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存亡 文 / 以木之名
「家主,這次麻煩了!林悅在於府之中同其他勢力的孩子爭鋒之時未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出手與風家的孩子大了一場,顯露出了部分實力,現在那風家的孩子怕是不行了,被林悅打斷了手腳,一身靈力也是半費,怕是結下了這個惡果了。」
走入了家主的書房,一人稟報道。
「哼,和林渝說了那麼多次了,現在的我們並不適合這樣的機遇,還是不聽,偷偷遣送林悅出去惹事生非,是必要的要教訓一次了,林昕,回頭你去執我手令,罰了林渝今年的俸祿!」
那人戰戰兢兢,冷汗都濕了一副,卻是沒敢答上半句話來。
「說吧,你都查到了什麼!」
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這才敢一字一頓的匯報了起來。
「前幾天那於家的孩子來到了這東安城中,住在了她家的院落之中,對於這塊地上的人來說,於家真的可以說是富可敵國了,最重要的是此家當代家主雖有好幾個繼承人但是卻只對著唯一的一個女孩看的最重,所以可以說是幾乎所有的年輕人都受到了家中長輩的指令,盡可能的在那位千金的面前露面,並獲得她的好感,期望幾年之後女大當嫁,自己好附帶上那麼一層關係,到時候便可以以此為台階獲得再次發展的機會······」
「說重點。」林奕明顯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了。
林昕額頭的汗珠又多上了一層,知道林奕不喜自己囉嗦,在心中過了一番,道:「那風家的孩子是東嶺那邊來的。」
之前還不曾動身的林奕噌的一聲站了起來,臉色大變,不確定的問道:「是···是···是那個風家的嗎?」
林昕自然知道林奕所言是誰,也是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道:「已經派人查過,確認無疑。」
「混賬!混蛋林渝,我已經是千般交代萬般囑咐了,他還放任林悅出去惹事生非,這次怕是惹禍上身不能善了!」
身邊那林昕自然知道事情的輕重,哪敢吱聲只是一個勁的擦汗。
想了想,林奕皺眉沉聲問向林昕。
「是不是旁系?」
「已經確認是嫡系傳人,而且···是···是與風家的那位一母同胞的孩子。」林昕一字一頓的咬著牙說了出來,果然,話一出口,林奕原本就已經陰沉的臉色更加的重了,陰沉的好似要滴出水來,林昕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林奕倒坐向象徵著家主之位的寶座之上,以手拂面雙肘撐起,閉上了雙眼,滿心的憤怒消失無蹤,有的只是不甘於悲涼。
「老天這真的是要我林家去死嗎,父親讓族人們逃得上次的劫難,可是這次我能夠做到像父親那樣嗎?林家,可不能毀於我手啊!」似是呢喃,更似自言自語,一邊的林昕那還能保持著剛才的樣子,好好一個漢子竟然跪倒在地,話語之中竟然哽咽了起來。
「家···家主,也不是沒有轉機,雖然那風家的女人極其護短,但是那雷家的人不見得就一定為此大動干戈,也許,只要我林家付出足夠的代價也能熄滅此事也說不定,若是那風家的女人依然要糾纏下去的話大不了我們······」
「我是絕對不會把林悅交出去的,哪怕我老頭子死了!」沒等林昕說完,屋門突地被人打開,又進來一人,卻是林渝,不理二人臉上的神色,看了一下林奕,接著開起了口。
「我知道此事是因我而起的,但是,林悅是絕對不能交出去的,哪怕是我老頭子死了,也是不行!」林渝盯著林奕,又是加了一句。
林奕看到林渝出現,臉上反而沒了怒氣,轉頭淡然的瞥了他林渝一眼。
「林悅是不會交出去的,林家能避開那麼多的災難長存至今不是沒有道理的,其中就有一條被族人至今所記的規定,哪怕死到了最後一人,也不會去苟且的妥協,也就是這些祖上定下的鐵律,林家才能這般凝聚的站在一起。」
「不錯,哪怕是我也死了!」又有一人進了門內,竟是三爺,身後跟隨著四爺和六爺、七爺他們等人,均是平常駐紮在村中不喜外出的人,此時竟然也是出現了,想來事情發生後收到了消息就立馬趕了過來,如此急速當真是不可思議!。
看到幾位族老出現,林渝竟是一下子跪了下去。
「此事是我一手造成,之後的處理中如果有擔風險的事情的話都由我做先鋒,如果此次能夠安穩的解決掉此事的話,之後我定當為族人做牛做馬,若如事情真的是沒有餘地的話,我會為族人流盡最後一滴鮮血!」
哎!
