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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何謂暴力1 文 / 逐雲之巔

    次日清晨,宮本惠很早就清醒過來了,睡了一夜,精神狀態好了很多,一大早就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著星夜他們起床,而遠籐凌川也有早睡早起的習慣,宮本惠起來的時候,他也起床了。

    對於宮本惠,遠籐凌川心裡是愧疚的,曾經年少,為了一段談不上美滿,甚至是遺憾的感情拋下了一切,連一向疼愛自己的母親,這是一種極為不孝的行為,但宮本惠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她的要求太簡單了,只要他們好,做母親的,也就滿足了。

    「凌子將消息傳過去的時候,我高興了很久,若不是你父親阻攔著,我便早已啟程過來了,看到你們活得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宮本惠一身高貴端莊的坐在沙發裡,緩緩的接過遠籐凌川倒過來的茶,蒼老的眼睛裡帶著一絲慈母般的慈祥,徐然望著一臉平和的遠籐凌川。

    「我對不起您,母親。」縱然有千言萬語,遠籐凌川也只能吐出這麼一句了,孤寂的眼神望著眼前的老母親,遠籐凌川也只有這個時候,面對著宮本惠,才會平靜無比。

    而宮本惠卻笑著搖了搖頭,「川兒,每個人都有自己追求幸福的權力,你永遠不需要對你的母親說對不起,我從來不願意去阻止你,不管是義無反顧的愛上風蓮娜,還是你同你父親決裂,你若認為是對的,母親都會支持你。」

    「但是我從來沒有考慮過母親的感受。」遠籐凌川有些無奈的開口。

    「你是為自己而活,不是為了我,其實我最放心不下的人,不是凌子,也不是你父親,而是你。」擔憂的眼神緩緩地停在了遠籐凌川的身上,老人家歎了口氣,「你若是能像你父親一樣,你就不會那麼累了。」

    聞言,遠籐凌川落寞的笑了笑,他怎麼可能會想遠籐智一樣呢?明明愛著自己的母親,卻總是風流不斷,女人一個接著一個,母親,怕也是因為不堪忍受,寧願將自己封閉起來了吧?

    後來,遠籐夫婦終究還是沒有做太久的停留,戰北城只記得那天早上大家用完早餐之後,星夜便被宮本惠叫了過去,祖孫兩也不知道講了些什麼,出來的時候,宮本惠眼睛有些發紅,而星夜雖依然還是一身的淡嫻靜,但星眸裡分明已經染上了一絲淡淡的沉鬱,之後,夫婦兩人便起身告辭直接返回了日本。

    十分的匆忙,連遠籐凌子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星夜跟戰北城終究還是沒有喚遠籐智一聲『爺爺』,遠籐凌川跟他之間的關係變得很微妙,臨走的時候,星夜留意到了他看向自己的父親遠籐凌川的眼神,有一絲的疼痛,一絲的複雜,但,更多的,是無奈,而他留給她的眼神,卻是懷著一絲落寞般的期待……

    原本平靜的生活並沒有因為遠籐夫婦乍然來去而被打亂,目送著飛機衝出跑道飛向灰茫茫的天際,轉過身後,戰北城依然還是直接回了軍區,遠籐凌子說有事要馬上離開,而星夜,便是要送遠籐凌川回風宅。

    「我們回去吧,父親!」星夜站在遠籐凌川的身後,望著他那一身的蒼涼與惆悵,心底的沉鬱也跟著蔓延,向海上的波浪一樣,起起伏伏。

    「這地方有點冷,不要著涼了。」見到遠籐凌川沒有反應,星夜又補充了一句,然而,隨即,她又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才想到,遠籐凌川哪裡能聽得見她的聲音?

    素手一伸,輕輕地搖了搖遠籐凌川的手臂,「我們回家吧,父親!」

    遠籐凌川這才緩緩的從天邊將那兩道黯然的眼神收了回來,悄然望了星夜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

    車子平穩的在寬闊的馬路上風馳電掣般的前進,車內很安靜,星夜正靠著遠籐凌川睡得香甜,昨晚戰北城很晚才回到臥室,星夜一直都睡得不安穩,半夜裡,還驚嚇的醒過來了好幾次。睡眠的質量不太好,戰北城今天原本想直接送她去醫院好好檢查一番的,但剛剛送走遠籐智他們,星夜就催著他回軍區,剛好小孟那邊也是來電猛催,無奈之下,此事只能另做打算。

