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2章 淮王出手 文 / 暖白
「是啊,是啊,就是我給你選的,最好的姐妹!」
蘇影明著是裝的,心中也有些咬牙切齒,好一個劉貴妃,自己硬要將這個女人塞給夜非白,如今倒成了是她蘇影推薦的了。
夜非白明明知道蘇影是不可能同意這樣的事情,可下朝之後聽劉貴妃那麼說,心中還是湧起了怒氣。
如今看到蘇影因為這件事哭得這麼傷心,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越來越僵硬,那陰沉的臉色似是暴雨風來臨前的寧靜。
「不要哭了,哭得本王心都碎了。」
尼瑪,真話說得還真煽情。蘇影是硬忍著才不讓自己笑出來。
她鼓著臉,憤怒地看著他:「趙家小姐的身份本是做正妃都綽綽有餘的,你就等著個好日自己將她給抬進來吧!」
蘇影說完這句話,就將自己的臉埋到被子裡,再也不說一句話。
夜非白溫柔得手掌輕輕地撫著她露在被子外面的頭髮:「影兒,你不要生氣,你明明知道我除了你誰都不要。」
蘇影心中不自禁地染起一抹喜意,她將頭往裡面縮了縮,還是不說話。
「管他是皇后還是貴妃娘娘,只要我不同意,誰都不能抬進來。」
夜非白突然又低低地笑起來:「影兒,你這樣生氣,是不是在吃醋。」
「滾!」
蘇影悶悶地說了一句,歸根結底,她演這麼一齣戲就是要讓夜非白自己去處理這件事。
說到底她還是很介意夜非白娶別的女人,如今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想。
「影兒,你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直至等到腳步聲消失了,蘇影才從被子裡鑽出來,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趙府。
趙雲暖跪在趙將軍的面前,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她用簪子指著自己的脖子,彷彿下一刻就要暈厥過去:「爹,女兒不嫁!」
趙雲暖自上次在馬場上被蛇咬之後,她在大家面前丟了臉。一直在家中養傷,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她本心心唸唸著夜非凡,昨日卻突然聽到劉貴妃將她指給了夜非白當正妃,還說皇后娘娘也已經允了,此事不能再改。
趙雲暖心中本來不願,可貴妃言之鑿鑿夜非白根本就不喜歡蘇影,只要她嫁到淮王府成為正妃是指日可待。
如此,趙雲暖也漸漸動了心思
可才過了一夜,再度傳來另外一個消息,她被許給李姓都尉了。
李都尉是怎麼樣的人她尚且不知,當當是他的身份與皇子就不能比,趙雲暖受不了這個落差,當下就跪到趙將軍的面前。
趙將軍望著自己的女兒,無聲無息地歎了一口氣:「暖兒,爹爹知道你的心思。不過淮王是不會娶你的。」
趙雲暖臉色一白:「為什麼?貴妃娘娘昨個兒不是說這事連皇后娘娘都已經同意了嗎?」
趙將軍頓了頓:「如今這門婚事可就是淮王替你定下的。」
趙雲暖失聲尖叫,滿臉地不可置信:「什麼?」
趙將軍看著趙雲暖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有些於心不忍。可還是忍不住斥責她:「若不是你之前在馬場上寬衣解帶,被人看了身子,你爹我又怎麼會答應這門婚事?!」
「什麼?」趙雲暖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被抽走了,她當時為了抖出那條蛇,她才……她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女兒沒有……」
「淮王的下人都看到了,還不止一個,他手裡還有你的手帕!你若是不同意這門婚事,他的下人就將此時宣揚出去,到時候你的名節被毀,還有誰肯要你!」
趙雲暖當時是著急著將衣服穿上了,根本不知道還有其他人看了她去!她如今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只知道嗚嗚哭泣。
「李都尉是軍中新貴,年紀輕輕,前途無量,再說他也同意了這門婚事。」
趙雲暖心裡不甘心:「我去求求貴妃娘娘,她之前不是說讓我嫁給五皇子的!」
趙雲暖想著,一定是她沒有辦好貴妃給她的事,貴妃娘娘才會將她指給別人。她去求求她,想辦法殺了蘇影,這樣就可以了吧。
「你也別指望著貴妃娘娘,她若是同意這門婚事,又何必這樣拖著?她倒是一直在替五皇子物色對象,那個人根本不可能事你。否則她還會將你指給別人?」
趙雲暖的身體抖了抖,眼淚掉得更歡了。
「淮王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你若是不早些嫁出去,他將你那些事抖出來……」
趙雲暖的身子抖得跟個篩子似的,她的心裡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是她更注重自己的名聲。
她閉了閉眼,聲音中透著無力:「爹爹,我嫁!」
「我們還是快點將這件事定下來,免得夜長夢多。」
趙雲暖看不清楚,趙將軍又如何看不清楚,貴妃娘娘分明是將雲暖當成靶子,為了自己的女兒好,他要快點讓雲暖嫁掉。
夜非白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上,一回來就就趕到明月軒。
綠痕擋在門口:「王爺,王妃剛剛沐浴完就要準備睡覺了。」
綠痕是很想讓夜非白進來的,除了新婚之夜,如今都快一個月過去了,他們之間還沒有好好說會話。
可想起蘇影的吩咐,終究還是將他擋在了外頭。
「王妃現在好些了嗎?」夜非白忍不住往裡面探了探頭,「她還傷心著?」
「王妃下午看了會書,現在有些困乏了。」
「我進去看看她。」
綠痕支吾了一聲,想說些什麼終於是嚥了下去。
夜非白突然闖進屋去,蘇影正在作畫,臉色平靜,哪裡還有下午半分的傷心。
蘇影也料沒有想到夜非白會突然闖進來,一時之間丟了筆,只是怔怔地望著他,連傷心的表情都做不出來。
綠痕唇邊含笑,輕輕地掩上門出去了。
夜非白在蘇影的身邊坐下來,看著她略帶驚慌的模樣有些好笑。
他抬起手來摸了摸她還略紅的眼皮,他如墨的眼眸一瞬不瞬地凝望著她,聲音中帶著淡淡的調侃:「下午哭得那麼厲害,可真是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