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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手中刀 文 / 放開那個禽獸

    另一邊的殿中,雲長老正被青花纏住。懷裡還抱著一個呼呼大睡的嬰孩。看上去很是忙碌。

    「小祖宗,我就這兩點毛了。別揪了。」雲長老快要哭出來了。青花從背後抱住他,不住的揪他鄂下的鬍鬚。

    「偏不偏不。大哥哥回來之前,我就這麼一直揪著你。」青花不肯放手。倔強的揪著雲長老本就不多的鬍鬚。

    正當此時,旁邊殿內傳來厲師兄的大喊聲。雲長老與青花同時一愣,隨即便都無比高興的跳將起來。

    「謝天謝地。那倆小子總算回來了。」雲長老第一次如此想念這個弟子。不久前這個小丫頭與嬰孩被一同送來自己,說是自己那弟子的妹妹與女兒。這幾日以來,他可是被這個小丫頭給纏壞了。這下好了,那小子總算是回來了。

    雲長老殿中,那名弟子驚駭不已。這二人不知何故便突兀出現了。自己只是一晃眼的時間便出現了。

    「厲……厲師兄,你們是怎麼出現的?我怎麼一點都感覺不到。」那弟子撓了撓頭,無比的疑惑。

    厲旭沒有理他,只是四處張望。「我師尊呢?」

    「哦,雲長老他啊。這不,來了。」這弟子話說了一半,雲長老便從另一邊的殿中跑來。一邊跑著,還被青花抱著。跑的十分吃力的樣子。

    「快,快把這小祖宗抱走!」雲長老快支撐不住了。厲旭見狀,連忙抱過青花。陳月也將那嬰孩抱住。

    雲長老平息了好一會兒,才與二人開口道:「你們倒是真準時。剛好七日。那造化丹,與真正的造化,可曾得到?」他很關心,這是此行的重點。

    陳月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枚丹藥。雲長老見了,說道:「果真是九轉造化丹。不得不說,你們兩小子還真是夠能耐的。真的能將這丹藥給尋回來了。」

    「師尊,你先前與我講的大造化,並非是人人都可觀的。」厲旭凝神道。

    「哦?你給我細細講來。」雲長老對於那大造化之事,並不是特別清楚。

    厲旭當即,便將造化十子的事情,以及造化石碑選取造化十子的過程說了出來。並告訴雲長老,陳月被列為造化十子之一。

    雲長老興奮地拍了拍陳月肩膀,「好小子。果真有些本事。等下次丹房招收弟子之際,我一定替你箴言。造化十子啊。這下你只怕會立即被宗門納為最頂尖的紫符之列。小子,前途無量啊。」

    陳月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雲長老謬讚了。」話雖如此,但他心裡還是十分開心被如此誇讚的。畢竟經歷過八年的廢物生涯,他今日的一切真的得來不易。所以他更加把握如今的一切。

    「還有一事。李家的李元明,據說也是我落陽宗弟子。他也被列入了造化十子之一。師尊可知此人?為何我從沒聽過此人?」厲旭將李元明的事情說給雲長老。

    聽得李元明三字,雲長老微微皺眉。「李元明。那是天劍一脈秘密培養的弟子。他也是李家當代最傑出的子弟之一。之所以聲名不顯,是他們刻意為之。不使其聲名外露。你不知道,也是難免的。」雲長老頓了頓,隨後道:「他竟也被列入造化十子。這下天劍一脈的實力,只怕要更強了。」

