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初出侯府 文 / 金夕兒
「小姐,小姐,老爺請您過去呢。」惜從門外小步的走了進來,溫柔的叫喚著映兒。
映兒放下書,歎口氣,她這兩個丫環天生如此,一一武的,惜就是個慢性子,再急,走路都還是妖嬈輕聲,要是惜秀那絕對是風風火火。
「怎麼啦,先喝口茶。」映兒看著溫婉的惜笑著說。
「老爺請您過去,估計要帶您出府,叫您快點呢。」惜喝了一口茶,喝茶的姿勢也是優美極了,映兒都自歎不如。
映兒帶著惜急忙走向父親的書房,邊走邊和惜說:「惜,你明天幫我準備一些吃食,我做好吃的請你們吃。」
說完把要準備的食材吩咐給惜,邊說邊跨進父親的書房,跟父親行了一個禮:「映兒見過爹爹。」
「來,映兒今天爹爹沐休,帶你出去看看鋪子,順便帶你上集市玩玩。」李顯拉著愛女溫和的說。
父女倆踏出了侯府,李顯帶著女兒在街邊走走看看,時不時買一點小東西給映兒,映兒從來到這個時代,就沒出過侯府,到了集市,她好奇的東張西望,原來古代的街道是這樣的啊,小販挑著擔子放在路邊,貨物就在擔子上,跟電視上擺設得一模一樣。
她看見市集上一些精巧的小禮物,感歎啊,這些能拿到現代就是古董啊,值多少錢啊,集市上的東西五花八門的,看得映兒眼中直冒星星。
李顯看著女兒在集市小攤旁流年忘返,寵愛的笑笑,拿著一個精巧的銀簪,問映兒:「映兒,這個好看嗎?」
映兒看著李顯手中的銀贊,眼睛都發直了,太美了,她連忙點點頭,拿在手上,愛不釋手,太精緻了。
「喜歡的話,爹爹就送你了。」李顯買下銀簪,幫映兒斜插在髮髻上,連連說:「好看,我的女兒真的好美啊。」
小販也在旁邊插嘴說:「貴小姐,長得花容月貌的,給這個簪子都爭添了光彩。」
映兒聽了臉上羞紅,小販討好的話語,父親讚美的話都讓她羞紅了臉頰。
父親聽了小販讚美女兒,開懷的大笑了起來,又幫映兒買了一些小東西。
「餓了嗎?」不知不覺的日頭當天了,李顯寵愛的看著女兒,看著女兒連連點頭,一臉小女孩渴望的表情,莞爾的拉著女兒邁進旁邊一個酒樓,酒樓位置還是不錯的,當街位置,酒樓裡打掃得還是很乾淨的,就是吃飯的人比較的少,酒樓裡的掌櫃和夥計懶洋洋的招呼著客人,一看就知道酒樓生意不是很好。
父女倆要了一個靠近街邊的廂房,看見父親在忙著點菜,映兒就趴著窗邊看著街道上的人來人往,看著這個時代樸實的平民,乾淨清新的空氣,感歎萬千啊,這些在現代的城市是很難找到的。
「映兒再看什麼啊?」李顯看著映兒一直都望著外面,他好奇的走到映兒身邊,也跟著望著窗外。
「沒,就是看著這些樸實的民風,感覺相當愜意呢。」映兒正和父親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忽然聽見有人在街那邊吆喝著。
「讓開,讓開。」兩個騎在馬上的軍人一路過來驅趕著百姓,兩隊身著戎裝的士兵跟著一路站開,步伐整齊,態度恭敬。
遠處一個身著紅衣的少年威武的坐在馬背上,陰冷的眼眸四處散發著冷冽的氣息,紅衣少年漸漸的走近,映兒看得更加清楚,少年紅衣外罩著一件銀光閃閃的盔甲,容貌精緻美麗猶勝女子,但是沒有一點柔脂粉味,眼瞼的冷冽反而顯出了卓逸不群的男子本色。
