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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9章 道是無情 文 / 龍騎士

    「啊?」驚異聲並不僅限於漢斯,「清剿?陛下說的是要清剿?」

    大佬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個人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和一絲……興奮,除了已面如死灰的漢斯將軍。

    是的,沒錯,就是興奮。在這些紅警士兵出身的將軍們心中,一直對白人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惡感。談不上厭惡,就是看內閣中有那麼多的白人,而且還往往給軍方製造各種掣肘,動不動還要談什麼民主、自由的不舒服。

    「民主你個頭呀!」脾氣火爆的全國林就曾指著桑德拉的鼻子大罵過,「整個南華大陸都是陛下買下來的,現在交由內閣全權管理,這尼瑪還不夠民主嗎?你知不知道,咱大漢歷代帝皇都尊崇一句話: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天下都是陛下的,讓你當宰相你就老實當著,再整天民主東民主西的,老子斃了你!」

    也正是因為這事,全國林被陛下大罵一頓,並因此沒有當上陸軍司令,甚至被派到了納土納當了這麼久的工兵司令。

    如今見陛下終於下決心清剿這些心存反意的傢伙,全國林一衝動直接跑到漢斯面前,「老漢,你要是為難,這活交給我,我這個司令給你當。」

    陛下不知道這貨是不是故意的,但經他這一攪活,會議室內的讓人窒息的緊張氣氛終於緩和了下來。

    鍾義兩眼一厲,「給我滾蛋,這是爭來爭去的事嗎?」

    全國林根本不懼,嘻皮笑臉的拍了一下漢斯的肩膀,「老漢,你是好樣的!跟陛下好好坦白就指定能從寬!」

    鍾義也實在忍俊不住,「痛快滾蛋!」

    剛剛刻意弄出來的氣氛被這傢伙破壞殆盡,「漢斯將軍,我只是詢問,並不是命令,更不會勉強你。」

    「陛下,漢斯願意為陛下效忠!只是……我想問一句,陛下您……會怎麼處理那些自由黨黨員?」

    「怎麼處理?」鍾義笑了,開心的笑!「怎麼處理不是由我說的算呀?帝國有**官,還有司法大臣,違反了帝國的《黨錮法》,自然由他們去負責審判。私自結黨者不得進入政府為官,身為政府官員,我想他們自己也知道違法的代價!」

    「我願意,陛下!我願意率領警備隊完成對自由黨的清剿工作,謝謝您,謝謝您的仁慈!」

    這意外的回答,讓漢斯將軍的話有些混亂!但會議室其他的大佬們都聽明白了,為老漢舒一口氣的同時,怎麼還會有一點小小的……失望呢?

    全國林表達的更是直接,「審……判呀?陛下,要我說,叛國者還要什麼審判?直接……」

    「閉嘴!」陛下的話語十分嚴厲,「他們只是一群自由結黨者,而且還是政府官員,才違反了《黨錮法》,我們的帝國,並不禁止組織民間團體,我鍾義也不是什麼暴君,既然我們建國時就承諾過多元化、平等化的種族政策,就要一直堅定的執行下去!我們是民主的國家,法制的國家!」

    全國林咧著嘴笑了,帥氣的面孔笑得多了一絲邪氣,「是,是!陛下說的對,我們是民主的國家,我們是法制的國家!」

    陛下也笑了,看看其他人的表情,鍾義知道,全國林聽懂了他的話,也只有全國林聽懂他的話。如果錢隊長能在,他也一定能懂——每當陛下大義凜然的闡述種族政策或者是民主法制時,那意味著有一些人要倒霉了!

    「漢斯,那個為英**情局服務的安迪?勞森例外,他涉嫌刺探帝**事情報,一定要交由軍方處理,逮捕他的事就交軍情局去辦吧!」

    擦完了汗剛要坐下的漢斯又是一緊張,聽到是那個安迪?勞森的事,連忙應「是」。在漢斯的心中,也恨死了這貨,要不是他的蠱惑,桑德拉大人豈會如此糊塗,差點走上不歸路。要不是陛下仁慈……漢斯有點不敢往下想了,無論哪國,這種涉及到政權和統治的事,死個萬八千的人,還能算事嗎?如果陛下真起了殺心,自己就算搭下性命也救不下那麼多人的命了!可是,那洪幫的事,還要不要跟陛下提提呢?

    漢斯偷偷看了下陛下的臉色,不算很好,還是算了!再找機會吧!——不知不覺中,陛下龍威漸重,如漢斯這等軍中大佬,也只有觀其色、察其言,方敢與君談了!當然,如錢隊長、全司令之流那是全然不怕的。

    全然不怕陛下的,還有個金華殿中的小妖精。結束了軍委會議,有些疲憊的鍾義剛走進寢宮,就被海妮摟住了脖子,「陛下,你答應爺爺的事啥時實現呀?蘇祿蘇丹國和摩洛王國都已經開始籌建了,只有我們的猶大王國還沒個影子!」

    「你們的?」此刻的鍾義變得異常敏感,「海妮你在未央宮已經呆煩了嗎?要去呂宋做你的公主了嗎?」

    「啊!哪有?人家哪有說煩了,嗚……」知道自己說錯話的小丫頭情急之下哭了出來,「嗚……人家只是嗚……幫爺爺問下啦,嗚……我哪裡也不會去的,我會永遠留在未央宮嗚……永遠做陛下的……小妖精!」

    「是嗎?」又哭又鬧又有些難為情的表白,並沒有打動陛下,不置可否的聳了下肩,陛下轉身向裡屋走去!

    「無情最是帝王家,可有誰知道,帝王每天都要面對和防備各種各樣的背叛,又怎會有情?呵,道是無情最有情,遍催萬樹暮蟬鳴。聽來咫尺無尋處,尋到旁邊卻不聲。」宋代詩人楊萬里的《初秋行圃》,鍾義背錯了最初的兩個字,也許是故意!

    關上門,陛下再無漢皇的威嚴,仰身自由落體般將自己扔到大床上——與主基地的大床一個樣式的。「容易得到的,總不會珍惜。得不到的,才是最好!」輕輕的呢喃了一句,大床上的鍾義就再無言語,仰望屋頂的

    目光渙散無神!那潔白的屋頂彷彿如主基地的全息屏,重複著上演穿越後的一幕又一幕,如果不是在失落時想起,似乎那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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