    天劍一脈,本就力壓其他支脈。這下其下秘密培養的弟子列入造化十子,更使其如虎添翼。雲長老自然憂慮。

    「雲長老,我朋友的情況如何?這造化丹,真的可以治癒他嗎?」陳月隨即問道。

    「放心。有了此丹,三日之內,他即可活蹦亂跳的。」雲長老很是肯定的說道。

    「那我便放心了。」陳月說道。他這一行主要便是為了張念軍,只要此丹能確保他無事,那便足夠了。

    「你也累了,讓厲旭帶你下去好生休息一下。這三日便待在我處。三日之後,我親自帶你去領取黃符弟子的符篆,並帶你去黃符弟子的住處。你看這樣如何?」雲長老笑著看向陳月。

    「一切依雲長老所言。」陳月欣然接受。他如今已經算是黃符弟子,只是卻沒來得及領取黃符弟子的符篆。而以前的住所,他也不想再回去了,也確實沒有什麼必要再回去了。

    九陽山,為宗門支脈,九陽一脈的所在之地。普通弟子難以踏進,只有九陽一脈的弟子才能進入。作為落陽宗與霸體一脈平齊的勢力,無數弟子都嚮往加入的地方。

    在厲旭的陪同下,陳月在九陽山中閒逛起來。九陽山的風光很好。靈氣充沛,在其中,使人心曠神怡。

    「在此修行,必定事半功倍。」陳月讚歎道。此處的修行條件,比之自己之前所在之地,不知好出了多少倍。

    厲旭頗為得意的說道:「師弟若是喜歡,可以一直留在這裡。」這一路上,他是越發的對這個陳師弟有好感了。自然希望他能夠留下。

    「師兄,你應知道我志不在此。」陳月笑笑回道。若是自己沒有身具丹火,那麼他或許會加入九陽一脈。但在確定自己擁有丹火,擁有成為丹師的條件後,丹房便成了他的首要選擇。丹師,是自他踏入修行路後,便一直羨慕的存在。現在自己擁有了成為其中一份子的天賦,自然要去試一試。

    「我知師弟你有丹火,有望成為丹師。但一旦踏上丹師之路,便要將大部分精力轉入煉丹之上。對於修行,難免會分心。這樣一來,便難以全身心的在武道之上。師弟你身為造化十子之一。被造化石碑認定的天才,如此,可是未免浪費了你的

    天資啊。」厲旭緩聲說道。能夠被選中成為造化十子的人,都絕非簡單人物。只要足夠努力,便可達到常人難以想像的境界。可丹師一途同樣崎嶇。精於一道,必定疏於另一道。想要在丹師之路之上走的遠,又要在武道上有極高成就。這幾乎是癡人說夢。

    歷來丹師的境界都不會太高。主要原因便是他們要將大部分的精力用於煉丹之上。對於武道修行,根本不可能全身心灌注。如此想要成就極高的武道境界,無異於天方夜譚。

    「師兄,我只信一句話:事在人為。」陳月淡然回應。這是他一直信奉的法則。不久前,他還是人人都看扁的廢物。而現在,他卻成了造化十子,無數人艷羨的存在。更擁有丹火,可以成為丹師。這般境遇,誰又能想到。

    厲旭無奈點點頭,「橫豎我是說不過你。反正你記得,若是丹房進不成,便來我九陽一脈。」厲旭說的真心實意。便是擁有丹火,也不見得便一定能進入丹房之內。他十分的希望這個陳師弟能進入到自己的九陽一脈之內。

    陳月輕笑不語,他自知厲旭的好意。

    九陽一脈,為落陽宗五大支脈之一。無數弟子嚮往之地。但只有極少數的弟子才能拜入其中。通常能得以進入九陽一脈的弟子,至少都是在綠符之上。他們大多心高氣傲,在同輩人中都十分出眾。一群弟子正巧看見一名不相識的赤符弟子與厲師兄相談甚歡,不禁心中狐疑。何時,一名赤符弟子也能與堂堂厲師兄相交了?

