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四節 和我打一場（6） 文 / xianlihou
眼下，確定對方施放的只是一階魔法後，花溪聽雨只是向魔法回彈不斷補充魔力，不再專門留意自身的防禦，開始專注攻擊，操控著兩個二階攻擊魔法，把控制流的戰鬥風格展現的淋漓盡致。華子良的防禦僅僅是一階魔法護盾，二階就足以佔據壓倒性的優勢，她可不想大動干戈的施放更高階的攻擊魔法。
一時間，半空中閃電術爆裂術水箭術地刺術四下橫飛，而且這些魔法的運動軌跡並不是直線，明明從華子良正面飛過來，快打到的時候突然一個拐彎，一下繞到另外的一個方向，經常是從七八各方向飛過來的魔法，最終的攻擊卻精確的打在一個最難攻擊到的落點上。如果是其他人面對這樣的攻擊，即使用的是全方位防禦魔法，面對這麼詭異的攻擊線路，防禦起來也會倍加吃力，更何況用只能防禦一個方向的魔法護盾來防，就算魔力補充的快護盾不被攻擊魔法打破，不斷變化的攻擊方向也足以讓防禦者疲於奔命。
然而，花溪聽雨的對手是華子良，獨創的旋轉魔法護盾恰好克制了花溪聽雨眼下的打法。旋轉的魔法護盾把四面八方護的水洩不通，連腳下也護的嚴嚴實實，而且旋轉的魔法護盾也讓花溪聽雨的攻擊無法連續攻打一個護盾，攻擊魔法剛撕開一點防禦，那個魔法護盾又轉到另外的地方被迅速補充好，所以，雖然他被不停變化的攻擊落點打的穩不住身形，但整體的防禦還是很穩固的。
與此同時，華子良的攻擊卻沒有給花溪聽雨帶來什麼壓力。由於華子良的身形穩不住，他發出的魔法長鞭往往打在空處，發出十個魔法能有一個打在對方身上就算不錯。用一階要攻破三階的防禦，根本的途徑只能是用數量彌補質量，水滴石穿繩鋸木斷，除此之外別無他法。華子良發出的魔法數量是夠了，但命中不了也是白搭。
老打不到對手讓華子良很有些鬱悶：對方明明沒用精靈躍遷步躲閃，偏偏自己定不住身形，居然瞄不準！稍稍定了定神，華子良非常努力的要控制住平衡，可惜那些魔法附帶的衝擊力太大，除非他預先做好反方向用力的準備，否則根本扛不住。但對方的攻擊落點實在沒有規律性，預先做好的準備往往白費了不說，有時還起了反作用，這個方法行不通！
雖然光憑防禦好像也能抗住對方的攻擊，華子良可不敢把希望全放在防禦上。光挨打還不上手，最多也就是平手，萬一出點漏洞，那就是有敗無勝的局面。以前華子良倒不在意，輸就輸唄，可經過幾天的適應，再加上那幾場戰鬥，他對自己智慧龍族的身份總算有點認識了，最少在戰鬥上，那是公認的不可能失敗的。如今，華子良甚至認為，被別人逼得自己用上了領域就算自己輸。但現在，如果想不出別的辦法，恐怕要無可置疑的被一個精靈擊敗。
別慌！華子良暗暗告誡自己，繼續努力的觀察對方攻擊的落點，希望把握住對手的攻擊習慣，針對一個最常出現的攻擊方向做準備。但花溪聽雨的戰鬥經驗極其豐富，卻不會留下這個漏洞給他，即使是落在同一個落點的攻擊，竟然也有攻擊角度的差別，讓華子良無法把握。
又被打了一陣子，華子良心中突然一動：自己穩不住身形，也可以學對手那樣控制攻擊的落點呀！前面怎麼沒想到呢？他想到就做，那幾根魔法長鞭頓時上下翻飛，鞭梢如靈蛇一般追著花溪聽雨。這一下，魔法回彈上雨打芭蕉一樣閃爍起魔法對撞的光芒，不時有反彈出的風刃石彈水球火箭四下亂飛。花溪聽雨的防禦壓力陡然增加。
華子良在變招，花溪聽雨久攻不下也在想辦法。乍一碰到能夠移動、而且可以讓攻擊魔法單向通過的一階防禦魔法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原本對付這種只能防禦一面又不移動的魔法護盾最有效的控制流，居然被華子良這手旋轉魔法護盾克制的死死的，甚至連二階對一階的階位差也被抵消了不少，花溪聽雨不由得暗暗讚歎：智慧龍族就是智慧龍族，只用一階魔法就能有如此威力，如果使用更高階的魔法，自己恐怕早就落敗了。花溪聽雨這個好戰分子，根本就沒把雲飛狼一開始說的華子良「似乎只能使用一階的技能，力量好像也只有一階」那句話聽到耳朵裡。有了鹿鳴幽谷的前車之鑒，眾人當然不會說華子良只能用一階，限制花溪聽雨也只能用一階對戰。不瞭解華子良虛實的花溪聽雨，自然也不會輕視華子良的力量，見他只用一階對戰，還以為華子良自重身份，不願意用高階魔法欺負人呢。
