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5章 屠殺進行時（1） 文 / 落語
蘇建東的手，死死抓著展揚的衣服，瞪著眼，依舊沉寂的震驚當中，他不敢相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展揚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
砰！
展揚抽出了手，蘇建東如爛泥般躺在地上，微微喘息著，目光卻死死看著展揚，顫顫問著：「為、為什麼？」
「因為，看你不順眼。」
「呃？」
卡嚓！
展揚再出手，扭斷了他喉嚨。
蘇建東依舊睜大著眼，到死都不敢相信，不順眼？你妹，這算什麼理由？
展揚站起身來，深深呼了口氣，驀然，張開了雙臂，一個閃著燦爛光輝的珠子，從他身體飛了出來，那珠子彷如生命般，飄蕩在半空，在蘇建東身體饒了幾圈，蘇建東身軀漸漸分解，化作淡淡星光，融進了他體內。
隨之，那珠子也進入展揚身體中。
做完這一切，展揚搖了搖頭，微微一歎，身子一軟，險些栽倒，他低著頭，喃喃自語：「還不夠，還不夠……」
「展揚！？」
突然，一聲大叫，從身後響起。
展揚身軀一震，慢慢扭頭看去，朦朧中，似乎是有幾個身影，擺著手，與他打招呼，然，在他視線中，空間彷如扭曲了一般。
他嚇的連忙甩了甩頭，視線才恢復正常，展揚心中大驚，怎麼回事？
「展揚，你真是展揚。」那幾人已經走到近前。
展揚掃了幾人一眼，這些人有男有女，大概十來個人，與自己打招呼的，是一個女孩兒，這女孩兒長的頗為清純，看起來就像學生，不過，展揚確信自己不認識，展揚閉上了雙眼，問道：「你是誰？」
「你，你不記得了？」
「我應該記得？」
「哦，是了，你一定很忙的，所以忘記了。」那女孩兒笑了笑，也不在意，說道：「我叫趙，你記起來了嗎？當初在東郊鬼宅，你救過我的命。」
「趙？」展揚恍然，當初東郊鬼宅是一場命案引發出來的，記得當初，好像有一個女孩兒，因壽元未盡，被自己還陽，想來就是她了。
趙欣喜道：「你記起來了。」
展揚點頭，睜開了雙眼，問道：「你們這是？」
「這個城市亂成了一團，他們都是我的同學，我們正在躲避，啊，又有怪物過來了。」
遠處，又有一些腐屍，及一隻碩大的螳螂，漸漸走來。
不過。
中間卻有三個人，三個正常人，一臉笑意，凝視著眾人，可那笑意，猥瑣而****，怎麼看怎麼欠揍。
「啊！」
他們驚悚的大叫起來，紛紛躲避。
趙連忙躲在展揚身後，害怕的全身都在發抖，不過，無所謂了，她知道，眼前的展揚，是很厲害的，不管什麼事，都可以解決。
「趙，我們快跑。」
「再不躲就來不及了。」
「不，他會救我，他會救我們的。」
「他只有一個人。」
趙不理，敬畏地看著展揚。自那件事後，她心裡便有了一個身影，那嬉笑的臉龐，那彷如天神般的手段，那無所不能的力量，都深深吸引著她。
那三人漸漸走了出來，掃了幾人一眼，舔了舔舌頭，然後，對視了一眼，哈哈大笑起來：「美女們，讓哥哥保護你們怎麼樣？」
「是啊是啊，哥哥可是很厲害的。」
其中一人不說話，大手一揮，那手竟然伸長了，抓住了一個穿著很是暴露的女人，猛地拉了回去，那女人發出一聲大叫。
「老師！」
「快放了老師。」
那男子細細嗅著女老師的頭髮，手抓向裙底，其餘兩人大笑起來。
趙拽著他手臂，祈求道：「展揚，求求你，救救她，她是我們的老師。」
刺啦！
一聲響，那女老師上衣被撕爛了。女老師臉色羞紅，眸底閃著懼意，不斷掙扎而抗拒著，可如此動作，令對方獸慾大增。
另外兩人也不甘落後，手一揮，巨大螳螂一聲低吼，走了過來，每邁出一步，地面都會顫抖一下，其中一人速度奇快，衝了過來，一隻手拉住了一個女學生的手臂。
「展揚！」趙大叫。