    「見過厲師兄。」幾名弟子上前,對厲旭行禮。厲旭身為宗門最年輕的藍符弟子,更是九陽一脈雲長老首徒。深受這些弟子的敬仰。

    厲旭微微點頭,他並不認得這幾名弟子。但也知道是自己一脈之人,倒不好落了面子。

    「聽說厲師兄遠行,怎的這麼快便回來了?」那弟子詢問道。山中有說厲師兄下山出了遠門,替雲長老去辦一件大事。他們很費解為何這麼快便回來了。

    「辦完了自然便回來了。」厲旭淡然回應。

    那弟子輕輕頷首,隨即看向陳月,開口道:「敢問這位是?」

    陳月看了看這名弟子,道:「在下陳月。」

    幾名弟子對視一眼,均無人知曉這個名字。「敢問閣下可是我九陽一脈弟子,不是的話,按規矩赤符弟子是不能待在這裡超過半柱香時間的。」

    厲旭頓時面色不喜,但並未表現出來,而是看向陳月,似是想看看他如何應對。

    陳月仍舊含笑,說道:「我替雲長老辦完事回來,不算是壞了規矩吧。」

    那人一驚,雲長老何等人物?堂堂九陽一脈長老,元嬰境的存在。竟需要一名赤符弟子來辦事。這讓他們感到好笑。這廝即便與厲師兄相識,也不該說這般的大話。太過可笑。

    「閣下可知,在修行界妄言乃第一大戒。」那弟子說道。

    「我所說非虛,何來妄言?」陳月瞥了眼此人,他感到這傢伙簡直是胡攪蠻纏。

    那弟子隨即冷笑。

    「他說的是實話。他便是這次與我一同遠行之人。你們有什麼問題嗎?」厲旭在這時開口,幾名弟子登時大眼瞪小眼。冷汗都流下來。這厲師兄的威名,九陽一脈無人不知。據傳連九陽一脈的幾名紫符弟子都不是其對手。非但是天才,還是天才中的天才!他們如何敢惹得這位厲師兄不高興。

    「不敢不敢。厲師兄,我們幾人也是例行公事。既然厲師兄這般說了,我等自然不敢有問題。」那弟子堆笑道。

    厲旭又恢復了那般和善笑容,「那便好。走,師弟。」陳月在後面跟上,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只是在走過幾名弟子身邊時,略微展露出一些真氣。金丹境的真氣襲過幾名弟子,那幾名弟子驟然間被金丹五品的真氣捲過。不禁身軀一震,渾身都癱軟。

    「金……金丹五品!」那名弟子滿臉駭然道,這般不可思議的事情竟讓他們碰上了。

    「金丹五品的赤符弟子?這怎麼可能!」另一人難以置信。金丹境五品,足以位列青符之中。最低的也都是綠符。從未有一人,已經是金丹五品的無上強者,卻還是赤符弟子。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卻實實在在的發生在了眼前。

    「厲師兄叫他師弟。難道,他是雲長老秘密培養的弟子?最近才讓其出關?」另一人猜測道。許多門派高人都會這樣做。發覺了絕世天才,都並不外露。而是秘密培養。直到成長到一定地步,才讓他出來,震撼世人。這種做法雖然少見,但並非沒有。

    那名弟子不斷盯著陳月的背影看著,越看越覺得眼熟。隨後驚道:「我認出他來了。數日前的擂台戰,以赤符身份斬殺掉紫天都的金丹弟子陳月!」他參加了上一次的擂台戰,但是去的較晚,離得擂台也很遠,所以並未看清陳月的身影。只是識得他的背影。

    「紫天都!連誅七十二名同階弟子的紫天都!那般狠人都敗於他手!」所有弟子都目瞪口呆。紫天都之強橫,之狠辣。無人不知。那一戰殺的他們這些綠符弟子都膽寒。那樣一個可怕的人,卻被這人斬殺。他們如何能不驚。

    「陳月。我也記起來了。他便是那個連敗八年擂台戰,卻在上一次的月試中大展身手。並拒絕霸體長老的入支脈之邀。」這些日以來,陳月之名已經在赤符到綠符弟子之間傳遍。但是那陳月在擂台戰最後時候突然走掉,一直消失了這些日子。誰也不知他去了哪裡。所以他們初次見到他之時,並未將其當成了陳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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