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部火星冰人第八章 黎明行動8 文 / 北雪冰原
深夜。萬籟俱寂。
一架超小型的太空戰機黑絲帶貼著地面急行。它在忽高忽地地面上像一個幽靈，自動駕駛儀上閃爍紅黃藍各色光。桑迪和徐騰、白雪，他們幾個正在練習手語。這是他們唯一能夠進行簡單交流的方式。
現在，他們已經闖過了冰人帝國的好幾道防區。夜色給了他們最佳的保護，高速與超低空，讓他們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按照程序設置，他們已經逼近帝國的中心，自動系統選擇著陸的指令。桑迪說，為了保證安全，帝國中心上面不允許有任何飛行物。就是飛鳥也不行，是火星表面最嚴格的空中管制區。
三人悄悄地下了戰機，然後，用偽裝蓋住戰機。
徐騰取出火星定位系統，桑迪指出了一個最近的升降機通道。每個人都躺下來，靜靜地等著黎明的太陽。
當太陽升起時，幾個人早已等候在通道口。
桑迪撥開表面的土層，掀開一塊金屬蓋板，一個飯盒大小的裝置正在不停地閃爍著，當桑迪輸入了密碼後，等待著通道門打開。但是，直到大家不耐煩了，門還是沒動。
桑迪意識到密碼已經更換了，新的密碼他無從知曉，這令他非常著急。徐騰比劃一下，意思是有沒有別的通道。桑迪比劃著，明確那是沒有用的，因為那裡的密碼也會改掉。
馬急躁地走到盒子前，狠狠地踢了一腳，說道：「這是什麼破玩意。」
沒想到，盒子很硬，反作用力下，腳指頭屈得生疼。哎哎喲叫了起來。徐騰忙過來，把她攙扶到一邊。
馬邊叫著，一邊不忘罵著那個該死的盒子。站在一邊的桑迪，像突然發現了新大陸。因為馬那一腳，使盒子的外殼翹了起來。
他忽然想起：大門在打不開時，裡面可有應急的觸發裝置。
桑迪蹲在啟動開關前，小心地啟開外殼，裡面是密密麻麻的導線和集成模塊。他仔細觀察了一番，小心翼翼地把一根紅線和一根黃線搭在了一起，沒有動。他又把黃線換成了藍線。
此刻，就看到一個火花，接著他聽到一陣轟隆隆的聲音，腳底下地在動，已經裂開了一尺的裂縫。
開了。
他急忙往旁邊一跳。一個一丈見方的洞口呈現在大家面前。
緊接著一架巨大的升降機從下面緩緩地升上來。上面站著幾個荷槍實彈的士兵。
他們一臉的嚴肅，上前質問：「你們是幹什麼的？有什麼事情嗎？」
徐騰和馬面面相覷，不知道他說得是什麼，此刻，桑迪急忙迎上去，簡要說明了情況。
士兵狐疑地看了看桑迪他們，然後，拿起步話機向裡面通報了情況。
過了許久，才等到放行的命令。大家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隨著升降機的迅速下降，很快他們就到了洞底。
一個驚人的地下王國呈現在眾人面前。當然對於桑迪來說，這些是不陌生的。而對於馬來說，她也曾數次攻進過冰人地下城。但是，那都只是在很小外層區域。對於今天她所看到的冰人地下王國，還是感到震驚。這太大了。對於徐騰來說，這兒是一個全新的領域。
只見，到處燈光閃爍，寬敞的軌道車，巨大的廣場，此起彼伏的高樓，讓人很難想像這是在幾百米深的地下。
在一撥士兵的帶領下，他們登上了軌道車，直奔帝國的首都。一路上，由於他們穿了帝國的服飾，再加上巧妙的化妝，減少了其他人對他們的主意力。
約摸行了半個鐘頭，他們終於到達帝國首都中心。
一座座金碧輝煌的宮殿矗立在眼前。這些建築很奇特，既不同於中國古代宮廷建築，也不同於西方哥特式建築，而是類似於已經消失了的馬建築。有著簡潔粗獷的線條，又有著高大宏偉的氣勢。
馬乍一看驚呆了，疑是自己回到了地球，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她在畫報上看到過考古學家們複製出瑪明的建築，今天，它竟然赫赫出現在火星上。
難道是自己的祖先搬到了火星。很快，她否定了自己的幻覺。但是，這宮殿實實在在是真的，矗立在眼前。讓人沒法辯駁。
到是在一旁的徐騰提醒她，到了。馬才收住了心。
經過全副武裝的警衛的檢查，桑迪和徐騰馬又被其中的兩位帶到一輛特製的裝甲車上。
