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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6.第九十六章 總是在錯的時間遇見 文 / 一心一翼

    第96節第九十六章總是在錯的時間遇見

    這不正是自己一直想要知道的真相麼?離開家鄉那麼多年周蘇蘇就是憑藉著心中的這個假象一直在死撐,她一直在心裡催眠自己,杜鋒是愛自己的,他的離開一定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正是這個自己編造的謊言讓她存活了下去,她一直撐著就是想要問他一句為什麼?

    就在田樂樂剛到濱城的那一刻,她還強迫田樂樂告訴自己當年的真相,田樂樂沒說還狠狠的批判了她一頓,當時她還為了這事生了田樂樂的氣,而如今真相曝光了,和她想的相差無幾,而她卻迷茫了。

    杜鋒的話一直在周蘇蘇的腦子裡迴盪,層層疊疊的,像是山谷裡的回聲,一遍又一遍的折磨著她的心。

    「周蘇蘇,其實我愛你,我一直都愛你……當年你繼父出了事你媽要把你賣進李家換錢,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我要幫你,我不能讓你受那樣的苦。於是我就回家求我爸,求我媽,讓他們幫我籌錢,他們不但不幫我,我爸還打了我,我媽為了讓我離開你還以死相逼,可是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所以我想到了和你私奔,就我們兩個躲得遠遠的,天涯海角就算是再苦再難我也覺得值得。

    我做好了一切準備,甚至還從田樂樂和其他同學那借了錢。你媽卻找到了我,她一見到我就給我下跪,哭著說當年你爸的死其實不是意外,是你爸配的中藥害死了人,被害者的家裡很有權勢,甚至還有些黑道關係,他們不僅用意外掩蓋了對你父親的復仇,還要對你們母女下手,如果不是你繼父拼盡全力也許你們母女早就不在人世,所以你繼父出了事她不能眼睜睜的不管。更何況你繼父一直是你們母女的保護傘,如果他倒了你們母女一樣沒有好日子過。

    當時我的想法就是無論怎麼樣也不能讓你受苦,嫁到李家去做那個活死人的老婆,於是我就求你媽,求她讓我帶你走。

    你媽不但沒答應,還起身狠狠的給了我一巴掌。你媽罵我自私,說我不是真正的男人。說我為了自己所謂的愛情卻致人命於不顧,她說你把蘇蘇帶走了,如果我和他繼父都死了,你想想看她會好過麼。她就真的能放下一切和你開心的生活麼?如果你是真正的男人的話要嘛去湊夠還給高利貸的錢,要嘛就放手。

    周蘇蘇,我不是沒有試過,可三十萬那是對我來說不是小數目,我努力過了,但是卻無能為力,所以為了讓你死心我串通田樂樂演了那齣戲,我知道我是懦夫,但是我的確沒了辦法。我不忍看你嫁到李家受苦,於是我走了,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逃離了,周蘇蘇是我對不起你,但是我真的愛你,你要相信我,當年那麼做是我最無奈的選擇。

    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努力,我拼盡全力就是想成為有能力保護你的男人,等我成功了,而你卻走了。我費盡力氣終於知道你的下落,而你卻嫁人了……」

    「周蘇蘇你告訴我,明明我們是對的人為什麼卻總是在錯的時間遇見?周蘇蘇,你告訴我……」

    說到動情處杜鋒竟然不能自已,落下眼淚。他的聲情並茂將周蘇蘇帶到了那個最苦難的歲月,點點滴滴歷歷在目,那是她一生都無法忘記的傷痛,儘管極力壓抑,眼底卻還是泛起了淚光。

    「周蘇蘇,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有我,你一直還愛著我,對不對。」

    「你可以恨我,罵我,但請你不要壓抑住你的真心,你要對得起自己的真感情。」見周蘇蘇的反應杜鋒知道自己用對了方法。

    對於一個極其自負的人,當年的軟弱和無能為力猶如一根刺深深的刺在杜鋒心底最深處,一直折磨了他這麼久。那是對他男性自尊的摧殘,不到萬不得已他根本不想說出口,但為了能夠得到她他不惜犧牲一切,包括自己的尊嚴。

