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2章 人間道（2） 文 / 落語
「過兩天你就會明白了。」
「我等不了。」
「不，你可以的。」展揚嘴角泛起一絲玩味的笑意，王天章還在擔心自己的身體，卻不知早已被展揚延續了生機。
王天章以為展揚是在安慰自己，搖了搖頭，也不想說什麼，返回屋內。
法言道：「一個心死的人，就算大羅天仙，也無法治癒的。」
「是啊。」展揚無奈，「對了，剛剛吳青有問題，你看出來了吧。」
法言瞪眼了：「你又要管閒事。」
「算是閒事？」展揚不滿了，「枉你還是乾門中人，這一點，你們跟孔雲他們差遠了。」
「你……」
展揚擺手，道：「好了，就這麼辦了。」
這時，展揚閉嘴了，因為，王天章急匆匆從屋裡走了出來，且正在穿外衣，神色焦急。
「怎麼了？」展揚忙問。
「學校打來電話，我女兒貌似出事了，讓我去一趟。」王天章額間又冒汗了，「包子看著點，我會盡快回來。」
「喂喂。」展揚扶住了他，「火候我還沒把握好，不如你告訴我地址，我去唄。」
「你……」
「不行？」
「好。」王天章沉吟了一下，點頭同意，將地址告訴了他，並回屋拿出了一張照片，叮囑展揚要小心說話。
展揚再三保證，回房間收拾了一下，離開了包子鋪。
對路不熟，展揚直接打車，車上，展揚看著窗外，瀏覽著熙熙攘攘的街道。
半個小時後。
車停在學校門口。
「先生，到了。」
「嗯。」展揚斜眼，冷冷看來，「你繞了三圈，穿過兩條街道，浪費了我的時間。」
司機師傅冷汗直冒。
展揚甩出一張紙幣，道：「把你聯繫電話給我。」
「是是。」司機師傅嚇的連連點頭，這種冰冷如猛獸般的眼睛，還是第一次遇到，他連忙拿出紙筆，寫了一個號碼。
展揚接過，開門下車。
車飛快逃離了。
展揚呵呵一笑，也不在意，然後，看向眼前的學校，這學校據王天章所言，是貴族學校，為了女兒的前途，王天章費了好大力氣，才擺平一切，而他女兒也是爭氣，學習一直很好，誰料，天有不測風雲，因離婚一事，鬧得雞犬不寧。
展揚走到門衛室，打了個招呼，說是來找人，簽字後走了進去，問過人之後，進入教學樓，找到了教師辦公室。
這時，辦公室內只有四五個人，展揚瞟了一眼，然後敲門，道：「我是王若涵父親拜託來的。」
所有人同時看來，微微一愣。
「有問題？」展揚莫名其妙，這四五個人，老師是兩男兩女，還有站著一個穿校服的女生，展揚捏出照片看了看，對比了一下，點了點頭，沒錯，就是她了。
「進來吧。」一位男老師笑臉迎了上來，將展揚拉了進來。
王若涵斜眼瞟了展揚一眼，道：「你是誰？」
「你父親身體很差，不能親自來，我正好在你家買包子，所以，你老爸拜託我走一趟。」
「是嗎？」王若涵眨了眨眼，顯然不信。
而坐著的老師，盯了展揚一會兒，似乎是在確認展揚說的話是否能信，這老師大約二十七八歲，帶著一副眼鏡，是位女老師。
女老師打量了展揚半晌，道：「先生貴姓？」
「展、展揚。」
「展先生，你能代替她老爸嗎？」
「當然，一切責任由我來承擔。」
「好。」女老師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展揚坐了下來，女老師說道：「既然你能代替她爸爸，也就說明，她爸爸已經把事情告訴你了。」
展揚搖頭：「沒有。」
「她在學校裡的事，也不知情？」
「如果我知道，你認為我回來？」展揚反問。
女老師默然，道：「王若涵在學校吃喝玩樂，打架鬥毆，又與外面社會上的勾勾搭搭，就在剛剛那節課，為了一個男人，居然在課堂上毆打情敵。」
「嗯，不錯啊，很有謀略，攻其不備出其不意。」
「你說什麼？」
「呃。」展揚反應過來，連忙道：「我的意思是，像這種學生就該教訓，叫家長也太便宜她了，您說，您怎麼說，就怎麼做。」
女老師哭笑不得，道：「我叫你來是幹嘛的。」
展揚道：「要不這樣吧，我代表家長，去給學生道歉，另外，讓她回家反省幾天，我想她父親會好好管教的。」
「來，喝茶。」一位男老師將茶放在展揚旁邊。
展揚連忙接過，道：「謝謝。」
「你誰啊，憑什麼管我。」王若涵衝著展揚吼了一句。
女老師面色一變。
展揚擺手，道：「她說的很對，我管不了，我不過是替她老爸來的，只不過，我必須將你帶回去，這一點，由不得你。」
「就你？」王若涵不屑。
展揚淺淺一笑：「跟我走吧。」
「好，我就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女老師看的目瞪口呆，完全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
