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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戰亂 文 / 京都狼

    1937年7月7日,駐華日軍在盧溝橋附近演習時,借口一名士兵「失蹤」,要求進入宛平縣城搜查。其無理要求遭到中國守軍嚴詞拒絕,日軍遂悍然向中國守軍開槍射擊,炮轟宛平城,製造了震驚中外的「七七事變」,又稱「盧溝橋事變」。

    1937年07月09日《申報》3版登載了《日軍炮轟宛平縣城》一:

    華北形勢突變

    日軍炮轟宛平縣城

    兩度衝突傷亡者頗眾入晚又聞炮聲

    雙方對峙中日竟要求我方軍隊撤退

    我駐軍堅決表示願與蘆溝橋共存亡

    平津戒嚴秦德純等商議應付方法至深夜未散

    中國守軍和日軍在盧溝橋激戰,日本派大批援軍,向tj、北平大舉進攻。29軍副軍長佟麟閣,132師師長趙登禹先後戰死。1937年7月30日,**因傷亡慘重被迫撤離tj,tj淪陷,同年8月8日日軍進入北平

    洪百川最後的一點渺茫希望也徹底的破滅了。

    趙飛龍走後,洪百川雖然是又氣又恨,但自信只要自己和兩個兒子拼出性命來經營,這洪家的鏢局不會倒。不要說趙飛龍只是對洪柳說跟隨矛盾老人外出雲遊個一年半載,只要他願意,出去闖蕩個兩三年,有洪家武館源源不斷進來的票子,這鏢局也至少是可以維持下去。

    洪百川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仗,還真的會打起來!而且緊緊是一兩天的功夫,北平就被日本人給佔了。

    北平,北平。如今的北平城可不太平了。現在北平的街頭巷尾,到處可見持槍佩刀的日本兵,在這個兵荒馬亂的時代誰還有心思學拳呢?這個到處是日軍的北方,又要鏢局還有什麼用呢?

    鏢局摘牌匾的那一天,洪百川沒有去。

    他怕,怕看見父輩幾代人用性命拚殺創下的家業,就這麼的敗在自己手中。

    他痛,痛自己費盡心思卻還是沒有可以力挽狂瀾。

    他恨,恨這個時代不給自己留下一份念想兒。

    他悲,悲自己沒有臉面去見埋在地下的父親。

    洪百川一個人搖搖晃晃的進了祠堂,衝著先輩的靈牌含淚的磕了幾個頭,眼前一黑,人事不省

    7月熾熱的陽光射進了屋裡,趙飛龍此刻的心卻是沒有這天氣那般炎熱,而是冰冷冰冷的。他雙手捧著一張sh的申報,坐在長籐椅上,一個字一個字,不安的,讀著那報紙的第3版。這已經是今天上午,他第八遍讀這篇《日軍炮轟宛平縣城》的章了。報紙上的每一個字,都印在了趙飛龍的腦子裡,他幾乎已經可以背誦下來,但還是想從報紙的字句中,尋找到更多的什麼細節,去更深的瞭解北平那裡發生的一切。

    回去,回到洪柳身邊,一個念頭在趙飛龍的腦海裡閃過,但這個念頭稍縱即逝。我回去又能起什麼用呢,不如在這裡和矛盾老人學好拳法,最好也學會那郭大師的看家絕技,半步崩拳。以後在南方開一家武館,把洪柳和師傅他們都接過來,遠離戰火。可是矛盾老人為什麼就不傳授給我那半步崩拳呢?難道是我有什麼做的不到的地方?趙飛龍心裡琢磨著。

    每當遇到困難,趙飛龍總會給洪柳寫一封信。但是寫完後的信,趙飛龍又都同樣的會把它扔到紙簍裡面。

    我一定要把那個半步崩拳學到手,再回北平,總不能就這麼無功而返吧。我現在寫信,洪柳告訴了師傅他們,來信必定會逼我回去。來信,趙飛龍這時候是真的渴望有一封家書,捏在自己的手裡啊!但是理智使他的內心清楚,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不要說自己,從來都沒有往北平寄過一封信。就是寄去了,自己在每個城市最多停留也不會超過一周的時間,北平的回信,自己又怎麼能夠收到呢。

    忍,忍住,不給家裡寄信!趙飛龍暗暗的對自己說。他生怕這信一寄出去,自己那最後的防線會被徹底的擊垮,在思鄉的情緒下,促使他沒有學會矛盾老人的那半步崩拳絕技,就返回北平。

    趙飛龍心裡非常清楚,洪家的家業就是洪百川師傅的命,家業在洪師傅在,家業丟洪師傅亡。

    洪家的京都宏鏢局自從他爺爺1870年創立之後,不知付出過多少心血。最疼愛洪百川的叔叔,當年就是出鏢時為了保護鏢車喪的命,洪家把這鏢局傳到洪百川的手中,洪百川那真是把這鏢局的存亡視作比生命還珍貴。

    我一定要學成這半步崩拳,再回北平去見洪師傅和洪柳。趙飛龍暗下了決心

    第二年,洪柳又生下一個男嬰,取名趙亞東。帶著兩個孩子的洪柳更想丈夫了,要說這半年也過了,就是要等一年的時間,趙飛龍頂多到年底也就該回來了,每當想到趙飛龍年底前就會回來,洪柳總是暗自欣喜。可是他為什麼連一封信也不往家裡寄呢?

    洪柳拿起了筆,伏在桌子上,寫了一封短信,封口的時候卻又不知道怎麼寫寄信的地址,只好把這封信塞到了床頭的褥子底下,一個沒留意,另外的幾封信從褥子底下滑落到了地上,洪柳撿了起來,掀開了褥子,底下滿滿的一堆沒有寄出去的信。

    「小妹,你快去看看爹吧,他的病又重了。」洪武忽然跑了進來,急切地呼喚洪柳。

    洪柳匆匆的把信壓在了褥子底下,隨著洪武一同奔到了父親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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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半躺著一個老人,雙目的光芒有些渾濁,剛滿五十歲的人,頭髮卻已經全部花白,他的臉很瘦,瘦的甚至有些嘬腮。他的面容很憔悴,憔悴的甚至是顯得奄奄一息。他病骨支離的伸出一隻手捂著洪柳的手,有氣無力的說道:「飛龍跟你說,年前就回?」

    洪柳衝著老人含淚的點了點頭。

    那老人便是一年前精神飽滿,身強力壯的洪百川,他聽了洪柳的話,臉上展露出了笑容,眼睛也顯得明亮了一些,嘴裡低聲的說道:「回來好,回來好啊。要是一家人團聚過個年,那該多好啊。」可能是過於心悅或是說話太耗體力,洪百川說了這麼一句話,就不間斷的乾咳了起來。

    「爹,您好好養著身子。別多說了。」洪武在一旁勸著父親。

    「是啊,大哥說的對,您這個樣子,叫妹夫回家看了,心裡多難過啊。」洪奎也站在那裡一同和弟弟,勸解父親。

    洪百川等咳嗽過去,緩了緩神兒後,又長歎了口氣,難過的說道:「飛龍這孩子,怎麼連一封信也不往回寄啊?這兵荒馬亂的,他一個人在外面,別再出什麼事兒。」

    洪百川說完了這句話,閉上了眼睛,洪武看了看洪奎,洪奎看了看洪柳,洪柳低著頭,擔心眼前父親的身體,更擔心現在不知是在那裡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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