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5章 身世（1） 文 / 落語
卻是兩個身影，突兀間出現在眼前。
赫然正是洛神與老頭子。
展揚面無表情，看了看洛神，目光落在老頭子身上，說道：「時間還沒到。」
「我找你，是因為正事。」
「嗯？」展揚看洛神。
洛神攤開了手：「我還太嫩，辦不到。」
「什麼事？」
老頭子不答，扭頭看了洛神一眼，洛神會意，轉身離去。老頭子才開口：「跟我來。」
說著一揮手，兩人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出現在星空世界。
展揚掃了一眼，微微愕然，嘴裡的煙化為了粉塵，道：「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讓你看一些東西。」
「嗯？」
「知道我是什麼人嗎？你就沒有想過嗎？沒有想過我為什麼要找上你，找上洛神等人嗎？」
「沒興趣。」
「口不對心啊。」
「……」展揚默然，見到這傢伙是在未來，可以說，老頭子是他見過最詭異的人，不好奇是假的。展揚問道：「你很早就找過我？」
「對，在你被拐賣之前就見過了。」
「什麼！？」展揚心驚，然後問：「我到底是誰？」
「你？」老頭子笑了，「你是我的試驗品。」
展揚一呆。
老頭子揚手，一塊漆黑如墨的隕石捏在手中，說道：「人、星辰、隕石乃是太陽等等，都不過是宇宙中的一粒塵沙，他們都是蒼穹之物。」
展揚目光透著怒意，試驗品？什麼意思？老子是玩物嗎？他冷聲道：「你最好給我說清楚。」
「當然。」
老頭子絲毫不理會他的怒意，開口道：「我想，再造一個宇宙。」
「啊！」
展揚詫異：「你白癡啊。」
老頭子搖頭：「你這種想法，就與現代人跟古代人說飛機一樣，我的層次，不是你現在能理解的。」
展揚嗤笑：「你以為自己是誰。」
老頭子看著他，露出了一絲難言的笑意，「你是在刺激我？放心吧，我會給你機會，讓你比我更強。」
「嗯？」
「你看這個。」老頭子再次舉起了手裡的石塊，道：「在宇宙中，地球微不足道，人更是連砂礫都算不上，可是，你看到了，人類傳承數千年，靠著非凡的智慧，對自然對抗，與天抗爭，到了今日，甚至躋身太空，不得不說這是奇跡。」
展揚默默聽著，不得不承認，老頭子所言有理。
「不過，你只是看到了表面，地球形成於宇宙中期，往後，還會有更多的行星形成，宇宙的壽命，也在不斷減少。」老頭子見展揚變色的臉，輕笑道：「所以，我要重塑宇宙。」
展揚震驚。
老者道：「萬物無中生有，有中歸無，法則變換，皆以輪迴。此乃亙古不變的真理。」
「說下去。」展揚沉默，這種想法，簡直匪夷所思。
老者道：「說是重塑，其實是讓宇宙陷入一個輪迴，但是，我們已經沒有了這種力量。」
「你們？」
「對。」老頭子點頭，「在宇宙每次輪迴後，都會衍變出一個虛弱的能量體，這是為下一次輪迴準備的種子，亦是宇宙最本源的力量。」
「你就是為下一次準備輪迴的種子？」
「沒錯。」
「那你找我幹嘛？」
老頭子一歎：「我說了，我已經沒有了這種力量，所以，我現在非常恐懼，我必須在有限的時間內，培養出一個具備這種能力的人。」
展揚皺眉。
老頭子笑：「好在，我今天終於成功了。」
你妹！
展揚身軀一顫，不會吧？你選誰不好選我。
老頭子嘿嘿一笑：「就是你了。」
「騙人的吧？」
「木有。」
「我才二十來歲。」
「年齡不是問題。」
「你大爺。」展揚低罵了一句，問道：「你還找過誰？」
老頭子不以為意，道：「大約幾萬個吧，只不過，在你們這個世界，只有兩位，當然，最後都沒有成功。」
「後來呢？你怎麼找上的我？」
「不是找。」老頭子瞇起了眼，「你，根本就是我創造出來的。」
展揚驚駭，顫聲問：「什麼意思？」
「你是我利用奇術塑造出來的。」老頭子手一指前方，解釋道：「我壓縮了近百個高智能的星球，將之融合為一體，用了百年時間才將你化為人形，又用了幾十年令你有了意識，可惜可惜啊……」
bsp;「可惜什麼？」展揚吸了口冷氣，原來自己是這麼來的。
「我本想將你凝練為成人大小，可是後來，因為期望過高，用力過猛，導致你化為嬰孩，不過，竟然誤打誤撞，有了你今日的成就。」
展揚雙目噴火：「所以，你將我放在人間，被人撫養成人，稍微懂事後，便製造麻煩，讓我嘗盡世間苦厄。」
「果然聰慧無比。」老頭子哈哈狂笑，「只有經過千錘百煉，你才夠格。」
轟！
展揚忍無可忍，豁然出手。
漫天漫地的氣息兇猛蔓延。
老頭子大笑躲開了，道：「你的一切，都是我刻意安排的，實話告訴你，就連陰陽五行九星都是我佈置，整個南城的佈局也是我所為。」
「去死！」
展揚全身光芒大作，瞠目欲裂，黑氣彷如與四面黑暗結合相融了一般。
瞬間將老頭子籠罩，
與此同時，揮動出魂幡。
然，對於老頭子，卻絲毫沒有用處，老頭子手輕輕一擺，魂幡竟然脫離了展揚的手，吸入掌中，湮滅了展揚所有氣息，說道：「連你都是我塑造出來的，豈能勝我。」
展揚怒火中燒，然，全身卻湧起了陣陣無力。
從未有過的無力。
對於老頭子，他竟然沒有任何辦法。
老頭子落在他身前，道：「小子，認命吧，這是你應該要走的路，祭台前，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原來，我的一生，都逃不出命運。」
「哼！」老頭子哼了一聲，「就連我都無法擺脫，何況是你了。」
展揚抬頭，冷聲道：「你塑造了我，不就是要躲過劫數嗎？現在你成功了，你應該很得意吧？」
老頭子一怔，歎息搖頭，然後將魂幡隨手扔給了他，說道：「我會死，但你會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