展揚起身，將茶放在一邊，道：「我看，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先把她帶回去了，至於她打的人，我會讓她親自道歉。」
王若涵冷笑：「你哪來的自信？」
展揚懶得理她，道：「好吧，今天就到這裡吧，感謝老師對她的照顧，我先告辭了，嗯，反省時間就五天吧。」
說著不理會瞪眼的老師，一拉王若涵出了辦公室。
「喂喂喂。」王若涵大叫，掙扎著。
「誒。」女老師看著離開的兩人，苦笑搖頭，這算什麼事啊。
其他老師也是無語。
「喂，放開，弄疼我了。」出了校門，王若涵大叫著甩開了展揚的手，怒視著展揚，「行啦，你回去吧。」
「嗯？」
「這次多謝你幫忙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站住。」展揚伸手，擋下了她去路，「回去看看你老爸吧，他活不了多久了。」
王若涵大怒：「我才不管他的死活。」
啪！
展揚一巴掌甩了過去，冷冷道：「我也懶得管你，但是今天，必須跟我回去。」
王若涵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她捂著臉，憤怒地看著展揚，道：「如果我不走呢。」
「你會的。」
展揚雙眼瞇成了一道縫，一股邪意的流光，不斷閃爍，盯著王若涵的雙眼看去。
王若涵身軀一抖，眼神變了。
展揚呼了口氣，輕笑道：「催眠，貌似也沒那麼難。」展揚看了看街道，招手攔了一輛車，返回包子店。
王天章正在收拾，見展揚回來，微微一愣，見到王若涵，心中一驚。
「你們聊聊吧。」展揚探手而出，在王若涵臉龐前打了個響指，王若涵身軀一顫，眼睛恢復了焦距，她有些茫然，看了看四周，心中大驚，連忙退後了幾步，遠離了展揚，眼中儘是恐懼。
展揚搖頭。
王天章茫然：「怎麼回事？」
「被嚇到了。」展揚向外走去，「我出去走走，晚上回來。」
王若涵縮在角落，怎麼回事？自己怎麼會回來？是他，一定是他用了什麼妖法。
王天章見女兒樣子，搖了搖頭，道：「你怎麼了？地上涼，快起了吧。」
「他、他……」
「哦，不過是借宿的，過兩天就走了。」
「真的？」
「嗯。」王天章異樣了，怪異看著自己的女兒，平時女兒膽大包天，從沒怕過誰，今天是怎麼了。
「他出去了，不用這個樣子，來，起來，告訴爸爸，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沒、沒事。」王若涵勉強一笑，沒有說什麼。
王天章更是疑惑，卻也沒有多想，道：「過來坐吧，我們好好聊聊。」
「哦。」
王若涵想想，反正人都回來了，那就聊聊吧，至於展揚，反正在家住，早晚會知道一切。
再說展揚，他離開了包子鋪，轉身進入人行街。
法言冒了出來，沉聲道：「我們被人盯上了。」
「嗯。」
「他們不一般。」
「嗯。」
「你妹，吭一聲會死啊。」法言怒。
展揚險些被自己嗆死，這傢伙也會罵人了，展揚瞥了他一眼，呵呵一笑，道：「看來，我真的把你教壞了。」
「……」
「放心吧，我有分寸，正愁沒情報呢，他們這時送上門來，正合我意。」展揚速度不慢，向偏僻的地方走去。
法言知道展揚早已發覺，便不再過問，進入展揚體內。
展揚沒有上公交車，也沒有打車，步行漸漸遠離了市區，街上行人越來越少，直到展揚看到一個廢棄的樓盤，展揚沒有猶豫，一個起落，跳了進去，飛快奔走，衝進了樓裡。
也就在這時，數道人影突然出現，他們對視了一眼，隨之躍入。
展揚躲在樓盤裡，冷漠地看著這一幕。
數道人影，抬頭看看廢樓，其中一人手一揮，他們紛紛散開，以不同的方向進入樓裡，而這人，從兜裡掏出一個青紫色葫蘆，打開了塞子，陣陣嗡嗡聲響起，無數蜜蜂飛了出來。
「去！」這人低喝一聲，蜜蜂飛向半空。
然後，這人收起葫蘆，縱身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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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展揚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由一驚，下一刻，一股凌厲逼人的冷風自身後襲來，展揚駭然。
你妹！
這地方果然怪異，每個人接近都沒氣息的嗎？
展揚低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