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節 精靈的習俗（2） 文 / xianlihou
華子良氣的嘴唇都哆嗦了：好小子！說的倒是道貌岸然，剛才怎麼招呼也不打一聲就動手？自己可是風葉鈴的大哥！在地球的時候，那些想追人家妹妹的男生，甭管平時是怎樣的英雄豪傑，面對未來的大舅哥訓話，甭管是怎麼刁難，俯首貼耳的聽著是正常現象，最多也就耍耍嘴皮子，還沒有誰敢動手的！這個鹿鳴幽谷，當著小鈴鐺的面動了手還敢講歪理，明擺著沒把娘家人放眼裡呀！
華子良也是被氣著了，沒去想地球和諾拉星球的風俗是不是存在什麼差別，再一個，他這個大舅哥的身份確不確定。當然，風葉鈴肯定是認華子良這個哥哥的，但在鹿鳴幽谷看來是不是那麼一回事就兩說了。不過，鹿鳴幽谷沖華子良動手也不是因為沒當華子良是風葉鈴的哥哥，完全是因為華子良智慧龍族的身份，讓鹿鳴幽谷感覺華子良是仗勢欺人，所以才忍不住彈出一道光箭。而且鹿鳴幽谷明顯只是洩憤，華子良是智慧龍族啊！區區一道一階光箭，不避不防挨一下，根本連身上的灰都撣不下來一粒，想不到居然逼出了智慧龍族的終極防禦：領域！所以他才不屑一顧的說了那些話。通常精靈可不是這樣，即使面對那些在他們眼裡比精靈低等的智慧生物，精靈也是彬彬有禮的，這才是風葉鈴所說一個「高貴的精靈」應有的風度。
華子良可不管鹿鳴幽谷是怎麼想的，既然敢動手，那就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裡，沒把風葉鈴放在心上。還不知道以前這個壞小子有沒有佔過小鈴鐺便宜呢？但現在，就該自己這個當哥哥的給妹妹討個公道了。華子良一擺手，甩開龍靈仙的攙扶，惡恨恨的說：「靈仙，你放手。把你會的一階魔法和一階鬥氣都使一遍，我來和這個鹿鳴幽谷比劃比劃，倒要看看他夠不夠資格追我老妹。」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其他人顯然都輕鬆了下來。風葉鈴說了一句：「子良哥哥，早這樣說不就沒事了嗎？」隨即站到一邊不吭氣了。龍靈仙也放開手，一樣樣的施放一階魔法，並給華子良解釋，哪些是進攻的，那些是防禦的，哪些是輔助的。鬥氣與魔法不同，越是低階的變化越少，一階鬥氣只有一種：鬥氣彈。要到高階才能產生不同的變化，龍靈仙用了一遍即可。
鹿鳴幽谷的神情居然也緩和了許多，不像剛才明明話說的很有禮貌，但那種濃濃的敵意還是無法掩飾。他看了看龍靈仙演示的魔法，笑著說：「怎麼都是一階的？」
龍靈仙一邊演示魔法，一邊客客氣氣的給鹿鳴幽谷解釋：「子良不是諾拉星球土生土長的智慧龍族，他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對本身運用魔力的規律還沒有掌握，這些一階魔法只是給他一個借鑒。因為智慧龍族運用魔力的規律和魔法不同，一階的對他還有所幫助，再高階的就沒有用了，他也沒辦法按照其他智慧種族的法子施放超過一階的魔法。」
鹿鳴幽谷點點頭，另外換了一個話題：「剛才華子良說智慧種族強大的只是智慧，這一點我可不認同。智慧種族最初的個體，在進化出智慧的時候，哪一個不是經歷了長期的進化過程，積累了強大的力量之後才能在原來沒有智慧的基礎上發展起來，具有智慧的個體的力量，也是遠超其他個體的。現在雖然大多數智慧種族從個體進化轉變為世代進化，但以前個體進化的基礎還在，正常情況下，智慧種族的力量還是遠超非智慧種族的。只有人族，為了壓制龍族，故意限制了大部分個體的力量才比不過非智慧生物。因為人族的數量最多，這才使得非智慧生物在個體力量上顯得佔了上風。」
同樣是「人族」這個詞，從不同的嘴裡說出來，含義是大不相同的。樹鬍子說的「人族」，指的是採用世代進化方式的智慧種族，精靈和龍族也包括在內。龍靈仙所說的「人族」，如果不是刻意說明，一般指的是最早採用世代進化、外形與地球人類差別很小、她如今正混跡其中的那個智慧種族。而鹿鳴幽谷說的「人族」，則是指除去樹鬍子所說的「人族」中的精靈和龍族之外的智慧種族，除了龍靈仙所說的「人族」，還包括所謂「獸人族」和「蠻人族」。華子良雖然聽得懂他們的意思，但每次都要先想一想才能分辨出他們說的到底是那個「人族」，感覺累的很。觀察了一會兒一階魔法的施放，證實了他很早就有的一個想法，華子良對龍靈仙說：「靈仙，不用慢慢施放了，你以最快的速度把剩下的一階魔法施放一遍吧，我基本已經明白所有一階魔法共同的道理了，現在只需要再證實一下。還有，你們對人族的稱呼太混亂了。既然有現成的稱呼為什麼不用？人族就是人族，蠻人族就是蠻人族，獸人族就是獸人族，像你們現在這樣顛來倒去的，每次我還要想一想才明白。而且，諾拉星球的生物分類方法也太糟糕了，一點也不科學。」