展揚無奈，身法一動，瞬息間出現在那抓著女學生手臂的人身前，一腳踹了過去，然，那人一驚，速度也不慢，竟是被躲過了。
那人大駭：「你是誰？」
展揚微微一笑道：「你白癡嗎？敢跟我搶，這些女人全是我的，男的是我的食物。」
趙一拉那女學生，問：「你沒事吧。」
「沒、沒事。」女學生勉強一笑，看向展揚，她有些信了，這麼強大的人，絕對能保護這些人。
那人細細看了展揚一眼，笑道：「兄弟，你應該也是魔化的人吧，我們也是，怎樣？合作如何？」
bsp;「哦？」
「這座城已經湮滅，我們得到了不可思議的力量，怎能不為所欲為。」他一指趙等人，「女人拿來洩慾，男的用來練功，豈不美哉。」
「好啊。」展揚笑了。
那人道：「我叫王葉，他們是我兄弟，藍兼，邱曄。」
展揚手一指，笑道：「女人嘛，誰不愛啊，不過，那女老師身材如此火爆，我也喜歡。」
「呃？」
「不行？」
王葉大笑道：「當然行，不過，我們都是以實力為尊，好的東西，當然要留給強者，你想要沒問題，但要證明你有沒有這個資格。」
「當然，不過，要怎麼證明？」
邱曄一指那螳螂，道：「就拿它試驗如何？」
展揚搖頭：「我出手，必然殺人，你捨得？」
「有何不可，城裡有的是魔物，再去抓就是，請吧。」
展揚輕笑，手一抬，一團黑暗的火焰漸漸凝聚，不見其動作，卻是突然出現在螳螂頭頂，黑火化作光柱轟了出去，頃刻間，螳螂被黑火吞沒了。
連渣都不剩。
三人震驚了，就連後面趙等人也呆住了。
好可怕的力量。
展揚落在地上，說道：「這個實力夠了吧。」
「你認為呢？」驀然，一隻大手伸了過來，是那抱著女老師的男子，那男子頭從女老師胸前抬了起來，目光兇惡，冷冷道：「跟我搶女人，去死！」
「不知死活。」展揚冷漠地抓住了探來的手，黑火順著長長的手臂，蔓延了過去。
「啊！」
慘叫聲響起。
「藍兼。」兩人大叫起來。
王葉臉色微微一變，道：「兄弟，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他要殺我。」
「不不不，他只是要跟你玩玩，想試試你的實力，沒想與你為敵。」
「是嗎？真是抱歉，不過，我改變主意了。」展揚陰陰一笑，全身黑火大盛，以他為中心，迅猛的蔓延開來，頃刻間，一切都焚燒起來。
藍兼另一隻手，扣住了女老師的喉嚨，驚恐大叫：「放開我，快放開手，不然我殺了她。」
展揚輕輕搖頭：「要殺儘管動手，因為，就算你不動手，我也不會放過任何人。」他身軀猛地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黑火生猛無比，無規則的席捲開來。
霎時間。
這片區域化作一片火海。
趙不敢相信：「展揚，展揚……」
轟！
所有人都被黑火吞沒了。
身在火焰中，展揚忽然一愣，一點點星光融入體內，猛地看去，卻是趙的方向，展揚一驚，然後笑了：「原來如此，難怪會被林菲看中。」
展揚目光掃去，確認再沒有生命跡象，伴隨著黑火，向遠處走去，邊自語：「冥火殺傷力的確厲害，正好用力毀滅。」
不過。
他剛走出一段距離，突然停住了腳步，扭頭向一旁一輛車看去。
那車微微發顫，明顯裡面有人。
展揚想了想，走了過來，一拳轟碎了車窗玻璃，車裡發出一聲驚恐般的大叫，卻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婦，抱著一個還沒滿月的孩子，恐懼地蜷縮在車裡。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那少婦死死抱著孩子，一遍又一遍哭喊著。
展揚似沒聽到一般，猛地一拉，車門甩飛了出去，那少婦更懼，展揚忽然賤賤笑了：「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呃？」少婦抬起頭來。
