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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章 :韓三兒鬧重點 文 / 京都狼

    「你是不是有個兄弟,叫李然?在重點上學?」這一天早晨,韓三兒的同學劉偉忽然冷不丁的問韓三兒。

    「是啊?」韓三兒一臉遲疑的望著劉偉:「我不是和你說過李然嗎?你還說有機會,你也想認識一下我的這位李然兄弟。」

    「他可能要出事了。」劉偉對韓三兒說。

    「開什麼國際玩笑。」韓三兒不以為然。

    「是真的。」劉偉嚴肅的對韓三兒說:「我們搞體育的王健要打他。」

    「你別胡扯了。」韓三兒認為李偉再和自己開玩笑:「我那個李然兄弟也不惹事兒,再說他氣力大出常人幾倍,誰又能打的了他。挨打還差不多。」

    「我說的是真的。」劉偉見韓三兒不信,顯然急了:「王健昨天還找過我,他是我們學校的體育保送生,王健他計劃打李然很久了。他說打算今天就對李然下手!」

    「我告訴你,你和我瞎胡扯。想要後面拐著彎兒,說我李然兄弟的壞話,不要怪我和你翻臉。」韓三兒見劉偉一早晨就沒完沒了的說李然的要被挨揍的事,心裡有些不高興,怕劉偉後面要挑撥自己和李然的關係,所以和劉偉急了。

    「我是說真的。」劉偉還是一本正經的對韓三兒說:「我是老聽你對我講李然是個重情義的兄弟,所以才告訴你的。李然和王健動手的話,李然可能會吃虧的。」

    韓三兒聽他說個沒完,也不搭理劉偉。劉偉還想要對韓三兒說些什麼。這時候早晨上第一節課的上課鈴響了。

    韓三兒坐在座位上,聽著老師的講課,不知怎麼的,腦子裡卻老是走神兒。

    李然不會出事兒的,他們學校誰能打他呢?打他的人還沒生出來呢。李然打別人還差不多。對,估計是李然要打王健,這劉偉和王健都是搞體育的,兩人有交情,所以來向我求情。韓三兒自己安慰著自己。

    要是萬一李然出了事兒呢?

    不會的。

    萬一呢?我是說萬一?

    韓三兒的心裡翻上翻下怎麼也集中不了聽講。

    第一節課,剛一下課,韓三兒就跑到了劉偉的課桌前,急急忙忙的問劉偉:「我問你,你要是和那個王健動手,誰會贏。」

    「王健贏。」劉偉想都不想就對韓三兒說。

    「那,我們兩個和王健動手呢?」韓三兒顯然是聽了劉偉想都不想就說王健贏,心裡有些吃驚。

    「以前不好說,我知道王健練了一年半的散打,況且他下手比我們兩個黑,心又比我們兩個狠毒,我感覺現在我們兩個和王健動手,一定是王健贏。」劉偉堅定的對韓三兒說。

    韓三兒不說話了。

    第二節課,韓三兒再也坐不住了,心裡翻江倒海,腦袋裡面也都是李然和王健的事兒。

    不行,我不能在這裡坐著聽課。

    想到了這裡,韓三兒舉手向老師請了病假。收拾了書包,撒丫子向外跑

    李然的學校,韓三兒來過,卻是從來也沒進去過。摸索著找到了初二年級。韓三兒聽馮學說過李然在那個教室,找到了李然的教室,趴著窗戶一看,裡面正在上自習課,可是怎麼也找不到李然的蹤跡,教室裡最後一排的另一個座位上也是空空的。

    不會是李然出什麼事了吧?

    另一個座位空了的座位,會不會是那個王健的?

    他們去哪裡了?

    韓三兒越想越著急,越著急,越是不知道怎麼辦好。

    我必須找馮學去商量商量。

    想到了這裡,韓三兒馬上朝著馮學所在的四班跑去

    教學樓是一個塔樓,馮學的四班和李然的三班中間由一條長長的走廊相互連接,韓三兒跑到了馮學的班門口,馮學他們正在上語課。韓三兒在教室外面趴著窗戶看了兩眼,教室裡金老師正在給學生們講著什麼。

    這時候,韓三兒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快開門就進。

    「你是誰?」金老師看見這麼一個冒冒失失的愣頭青闖入了自己的課堂,瞪著眼睛問道。

    「我是馮學家裡的,他家出事了。叫他趕緊回家。」韓三兒一著急,編出了一個瞎話來。邊說邊用眼睛掃著教室裡的學生,去找馮學。

    馮學個子不高,坐在前排。韓三兒沒有費半點力氣,就找到了馮學。

    只見他坐在那裡,眼睛瞪的銅鈴大小,張大嘴巴,下巴頦都要掉到了地上,驚詫的看著韓三兒。

    「快走,你家出事了。」韓三兒也不管那麼多了,跑到了馮學的課桌前,拉起馮學就走。

    「書包,我的書包。」馮學被韓三兒這麼一說,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家裡真的出事了。收拾了書包,就和韓三兒急匆匆的奔出了教室。

    韓三兒一面和馮學講了李然的事,一面把馮學拉到了李然的教室門前,趴著窗戶指著教室裡面問馮學,那個空了的座位是王健的嗎?

