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三章 聶春的挑釁 文 / 黑天鵝王子
「師傅——」我這時候才怯怯地指著地上那個女孩,卻什麼也沒問出來。
「行了,我知道你想問什麼,」老爺子從懷裡拿出那只玻璃瓶子晃了晃,「這裡面是空的,我剛才已經把她放出來了。」
「怪不得呢,」我的臉騰地漲得通紅,「你這一放不要緊,剛才這姑奶奶差點沒要了我的命。」
「稍安勿躁,我要是不放她,怎麼就能知道她脖子後面還有一個芯片控制源呢,要是不及時識破嘍,到時候你們師傅可就真丟了大人了。」
「那你就拿徒弟的性命賭一把啊?你就這麼不拿你徒弟當人哪?真讓人寒心啊,嗚嗚……」一看老爺子開始安慰上了,我乘勢蹬鼻子上臉地如泣如訴起來。
老爺子皺著眉頭不言語了,要子花見我越來越不像話,就薅著我的脖領子提溜到門口,低聲吼道,「你有完沒完,還是不是男人啊?剛才師傅是成心讓我和桐燕一起出現的,就是想看看那幫王八蛋還怎麼表演,沒想到還真讓師傅給說著了,桐燕一醒了就衝你下了殺手。」
我回想著剛才瞬間被魘住了的情形,不禁腦門又冒了一層冷汗,「你是說剛才我動不了也是那幫傢伙通過桐燕的芯片遠程控制住我的?」
「一點沒錯,小子總算是開了竅。」一直沒做聲的老爺子突然說話了,走過來白了我一眼,「你以為要子花在這兒是偶然的嗎?有她在誰能傷了你?」
他回頭衝著要子花嚷道,「你嫁給這小子真是虧大發了,整天瘟頭瘟腦的,給他當師傅我都覺得丟人。」
正笑鬧著,要成拿著玻璃瓶子過來了,「師傅,又把她裝進去了,這回感覺她的生氣很弱,不會有問題吧?」
老爺子憐憫地看著瓶子,「她只是個可憐的女孩子,不知怎麼被那幫畜生拐了來當做工具,沒有人會去管她的死活,她本是個沒有受過任何訓練的外人,怎麼可能受得了人神分離這種折磨人靈魂的術法?」
「那她會死嗎?」我冷不丁地冒出了這麼一句,隨即就感到要子花那惡狠狠的眼神剜了過來,立馬就覺得後背冷颼颼的一陣戰慄。
「有我在怎麼可能讓她死呢,」老爺子望著門外,眼睛裡射出一道冷森森的凶光,「這個女孩可是我們手中一個重量級的砝碼,我還指著帶著她找聶英年算賬呢。」
「可是聶氏好像對我們要家的情況倒是清楚得很,我懷疑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是個蓄謀已久的陰謀。」要成憂心忡忡地看著門外漆黑的夜色。
「是不是陰謀,等咱們找到星兒就都知道了。」提到要星,老爺子的臉色又黯淡下來。
「本來我是想用這個女孩人偶做證據,直接找到聶氏那幾個老傢伙興師問罪,讓他們好好收拾聶春這個無法無天的小混蛋,可是看現在這情形,不用我們去,他們也很快就會找到我們了。」
「可是現在要星生死不明,連具體的位置都不知道,真是急死人了。」我對這種總是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十分抓狂,這不是要氏解決人的行事風格。
「星兒現在是他們手裡的人質,暫時還死不了,」老爺子接過瓶子用手掌摩挲了一會兒,只見原本淡綠色的磨砂玻璃瓶身,逐漸發亮,從裡到外透出了一種粉紅色的光。
老爺子抬眼看到我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神色,桀然一笑,「我這是給這丫頭續命呢,再不注入點元氣,沒準就撐不到那幫傢伙到這兒就死了。」
這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在這寂靜的深夜裡憑空冒出了這麼一個聲音,任誰都能嚇個半死。
我趕忙拿起手機一瞧屏幕,居然是要星的號碼打過來的,「這是撒家那些傢伙打過來的,之前他們就用要星的手機跟我聯繫過。」
老爺子不動聲色地吩咐我,「別著急,先把免提打開,讓我們都聽聽他們要幹嘛。」
我把手一擺,示意大家保持安靜,隨後就按下了免提鍵,接通了電話。
「你是誰?馬四毛怎麼樣了?」
「我是誰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嗎,馬四毛我不認識,可我認識有個傢伙叫要星,呵呵。」仍舊是那個低沉嘶啞的聲音,最後居然還像老鴰似的難聽地笑了幾聲。
「要星——你居然知道要星,他現在怎麼樣了?你們把他弄到哪兒去了?」我一聽這傢伙提到要星的名字,頓時就急了,心裡隱約感到有些不妥,可是又說不出原因來。
「呵呵,果然一提到要星的名字你就急眼了,看來老大的名頭真不是蓋的啊。」電話那邊顯然是一副牽著我鼻子走的架勢,不緊不慢地跟我逗咳嗽。
老爺子不言聲地接過手機,打了個手勢讓我稍安勿躁,平息一下自己的情緒,我這才調整了一會呼吸,盡量使自己的大腦處於冷靜狀態。
「說吧,你用要星的手機給我打電話,究竟是什麼目的?」
「哦,看來腦子清醒了,你周圍看來有高人在場啊,是要義、要昌還是你們其他長老啊?」
我心裡愈來愈驚,這傢伙好像瞭解得比我想像的還多啊。我看了老爺子一眼,他不置可否地向我搖了搖頭。
我一咬牙大吼道,「**的少跟我玩力格楞,有種你就把名字告訴小爺,看我收拾不了你!」
沒想到那傢伙連個磕巴都沒打,緊跟著就說,「這有什麼,老子叫聶春,就在南平街2號住,你和那個二b去過的,過來找我吧。」
我還想繼續追問要星的下落,誰知姓聶的小子啪地就把電話掛掉了,登時把我
噎了個滿臉通紅。
「師傅,南平街那地方,我們確實去過,」要成看著一臉黑線的我,只是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知道你們去過,看來我還是低估他們了啊。」老爺子捋了捋白鬍子,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看著外面漸漸發白的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