展揚趁著這個縫隙，猛地出手，將孩子抱在懷裡，少婦愣了愣，歇斯底里嘶吼起來，她狀如癲狂，展揚心中都莫名一顫：「這就是母愛嗎？」
「還我孩子。」少婦聲音尖銳，大片大片腐屍圍了過來。
展揚無動於衷，看了看懷裡的孩子，長相極為可愛，展揚微微笑了，說道：「給我個不殺你們的理由，或者，拿東西來換。」
「你這個魔鬼，你這個惡魔。」少婦跪在地上，聲音都在打顫。
「我就是魔鬼。」展揚蹲下身子，手捏住了她下巴，說道：「想要你孩子，好啊，拿東西來換。」
說著他站起身來，腳一用力，踢飛了車棚，然後坐了下來，平靜地看著這名少婦。
少婦身軀微微一顫，咬了咬嘴唇，緩緩起身，手有了動作，竟是要脫衣服。
展揚暗暗搖頭，這少婦也就二十來歲，身材高挑，看似應該是富家千金，皮膚極好，不過，你也不用這麼……那個啥吧。
當然，色誘也不錯哦。
不對，不對，想啥呢？
你可以用錢啊，嗯，錢沒啥用，用房子啊，我也不缺，好像除了色誘，真沒啥自己可要的。
不過。
哥也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啊。
再看去，這少婦已經是脫掉了上衣，而周圍無數腐屍圍了過來。
展揚手一揮，黑火蔓延，在周圍形成了一個黑火圈，凡是靠近，沾惹到黑火的，都被焚燒，化為灰燼。
少婦看去，心中更懼。
展揚搖頭歎息，說道：「你以為，獻身就能保住你孩子的命。」
「你……」
展揚目光一冷，舉起了手中孩童，少婦連忙跪在地上，懇請起來：「求求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放過我們。」
「我放了你們又能如何？」
「呃？」
「南城完全化為毒屍與魔化生物的地獄，憑你們兩人能逃到哪裡去？被毒屍吃掉？或者……你長的也不錯啊，用你的美色，獲取片刻的安全。」
「只要能救我孩子。」
展揚冷冷譏諷道：「然後呢？憑你的美色，換取強大人物的庇護，但是，遇到更強大的人呢？如果對方不好色呢？你還是照樣要死，還有你的孩子？」
少婦異樣了，古怪地看著展揚，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展揚一呆，淺淺一笑道：「死在別人手中，不如死在我手裡。」
砰！
展揚毫不留情，一拳黑火燃起，吞沒了孩子，頃刻間，孩童化為灰燼。
一瞬間，少婦完全呆住了，瞳孔逐漸收縮。
展揚瞇起了雙眼，這種感覺，彷彿就像回到了以前，殺人如麻，寸草不留，只不過，他從未想過，自己又會變成這種情況。
「啊！」
一聲尖叫，響徹天地。
驀然，似所有人都聽到了，紛紛側目，看向這個方向，不過，他們也就是感覺，如今的南城，早已變為生命如草芥的地方。
死亡，又能怎麼樣？
展揚漸漸起身，毫不理會少婦那怨毒的目光，慢慢走來，手按在了少婦腦袋上。
突然。
少婦雙手猛地抓住展揚的手，狠狠咬了下去，一塊肉被咬下，血淋淋的，竟能見骨，但，展揚沒有吭一聲，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目光依舊看著遠方。
少婦微微一怔。
展揚淡淡道：「你想問我會不會痛是吧。」
少婦不語。
「比起你的痛，這點又算的了什麼，不過，幸好沒有白費，你並沒有瘋掉。」
少婦沉默。
「想發洩就盡快吧，我還有其他事要做。」
「為什麼要殺我的孩子？」
「……」展揚沒有回答，他看著遠方，平靜道：「如果發洩夠了，我要動手了。」
「為什麼要殺我的孩子，為什麼？為什麼？你這個惡魔？」
轟！
展揚不再說話，一甩手，捏碎了少婦的頭顱，同時，被黑火吞沒了，化作灰燼，自始至終，他看都沒有看，這具上半身**的女人。