    陰沉沉的天氣就跟人的心情一樣,沉鬱得難受。

    初枝兩手緊緊捏著手裡的資料,一臉沉重的望著躺在躺椅裡休息的遠籐凌子,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不要叫醒她,更有想過,不想將資料給她看的念頭。

    站在門邊躊躇了很久,本來是打算轉身離開,等她清醒過來再作打算的,但當她剛剛一轉身,身後邊傳來了遠籐凌子那清冷的嗓音,「結果都出來了,是嗎?」

    初枝一顫,僵著身子,緩緩的回過了身,臉上掛著濃郁的擔憂,秀眉深深的皺了起來,「小姐……」

    「拿過來吧。」遠籐凌子緩緩地睜開了緊閉的雙眸,素手微微朝初枝伸了過來。

    初枝暗暗的吸了口氣,一臉沉重的將手上的資料遞了過去。

    遠籐凌子漫不經心的接了過來,眸光卻瞬間變得明亮銳利無比,將資料擱在腿上,開始慢慢的翻看了起來。

    才剛剛開始看了幾眼,遠籐凌子的臉色就開始變了,越往下看,臉色就越是變得鐵青,雙手竟然也開始在顫抖,最後看完,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呯!』素手往桌上子拍了去,一個茶杯就在手心中報廢了,殷紅的鮮血沿著指縫溢了出來,在這樣蒼涼的寒風中,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小姐!您受傷了!」初枝擔心的望著遠籐凌子,想要上前去,卻被遠籐凌子那凌厲陰狠的目光被逼退了回來。

    遠籐凌子冷冷一笑,有些痛楚的閉上了眼睛,聲音變得有些沙啞,「這個女人的手段,我早該見識過了,狠得令人髮指,那般驕傲的女子,怎麼可能經受得住這樣的折辱?哥哥知道了,會不會能承受得住?」

    「小姐……剛剛得到消息的時候,我也震驚了很久,如果是因為這一切,那麼為什麼風蓮娜會三更半夜出現在馬路上,這就有了解釋了。」初枝沉重的開口道。

    「有沒有查到事情發生的時候,星兒在哪裡?」遠籐凌子一直閉著眼睛,沉聲問道。

    「還沒有。」

    「不用去查了,你現在馬上派人,去把劉思思給我帶過來。」冷厲的聲音裡已經恢復了原先的冰冷。

    「是!」

    初枝應了一聲,很快就消失在門外。

    風蓮娜,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我想,換做是我,也會選擇這樣的方式結束一切。

    太殘忍了……

    你也會有機會嘗試這個耶穌的葬禮的,山口奈子。

    緊緊地捏著手裡的那幾張宛如千斤般重的薄薄紙片,遠籐凌子深邃的瞳孔裡折射出了一道凌厲陰狠的流光,刺鼻的血腥味襲來,她冷漠的低下頭望了一眼,卻又瞬間收緊了拳頭。

    劉思思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隱隱約約記得自己今天心情大好,見過了山口奈子,她安心了不少,夜裡也睡得舒服了,早上起來本來跟溫沁約好了,一起過去找李小如逛街的,但才剛剛踏出門口還沒走幾步遠,就被兩輛並排橫在馬路中央的黑色跑車給攔住了去路。

    初枝直直的站在大路的中央,一臉冷漠的望著徐徐往自己走過來的,一身靛色名牌大衣的劉思思,乾脆環著胸,嘴邊潛著一絲冷笑。

    「是你!該死的賤人,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一見到初枝,劉思思立刻變了臉,一臉的猙獰,是這個女人讓她的顏面盡數掃地的,她只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了!

