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9章 和爹同塌 文 / 暖白
綠痕剛要上前幫忙,蘇小睿直接丟棄了筷子,用手將那個雞腿扯過來,小口小口地吃著,吃得小嘴油光發亮,動作優而隨性。
綠痕看到蘇小睿的樣子,心中暗暗想道,小世子平日裡吃飯都是規規矩矩的,今天一定是餓壞了。
綠痕想到這裡,眼中閃過一抹心疼,之前她差點將他給弄丟了。
「小世子,你慢慢吃,還有很多呢,不夠再讓廚房給你多做。」綠痕見他啃完了雞腿,替他將嘴巴擦乾淨,又給他夾了另外一個雞腿。
蘇小睿只覺得雞肉滑而不膩,口齒留香,真的好好吃哦。
蘇小睿笑得跟只小老鼠一樣。
看來小柿子的生活看來很享受嘛!
他都捨不得和小柿子換回去了,嗯,那就先不回去了,他要好吃好喝地賺夠本再回去!
蘇小睿開心地吃了一頓飯,就由著綠痕替他洗臉洗手洗腳,然後就換上褻衣睡覺。
蘇小睿坐在柔軟的大床上,看著自己的褻衣,忍不住嘟起了嘴巴,他好想念他的小熊睡袍哦。
那是娘親親手替他做的,又柔軟,又好看。
蘇小睿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他好想念娘親,好想要抱抱娘親,還想聽娘親的睡前故事。
若是前一刻他還想在這裡好吃好喝,下一刻他恨不得身上長一雙翅膀,馬上飛回娘親的身邊去。
蘇小睿越想就越睡不著,翻來覆去了半晌,索性坐起來往外跑。
現在沒有娘親但是他有爹爹啊。
蘇小睿穿上褻衣,小小的身影屁顛屁顛地拖著鞋往外跑。
綠痕就本睡在外面,聽到動靜連忙起身追問道:「小世子,你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蘇小睿支吾了一聲:「我要去找爹爹。」
綠痕連忙阻止:「王爺不喜歡半夜被人打擾,小世子還是明天再去吧。」
蘇小睿眼睛一眨,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他用手捂著肚子:「我肚子疼,我肚子好疼好疼啊……我要找爹爹。」
「肚子疼?是不是晚上吃壞了!」綠痕想起小世子之前吃了那麼多東西,心裡又著急起來,「小世子,你快回去躺好,奴婢去請大夫。」
蘇小睿乖巧地點了點頭,等到綠痕一走遠,跑著去找爹爹了。
蘇影站在院子裡看了看,看到一間最大的屋子還亮著燈,心裡想著爹爹應該就住在裡面才對。
蘇小睿馬上就朝著正房衝過去。
凌風本就守在外面,突然看到一個小小的身體衝著這邊跑進來,連忙想要將他攔住。
蘇小睿對凌風並不陌生,之前就是他將自己給抱回來的。
他做出一副很神秘的模樣:「我要見爹爹,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見爹爹。」
凌風沉吟一聲,便將他給帶進去了。
夜非白先前靠在床上看書,本來打算睡了,外面傳來凌風的聲音:「王爺,小世子有很重要的事找您。」
夜非白還沒說話,門已經被推了進來,然後他就看到有一團小小的身影朝自己衝了過來。
夜非白看清楚了蘇小睿,眼梢微挑,忍不住低聲呵斥:「怎麼還不睡?有什麼很重要的事?」
「我要娘親。」蘇小睿聲音略帶鼻音,長長的睫毛投影在眼瞼上,像一把小小的扇子,看起來十分可憐。
夜非白的臉頓時沉了下來,薄薄的唇微抿:「去睡覺!」
「不要,我想娘親睡不著……」蘇小睿糯糯地說道,他現在真的是好想好想娘親。
昏黃的燈光下,夜非白看著蘇小睿低垂著的小小的臉也有些感傷起來。
他也很想影兒,每天每夜,渴望在夢裡遇見她,又害怕遇見她之後醒過來。
蘇小睿見夜非白不應他,有些想哭。
他扁了扁嘴巴,最終還是瞪著他的小短腿就開始往床上爬,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鑽入了被窩,躲在了夜非白的身邊。
雖然是夏夜,不過因為在山上,入夜就有些冷。
不能抱著娘睡,抱著爹爹睡也湊合,雖然爹爹的身體沒有娘親柔軟。
「娘親,娘親……」蘇小睿嘟噥了幾聲,彷彿叫著叫著娘親就出現了一樣。
夜非白任由他抱著,由著他暖暖的身體貼著自己,心田彷彿有一縷暖流注,他自言自語地說道:「你以為爹爹不想找到你娘親嗎?」
蘇小睿的雙眼中頓時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他很有精神地看著夜非白:「那為什麼呢?」
夜非白似乎沒有想要告訴他的意思:「睡吧。」
「爹爹告訴我!」蘇小睿一個翻身,將自己整個人都趴到了夜非白的身上,一雙漂亮的眼睛撲閃撲閃的,「為什麼爹爹不去找娘親?」
「下去!」夜非白明明說著嚴肅的話,臉上的面部表情卻柔和了許多。
「不告訴我,我就不睡覺。」小孩子是最敏感的,他能夠感受得到,他有些得寸進尺地在夜非白的身上扭來扭曲,軟糯糯地叫著夜非白,「爹爹,告訴我嘛……」
平日裡,娘親很容易就妥協了。
夜非白又無奈又好笑:「你娘藏得太好,爹找不到啊……」
「怎麼會找不到?」蘇小睿一點都不覺得娘親藏得有多好啊,怎麼可能會找不到。
夜非白難得耐心地和他說道:「因為你娘親不要我們了,所以爹爹找不到她……」
蘇小睿眨了眨眼:「爹爹都不想娘嗎?」
夜非白歎了一口氣,他將他從自己的身上推下來:「怎麼今天話這麼多,再不睡覺就將你丟到外面去。」
「不要,我害怕!」蘇小睿完全在光明正大地行使著自己小孩子的權利,他用雙手抱住夜非白的手臂,乖乖保證,「我馬上睡覺!」
蘇小睿很快就睡著了,呼吸均勻而綿長。
夜非白看著他,眼眸中劃過一抹憂傷,影兒,兒子這麼想你,你都不在乎麼?
另外一邊。
蘇影抱著夜小念回家,見他也不開口說話,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
蘇影心裡擔憂極了,她將他放在凳子上,微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額頭:「睿兒,是不是哪裡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