    「周蘇蘇,我們已經錯過一次了,一輩子其實並不長,不要再為無謂的人無謂的事蹉跎了。

    你嫁給寧千帆是因為身不由己,他娶你也是另有目的。是他發自本能的救你,讓你產生了錯覺。而他也只不過是把你當成替代品。你們的婚姻根本沒有感情基礎可言。周蘇蘇,你醒醒,你愛的人是我,不是他……」見周蘇蘇不說話杜鋒有些著急,再次抓住周蘇蘇的雙肩晃動了起來。

    眼淚就這樣毫無預兆的洶湧了出來,順著臉頰落入口中,鹹鹹的,澀澀的。

    「周蘇蘇,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她洶湧的眼淚讓他看到了希望,

    「杜鋒……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也不能回答,因為就連周蘇蘇自己也無法瞭解自己此刻的心情。

    她不得不承認,杜鋒剛剛說的話起到了作用,他的眼淚和對往事的愧疚不能不讓她動容。她的心此刻就像是一團亂麻怎麼理都理不清。

    「周蘇蘇,跟我走吧,離開那個家,離開那個根本就不愛你的男人?」杜鋒的手覆在了她冰冷的手上。

    猝不及防的熱度驅散了寒冷,卻讓心更加慌亂了起來,右腳踢中了暖水瓶,砰的一聲驅散了魔咒。

    「對不起,杜鋒,我該回病房了,他還在等我。」周蘇蘇抽出自己的手,同時也堅定了自己的心。想起寧千帆三個字,那些亂麻頃刻間化為雲淡千帆輕,就這樣輕輕的散了。

    有的事過去就是過去了,即便曾經愛過,傷過,也痛過,但都化為了曾經。儘管拒絕的時候心還是有些痛,但——人不能總停留在原地,或是總是回首過往,人生總是要向前看的。

    「怎麼了,哪不舒服麼?」儘管去洗手間洗了臉,還是被寧千帆發現了端倪。

    「沒……沒什麼,只不過剛剛打碎了暖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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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燙到手了?快讓我看看。」寧千帆緊張的起身卻扯痛了傷口。

    「笨女人,就不能小心點麼。」咧著嘴忍著痛,拉過她的手檢查了起來。

    「到底是你照顧我,還是我照顧你啊。怎麼就不能讓人省心呢?」

    空缺的心終於一點一點的被填補了回來,聽著他不滿的抱怨,微笑卻上揚了嘴角。

    這樣的日子真好,如果有可能周蘇蘇希望時光永遠都停留在這一刻。

    當咚咚的敲門聲響起的時候,丁雪莉嚇了一跳。慌亂的起身,還差一點被地上的拖鞋絆倒。

    揉著被沙發撞痛的膝蓋,丁雪莉一邊祈禱著不要是阿寬,一邊走到了門邊。

    寧千帆住院的消息早就傳到了丁雪莉的耳朵裡,她還聽說寧千帆是和周蘇蘇在一起的時候受了傷,儘管寧家做了很好的保密措施,但不用想丁雪莉也知道這件事肯定是阿寬做的。

    想到寧千帆有仇必報的性格,丁雪莉一下子就害怕了,後悔當初自己的衝動。她怕寧千帆知道這件事是自己指使阿寬做的,那她的下場可就慘了。

    而門眼裡出現的是另外一張臉,和往日一樣英俊,但似乎是喝醉了酒。

    「開門,開門……」杜鋒整個人撲在門上,殘存的意識支配著他重複著同一個動作,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著?」門終於打開了,卻不是他心中的那個人。

    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他現在需要的是發洩,反正除了周蘇蘇,任何女人都無所謂。

    丁雪莉沒有等到杜鋒的回答,等到的一個帶著濃重酒氣又不帶一絲憐惜的吻。

    他的舌長驅直入,帶著霸道和濃重的酒氣席捲著丁雪莉的整個口腔。

    丁雪莉是應該要說不的,卻抵抗不住身體的本能反應,杜鋒長得不錯,更何況她已經有些日子沒有過男人了。、

    很快兩個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之後小小的房間裡充斥著長久的腐糜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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