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7章 死因（2） 文 / 落語
蔣穎。
一個必死之人，由於展揚出手，讓她看到了一絲希望，然，雖躲過一次死劫，卻終難逃必死之局。
不過，卻牽扯出無數離奇怪事。
展揚回過神來，道：「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你，因為我也沒猜透，不過，應該是鬼怪。」這個問題，何芳自己都說不清楚，讓我怎麼回答。
葉天明問：「那天，我聽到叫聲，趕過去之後，楊綽恰恰在那裡，是跟他有關？還是巧合？」
「這要問過他才知道。」
葉天明沉默，原來還有這麼多疑點沒有解開。的確，何芳之死頗為詭異。
當時已經要熄燈了，何芳為什麼要離開宿舍？她去教室做什麼？去取展揚所贈的黑色卡片嗎？還有，何芳死狀極為恐怖，死前，她看到了什麼？如果是令人害怕的東西，她不應該是坐在自己位置上啊，難道是死後有人故意為之？可警方現場勘察過，並沒有其他人的腳印。
「啊啊啊。」葉天明頭痛地抓了抓自己頭髮。
展揚莫名其妙：「你沒事？」
「沒事。」葉天明搖了搖頭，再問：「那天晚上，女生宿舍被血染紅是怎麼回事？我可親自查探過，的確是人血。」
「這與誠凌高中的秘密有關。」
「什麼秘密？」
「這個問題留在最後。」
葉天明沉默，看了他好半晌，點頭道：「好，青春酒吧是怎麼回事？那裡老闆是誰？」
「你問點我知道的行不行？」展揚快要抓狂了，這些事好像是趙陽負責的吧。
葉天明笑笑道：「是你讓我問的。」
「好，你行，不瞞你說，我還沒查到，不過，根據我猜測，青春酒吧老闆，應該跟國家部門有關。」
「哦？」
「試想下，那天是一個匿名電話打給趙陽，趙陽還沒有申請，上頭便送來了搜查令，你認為這裡面有沒有貓膩？再想，南城之複雜，遠非常人能想像，何況還有一手遮天的青紅幫，青春酒吧能開在南城，必然有一定背景，警方搜查之前難道沒有聽到風聲？既然聽到了為什麼不做好安排？我曾問過秦桑，他根本不知道青春酒吧老闆是誰，我讓他幫忙調查，誰知道第二天便回復我，青春酒吧不好惹，勸我不要亂來，好吧，你猜到了什麼？」
葉天明沉默，低著頭，消化著這番推理。
雷軒道：「你的意思是，青春酒吧老闆，屬於國家裝業人士？」
「只是推測，既然我們能看出誠凌高中的秘密，國家專業人士未必看不出，誠凌高中出現一連串的怪事，他們不會沒有察覺，或許，他們就在我們周圍看著。」
葉天明問：「是你讓趙陽放了青春酒吧抓的人，還讓青春酒吧重新開張？」
「沒錯。」展揚瞇著眼，「如果不這麼做，我們如何釣出青春酒吧老闆。」
葉天明道：「我有些明白了，青春酒吧老闆本在明處，但由於局勢所迫，他利用趙陽封了青春酒吧，想躲藏暗處，伺機行動，呵呵，被你這麼一搞，他遲早要露面。」
「說的不錯。」
「可是，你確定，他的目標是誠凌高中？」
「就是因為不清楚他的目的，我們才有必要搞清楚，如果我們現在知道他目標是誠凌高中，到時有各種辦法應付。」
「誠凌高中到底有什麼秘密？」葉天明要抓狂了，好像每一股勢力都想得到這所學校，但他實在看不出來，誠凌高中到底哪有不同。
「算了，告訴你吧，反正你早晚會知道的。」展揚站起身來，一指地面，道：「在誠凌高中地下，有一座五行大陣。」
「什麼！？」葉天明大驚。
「用五行學說來講，宇宙萬物，都由木火土金水五種基本物質的運行（運動）和變化所構成。它強調整體概念，描繪了事物的結構關係和運動形式。如果說陰陽是一種古代的對立統一學說，則五行可以說是一種古老的普通系統論。」
