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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章 這枚玉珮 文 / 望霓裳

    原來發於江海手中攥著的,正式師傅送他的玉珮,方玉兒顯然知道這塊玉珮的來歷,因為她的父親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

    這時她突然想起來一個可怕的情況:他為什麼會有一個和父親一模一樣的玉珮?墳墓裡埋的人究竟是誰?莫非……莫非他是爸爸的私生子?莫非墳墓裡埋的是他的母親?

    想到這裡,方玉兒一把搶過玉珮,發瘋一樣的朝竹林深處跑去,嘴裡還大喊著:「不是的,不是的,一定不是這樣的!」

    於江海和吳涵被方玉兒的瘋狂驚呆了,兩人對望一眼,然後飛快的朝方玉兒追去!待於江海追到方玉兒近前,準備拉住她的時候,方玉兒突然轉身,手中舉著那塊玉珮,淚流滿面,對著於江海大吼道:「你不要過來!我恨你!我恨你!」

    於江海也不解方玉兒為何看到玉珮後突然像發了瘋一樣,但是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看到吳涵也追了過來,他向吳涵使了一個眼色,吳涵立刻會意,悄悄的挪到方玉兒身後。

    於江海看到吳涵已經堵住了方玉兒的退路,突然欺身近前,一把拉住方玉兒的手,將方玉兒攬在懷裡,生怕她再掙脫了。方玉兒拚命的掙扎不能得脫,突然一口吵著於江海咬了上去。

    於江海只覺胳膊一陣劇痛,但是卻抱方玉兒更緊了。方玉兒突然無力的癱倒在了於江海懷裡,嘴裡還不停地說著「不可能,不可能……」

    原來方玉兒看到於江海手裡的玉珮的時候,想到父親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平時從來不許她碰,就胡思亂想的以為他是父親的私生子。而她早已經在於江海在清水灣冒著生命危險將自己從海裡救起的時候就已經芳心暗許了。自然無法想像自己深愛的男人竟是自己的哥哥。

    其實是她想多了,他只想起父親的身上有著這樣的一枚玉珮,卻忘了自己的大伯、二伯、三伯也都有著一模一樣的一塊兒,真的是關心則亂啊!

    她不敢想像如果於江海真的是自己的哥哥的話自己該怎麼辦,於是就發瘋一樣的跑開,想逃避,卻沒有想到先向於江海問明原委。

    而於江海也確實是一塊榆木疙瘩,方玉兒那麼明確的暗示他竟然感覺不到,而他自己心裡也明明喜歡方玉兒卻不敢說出口!

    於江海將方玉兒摟在懷中緊緊地抱住!感受著她顫慄的身軀,心中一陣疼痛。

    終於等到方玉兒慢慢的平靜下來,於江海問明了原委,突然哈哈一笑!方玉兒驚訝的看著於江海,不理解他為什麼會這樣?莫非他不喜歡自己不成?那樣就丟大人了!

    於江海扶起來方玉兒,將玉珮的來歷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方玉兒,方玉兒這才破涕為笑,不過卻極不好意思的拱入於江海的懷裡不好意思出來。一旁的吳涵早不知道跑那裡去了,於江海心說「沒想到這小子還挺聰明的嘛!」

    這時候方玉兒突然抬起頭,想到於江海的師傅不就是自己的五叔嗎?急忙推開了於江海,從口袋中摸出手機就開始給父親打電話,要告訴父親這個好消息,卻不見有一絲信號,當下惱怒的跺著腳。

    當時的雙流鎮也就書記和鎮長那裡。還有郵局裡有三部電話,全鎮還沒有完全通電呢,移動信號更別提了,更何況現在還是在山上。這時她看到於江海呲牙咧嘴的站在那裡,才想起來剛才她對著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就急忙拉過他,輕輕揉著他的傷口處,怯怯地問:「疼不疼?」

    於江海存心要捉弄她一番,把嘴咧的更大,還含糊的說著:「呃,疼,胳膊不能動了,估計是殘廢了!」

    方玉兒大驚失色,抱著於江海的胳膊左看看右看看卻不知如何時候,就抬頭向於江海投出抱歉的目光,卻見於江海對自己正做擠眉弄眼狀,就知道自己上當了,當下嬌吒一聲「大色狼」,揮起粉拳朝於江海的身上打去。於江海也不還手,嘻嘻地看著方玉兒撒嬌!

    這時候卻見吳涵不知從哪裡鑽出來,手中還捧著三個剛削好的竹筒,裡面盛著清澈的泉水。看到這裡,於江海心中一動:這幾天一直想著發展雙流鎮的工業,對竹子進行開發就是個不錯的選擇啊!自己怎麼現在才想到呢?記得小的時候師傅經常用竹子給自己雕刻精美的筷子、叉子和各種精美的玩具,而村裡人都用竹子做掃帚、桌椅、床等,但是都是自己用的,沒有形成規模。鎮裡不是有一個編製廠嗎?村裡的人都有這種手藝,而家家戶戶分到的荒山上都長滿了蔥鬱的竹子,正是好的原料啊!

