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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準備給要嬰祭祀 文 / 黑天鵝王子

    要子花笑道,「癟犢子真是眼尖,算是讓你說對了一半,那你就繼續往下猜吧,這裡是什麼活物的真靈,有多少個真靈裝在袋子裡呢?」

    「活物……真靈?」經過適才冰窟窿裡那生死交換的一刻,此刻的我已經對任何稀奇出格事情都不以為怪了,反倒是探究的興趣越來越濃厚了,尤其是要嬰故事裡那些和幽靈鬼魂類似的真靈,雖然我並不排斥異次空間的存在,但是如果能活生生地看見一個飄來飄去的真靈,才會讓我對要氏故事的真實性不再有任何異議。

    要子花再次斜了我一眼,轉頭對要嬰道,「你到底把要氏家族的事跟這小子說了多少?他怎麼連真靈都知道呢?」

    要嬰的眼睛仍舊盯著大蛇皮口袋,隨口答道,「我說多說少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長老會也要邀請他去要祠一遊,昨天下午我還帶著他到洗靈池通了肺,再過幾天,他也能學會脫靈出體了,你覺得奇怪嗎?不靠譜嗎?」

    要子花定定地盯視我半響,才歎道,「這人看上去根骨還行,連丁丁都對他不反感,說明你眼光還不錯,只是我總也不明白長老會幹嘛要對一個外人網開一面,他們不知道洩露的越多,對咱們要氏潛在的傷害越大嗎?」

    我一聽這話就忍不住說道,「我是在偶然情況下才和要嬰有了這段淵源的,我本就是一介書生,遇事隨遇而安,對你們要家的事只是興趣使然。有心做個記錄而已,卻也並不勉強你們會給我什麼。如果你覺得我對你們有傷害,我可以馬上消失。假如還不放心,我想你們也有的是辦法消除我的記憶的吧?」

    要嬰呵呵笑道,「你想的太多了,要是對你不放心,我還會跟你混了這麼長時間嗎?儘管把心放回肚子裡,你我的這段緣分,是家族長老會都瞭解的,沒人會為難你。」

    我這才感到心裡舒服了一點,卻轉而對綁著紅絲繩的大蛇皮口袋興趣更大了。因催促要嬰道,「廢話少敘吧,你還是聽子花姐姐的話,猜猜這口袋裡到底裝了什麼真靈活物吧。」

    要嬰看了一眼要子花的表情,忽地撲哧一聲笑道,「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這裡應該都是得罪過我的人——讓我想想都是誰呢,比如張子華、劉楚生、馬奇、王君平之類的,我說的沒錯吧?」

    要子花的眼睛霎時間睜得老大。露出吃驚的表情,「你還真的有點神呢,倒是讓你猜了個**不離十,你說的那些人都在這裡。還有季德陽、訓方荷、劉東豐、周東、顧岑、哈庫函,一共有十個人呢,都是我這一禮拜滿世界搜羅來的。可是費了老大功夫呢。」

    要嬰頓時變得開心無比,呵呵大笑著和要子花擊掌相慶。連丁丁都被他們的情緒感染了,弓著身子滿屋子來回亂竄地跑著。間或還汪汪大叫兩聲來表達它的快樂。

    我疑惑地看著他倆,「這袋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人,看把你們高興成這個樣子?」

    要子花此刻已經是笑靨如花,圓圓的俏臉被屋裡的蒸汽熏的紅撲撲的,霎時間顯得是如此嬌艷動人。

    要嬰的老臉也笑成了一團菊花,潔白整齊的牙齒在昏黃的燈光下熠熠發光,他張羅著和要子花打開了另外一個大蛇皮袋子,從裡面變戲法似的拿出了香腸、烤雞、粉蒸肉、墨魚丸、醬牛肉、烤羊腿、扒豬臉之類的熟食。

    又取出一個黃色的六層木質食盒,打開一看,居然是魚香肉絲、杭椒牛柳、東坡肘子、爆炒腰花之類的葷菜,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搞來的,拿出來的時候還冒著絲絲熱氣,整個屋子都飄蕩著讓人垂涎欲滴的肉菜香氣。

    搬出了食盒,要子花又從蛇皮袋的最底層拿出來三瓶五糧液和兩瓶花彫,最後拿出來的竟然是十來根翠綠翠綠的黃瓜和一盒焦黃脆生的炸花生米。

    「老天爺!」我驚呼道,「子花姐姐是從哪兒整來的這麼些好吃的啊,都夠十個人吃一頓的了。」

    要子花故意把臉一板,「這可是給我老公準備的,沒你什麼事啊。」

    要嬰一看我的臉霎時陰了下來,趕緊笑著打岔道,「雖然這些個吃食主要是為了我明日昇天做祭祀用的,但是還有一層意思,就是慶祝要子花替我抓到了昔日的那些仇家,這可比祭祀我升天更讓我痛快百倍啊!所以老師兄弟——看我這腦子,咱們哥倆處了這麼久,我居然都沒想到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呢,暫且就叫你老師兄弟吧,你呢就算陪著我,在人生的最後一天裡,好好痛快痛快,弄個一醉解千愁如何?」

    我骨子裡的豪氣被要嬰的這番話又給刺激出來了,大笑道,「老師兄弟?這個詞以用得好——本來我就是個窮酸教師嘛,要嬰兄既然都這麼說了,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誰讓我早就答應給你送終了呢,你死之前,你說怎樣就是怎樣,我全聽你的。」

    要子花就像沒聽見我們倆說話似的,自顧自地開始擺放那些酒水菜餚;我注意到,她的擺放方式根本不像是給三個人準備一頓豐盛的宵夜,更像是在給亡靈擺供品。

    只見要子花把我屋子裡的一個長條酒櫃拖到牆角靠住,又把床前的那個破舊餐桌拖到長條酒櫃跟前,然後把所有的肉菜熟食拿出來裝在盤子裡,一列一列地按順序碼好。

    「這是……」我用探詢的眼光看著要嬰,要嬰卻含笑著擺擺手,意思是叫我不要說話,看著就行。

    接下來的事情果然是按照我想像的那樣進行著,要子花從隨身的大挎包裡取出了三個木質牌位,並排放在酒櫃正中,又取出一隻打磨得錚亮的銅香爐放在牌位下面,點燃了三支香恭恭敬敬地插在香爐裡,最後在香爐前面擺了三隻酒杯,一一斟滿了五糧液。

    看著要子花鄭重其事的樣子,我不敢再隨便說話,只是瞇著眼睛仔細端詳著那三隻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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