這麼帥氣的男子是映兒進入古代,首次看見絕美的男子,比父親猶勝一籌,映兒感歎的看著那絕世風姿的男孩。
大概是映兒盯著看那個少年的眸子太久,讓紅衣少年察覺了,少年抬頭一看,目光和映兒對著正著,映兒一震,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氣息,還沒弄清楚這個氣息打哪來,接著映兒臉刷的紅了,偷看被發覺了,她故意四處張望,以解除被發覺的尷尬,少年看見映兒遊目四望的神態,嘴角微翹,冷冽的目光微微收斂,一絲笑意流出嘴角,無意中看見的她竟然讓他覺得有趣。
紅衣少年漸漸走遠。李顯看著遠去的少年,說:「他就是三皇子司馬辰飛,還是皇后娘娘生的,這次領命去南部打流寇。」
「他好像沒多大?」映兒疑惑的看著那遠去的三皇子,太小了吧,竟然當將軍帶兵打仗啊。
「別看他年紀小,都當打了幾年將軍了,打了無數次勝利之戰,讓敵人聞風喪膽,只要聽見神鷹戰,這個綽號,敵人就害怕。只是以前他很冷酷的,今天怎麼看他的臉柔和了很多?」李顯自言自語的看著走遠的三皇子背影說著。
「客官,菜好了。」夥計在門外恭敬的敲著門,端著幾碟菜走了進來,放在桌上。
映兒看著桌上的菜,色澤差了很多,她夾了一口菜,味道也不是很好吃,怪不得這個酒樓生意不好呢。
「映兒,你覺得這個酒樓怎麼樣?」李顯喝了一口酒,望著自己面前的女兒問著女兒的意見。
「這酒樓地處鬧市中心,周圍的人流也不錯,這個地帶應該算是比較上等的,就是這個酒樓的菜式少,色澤差,味道一般,還有酒樓的裝修讓人沒胃口。」映兒仔細觀察著四周,詳細的指出了這酒樓的不足之處。
「那你覺得買下這個酒樓還可以嗎?」李顯搖著手中的折扇看著面前可人的女兒問著她的意見。
「當然可以啊,只是這個酒樓裝修一下,多加菜式,多弄些酒樓的特色,應該很快就不會這麼蕭條了。」映兒評估著面前的酒樓說著。
這時門口進來一個年約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滿臉都顯示他的老實忠厚,他恭敬的站在門邊,有禮貌的敲敲門:「大少爺。」
李顯東招他進來:「映兒,這是你奶奶陪嫁嬤嬤的當家的,姓蕭,你叫他蕭叔就可以了。」
蕭叔低頭給映兒行了一個禮,恭敬的說:「老蕭見過小小姐。」
映兒笑著招呼蕭叔:「蕭叔,坐下來一起吃,邊吃邊說吧。」
李顯也招熱情的呼蕭叔坐下,蕭叔恭敬的坐到了桌子旁,只是臉上的表情還是很不自在,他還從來沒有跟主人平起平坐過,這還是首次呢。
「老蕭啊,這次買酒樓,裝修都交給你負責,有什麼不懂,或者拿不下的去找小小姐,賬目都給小小姐看,以後這個酒樓外面用你的名義,暗地裡是小小姐當家。」李顯仔細的囑咐著老蕭。
「是,老奴知道,老奴一定盡心盡力,把這個酒樓管理好。」老蕭來你們站了起來恭敬的對著李顯行禮著。
「蕭叔,你放心管理酒樓,我不會虧待你們的,以後你除了管理酒樓的月俸,酒樓得的盈利你也可以分得兩成提成。」映兒看著老實沉著的老蕭,高興的說著她打算的分成。
才坐下來的蕭叔聽了激動的又站了起來,癟著臉頰通紅嘴裡吶吶的說:「小小姐,這個是我們的本分,不敢要那麼多啊。」
