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邀請我的真實原因 文 / 黑天鵝王子
那金黃色的小巧身軀極其靈活地往上一竄,就蹦到了老爺子的手掌上,彷彿剛睡醒似的,挺直了腰肢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而後又非常舒服地抖了抖身體,渾身的金毛在落日餘暉的照耀下,越發地顯得金光燦爛,宛如一尊黃金鑄就的小狗雕像,只是這雕像是活的而已,我一時間都看得呆了,渾然不知眼前的丁丁究竟是神祇還是凡物。
「所謂所見即所思,你看見的就是你心裡所想的,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說明你就是我們要找的人絕對不是凡品,是一個難得的心思純淨之人,也許換一個別的人,心裡想的就是腌臢銅臭之物,那是任何假象都掩蓋不了的。」
老爺子若有所思地說道,隨即把丁丁放到了地上,「我這樣說並不是在恭維你的品質已經達到聖人的高度,事實上我們每個活在世俗社會的人,都不可能達到古人的境界,只是你相對於其他人而言,更接近我們的選擇標準而已,所以——」
老爺子順勢把我的右手握住,我只覺得一股溫暖的氣流順著手心,似乎打開了一條通道似的湧進心田,瞬時感到渾身暖烘烘的通暢無比,也許是心理作用,我的視力也提升了許多,雖然已近黃昏,但我覺得整間屋子都敞亮了,甚至連地上的細微塵土也看得清清楚楚。
「你感覺到了吧——這就是日精的力量,一個品質高貴的人,對正能量有天然的吸附能力,不但能提升自己的品質規格。更能通過日精傳承接受別人的高貴品質,換句話說。就算要嬰死了,他身上的潛能和品質也可以通過日精潛移默化地轉移到你的身上。融進你的血脈之中,使他的真靈,也就是通常所說的精神能夠永久地保留下來。」
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您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我之所以被你們要氏家族千挑萬選地選中,是因為我的真靈品質的純淨度達到了你們的要求,因此決定讓我通過日精繼承要嬰的真靈,這樣一來,要嬰死亡的只是**。但是他的品質——也就是精神,卻可以在我的身體裡保存下來了,也就是說,我以後就可以擁有要嬰四十年苦修的技藝了。」
老爺子和要嬰對視了一眼,似乎在交換眼神,而後才緩緩說道,「你只說對了一半,要嬰死亡之前,是要把日精注入到你的體內。但只是暫時保存,而不是永久繼承到你的身上,等你到了要祠之後,我們還要通過某種方式。把要嬰的品質轉移到更加合適的地方,說難聽點,你就是個傳輸道具而已——當然了。你因為與我要氏家族的緣分,也會受益匪淺。我們自然會幫助你提升自己體內的潛能的。」
我心裡登時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不知道該是高興還是應該失落。或許還有一絲被人利用之後的惱怒,總之只覺得滿腔的熱血一下子就降到了冰點。
看到我一臉的不自在,一直沒做聲的要嬰忙笑著說道,「這都怪我,其實我早就該和你說清楚的,只是怕你多想,所以一直隱忍到現在,沒想到老爺子倒是先說出來了。」
我忍了忍,終究還是要一吐為快,於是皺著眉頭說道,「說實話,我是有些心裡不舒服,也許是我的期待值太高了吧,或者是私慾太多,總之我不是聖人,所以達不到聖人的標準,但是作為你的朋友,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總要告訴我前因後果吧,既然不信任我,又何必讓我陪你度過最後的日子呢,又何必用什麼邀請我去要祠做街口呢?」
見我越說聲音越大,要子花忍不住厲聲喝道,「我說你這個人怎麼給臉不要臉呢,要氏家族請你去要祠,那是多大的福緣,古往今來你就算不是頭一份,至少也是我要氏迄今為止最尊貴的客人,你不但沒有感恩之心,還出口傷人,信口雌黃地說什麼對你不信任,我老公要是對你不信任,能花那麼多時間給你講故事,還冰天雪地地帶著你下洗靈池,又把最寶貴的日精傳遞給你,你你你就是個腌臢污濁的勢力小人!」
我被要子花這番話刺激得暴跳如雷,想想又不能和一個女人動手,即使動手也絕對不是她的對手,想張嘴罵人又立馬想起要子花收拾要嬰時的爆脾氣,心裡憋屈之極卻又無從發洩,一口氣湧到嘴邊又生生地嚥了回去,霎時把臉色漲成了豬肝樣。
要嬰哈哈大笑道,「你轉念頭的本事真可以和珍明長老有一拼了!弄得我頭暈眼花的——好了老師兄弟,你腦子如此靈光,這念頭應該也轉回來了,我現在就想請你表個態,咱們是繼續下去呢,還是就此打住,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大不了我們立馬消失,一切都回歸到原點,你仍然可以做回你的小學老師,守著這間寒窯苦苦地挨日子。」
雖然明知道要嬰這是拿準了我的軟肋在刺激我,但是被鬱悶得快爆炸了的我還是不管不顧地大叫道,「我馬氓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一口吐沫一顆釘,說出來的話何時反悔過,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全答應你們就是。」
「馬氓——這就是老師兄弟的真實名字嗎?哈哈,咱們的緣分還真的不是一般地好呢!」
要嬰笑得滿嘴白牙都露出來了,萎靡不振的神態居然一掃而光,他站了起來靈活無比地打了個稽首,「自我介紹一下,我要嬰在身份證上登記的名字叫馬一氓,只比老師兄弟的名字多了一個一字。」
「少跟我套近乎!」我心裡的氣還是沒有平復,「我是駿馬的馬,流氓的氓,你不會那麼巧也跟我一樣吧?」
要嬰一聽,更是笑得兩眼瞇成了一道縫,「還真是有那麼巧,鄙人馬一氓給馬氓兄弟請安了——咱們不會真的是同一個人給起的名字吧?」
說著又變戲法似的,不知從哪兒掏出了一個身份證遞給我,「如果還不信,你就看看,身份證總不會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