    「好像是。」馮學支支吾吾的對韓三兒說:「李然出不了事兒的,我回去上課了。」

    李然一把拉住了馮學,指著李然教室裡面韓松和黃斌的座位問馮學

    :「怎麼又有兩個座位空了。」

    「我怎麼知道?」馮學小聲的嘀咕著:「李然不會出事的,我回去上課了。」

    「不行。」韓三兒的手像是鐵鉤一樣,五個手指抓住了馮學的胳膊不放:「新空出來的這兩個座位,坐的人,是不是王健的朋友,李然會不會吃虧。」

    「李然不會吃虧的。」馮學支支吾吾的對韓三兒說:「你也趕緊回學校吧。」

    韓三兒惡狠狠的瞪了馮學一眼,說道:「你在這裡等我,那兒也不許去。」

    說完韓三兒一頭闖進了李然的教室,衝到了老師的講台前,找了一個紅粉筆頭兒。馮學在門外看的都傻了。

    「你們教學樓前面貼的,是不是就是你和李然說的差生榜?」韓三步兩步的回到了馮學的身邊問馮學。

    「是~是」馮學磕磕絆絆的對韓三兒說:「上面~上面有我的~名字~!%¥」每當緊張的時候,馮學說話就會口吃,說道上面有自己的名字,馮學的臉通紅通紅的,腦袋也被這種不好意思的害臊情緒,往下墜的像是一個熟偷了的紅石榴,被脖子牽著,低著頭兒。

    「走。」韓三兒拉著馮學的胳膊就往下跑。

    「幹嘛去?」馮學在後面小聲的喊著。

    「先撕了它,再說。」韓三兒邊往樓下跑,邊對馮學喊:「順便找張紙,給那個王健小子留張條兒。」

    「不能撕,不能撕啊!」馮學一聽韓三兒要撕差生榜,被嚇的差點尿褲子。:「千萬不能撕啊!撕了就出大事兒了!」

    韓三兒拉著馮學就往下跑,到了樓門口,看見差生榜像個門神似得,蹲在教學樓的牆上,心裡越看越來火兒,上去就要撕。

    馮學一把拉住了韓三兒的胳膊,急的都快要哭了,嘴裡吵吵著:「不能撕,不能撕啊!千萬不能撕!」

    韓三兒衝著馮學吼著:「回去上課去,這裡沒有你的事兒了。」

    馮學眼淚都快要調出來了,拉住韓三兒的胳膊寧死不放:「不能撕啊!不能撕!你撕了,走了,老師萬一調查出來,我認識你,怎麼辦!再說你是到教室裡,上著課把我拉出來的。大家都看見了,金老師也看見了。要撕你改天撕,你不要連累我啊!你千萬不要連累我啊!」

    韓三兒心了暗想:到底這個馮學不像是自己,人家是好學生群裡的,自己不能連累了人家。可是想到李然兄弟有可能挨打,韓三兒心中著急,於是拿著手裡的紅粉筆頭兒,在差生榜上寫了幾個大字:姓王的,丫敢動我李然兄弟,我非用管叉挑了你。

    韓三兒寫完,伸手從差生榜上撕了一條兒,趴在牆上,又用紅粉筆在上面寫了幾個字:你丫敢動我李然兄弟,我用管叉挑了你。

    寫完後韓三兒拽著馮學的胳膊,就往樓上跑。

    馮學在韓三兒的身後不住的叨嘮著:「李然出不了事兒的,你快回學校吧。別叫更多人看見我和你在一起了!」

    韓三兒也不管馮學在身後叨嘮,拉著他跑回了李然的教室門口兒,低聲說道:「在這兒等著我,那也不許去。」

    韓三兒又是一頭衝入了李然的教室,把差生榜上撕下的紙條壓在了王健課桌的鉛筆盒底下。

    門外的馮學正在猶豫著,要不要和韓三兒打個招呼,回去上語課。韓三兒從李然的教室裡已經衝了出來,一把拉著馮學,說道:「走,我們去找李然、王健還有失蹤的另外兩個人。」

    馮學叫苦連天,左看右瞧的,嘴裡叨嘮著:「你不要連累我啊。不要叫人看見我和你在一起啊!李然說了,你們都是重情重義的人,重情重義就不要連累我啊。」

    韓三兒也不管他嘴裡叨嘮什麼,拉著馮學就往樓下跑

    韓三兒拉著馮學,在樓底下轉了兩圈也沒有找到李然和王健的蹤跡。

    無奈的又回到了教學樓。

    馮學看了看教學樓上掛在的大鐘,嘴裡叨嘮著:「你快回學校吧。李然沒事的。都快下課了,一下課人就多了,老師同學就都會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了。」

    韓三兒也不管他,拽著他的胳膊在教學樓裡面逛,上課時間,教學樓裡面靜悄悄的,也沒有人管他們兩個這麼隨便的在樓裡逛游。

    「我要到水房上廁所。」馮學一看馬上就要下課了,生怕被人看到自己和韓三兒在一起,心中暗想:我一鑽到水房的廁所裡面,就不出來了。把課間十分鐘熬過去,千萬不可以叫同學看見,我和外校的混混兒呆在一起。

    韓三兒拿馮學沒有辦法,只得叫放開他的胳膊,他去。

    馮學剛進廁所沒多一會兒,就聽見裡面馮學:哎呀的一聲大叫。

    韓三兒一心惦念兄弟李然,本來就一直是繃著神經,一聽見馮學哎呀一聲叫,趕忙闖入了水房。

    只見馮學的對面,站著一個滿頭是血的血豬頭。

    雙眼腫的已經看不清眼白兒和眼珠兒。臉上青一塊,腫一塊的佈滿了血跡,鼻孔還在往外淌血。耳朵已經看不清有耳孔了,耳孔、耳輪上面的都是血凝固起來結成的厚厚的血嘎巴。頭髮和血攪合在了一起,粘成了一片一片的,像是條鮮紅色的大魚,身上的血魚鱗。

    韓三兒凝望著,眼前的這顆血頭顱,看了幾秒,不由得大吃一驚。

    這才要引出:韓三兒單

    單騎大鬧百年重點,良子兒聚眾圍毆全體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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