    初枝雖然聽不懂劉思思的話,但從她的臉色跟語氣中也可以聽出來她是在罵她,陰寒的眼神從劉思思身上一掃而過,朝身後站著的兩個黑衣人勾了個手指。

    只見一個黑衣人很快就大步上前。

    「劉思思小姐,麻煩你跟我們一趟!」冰冷毫無溫度的聲音傳來,讓劉思思大吃一驚,正想轉身逃走,卻被那名黑衣人一手攔住了,雙手緊扣著她的雙臂一扭,迅速的將她牽制住了。

    另一名黑衣人馬上跟了上去,二話不說,直接將劉思思拉進了車內。

    「你們想幹什麼!為什麼要抓我媽!你們快點放開她!」後面跟上來的溫沁見到這幅場面,不禁嚇了一跳,連忙跑了上去,一把拉住了黑衣人的衣袖。

    「小,救命!」劉思思大慌,四處掙扎,端莊的容顏上掛滿了驚恐。

    「溫小姐,我們小姐不過是想請溫太太一起過去陪她喝喝茶,大家都是熟人,請不用記掛,晚上我們就會將溫太太送回來。」

    落下這麼一句,便沒有理會一臉呆滯的溫沁,架著劉思思掛上了車門,便揚長而去,來不及讓溫沁反應過來,劉思思的呼聲漸遠……

    陰風不斷,冰冷的地下室裡,劉思思嚇得臉色發青,戰戰兢兢的望著走在前面的初枝,想要開口呼救,奈何嘴裡卻已經被堵上了一團東西。

    「小姐,劉思思帶到了。」初枝恭敬的望著背對著他們,仰著頭,望著那一個小小的天窗,幾縷微弱的光線從上頭傾瀉了下來。

    遠籐凌子就那麼冷漠的站在天窗之下,微弱的光線,靜靜的灑在她的身上,給她鍍上了一層神秘的光華。

    「將她嘴裡的東西拿出來。」負著手,漠然開口道。

    『噗!唄!』劉思思吐了一口口水,陰狠的瞪著遠籐凌子那纖細的背影,咬牙切齒的開口,「你想幹什麼!竟然敢把我擄到這裡!識相的趕緊放開我,不然我要你們好看!」

    真是一個無知的蠢蛋,此刻她早已經成了遠籐凌子案板上的魚肉,隨時都有被油炸的可能,竟然還敢這般的出言不遜。

    「太吵。」遠籐凌子微微蹙了蹙眉,冷漠的落下一句。

    『啪啪啪啪啪啪!』一連串的響亮的耳光聲伴隨著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殺豬聲乍然響起,刺破了整個狹窄的空間,令初枝不得不伸手摀住了自己的耳朵。

    「啊!好痛!賤人!你竟然敢打我!」劉思思瞪大了眼,兩眼差點沒噴火,想要伸手捂著已經腫得跟豬頭似的臉蛋,然而她越是掙扎,手上的繩子確實是收的緊緊的。

    「遠籐凌子!你這個無恥賤人!你趕緊放開我!我劉思思跟你無冤無仇,你憑什麼這麼對我!」陰驁的臉上猙獰一片,犀利陰狠的眸光像一道冰冷的利刃,似乎要將遠籐凌子刺破了一般。

    遠籐凌子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吸了口氣,唇邊掛著一絲冷笑,像一朵盛開在冰天雪地裡的最冷冽的冰花。

    「跟我無冤無仇?」毫無溫度的聲音傳了過來。

    『啊!救命啊!』背後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劉思思臉上狠狠的抽了一下,一顆顆冷汗開始往下掉,狼狽之極的跌倒在了地上。

    而還沒等她緩和過來,只見一道紫色的身影從眼前一晃而過,冰針般的刺痛感從下巴傳來,令她疼得開始流著眼淚,卻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聲來。

    「你的罪行足以讓你死個千萬次!三天的時間過去了,你想好怎麼交代了嗎?」冰刃般寒冷的氣息襲來,空氣瞬間降至一個冰點。

    『啊啊!唔!』劉思思痛苦的驚呼著,使勁的掙扎著,手腕上已經開始出現了深深的青紫的痕跡。

    「給我說!你跟山口奈子到底將風蓮娜怎麼樣了?當年的事情到底都有誰!你不要以為我都查不到,我現在是給你機會讓你自己交代,你最好將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坦白了,否則,我可不敢保證你還可以豎著走出去!」

    「我呸!又是風蓮娜,風蓮娜這個賤人!她活該!她明知道我愛著溫偉達,這個賤人就是喜歡跟我搶!她憑什麼跟我搶!憑什麼!我劉思思哪點不如她?為什麼你們每一個都把她當成寶一樣?你給我說啊!我家庭條件比她好,成績也比她優異,長得也不比她差!哪裡比不上她?哪裡比不上她!」

    尖銳的呼叫聲活像一個被強的女鬼,劉思思明顯瀕臨在失控的邊緣,扭曲的臉上哪裡還有什麼秀麗端莊,仇恨的雙眼佈滿了猙獰的火焰,雷區一觸及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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