三爺欣慰的歎息了一聲。
「老六,你看到了吧,林渝這孩子平常可能有著一些私心,但是不管怎麼來說,心中還是裝著這個家族的,你啊!以後就不要再去責怪他這也做不好那也做不好了!」
對著林渝,六爺也是罕見的沒有露出往常的那副的不滿,甚至完全不入眼的摸樣,同樣歎氣道。
「此事因你而起,你萬死難逃其咎,這次要是你還能活著的話······到時候再說吧!」
「父親,你放心,我發誓,這是我做的最後一件蠢事了!」林渝發下誓言。
「好了,先起來把,現在當務之急是做出對於此事的決定,我們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沒能阻止消息的擴撒,怕是過不了多久,那邊二家都是知道此事了,所以不管怎麼樣來做都要盡快的做出決定,避免夜長夢多。
接著,眾人又是商議了片刻,最終做出決定,由
林渝帶上家族這二年的所有積蓄親自上門賠罪,當然是不能去風家,直接過去雷家,最好能面見雷暴,力求一個好的結局。
那雷暴雖然成了古神宗的執事,但是這邊因為上次的事導致他自家這一畝三分地鬧得太凶,此次要是執意要動林家的話,勢必會讓手下其他勢力從此生出猜忌知心,繼而開始反思,最好的結果可能也就是遷徙家族,把自家的勢力一步步的撤出此地,在這期間甚至可能會有強人揭竿而起,一呼百應,不論結果,那終歸是雷家所不願看到的,畢竟此次涉事的只是那風家的人,雖然風雷二家一直交好,並且風家的當代家主之女嫁於了雷暴,可是不管怎麼樣,想來只要林家能夠做出足夠的賠償還是能夠平息此事的。
鑒於被廢的人是風家家主的孩子,和嫁給雷暴的女人是同胞,那女人向來疼愛這個弟弟,不許在外受到半點委屈,曾因幾句口角就滅掉了幾個不小的勢力,那一幕著實嚇住了其他勢力,也讓人認清了她對於這個親生弟弟溺愛程度,也是從此之後不管其弟身在何處,都是未曾受過半點委屈,也是於家背景頗硬,著於家的小姐才未被他用強。
林家畢竟算是新興家族了,特別是家族中的孩子們相對來說更是孤僻寡聞,對一些事情都是不曾知曉,這也算是釀成此禍的一大原因了。
帶上了家族二年幾乎所有的積蓄,也是不能確認能不能擺平此事,林奕又從家族之前所得中挑選了一顆很是上品的精石,這次多少是有些孤注一擲的意思了!
此種重大的事情,決定起來看似複雜卻也不難,林家讓步到如此地步不能再退,再退就是萬丈深淵,風雷二家只要不是存了滅掉林家的心思,林渝就有回來的可能。
以林渝的真實境界,撇去需要引人耳目的地段,一來一回五天足矣,只要不是一心要滅林家林渝都能回來了,要是非逼著要林悅的話,林渝也可以假裝答應,回來過後還是舉族再遷,如果遇到了最壞的結果······
若是五天過去還是沒有半點消息···舉族遷徙是真的少不了的了,畢竟,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只有活著才有機會,到了另一個地方,還能再謀生路,終歸是比二家帶人過來興師問罪的好,要是那樣,一旦談崩,暴露了家族本質,就有可能有著滅族之危。
終於,林渝帶著東西去了雷家,結果暫且不知,林家之人只能在忐忑之中等待著最終的審判。
犯事之後的林悅已經知道了此事所帶來的麻煩,只是在他的心中還是有著一些不以為然,覺得此事多半最後都是如同之前的大事化小的最終化了,卻不知最終引來了什麼。
孩子們依舊是該玩的玩,一點沒心沒肺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覺察到周圍一些細緻的變化,只有一些稍大的孩子才會疑惑的問向自己的父母,為什麼一直都是愁眉不展了起來,而大人們卻對此保持了沉默,繼而,這些受到感染的孩子們也是愁眉不展了起來。
周圍的大小勢力在得知此事之後俱都罕見的保持了沉默,他們要看看,這次雷家會怎麼做,依舊是如同二年之前那般我行我素還是最終顧忌到了眾人的感受開始有選擇性的對一些事情採取一些溫和的手法而去換取利益。
可以說,周圍的人都看向了林家,這就是一次試金,試雷家的態度,最後來決定自家的位置,更好的為自己家族的未來謀劃著更為穩妥的方向,來決定家族以後具體的走向,來決定家族以後有可能會受到的衝擊,擔最小的風險來獲取最為可能的利益。
不是規則的制定者,只能守著別人制定的規則來走,前因後果均已知曉的林立站在了自家院落,看向前方的水面,魚兒終歸是離不開水的,除非有化龍升天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