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殺戮與危機 文 / 星豪
雖然這裡面每一個人都不是蒼井琉璃和松月楓的對手，但是這麼多人聯合之下還是讓她們招架不住，兩人背對背靠在一起。
依靠打開第二門帶來的靈敏的反應力，兩人躲開了一次又一次的要害攻擊，但是即使這樣，還是受了許多傷。
在這忍者世界，沒有恩怨的人們也是身不由己，為了生存而被迫戰鬥。卑微的人們，只能聽著強者施發的號令，在他們的規定下用廝殺來畢業，用生命去獻出取悅他們的奏歌。
僅僅七歲，或者說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三年的她忽然有些厭倦。
她已經不像前世那樣渴望這個世界了，相反有種厭惡的感覺。
她放慢了手中的速度。
恍惚中，蒼井琉璃聽到了松月楓的驚呼聲。
「不，不對！」
這個世界上還有她眷戀的人。
那個在晚上聽著她講故事，陪她一起修行，一起唱「螢之光」，一起遊玩，一起哭一起笑一起鬧的人兒就在眼前。
就在她和那幾把武器之間。
那綻放的鮮血刺醒了她。
還有那淡淡的微笑，讓她心裡不斷下沉。
她忽然想起，有個紅髮小女孩，曾經很輕柔很尋常的說著要守護她。
「原來，只要有你在，這個世界就是真實的……」蒼井琉璃淚水流了下來。
「我前世所渴望的東西，原來我早已經得到……」
「我說過的，我會誓死守護！」
蒼井琉璃終於越過了心裡那道坎，她已經不再有殺人的負擔了……
她持著苦無揮向了前面那人的脖子，那個因為兩人始終沒下死手而放手攻擊的那人根本沒有防備。
他在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倒下了……
還有那個握著捅在松月楓身上的苦無的手。
蒼井琉璃抱起松月楓快速退到一株灌木前，簡單的檢查了一下。
還好，沒有傷到要害。但是失血還是過多了……
「楓，你先包紮下傷口，這些就交給我了……」
松月楓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
「現在，該我來保護你了……」蒼井琉璃對她微笑。
然而她的心情卻是很沉重，松月楓失血較多，不趕緊出去救治那麼將會不堪設想。
蒼井琉璃向著那群人走去。
他們不自禁地退了一步，能夠明顯感覺到，這個黑髮女孩的氣勢發生了讓他們感到恐懼的變化。
突然，他們瞪大了眼睛，對方在他們眼皮底下消失了。
「小心，是隱身術！」
但是這不是普通的霧隱之術！
「啊——」
一個男孩被提了起來，他的脖子扭曲成了詭異的姿勢，顯然是不活了……
「她在那裡！」
頓時無數飛鏢投擲過去。
但是卻沒有絲毫阻礙的穿了過去，就和刺過空氣那般，哪有什麼人影啊？
接著，另外一處，一個人面前突兀地出現了一把苦無，狠狠地插在了他的左胸上。
身邊的人立刻攻擊過去，可是哪有觸碰到任何東西？
聰明的人立刻想到了別的方法。「快，抓住那個紅頭髮的！」
頓時就有十幾個人向松月楓跑過去。
「水遁——水龍破」
蒼井琉璃吐出了一個巨大的龍型水柱，張牙舞爪地擊向了他們，一干人全部被擊飛了回去。
「水系忍術攻擊力還是太弱啊……」蒼井琉璃只是心裡感歎一下，卻沒有猶豫上前去解決那些倒在地上的人。
「以前看漫畫，就是氣憤反派打到主角不知道補刀，才會後患無窮，看來必須要好好補刀，一勞永逸了……」
對於他們來說這絕對是噩夢般的戰鬥，看不到的敵人，己方不斷的死亡，這一切讓他們感到恐懼。什麼最可怕？自然是未知的事物。
如果不是學校所教育的堅強的鬥志，他們早就轉身逃跑了。
可是這種地獄還在進行，所有人緊緊的靠在一起，希望這樣可以躲過一劫。
蒼井琉璃忽然想到漫畫裡再不斬暗殺時說的話。
「喉嚨，脊椎，肺，肝臟，頸動脈，鎖骨，腎臟和心臟接下來，你要我攻擊哪個要害呢？」這是心理上的戰術，蒼井琉璃很清楚自己這個狀態堅持不了多久終於，當緊挨在一起還是詭異死亡後，有人開始忍不住大叫著轉身逃跑了……
這就像是一個號角般，所有人都跑了，向各處，向能跑的地方以最快的速度逃逸。
等到所有人都消失在眼前，蒼井琉璃立即解開了化水狀態。
「呼，呼……好險，如果他們再不撤走的話……」蒼井琉璃大口的喘著粗氣，嬌弱的身體在這血泊中不住地顫抖。
在這場戰鬥中，在這次長時間的化水狀態下，蒼井琉璃終感覺到了不同的東西。
原來這並不僅僅和鬼燈一族那般，身體變成了水，裡面還有風的存在……
雖然不明白風和水的血繼限界不應該是水無月白那樣的冰遁才對嗎，但是她隱約可以理解為什麼別人看不到、觸不到自己了……
少頃，蒼井琉璃強忍著巨大的虛弱感和疲憊感，慢慢走到松月楓面前，對方的狀態不比她要好，過多的失血讓松月楓也進入虛弱狀態。
蒼井琉璃不禁苦笑，「如果這個時候還有人過來我們就完了……」
目前她們的情況很矛盾，蒼井琉璃的狀態需要休養才行，最好的選擇是先在這裡恢復體力，但是蒼井琉璃的狀態又急需出去治療。
蒼井琉璃和松月楓只能互相攙扶著，向入口慢慢走去。
一路小心翼翼，倒也沒有碰到人，那些人在剛才的戰鬥早已嚇破膽。
有驚無險地到了入口處。
蒼井琉璃看著眼前十幾具屍體橫七豎八地堆在那裡，而在一邊，靠著樹跟正倚坐著一個人。
蒼井琉璃歎了一口氣，「我有些事情不明白，可以問問你嗎？」
「當初，在丘山村，你為什麼要幫我們？而這次，你為什麼要挑起我們倆和這些人之間的爭端？」
再不斬沉默了一下，道：「因為你們和他們不同。」
不同？蒼井琉璃不明白再不斬的意思，就欲繼續追問。
「好了，交流到此為止，讓我來看看你們的實力吧……」再不斬卻是轉過身來，打斷了她要說的話。
沒有眉毛的眼睛中露出興奮的嗜血的光芒。
蒼井琉璃苦笑，這個狀態怎麼再進行戰鬥？查克拉接近枯竭，細胞內的撕裂感、化水狀態的空虛感，如果不是為了出去，她估計早就已經倒下了……
難道還是要死嗎？
剛下定了決心要守護的，卻要違背嗎？
哪怕我一直在訓練，一直在刻苦地修行，還是無法改變歷史嗎？
就在漫畫裡一筆帶過，所有人被再不斬殺死？
一瞬間，蒼井琉璃想著。
但是蒼井琉璃找不到任何的辦法，正如奈良鹿丸所說，在絕對的實力差距下，一切計謀也是沒有用的……
這時，已經快要昏厥的松月楓斷斷續續地說道：「羽衣，姐姐，快……快喝我的……血。」
蒼井琉璃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