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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良子兒 文 / 京都狼

    話說王健打了李然後,自感揚威立腕的時刻已經不遠,正手舞足蹈,添油加醋的和圍在身邊的同學講述痛揍李然的經過。

    王健有了旁邊韓松適時的叫好,更是驕橫跋扈,喜不自禁。一聲喝退了班長後,正暗自揣摩如何乘勝追擊,藉著同學們好奇,樓下打鬥的經過。自己找個時機,把這班長再挖苦兩句,也好叫班長下不來台,為自己日後可以在班裡囂張、立威鋪平道路。

    王健一面琢磨著,一面辟里啪啦的演示著自己打李然的動作。忽然發現,自己的鉛筆盒下壓著一張,被人故意放的長長的紙條。按說這長長紙條放在那裡非常顯眼,只是王健全顧著高興沒有發現罷了。

    王健抽出長紙條一看,頭立刻大了,後背直冒冷汗。

    只見上面用紅粉筆歪歪扭扭寫了幾個字:你丫敢動我李然兄弟,我用管叉挑了你。

    王健看了呆若木雞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韓松用手扶著膝蓋,在王健斜對面半蹲著,起身瞟了一眼,也沒看清楚紙條上寫的是什麼字。這時候見王健傻了似得,不動了,連忙用手去推:「喂,喂。王健你怎麼了」

    王健被韓松用手這麼一推一喊,才慢慢的換過了神兒,發現圍著自己身邊的幾個同學面面相覷,誰也不多說話。趕忙用手一攢,把紙條緊緊的握在拳裡,歎了口氣,心事重重的對圍觀的同學擺了擺手說道:「大家散了吧,大家散了吧。」

    圍觀的幾個同學沮喪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其他的一些沒動地方的同學則是小聲議論:

    「王健打了李然,這回可是闖大禍了。」

    「誰說不是呢,希望不要殃及到咱們。」

    「是啊,是啊。」

    只有韓松還在那裡,咧嘴樂著吵吵:「王健,再說說。你再說說。再說說,你痛揍李然的過程啊。」

    王健狠狠的瞪了韓松一眼,喝道:「說你個頭,回座位上去。」

    韓松一縮頭,伸了伸舌頭。撓著後腦勺子,回到了座位。

    王健等教室裡恢復了平靜,仔細的端詳拳頭裡面揉糗了的紙條,忽的發現這紙好像是從差生榜上撕下來的一條。

    這是剛好是下課鈴響了,王健嗖的一下子鑽出了教室,跑到年級張貼差生榜的地方抬眼一看,差生榜好好在那裡貼在那裡,沒少一個角。

    王健趕忙又慌了慌張的跑出了教學樓大門口張貼差生榜的地方,他不看則已,這抬頭一看,只看的王健是大驚失色。

    只見那差生榜上用紅粉筆寫著幾個大字:姓王的,丫敢動我李然兄弟,我非用管叉挑了你。

    差生榜的一邊,被人用手扯下了一條,看痕跡應該和自己手裡握著的這條紙,大小一樣。

    王健看的心砰砰直跳,臉上變了顏色。他又圍著教學樓的樓體轉了一圈,想找到別的什麼蛛絲馬跡,直到上課的鈴聲又一次響起,王健才沉了沉氣,伸手抹了一把臉,面沉似水的回到了已經開始講課了的教室。

    一節課,王健都滿腦子想著那張神秘的紙條,和差生榜上那幾個血紅的大字。

    剛一下課,韓松就慌張的跑到了王健的課桌前,叫喊著說道:「你剛才多虧出去了,有個凶臉的,課間時候闖到咱們班,要用管叉挑了你!後來,被李然拽走了。」

    王健故作鎮定,側頭看了看李然的座位,只見李然的課桌上面空空的,顯然剛才回過教室。

    邊上一個叫吳雷的同學,心有餘悸的,支支吾吾嘀咕:「你們出去打架的時候,那個凶臉的就來過班裡兩次,第一次從講台好像撿了什麼東西。第二次在你鉛筆盒的底下匆匆壓了個紙條就走了。出門的時候還衝著全班同學喊了一嗓子,說誰動那字條,叫他知道就抽誰。看他那凶相,一定是校外的混混。」

    王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韓松則是咋呼著吵吵:「胡說,我怎麼沒看見那個混混兒往王哥鉛筆盒底下壓紙條。」

    自從王健自習課打了李然,這韓松嘴裡忽然管王健改口叫哥了。

    吳雷愣了一下,顯然是對韓松叫王哥還不適應,瞟了一眼韓松說道:「你和黃斌去拉屎,沒有趕上。」

    「以後不要用眼角瞟我,小心王哥和我湊你。」韓松顯然是感覺已經找到了尋覓已久的靠山,用手輕輕的推了一把吳雷。

    吳雷被韓松這麼一推,先是一愣,緊接著也忽的清晰了:打了李然的王健已經不是昨天默不作聲的王健,自然這此時的韓松也就不是昨天的韓鬆了。於是強擠出了點笑容,點點頭,回到座位,不出聲了。

    尖子生們看了這個場面,幾個要好的開始咬著耳朵小聲嘀咕:「什麼啊,都是一群歪瓜裂棗,沒腦子的廢物,垃圾。」

    而學習中下的同學,則是意識到這個時候不加入王健的隊伍,以後有可能就晚了。

    一個叫張響的湊了過來,對王健說道:「我見過,那個凶臉的。他叫韓三兒,來過咱們學校幾次,每回都是在校門口等李然放學。這還是頭一回,進咱們學校。」

    另一個同學也不甘落後的插話了:「對,我也見過這個韓三兒,聽說是個混混兒。」

    吳雷見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圍著王健說話,自己也怕落下半步,於是站起身來,走到王健身旁說道:「這個韓三兒不知怎的還認識四班的馮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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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韓松一聽吳雷插話,顯然還記得剛才他瞟了自己一眼,連忙說道:「傻子都知道,剛才那凶臉的背後跟的不就是馮學嗎?」

    大家一聽韓松說傻子都知道,不由的都抿嘴樂了。把個吳雷尷尬的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班長見一幫同學圍上王健說著說那,忽然感覺自己和尖子生們在班裡的威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坐在座位上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幾個明白事理的同學,見狀不聲不響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這時候,忽然有一個同學,憋了好久,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朗聲說道:「你們不要小看了這韓三兒,我的小學同學和他是朋友。這個韓三兒的大哥是良子兒。」

    良子兒的話音剛剛一落,班裡嘰嘰咋咋的同學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連班長的臉也是抽搐了一下。

    幾個坐在前面的女生交頭接耳:

    「良子兒,是誰啊?」

    「吇,良子兒你都不知道?!」

    幾個坐在中排的男性嘀嘀咕咕:

    「良子兒會不會把我們也給用管叉挑了啊?」

    「這可說不好,但至少會帶人到學校找我們的麻煩。」

    「哎!都是王健惹的。」

    班裡的同學頓時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大家竊竊私語。

    韓松也慌了,縮了個頭兒,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王健坐在那裡,一聽良子兒這個名頭,眼前一黑,胸口一悶,心中暗叫:不好!難道我這剛剛活了十幾個年頭,就要被混混用管叉給挑了,生命將終結於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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