葉天明點頭道：「這些我都知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所有人都想得到五行大陣，掌握最原始的陰陽二氣。」葉天明倒吸了口涼氣，如果真有人掌握陰陽，那便足以顛倒乾坤，就算長生亦無不可能。
「不僅如此，若利用九星之力，時間逆轉都沒問題。」展揚歎了口氣，「我本來也不清楚，後來才發現。」
「什麼時候？」
「就在那次吞噬時，哎，我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
「嗯？」
「誠凌高中自古至今，不知埋葬了多少屍骨，怨念極重，正是這些厲鬼與渾濁之氣，妨礙著五行漸漸成形，由於我的出手，誠凌高中間接被淨化，五行陣成形速度加快。」
葉天明大駭：「先天五行陣！？」
「不，應該是在上古期間，這裡存留一絲陰陽之氣，後經無數歲月演變至今，才成為今天這副局面。」
雷軒道：「我明白了，相傳這裡還沒有人煙時，曾有一僧一道路過，想要超度這些亡魂，或許就是因為他們發現了地底秘密，才沒有出手。」
展揚看葉天明，道：「現在你明白了嗎？」
葉天明點
頭：「放心，報志願時，我會留在南城。」
「隨你。」
「這些先放在一邊，告訴我們，你是怎麼從鏡子裡出來吧？」
「不說行不行？」
「你認為呢。」
「好吧，這涉及到一門神通。」
「冥術？」
「沒錯，冥道中有一種術法，將自身完全解體，與天地同化，那時，我便是天地，天地便是我，任何空間任我穿梭。」
「說笑的吧。」葉天明笑了笑，他才不相信，如果是真的，那與神明有何區別。
雷軒問：「難道，你真的捨棄了鬼經？」
「是啊，我已經捨棄了。」展揚看著他，鄭重說道：「我勸你最好盡早捨棄，組織內所有功法都有缺陷，且給我們服用的藥物，兩者結合，遲早會變成言聽計從的行屍走肉。」
「說得輕巧。」雷軒搖頭，這些他哪裡不知，但真到關鍵時刻，又有多少人有那種魄力。
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視凡人如螻蟻的日子，如果讓他們成為無用的廢人，那比殺了他們還痛苦。
展揚無奈，這種心理他又豈能想不到。
葉天明問：「女生宿舍被鮮血染紅，與五行大陣有什麼關係？」
「等你親自查看過便知。」展揚不想在與他們談下去，手一揮，重新回到那黑暗房間，「今天就談到這裡，至於其他問題，自己去尋找答案。」
葉天明不滿：「你很不負責啊。」
展揚皺眉道：「我似乎並沒有義務都告訴你，再說，我沒有那麼多時間。」
雷軒問：「我呢？」
「你先去洗個澡，然後去休息，明天，我們談談黑澤的事。」
「黑澤？」雷軒眼神一黯，「人已經死了，還有什麼好談的。」
「他的確死了，不過，還沒有徹底死絕。」
雷軒一怔，募然抬頭：「你說什麼？」
「明天過來找我。」
雷軒看著他，想從他眼中看出點什麼，可惜，雷軒注定失望了，只好點頭離去。
展揚問：「你要留下？」
「不行？」
「隨便。」展揚是無所謂，反正別墅房間不少，多一個人少一個人沒啥影響。
葉天明微微一笑道：「算了，我想盡快回誠凌高中探查一下。」
「我送你。」
展揚拿了把傘，將他送到門口。
葉天明接過傘，道：「你沒有參加高考，以後有什麼打算？」
「還不清楚，走一步看一步吧。」
「聽說趙陽受傷了。」
「我明天會去看他。」
展揚望向遠方，他已經給出了選擇，現在，趙陽應該有所決定了。
葉天明還想再說什麼，但見展揚神色，最終搖頭，歎了口氣，轉身遠去，漸行漸遠，融入黑暗的雨夜中。
呆了好半晌，展揚才轉身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