    想到這裡,心中就有了計較。

    而經過方玉兒這一陣鬧騰,兩個人還真的渴了,就接過水來,入口清涼甘甜,十分解渴。三個人又在山上呆了一會兒就下山了,於江海想盡快找到老村長商量開發竹製品的事宜,而方玉兒想盡快給父親打通電話,告訴他這個出人意料的消息。

    到了村裡,還是沒有信號,方玉兒惱怒的說道:「回去一定要讓黃鶴飛那小子給這裡建上移動信號基站!」又一想於江海住的道觀裡好像連電都沒有通,還得讓葛俊彥那小子給這裡通了電。

    黃鶴飛是濟州市網通公司總經理黃貫中的兒子,現在在市網通當一個處長;葛俊彥卻是濟州市供電局局長葛道華的兒子,正是寧武縣供電局的副局長。

    於江海聽著方玉兒的自言自語,心中大喜。想想自己作為一個堂堂的鎮黨委委員、副鎮長,打個電話還得跑到郵政所裡去,也太不方便了,如果方玉兒的話能夠落實下來就真的太好了!

    到了村裡,就見遠遠的有人將自己迎到了老村長於三平的家。晚上、燈火通明,熱鬧非凡,像過年一樣。酒過三巡,於江海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對於三平和村裡幾個有名望的人一說。大家一聽自然滿口答應,這麼好的事情,不但支持了於江海的工作,還能增加各家各戶的收入,自然是皆大歡喜嘍!

    席間方玉兒也是非常高興,說回去就讓這裡通上電。村裡人看她不是說笑的樣子,紛紛恭喜於江海找了個好「媳婦兒」,方玉兒卻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問明於江海之後頓時羞得滿面通紅,心裡卻是美滋滋的。她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於江海的人,得到了於江海的長輩的讚賞自然非常高興了!

    吃過了晚飯,三個人回到道觀裡,早有村裡人送來了嶄新的竹床、竹蓆和乾淨的單子被褥之類的,山區晝夜溫差大,自然要做好後半夜的防寒。

    待方玉兒安靜的睡下後,於江海給她蓋好了被子,就走了

    出來。果然沒過多久,吳涵也從另外一個屋裡跟了出來!於江海自然知道他心裡想的什麼,這幾天每每看到吳涵看著自己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他是想要自己指點他幾手了!

    當下也不客氣,就對吳涵說:「吳涵,你先把自己學的功夫演練給我看看吧!」

    吳涵一聽心中大喜,就知道於江海是要指點自己了,當下就在院子裡將自己學的功夫一招一式的演練了出來,演練完畢後,恭敬的站在那裡等待著於江海的指導。

    於江海卻對他招了招手,朝道觀外走去,吳涵大步跟出去。

    到了村頭,於江海隨意的一站,對吳涵說:「用你剛才練的功夫攻擊我!」

    吳涵一聽,更加高興了,竟然有機會和藍箭曾經的絕對王牌有面對面過招的機會,當下凝神屏氣,卻見於江海雖然是隨隨便便的一站,卻好像和夜幕融為了一體,渾身毫無破綻。當下也不管那麼多了,一聲低吼,朝於江海撲了上去,同時雙拳擊出。於江海微微一下,輕輕閃過吳涵的攻擊,然後右腳後點,正中吳涵左膝關節處,吳涵一個踉蹌就撲倒在了地上。

    於江海並不轉身,輕吒一聲「再來!」吳涵一個翻身站了起來,看到於江海並不轉身,當下有種受辱的感覺,心頭大怒,縱身撲了上來。於江海耳朵稍動,聽到吳涵的拳風已到,很瀟灑的向左跨了一步,右手反轉伸出,正好抓住吳涵的拳頭,向前順勢一鬆,吳涵就有收不住腳撲了個嘴啃泥。

    如是者再三,吳涵筋疲力竭,趴在地上直呼求饒。剛才他已經使出了平生力氣,卻在於江海手下走不過一招。

    於江海把他扶起來,沉聲說道:「軍人練武,第一、不應該將就花拳繡腿,而應該想到一招斃命,不給敵人喘息的機會;第二、不能失去理智,不論在任何時候都應該沉著冷靜;第三、一定不能沒有意志,軍人的意志!」

    吳涵聽的心頭一震,自己第一次攻擊於江海的時候故意做了幾個起手勢想要擾亂他,沒想到卻暴露了自己的破綻;第二次攻擊的時候看到他頭也不回感覺自己受到了蔑視,就血氣上衝,失去了冷靜;後幾次屢敗之後意志就慢慢的消磨掉了。

    領悟之後,大吼一聲,朝於江海撲了上來,一拳打在於江海胸口,於江海悶哼一聲,嘴中卻笑道:「小子不錯,領悟能力倒是挺快!」說話間左手倏地探出,正抓住吳涵脈門,吳涵只覺手腕一疼,右手便動彈不得……

    兩個人練的起勁,竟不知疲倦的切磋了一夜,第二天吳涵鼻青臉腫,卻興奮異常的出現在方玉兒面前的時候,方玉兒甚至覺得這小子被打暈了。

    然而吳涵卻沒有暈,不過昨晚於江海告訴他如果按照他說的勤加練習,進入「藍箭」行動組指日可待的時候他是真的差點高興的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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