龍靈仙微微一笑也不多說，隨手施放剩下的一階魔法，當真是快如閃電，剛施放過一個水系的，轉眼又是一個火系的，絲毫沒有因為不同系魔法之間的差別影響施放速度。
鹿鳴幽谷卻不服氣的說：「華子良，你看不上諾拉星球的生物分類方法，有本事你倒來分一個試試。」知道華子良來自其他星球後，鹿鳴幽谷又多了種為諾拉星球土生土長的智慧生物爭氣的念頭，對華子良的批評意見完全不能接受。
「分就分，等我收拾完你小子，我來給你們展示一下科學的分類方法到底該怎樣做。」說著話，華子良手不停歇的跟著龍靈仙試了幾個一階魔法。
鹿鳴幽谷皺起眉頭看了一會兒，最後不太確定的對龍靈仙說：「你是龍族，不是人族。」
「是啊。」龍靈仙手不停歇，隨口應了一句。
鹿鳴幽谷非常奇怪的問風葉鈴：「她是龍族，你不知道嗎？」
風葉鈴自然的回答：「知道啊。靈仙挺好相處的，我們還交換了煉製魔法道具的方法呢。」
鹿鳴幽谷大吃一驚：「你和龍族交換煉製魔法道具的方法！精靈長老會知道嗎？那可是長老會明令禁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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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階魔法的種類很多，龍靈仙會的最少也有一百多種，連她自己也沒把握是不是把所會的一階魔法施放了一遍。但看到後來，華子良不需要再看更多的一階魔法了，因為他已經把握住了一階魔法的根本：模擬自然現象。不客氣的說，現在如果華子良願意，完全可以自創一階魔法，因為一階魔法的魔力排列和莫逆自然之間的規律，他已經完全總結出來，正如有了公式，解算同類的數學題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華子良收回心思，正好聽到鹿鳴幽谷大驚小怪的對龍靈仙和風葉鈴交換煉製魔法道具的事情表示疑問，於是故作不以為然的說：「只有交流才有發展，故步自封只能越來越落後於時代。你們精靈不明白這個道理嗎？違背了這個禁令有什麼後果？」最後這個問題才是他真正關心的，前面的話其實就是一個鋪墊。長老會、禁令什麼的，讓華子良很有一種宗教團體的印象，以地球上的經驗來看，除了中國這種宗教內部的控制沒那麼殘酷，其他明，牽扯到宗教問題，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鹿鳴幽谷皺起眉頭想了一會兒，苦著一張小臉說：「好像也沒什麼後果。華子良，你是智慧龍族，那你覺得違背了禁令，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後果？」
不是吧，連這種事情都沒說，精靈的禁令也太兒戲一點了吧。而且這個鹿鳴幽谷也夠憨的，有什麼後果精靈自己都不知道，還來問我？我可是風葉鈴的大哥，怎麼可能說出對小鈴鐺不利的話。華子良在心裡嘲笑了一下，嘴上卻說：「沒事，能有什麼事？什麼事也沒有。」
龍靈仙在一旁笑著給華子良解釋：「長老會、禁令這些事情，精靈完全是學的龍族。龍族因為有滅族的壓力，對這些事挺嚴肅的，精靈可沒這個問題，在諾拉星球又沒有哪個種族能威脅到精靈，所以，精靈的長老會和禁令，其實就是湊個熱鬧。精靈還學人族獸人族和蠻人族，給每個精靈加了公主、王子、國王或者王后的封號，除了面子問題，其實也是為了好玩。」
風葉鈴最近和龍靈仙交流的多，對龍靈仙的話很表示贊同。鹿鳴幽谷有些不樂意，開口說：「龍族和精靈向來不算和睦，你這樣說也有情可原，精靈長老會和禁令的確是學自龍族沒有錯，但精靈的封號可不是學自人族，嗯，還有獸人族和蠻人族，應該是他們學精靈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