差不多就在華子良有了應對之策的同時，花溪聽雨也開始變招，攻擊魔法的落點跟著華子良魔法護盾的旋轉速度變化，持續的打在同一個魔法護盾上，甚至連每次的攻擊位置也一樣。這種程度的攻擊落點控制，對花溪聽雨來說根本不在話下，華子良的魔法護盾立刻被打的風雨飄搖。
華子良施放的魔法護盾看上去只有一層，但是在他無窮無盡的魔力補充之下，只要魔力排列不被打散，那個魔法護盾可以說也是無窮無盡。否則，以華子良並不比一般一階魔法師強多少的護盾防禦力，怎麼可能擋得住二階攻擊魔法？但眼下被花溪聽雨這麼一攻，華子良馬上感覺到了壓力，他能觀察到魔力，自然看到那個受到攻擊的魔法護盾魔力排列眼看就要被打散，再怎麼補充魔力也趕不及消耗。華子良嚇了一跳，連忙把注意力從控制魔法長鞭轉回魔法護盾，操控著旋轉速度忽快忽慢，錯開對方的攻擊節奏。
華子良急急忙忙的把主要精力轉為防守的時候，花溪聽雨也忙著修補自己的魔法回彈。她不能直接觀察魔力，看不出魔力排列是否會被打散，不注意根本覺察不出防禦魔法的狀況。然而她一直在向魔法回彈補充魔力，又是三階對一階，按道理防禦應該沒有問題。但華子良打過來命中目標的魔法一多，還是讓花溪聽雨感覺有必要留心一下防禦魔法的情況：對手到底是智慧龍族，而且施放的魔法完全顛覆了諾拉星球對魔法的認識，謹慎一點不算過分。她一留心不要緊，稍一留心，竟然發現魔法回彈出現了局部崩潰的可能。
不得不說華子良的學習能力還是很強的，他操縱著攻擊魔法
控制攻擊落點的時候，完全效仿了花溪聽雨，集中攻擊防禦魔法一點。控制流雖然可以同時施放多個魔法，強調對魔法的精準控制，但在控制的時候也會有所側重。如果對手也是控制流，花溪聽雨不會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攻擊上，精準控制攻擊的時候，向防禦魔法補充魔力也會多留心對方的攻擊落點，針對性的補強防禦魔法。華子良雖然一開始也同時施放了多個魔法，但他根本不懂控制攻擊落點，花溪聽雨就不怎麼在意控制防禦了，基本上是平均向整個防禦範圍補充魔力。但華子良轉為精準攻擊後，她的這種防禦方式就顯得有漏洞了。
理論上，防禦魔法不存在魔力上限，防禦力是可以無限提高：魔法成形後只要不斷向防禦魔法灌輸魔力，一階魔法護盾也可以有相當於五階聖魔鎧甲的防禦力，這就是華子良的魔法護盾能擋得住高階攻擊魔法的原因。反之，再怎麼補充魔力，攻擊魔法的攻擊力也不會提高，只能使魔法的攻擊持續時間增加一些，越高階的攻擊魔法，能增加的攻擊時間就越長，像四階的荊棘纏繞，只要提供的魔力不耗盡，完全可以一直攻擊下去，當然每一擊的威力還是那麼大。如果在戰鬥前給華子良三天三夜的時間，他甚至能把魔法護盾的防禦力提高到聖魔鎧甲的程度。但他也只能做到這一步，無法再提高了，因為一階防禦魔法的消散速度較快，三天的時間，不補充的話就消散完了，到這個時候，華子良灌輸的魔力就不是在提高魔法的防禦力，而是維持已經存在了三天的魔法的消散速度與補充速度相平衡。
當然以前沒有人用灌輸魔力的方法提高魔法護盾的防禦力。一方面是因為那樣的效率太低，施放一階魔法的消耗少，施放兩個一階防禦魔法需要的魔力，大大低於把一個防禦魔法的防禦力提升一倍的消耗。二階以上，施放的消耗大增，用灌輸魔力的方法提高防禦力才是合理的做法。
另一方面，用灌輸魔力的方法提升防禦力，受被灌輸魔法的位階限制，提升出來的防禦力，只能是相當於更高階的防禦魔法，實戰效能則完全不能與高階防禦魔法相比，因為單位魔法的防禦強度大不相同。這就像土層與岩石，土層足夠厚，同樣能承受相當的壓力而不垮，但是要把承載力相同的土層和岩石分別挖開，顯然土更好挖一些。而且在受到攻擊的狀態下，向低階防禦魔法和向高階防禦魔法補充同樣的魔力，恢復的防禦力更加不能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