隨著車子啟動，他們被帶到一座橄欖形的屋子。巨大的會客廳，牆壁與屋頂發散著柔和的藍綠色光芒。一張橢圓形的長桌，上面擺著火星及衛星的模型。
桑迪坐在了桌子旁，示意徐騰他們也坐下。在這裡他有一種複雜的感覺。以前，他來到過這裡，那是受元首特別嘉獎的時刻。可是，今天，他將帶上面具代表地球人談判。這件事對於帝國來說，公平嗎?如若元首他們誰識破，那將如何辦？是否自己的努力前功盡棄不說，還會影響到地球人，影響到帝國的士兵人民。桑迪想著這些可能發生的棘手問題，想著應變的策略。對於會見不同星球的使節來說，按照帝國的規則，一般先通過彼得將軍的接見，才能見到帝國的元首，涼王。等待是漫長的，因為彼得將軍很少在上午十點前辦公。所以，他辦公的時間大多說是在吃中午飯前一小時。也就是說，雙方沒有談幾句，基本上就開中午飯了。會議廳裡，馬早已等得不耐煩了，要不是徐騰一再地阻攔，她早就衝出去大喊大叫了。而會議廳裡幾名工作人員全是士兵打扮，像機器人那樣呆立地站
站在那裡。徐騰想著路上所見到的人，大都是武裝人員，很少有平頭百姓，猜想這個國家定是軍事強權占主導的國家。又過了很久，橢圓大廳的大門一開。一個猶如北極熊般肥胖的傢伙螃蟹似的走了進來。旁側跟著參謀和警衛。屋子裡的氣氛立刻顯得更加嚴肅起來。不過，彼得到是一臉的輕鬆愜意，他肥胖的身軀象小山似的壓在椅子上，臉上故意擺出城府頗深的嘴臉，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徐騰他們。桑迪清楚要想見到涼王必須過彼得將軍這一關。但是這是一個反覆無常的傢伙，實在是難有准興趣的。但是，事情已架到這裡了，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桑迪想自己若發聲肯定是彼得懷疑的，儘管自己已經想好了，會說火星的理由。但是，因為音調不可能與火星人完全一致呀。所以，他在想著如何改變自己音調的方法。突然他想到了：舌頭。如果讓舌頭變一下位置，那麼氣流的發生就不改變了嗎？想到這裡，他突然趁別人不注意，在裝著抹嘴的掩護下，把一個常常把玩的金屬紐扣塞到了舌頭底下。
彼得終於開始了問詢。當桑迪用一種奇怪的聲音回答時，彼得有些驚呆了。他沒想到在地球竟然有這樣奇怪的人才，還能懂火星語。不僅彼得奇怪，徐騰和馬也感到奇怪：為什麼桑迪的聲音改變了呢？他們甚至有些緊張；桑迪會不會出賣他們呢？如果果真如此，他們真是跑都不用跑。這才是甕中捉鱉呢。
彼得將軍雖然對地球這位特使感到驚奇，但是骨子裡仍熱充滿著對地球人的輕蔑和敵意。他使勁睜大那雙幾乎被眼泡覆蓋的眼睛，讓藍色的晶體能投射出一點微弱的光來：「對於地球人，我們十分厭煩。你們來到我們的星球，搶走我們的土地。同我們的國家開戰。你們這樣的行徑讓我們的國家和民族十分的憤慨。」桑迪當然知道彼得在使用冠冕堂皇的話來掩飾自己和帝國的無能。他也很清楚錢中華交代自己的核心內容。他沉默了一會兒，事實上他的內心是矛盾的。讓他代表地球人與自己的國家「爭」利益。從他愛國的本性來說，他是不情願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帝國正處於一種是非顛倒混淆黑白的混亂時代。若不是從外部施以巧妙的力量根本是無法達到變革的。正是地球人這次火星大開發，才使得自己的變革看到了希望。否則，冰人帝國仍然是沉睡在地底下一樣，看不到未來。啊，也許是上蒼冥冥中給了自己這個機會。現在，地球人和自己根本不存在誰利用誰，而是共同雙贏的目標，讓自己承擔了這個特殊的角色。所以，他清了清喉嚨：「做為同是太陽神的子民。地球已經不堪人類的重負。那麼他們選擇另一個星球火星，作為新的家園。是因為火星有著廣袤的處女地需要開墾。有著無窮的礦藏需要開發。但是，之前，我們看到的是荒蕪，終日瀰漫的風沙。請問將軍你們作為自認為火星的主人，難道你們容忍它們繼續成為人跡罕至的荒漠，而也不願意開發嗎？」「這——」彼得一時無法搭上話來。桑迪繼續說：「如果說：我們來到這裡是向你們開戰的。但是，我們——火星——」此詞剛一冒，桑迪就嚥了回去，可能說得有些盡興，他差點露餡，把自己是火星人給漏了出去。