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三章 要昌給我的密信 文 / 黑天鵝王子
這藍色信箋後面的內容,很明顯就是要昌傳遞給我的秘密指令;儘管心裡仍是百般不爽,但我還是在信箋後面輕輕地噴了一層顯影液。
一團淡淡的白色霧氣消散後,信箋後面漸漸地顯露出幾行紅色字跡,從筆法上一看,就是我非常熟悉的要昌親筆撰寫的小楷:
1、
去達利藥業購買濃度90%毒鼠靈二百公斤,用清水稀釋成濃度50%液體十噸,用鐵製容器密封,運至溝嶼村待用;
2、
去安鵑化工廠購買甲芽基液體一百公斤,運至溝嶼村待用;
3、
去飛西製藥廠購買氰化鉀二十公斤,運至溝嶼村待用;
4、
從南京軍區申請航空汽油五百公斤,運至溝嶼村待用;
5、
從南京軍區申請火焰噴射器五十隻,運至溝嶼村待用;
6、
目標目前位置:經度109.99,緯度:23.37;具體地形待查;
7、
其他感染者隔離區地點:蠍子峪——北江市龍脊山西北三公里處;
8、
讓28號與醫療隊謝廷芳接洽,收取官員處置名單(處置計劃另附)。
9、
規定任務時間:本日22時開始計時,72小時內完成。
我翻過信箋,對照閱讀了一下正面公開的內容,就閉目沉思起來。
要梅和三個助手一直在外面談論著什麼,即使是要梅這樣和我沒大沒小的小太妹,也不敢破壞家族的規矩,只能守在門外等待我的消息。
我首先捋了捋一度混亂的思路,明說是要梅負責這個任務,但是最隱秘的任務計劃,卻是以密信的方式傳遞給我,這只能說明本次任務的實際現場負責人還是由我來擔任。
這個要昌看來還是對要梅不太放心嘛,我心裡的嫉妒因為一絲滿足感而稍稍得到了些須減弱。「女人畢竟還是女人,就算是本事再高、年齡再大,也還是女人,再怎麼樣在關鍵時刻,也還是無法替代男人。」
我自我安慰著自己,心裡漸漸地平靜下來,睜開眼睛,就看見了鏡子裡的我,依舊是丰姿俊朗,明眸皓齒,帥哥一個,再怎麼樣也不會比要昌差到哪兒去吧。
安靜地自我欣賞了一回,具體的行動計劃也在我的腦海裡基本成型了。
推開衛生間的門,發現要梅他們幾個都不言語了,而是默默地對我行注目禮;很明顯,我又一次在重要任務中擔任了主角。
這說明要昌貴為「珍穴」長老,還是十分清楚輕重緩急的。
我攤開地圖,按照信箋中提示的經緯度找到了覃舒所在的方位,發現是一個地形複雜的山谷和沼澤交匯的地方,附近一公里處有個名叫沙桐峪的村子。
「我們現在的位置是運縣縣城,距離目標位置大約三十公里,在我宣佈完計劃後,我和要梅就直接先去沙桐峪,其他沒有分配任務的助手也要分頭向沙桐峪彙集。」
我看了一眼腕表,「現在是20點42分,從22點開始任務計時,到明天下午16點30分,全體人員必須全部趕到沙桐峪與我們匯合。」
接著,我就按照要昌密信的內容,具體向助手們分配了任務,112號和44號接到指令後分別離去了。
我留下28號,仔細詢問了有關謝廷芳的情況。
出乎我意料的是,28號雖然假扮成池霍,事先也做了很多功課,多方調查了醫療隊所有人員的資料,但似乎也並不清楚謝廷芳還有什麼其他身份,只知道他是南方醫科大畢業的高材生,目前是省疾控中心主任,也是國內有名的傳染病專家。
「要不要直接問問要昌長老呢?」半天不做聲的要梅突然冒了一句。
我在心裡略微衡量了一下,覺得既然要昌在信箋後面的密函中指明要28號去找那個謝廷芳,那就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好了,再說現在即使與要昌聯繫,恐怕也來不及了。
家族有明確的規矩,任何任務執行過程中,所有參與者都禁止使用常規通信設備,而是採用最麻煩的聯絡手段——快遞,來傳遞秘密信件。
當然了,使用的快遞公司,也肯定是在家族長老能夠管控的範圍內的,甚至有可能是要氏家族所屬的公司,只是我們這些外圍解決人從不知曉罷了。
事實上,要氏使用的快遞公司在時間效率上遠遠高於現在的一些快運界大鱷,我在許多任務中接到的密件,都是從南半球國家發過來的,而在查看發出日期時,通常都在兩日之內,有些特級快件甚至能在當天收到。
至於快遞公司的名字,由於涉及到諸多敏感原因,我不便在本書中透露,還請看官原諒。
仔細考慮了再三,我還是決定和28號一起去見謝廷芳,讓要梅獨自先去沙桐峪等候。
這倒不是對28號有什麼不放心,而是我憑直覺感到,此次任務最困難的環節,或許不是覃舒,而是將要從謝廷芳手裡拿到的官員處置名單。
在要氏解決人內部,有一條不成的鐵律——法不傳六耳,任何任務,參與的外界因素越多,我們的安全就越缺乏保障。
依照我的經驗,在以前歷次對官員的刺殺
任務中,往往都是魔障重重,縛手縛腳,即使機密如要氏家族執行的任務,也有可能通過不可思議的方式洩露出去,這就給我們解決人造成了不可預知的危險因素,有時甚至我們的生命都會受到威脅。
鑒於與頭號目標剛剛接觸,就一下子損失了兩個得力助手,這讓我不得不對行動的每一步驟都要格外小心。
這時候,謝廷芳率領著特殊疾病醫療隊,都集中在蠍子峪——所有疑似感染者的臨時隔離區,進行著緊張的檢疫採樣工作。
儘管上級這些天又從各地給他抽調來了八個助手,但是繁重的工作量仍是把他們壓得喘過不氣來,他們已經連續一周每天的睡眠時間不超過四個小時了。
另一個他帶來的助手范桐這幾天只要一見到謝廷芳,就是嘮嘮叨叨地抱怨組長不該在這種特殊時期給池霍放假,還說什麼去看看住在北江市的多年不見的姑媽,范桐怎麼也不理解組長為何對池霍這小子如此寬容放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