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命運操縱在別人手裡 文 / 黑天鵝王子
我清楚記得剛才這個縮影術是要勝為了保護我們的大巴車臨時做的,但是卻被聶華的大手瞬間就給破了,難道是要勝沒死嗎?
我驚喜地向車子周圍張望著,卻怎麼也看不見要勝的影子,突然間一張巨大的、戴著警帽的大驢臉湊到了我面前,咧著大嘴獰笑著看著我。
「認識一下吧,我叫聶巢人,你叫什麼名字?」他說話的聲音其實並不大,但是在我聽來,卻像是悶雷似的震得我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聶巢人後面有人說道,「聶警官,你彎著腰跟誰說話呢?怎麼看著你神神叨叨的。」
聶巢人的大腦袋瞬間就不見了,緊跟著我就看見他站在距離我們大巴車兩三米的地方,跟另一個警察說笑著,「沒事,我看見這裡有個車模,覺得跟剛才那輛消失了的大巴車很像,正覺得納悶呢,這車模是哪兒來的呢?」
那警察隨便看了一眼說道,「沒準是誰家的孩子扔了不要的呢,你看這車模都壞得不成模樣了,甭管他了,王局正找你呢,快過去吧。」
聶巢人這才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不甘心地離去了。
我這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渾身頓時覺得酸痛無比,我緊緊地抱著昏迷不醒的要子花,心裡盤算著怎麼才能逃出險境。
我和要子花現在只能算暫時無憂,但是我既無法解除縮影術,更沒辦法在縮影術設置之後走出這個大巴車。也就是說,在要勝出現之前。我們只能在這被彈孔打得千瘡百孔的大巴車上呆著。
既然走不了,乾脆就閉目養神吧。
這種命運操控在別人手裡的沮喪感覺。在以後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深深地困擾著我的情緒,以至於在一些任務中因此而不願意再擔負更多的責任,要子花甚至還為此而跟我分居另過了幾年(要氏家規是不允許夫妻離婚的)。
一直到若干年後,要昌和我進行了一次推心置腹的長談,我們之間徹底地冰釋前嫌,我的心結才算打開了,我的技藝也在要昌的指導下得到了突飛猛進的昇華,總的來說。我在解決人生涯的後期才算真正進入了高手的階層;當然了,這是後話,今後的故事中肯定還要提及,現在暫且不表。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我醒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我只覺得肚子餓得難受,要子花仍舊躺在我懷裡沒有醒,但是臉色已經變得蠟黃了。
我記得以前培訓時聽要德靈老爺子說過,被鎖閉真靈的人實際上比人神分離還危險。真靈被人拘走了,軀體會在一定時間之後慢慢機能枯萎,像死人一樣不再有運動能力;但是被鎖閉的真靈,卻能被控制其心神的人操控真靈。在無意識的情況下任意擺佈自己的軀體去做任何事情,包括攻擊別人和自殘身體,而且沒有任何預兆。
能夠鎖閉別人真靈的人。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在要氏家族中。我也就知道掌門人和已經去世的要德靈老爺子、以及早已封關的幾位高齡退休長老,才有這類本事。至於要義、要勝等高手都不具備,像要昌這樣天賦異稟的長老也就是到了老年之後,才由新任掌門於要祠中密授技法三月,才算把這種高深的技藝給掌握了。
但是鎖靈術並不是要氏家族所獨有,地下世界其他家族的先祖也都給自己的子孫留下了不同形態的鎖靈神技,並作為鎮門之寶嚴防外洩,所以千百年來,各個家族鎖靈術的掌握者都集中在少數幾個高層人物之中。
至於把要子花的真靈鎖閉的人,肯定就是那對聶氏雙胞胎中的一個,多半還是那個聶華,聶榮雖然貴為聶氏家族大總管,地位僅次於掌門人聶英年,但是單就功力而言,尚不如在家族秘籍古本中浸染多年的弟弟聶華。
這個神才鬼胎報復心極強,適才過於托大,被要子花那一手刀差點要了性命,被燒得焦頭爛額,好一陣子才緩了過來,隨即就用鎖靈術攝住了要子花的真靈。
要子花在車廂裡瘋狂發飆,實際上是在和聶華進行抗爭,在你來我往的爭奪中,要子花憑借元神中的一點靈光為我抵擋了大部分的子彈射擊,但是卻在聶華的控制下無法停止手刀的舞動,聶華就是想讓她燈干油盡之後被亂槍打死,要不是887號和888號拼了自己性命把她撲倒在地,要子花肯定就是死路一條。
倒地之後的要子花只是暫時昏迷,而聶華對昏迷狀態下的要子花是無法操控的,但是要子花一旦醒來,就又會在他的操控下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瘋狂舉動。
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知道是該慶幸要子花沒有在我睡著的時候醒來殺死我,還是該為她已經變成了一個被人操控的殺人機器而感到悲哀。
更要命的是,我和要子花根本沒法從這個大巴車裡出去,暗夜之中漫長的等待,不知道聶氏刀客們和聶巢人那些假特警什麼時候會捲土重來,更不知道要勝或者要義老爺子什麼時候能來救援;我就像一條案板上待宰的魚,命運早就被操縱在別人手裡。
這種大規模的鬧市槍戰,也許早就上了今晚新聞的頭條,作為首都發生了這樣的槍擊事件,肯定會引起政府高層的注意,地下世界的相互衝突已經n多年沒有發生了,這次事件可能產生的後果到底有多嚴重,會不會動搖千百年來要氏家族與利益階層的平衡關係,家族會不會從此捲入無休止的江湖仇殺之中,這都需要家族長老會進行重新評估。
我搖了搖腦袋,制止自己這種漫無邊際的暇想,我只是個小小的解決人,這些問題都不是我該考慮的,我現在最需要的是進食喝水,還有如何幫助老婆要子花解開要命的鎖靈術,我可不想就這樣葬送了老婆的性命,那樣的話,我寧肯和她一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