話剛說一半兒，他急忙收回自己的話。「我們地球人從來是禮尚往來的禮儀之邦。而對於那些挑釁滋事的，也向來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的。」彼得的臉已經由藍靛色變為紫色。但是，桑迪繼續道：「是你們首先對我們進行襲擾，挑釁，攻擊的。在我來之前，藍夢就遭受了帝國肆意地攻擊。戰由何而來，不言而喻。彼得聽了桑迪的一番話，心底雖然暗暗佩服，但是，他不甘心自己很快敗下陣來。他繼續強詞奪理說：「這裡不存在隨便開發，總之你們來到火星，就必須聽從我們的安排。否則，只有用武力解決問題。」「難道你們真的對荒蕪的土地於不顧。而讓嗜血的戰爭爆發在兩個星球之間。」
「我們是軍人，軍人只有戰爭才是他們生存的基礎。只有戰爭才能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那麼普通百姓呢？他們要得是和平與安寧呀。」:」他們的安寧與我們無關。我們是軍人，軍人只有戰爭。只有目標。「桑迪聽了彼得的話，不得不為自己的國家悲哀起來，雖然在彼得將軍手下多年，對於將軍的囫圇早有耳聞目睹。但是，今天他說出軍人與百姓安寧無關的話來，還是很吃驚的。保家衛國，保護百姓的安寧是軍隊的神聖職責。在彼得將軍眼裡竟有如此腔調，何況其他人呢？再辯論也是多餘的，現在，看來不能過於扭著他。否則，是無法進行下去的。看來，只有約見涼王，還是否能有轉機呢？桑迪想到此，把話鋒一轉：「將軍閣下，我們這次來，還有重要的事情需拜見涼王。希望您轉達我們的意見。」「喔，哈哈。」突然，彼得哈哈大笑起，讓人摸不著頭腦。桑迪進一步問道：「將軍因何發笑。」「我笑你，太過精明，話還未討論完，就轉移話題。」「是將軍見解玄奧，我不能參透，所以，才找別的話題，根本不存在轉移話題之說。」「好好，特使有如此辯才，更令我好奇。今天，你若是能讓我高興，什麼都好說。」說著，彼得拍了拍大肚子。桑迪看彼得如此，知他的興致，原來在先前的話題上，可是彼此見解多歧義。但見彼得如此，也無它法，只得聽他繼續嘮叨。「我們火星人是銀河系優秀的種族，創造了太陽系中最先進的明。我們的祖先不僅開拓了火星。而且早已把明的種子，灑向了周邊的星球。你聽到過許多發生在你們地球上許多奇怪的事件嗎？」桑迪點了點頭，儘管彼得碩大的藍腦殼讓他有些噁心，他還是忍住快要從胃裡反出來的酸水說：「在地球上發生許多奇怪的事件，其中的ufo是最多的，還有許多海洋裡的神秘事件，比如，百慕大三角奇聞。」「哈哈，這些事件大部分是我們所為，也許你們地球人不會想到吧？」「真的嗎？」桑迪故意擺出驚奇的表情。果真如此，冰人帝國的明也太不可思議了。」桑迪擺出驚喜的神態。其實，他知道地球上的許多事件，並不是火星人所為。作為冰人帝國中的一員，這他還不清楚嗎？彼得的這些話只能欺騙那些初出茅廬的士兵，對於他，曾經仔細研究過地球，且錢中華多次講過地球上靈異事件，能欺騙他嗎？「那當然。你們說得ufo，哈哈，哈哈搞笑，真是太搞笑了。在我們看來很平常的現象，竟然成為你們的驚奇。」「no,no」。站在一旁的馬終於發威了。她睜著大大眼睛，如一隻被激怒的母獅。這都是
從桑迪連翻再比劃後的反應。她已經無法承受這個極限。徐騰急忙拉住她幾乎要躥出去的身體。而桑迪也吃了一驚，他很理解作為地球人聽到這些話的反應。可是，過激的行為，根本不適應這個局面。他們面對的是一個傲慢、虛榮、蠻橫無理的人。現在，只有抓住對方虛榮的特點，才能更有利。他已經看出彼得臉色變寒的信號，雖然雙方彼此語言不同，但是喜怒哀樂的表情還是差不多。彼得已然從馬臉上讀出不友好的信號。任由這種不快的情緒蔓延，會很快陷入僵局。桑迪急忙向馬使了個眼色。然後，臉上帶著笑容指了指馬說：「她在向我發脾氣。我剛才無意識招惹了她。」「是嗎，是嗎？」彼得用懷疑的眼光盯著桑迪。「是是。」桑迪趕緊接過話茬。今天，桑迪也覺得特別孬。這不是他的性格。但是，為了更大的目標，只能犧牲掉枝節末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