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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張義山 文 / 三閒月影

    第二天來自北京的血檢結果就出來了,具體的指標我們也看不懂,大頭和張選已經基本恢復正常,我和顧光明血液裡各項微量元素全亂了套,引起的原因不明。老林生硬的勸慰了幾句,無非是症狀還沒有發做,無需擔心之類,絲毫沒能緩解我和顧光明內心的壓力。

    老林終於又重提了我們幾個人加入083的事情,現在看起來似乎沒有別的路可走,老林把我和顧光明血液指標異常這個話題,裝做不小心地又重複了一遍,雖然沒有明說,可我不是傻子,不加入083只憑借自己的努力,摘掉這一把懸在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根本不可能,況且我和顧光明記憶裡的那些字還被人惦記著。

    大頭和張選在這個問題上傾向於加入083,我和顧光明軟弱的性格也決定了只能跟從著做選擇,顧光明只提出了一個條件,跟他老爸也就是顧總商量一下,老林說在不洩密的前提下可以。顧光明雖說富二代的身份,其實內心裡也不肯在父親的羽翼下做勞什子的總經理助理,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公司上下誰不是背後指指點點的?證明自己在別處也能行,沒錢了老爸可以當提款機,這才是真正牛逼的日子。

    我父母那頭兒好說,告訴他們換了個更靠譜待遇也更好的工作,歡喜還來不及,電話裡只是不斷遺憾長年在外回家團聚的日子更少了。想想這兩年,雖說對顧總有點看法,最困難的時候被人收留,心裡又有些不捨和難過起來。

    老林給我們透露了其它一些新的發現,根據湖南省博物館保存的石門鎮當地歷代縣志的記載,查閱到明代有一個叫張義山的人,在石門鎮深山之中修建過一處浩大的工程,最後發生了一次大事故,不了了之,至於這項工程是做什麼用的,發生了什麼事故,語焉不詳。

    張義山是明代的一位術士奇人,明史之中對他有少量的記載,其人所學龐雜,天地理、中醫煉丹、風水占卜無所不包,明朝的歷代皇上篤信煉丹術可以讓自己長生不老,誤吃仙丹就吃死了好幾個,仍然屢教不改,張義山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大概也是以弄死皇上為己任,四處為皇上張羅找尋長生之法。

    術士是比較古老的神職,秦始皇手下最有名的術士就是徐福,領了五百童男童女去尋仙島,至今也是去向不明。張義山這麼個神叼叼的人物,如果在湘西修什麼工程,一定與他的術士身份有關,我首先聯想到的就是瀑布後那個石柱林立設了障眼法的人工石洞。

    石門鎮山裡的洞穴已經整體坍塌,只憑我們提供的記憶無法清楚石窟蜈蚣神廟的具體年代,不過老林說按我們的描述最起碼是兩漢以前,那麼這處洞穴就是三處明的重疊了,史前明的水壩和石窟內的字,漢代以前的蜈蚣神廟,明朝張義山修建的石洞。

    蜈蚣神廟按形式來看,修砌的目的應該是古代先民出於對大蜈蚣和石窟內無解字的敬畏,要探究和解開與石門鎮史前明相關的秘密,明朝的張義山可能是突破口,第一層的人工石洞故意用了障眼法,張義山這麼做一定是為了最下層的史前遺址。

    在浩如煙海的古籍中查找張義山的線索,這可不是我們能勝任的,隨後的幾天就無所事事起來,白露和徐媛也不知在忙什麼,這幾天只能偶爾見上一面說幾句話,完全沒有其它的機會。

    那些字符號我和顧光明早已經寫給了老林,這時候我才知道兩個人記憶中的字一模一樣,我對這些字符的記憶極深,可能一輩子想忘也忘不掉,至於我和顧光明能從幻蠱石當中讀出這些史前字的原因,我自己估計還是和暈倒在牛耳嶺神秘祭壇的那一段經歷有關。

    幾天以後,老林忽然派人通知我們所有人去山東,唯獨留下了張選,別的什麼也沒說,我猜想一定是在有關張義山的歷史資料上發現了什麼。

    第二天去濟南的飛機票早已訂好,我這還是第一次坐頭等艙,看著周圍一個個人模狗樣的西裝筆挺,頗有些自慚形穢。

    下了飛機,已經有七八個人等在機場出口,看到老林,當先一人迎了上去,笑著打起招呼。讓我奇怪的是,083項目組是國家的正式機構,眼前這些人看上去卻三教九流,一邊暗自觀察著,一邊跟著一行人緩緩走向旁邊的咖啡店。

    不知道是要做什麼,我用詢問的目光瞅向徐媛,徐媛扔出了一句話:「等人。」然後跟著老林進了咖啡店。

    機場咖啡店裡的客**多行色匆匆,把我們這些人顯襯得很另類,一個個看上去休閒愜意的很,分散了幾桌東倒西歪地坐著。我挨蹭著湊近了白露,正沒話找話地瞎聊了幾句,忽然聽見幾個人指指點點的竊竊私語,「陳瞎子來了。」

    順著眾人指點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穿著齊整的年青人,攙扶著一位有六十多歲的老頭兒,正一步三搖地朝我們走過來。

    老爺子帶著漆黑的墨鏡,看來是真的瞎子。現在的天氣已經開始轉暖,耳朵上卻奇怪地扣著一付厚厚的耳套,身後背著一個大大的棉布包,裹得嚴嚴實實。陳瞎子先是拱了拱手,然後笑道:「我陳瞎子不怕你們背後嘀咕,孫老二你放出來了?」我心中一驚,這瞎子好厲害的聽力,遠遠就能聽見別人的耳語不說,還能分辨出是誰。

    老林不時地看著手錶,計算著下一班飛機的時間,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我們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人才算聚齊,加起來倒有二十幾多個,分別上了幾輛車,浩浩蕩蕩地從遙牆機場向淄博方向行去。

    昏昏欲睡的過了不知道多久,車隊停了下來,遠遠看見前方的路旁,立著一個「軍事管理區」的大牌子,打頭的車上面跳下來一個人,和正在站崗的士兵交涉一番,然後向後面揮了揮手,幾輛車魚貫開進了鐵絲網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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