「好好睡吧。」展揚邁前步伐，向遠處走去，黑火再出，整個街道，都化作一片黑暗的火海。
一切的一切。
都被吞沒。
離開後，展揚步入大路，然，不知為何，他身體虛軟，意識開始模糊，他晃著身子，似乎隨時都會暈過去一般，狀態極為詭異。
展揚停住腳步，怔怔望著自己的雙手，苦笑起來：「懲罰嗎？」
他搖了搖頭，向前走去。
大路上，有著極多變異的生物，但這些，並不足以威脅到他。
讓他憂心的，卻是俞晴等人。
見了面就動手斬殺？
還是與他們一起？
他們怎樣了？若知道自己化作屠夫，如果張眸知道自己殺了蘇建東，不知道他們會怎樣？
殺我嗎？
如果是這樣還好，自己下手心裡不會有多少猶豫，不過，他們要逼問原因呢？
去他媽的原因。
展揚捏了捏額頭，意識越來越不清楚，他抬頭看去，空間都似扭曲起來，人都走形了。展揚甩了甩頭，暗叫糟糕，在這樣下去，自己一定會暈死，說不定會被吃掉。
他一咬牙，向前走去，前面百米有一個小胡同，那裡應該可以躲避一下。
然，展揚卻不知道，兩側樓裡，有數人正在注視著他，這些人有男有女。
「喂，我們要不要救他？」
「幹嘛要救他。」
「我們必須要團結，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哼！還多一個分食物的呢。」
「不要吵了。」一個青年瞪了他們呢一眼，「白平與羅可已經去救人了。」
「什麼！？」
「不要廢話，丁波，你掩護，我們走。」
bsp;
「該死。」
這些人悄悄下了樓。
展揚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有陌生人來救自己，而那些人更是想不到，救得人會是一個，正在南城瘋狂屠殺的瘋子。
路上不少生物，向展揚走來。
而此時，展揚身體再也使不出一點力氣，眼看那胡同就在眼前，可是，卻被幾隻腐屍阻擋著。
「可惡！」
展揚暗恨。
砰！
就在這時，突然槍聲響起，子彈堪堪劃過展揚耳邊，射中了向他撲來的腐屍。
又是幾道槍聲響起。
展揚朦朧中見到，一個拿著手槍的人，向他跑了過來，他意識越來越不清，甚至沒有看清對方是男是女，便暈了過去。
「喂喂。」
對方大叫，卻無奈，扛起展揚，瞬息間離去。
也就在他們剛離去不久，一隻超巨型的蜥蜴爬了過來，看了看四周，吞食了幾隻怪物，然後遠去。
幾人在樓裡，心驚膽戰看著這一幕，卻是一陣後怕，幸虧早一步，否則，後果，真不堪設想。
一個男子，指了指一個中年大漢，道：「醫生，他好像體力不支，交給你了。」
「沒問題。」
「哼！救回來一個病秧子，有什麼用。」
「你說什麼？」
「啊，我說你們真有愛心。」
「你……」
「算了，小晨，你去照顧一下。」
「哦。」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兒，起身走進了房內。
一個男子大聲道：「現在這種情況，我們必須自救，你們想想，如果那個人換了是你，我們不去救你，後果會怎麼樣，我們要團結……好了，這件事誰都不准再提。」
「是。」眾人有氣無力說著，最後，竟有三個男人抱著身邊女人，笑著走進了房間。
那男子無奈搖頭。
一個大漢道：「現在的情況，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他們也是能快活則快活，別去理他們就行。」
「這種事我又何嘗不知，就是不知道國家有什麼措施。」
「據說整個城都被封了。」
「唉，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是啊，來，喝酒。」
「好。」
而展揚，再醒過來時，已經是兩天以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