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弧形圈 文 / 黑天鵝王子
「你確認我這樣能跑出一里地?」我由於身上背著昏迷了的要子花,本身就跑得不快,不過只要刀客們不直接開槍射擊,我用s型神風速跑還是足以讓他們抓不到我;但是神風速跑的缺點就是太過耗費元氣,無法堅持太久,何況我身上還背著一個人,更是很難擺刀客們的糾纏。
要勝的語氣明顯不耐煩了,「怪不得要義總說你沒腦子,不是還有我嗎?讓你左右距離不要超出兩米,就是我設置的運通結,只要你沒出圈,任何人都近不了你的身。」
「他們要是開槍了呢?」我還是不甘心地問道。
「你只管跑,管他們開槍不開槍呢!」要勝實在是受不了我的磨嘰了,順手脫了兩隻皮鞋,往我跑的方向兩側一邊扔了一隻,兜屁股就給了我一腳。
「記住兩隻鞋之間的距離,只要不出這個間距就沒事,快跑!」
這時候那幾個刀客已經衝到了我身邊,他們確實沒有拿槍,但是卻人手一把一米多長的馬刀,刀鋒在路燈的映照下閃著冰冷的寒光。
我不再猶豫,迎著刀客們的刀鋒就衝了過去,一個刀客衝我斜劈了一刀,卻在離我十公分左右的地方被一面無形的牆給擋住了,登時火花四濺。
我幾乎是一瞬間就衝出了十米開外,緊跟著我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驚呼聲,和金屬碰撞在一起的鏗鏘聲。
我知道要勝已經和這些刀客們交手了,但是我卻不敢再回頭看上一眼,只是背著要子花按照要勝的吩咐。用s型神風速跑向一里外的車子沒命地奔去。
我忽地聽見後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喊,「前面的人用弧形圈攔住那個背著人的小子!」
這女人的聲音剛落。兩邊胡同裡又分別躥出了十幾個穿著咖色短風衣的刀客,也都舉著馬刀。迅速地在我前方十幾米處站成了一個弧形包圍圈。
適才一聽見那女人說出了弧形圈三個字,我就覺得不妙,這群刀客裡居然還隱藏著一個高手,如果不是對要氏家族的運通結十分熟悉,根本不可能想到用弧形圈來對付我。
雖然我不會使用運通結,但是我卻知道,弧形圈是對付運通結最有效的武器。
普通結界大都是以某個點為中心,環形設置結界範圍,可根據不同功能防範特定的外力侵入。
運通結其實是所有結界中最特殊的一種。其特殊之處就在於施術者是直線型設置結界外延,只有額定寬度限制,而長度則是根據施術者的功力大小來決定的。
一般來說,功力越深者,所能達到的長度越遠;據我所知,要氏家族內部,施行運通結最遠的人是已經去世的要德靈老爺子,他曾經在我們的一次任務中,以運通結幫助十幾個助手在敵人的眼皮底下衝到了十公里之外的集合地。
但是與其他結界一樣。運通結也是有缺陷的,那就是受時間限制太大,越是距離遠,施術者耗費的元神越大。運通結的有效時間也就越短。
至於要勝的真實功力,我其實到現在也沒有一個準確的認識,但是他會使運通結則是一點都不奇怪。畢竟他是教師爺的身份,而一里的施術長度對他來說應該是舉手之勞。
但是正像世間萬物都是相生相剋的道理一樣。運通結的天敵就是弧形圈,這是要氏家族中當然的最高機密。其核心內容也很簡單,就是用武功高強者運功以偶數半圓形排列在運通結外延兩側,以功力最高者立於運通結正中位置,待結內人臨近,則共同發力於一點,瞬間破掉結層防護。
這種運功方式其實也是十分危險的,如果主導弧形圈的功力最高者在發力時稍遜於結內人的攻擊,則會在結破之時血氣上腦而亡,而結內人在對方十幾個運功者的共同發力下,也逃不過一死的下場,總而言之,我在這時遇見了對手設置的弧形圈,實在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而我的運功能力在家族解決人當中也就是處於中上水平,就算主導弧形圈的是一個普通刀客,對掌之後也絕對難逃周圍十幾個刀客的集中攻擊。
至於聶氏刀客們是如何掌握了弧形圈對付運通結的方式,也許對我來說就是一個永遠的秘密了,究竟是聶氏秘術中本來就有和運通結類似的技藝,這樣自然就有破解的對策;疑惑是要氏內部出了家賊?要是後一種結果的話,那可是千年以來要氏家族最大的醜聞。
自古至今,要氏子弟中從未有過出賣自己家族的敗類,何況類似運通結這樣的高級技藝,只有長老級別的高手才會掌握,如果真的有長老或者教師爺中的一個是這個叛徒,那對整個家族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災難,施術者甚至會被聶氏高手所反制,那將要犧牲的可就不僅僅是我和要勝了。
囉嗦了這麼多,其實當時的狀況已經根本不容得我思考,轉瞬之間我就衝到了那女人面前,細看之下,竟然就是在電梯裡見過的那個神秘女人聶蘭。
對於這個女人,我從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感,也許最早的源頭,就是要子花在電梯裡大肆殺戮之後,她的神秘失蹤讓我百思不得其解;而後又在這種貌似被破解了運通結的詭異時刻出現在我們面前,這讓我不能不感到萬分恐慌。
但是時間根本不允許我再去因為恐懼而行為失措了,電光火石之間,我幾乎出自本能地把早就握在手裡的鋼針罐發射出去,這是我在如此短促的時間裡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至於有沒有效果,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四枚閃著寒光的鋼針在到聶蘭不到兩米的距離瞬間射出,這絕對是她根本沒有想到的事情,但是這女人也當真了得,在防不勝防的危境下竟然拔地而起,像個火箭似的突然躍起,在半空中連續做了兩個後空翻,才穩穩落地,激射過去的鋼針擦著她的身體
一掠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