「笨蛋老爹。」孩子隨意地踢了一顆石頭。搖了搖頭。嘴角露出輕輕的一個笑容。儘管下一刻。已經是淚濕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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