「你們只要忠心的幫我管理酒樓,我不會虧待你們的,吃完飯你去交涉買酒樓的事吧。」映兒微笑著說。
「是,小小姐,老奴告退。」蕭叔更加恭敬退出去了,處理買酒樓的事去了。
李顯東這才疑惑的問映兒:「為什麼分兩成給老蕭?」
「爹爹,這叫調動積極性,當這個酒樓蕭叔也有分成,他的積極性就相對的提高,他管理的酒樓就加注上他所有的熱忱,這樣酒樓的生意才會越來越好的。」映兒仔細的解釋著該給父親聽。
「高。」父親對著映兒翹起了拇指,眼中看著映兒有著略微的自豪,他的女兒果然與眾不同啊。
映兒臉微微的紅了起來:「爹爹誇獎了。」
「老爺,老爺。」一個小廝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行禮都忘記了。看著小廝著急的樣子,映兒心裡湧上了不好的想法。
「什麼事?」李顯急忙問到那個跑進來的小廝。
「老爺,二老夫人說少夫人偷了郡主的金鑾玉鳳釵,說那個是貴妃娘娘賞賜的,要罰夫人,李老夫人叫小的請你們快一點回去。」
「什麼?」父親嚇得跌坐到椅子上,要知道偷盜宮裡賞賜的東西要被杖斃的。
映兒聽了,站了起來:「爹爹不要急,我們回去先,我相信娘親不會偷盜別人的東西的。」
李顯聽了也想了過來,是的啊,自己的妻子自己還不瞭解嗎?
父女倆急急忙忙的進了侯府,往梧桐廳走去,還沒到廳門口,就聽見你們傳出一陣怒吼,爺爺的聲音從裡面穿出來:「孽障給我跪下,從實招來,是不是你偷盜了郡主的金釵,那可是宮裡賞賜的。」
「老爺還問什麼,金鑾玉鳳釵就是從她房裡搜出來的,不是她還有誰啊。」一個幸災樂禍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父女倆互相望了一眼,踏進了廳裡,映兒看見娘親正淚眼漣漣的對著李侯爺跪了下來,滿臉的委屈與屈辱。
她連忙走過去,扶起了已經跪下的娘親:「爺爺,發生了什麼事,生這麼大的氣呢?」說完,映兒丟了一個眼神給父親,示意父親過去給爺爺順氣。
父親會意的走到李侯爺旁邊,恭敬的遞上了一杯茶給李侯爺,順便順順李侯爺的後背,李侯爺看了看十幾年都沒那麼挨著他親熱的兒子,眼裡的惱怒軟了一分,輕哼了一聲:「你的好夫人,偷了貴妃娘娘賞賜給纖纖的金釵,被搜了出來,你看怎麼處理吧。」
二老夫人坐在旁邊看見映兒父女進來,故作輕鬆的端了茶喝了一口,然後說:「現在人證物證都在,老爺,你做主吧,這件事要是鬧到宮裡去,就不是那麼好說話了的。」
映兒瞇著眼瞅了二老夫人:「二奶奶不要這麼急定案啊,這個案情也要清楚事情的起因結果,才能瞭解案子啊,我到覺得這案子有疑點,二奶奶為什麼這麼急著定案,是不是打算屈打成招啊。」
二老夫人剛喝了一口茶,還沒吞嚥下去,給映兒這句話給嚇得噴了出來,她急忙拿著絲絹輕輕的按著嘴角,掩飾自己的慌張,這些小動作都落入了映兒的眼裡,二老夫人的慌張眼神讓映兒知道母親一定是給他們冤枉了,她冷冷一笑,準備出招了。
「爺爺,既然你們大家都認定了是母親偷盜嬸母的金釵,還有人證物證,能不能把這些人證物證拿出來,給我看看,問問。」映兒渴望的望著李侯爺,她必須要從哪些人證物證當中找出疑點來,這樣才能證明母親的無罪。
坐在李侯爺身邊的李老夫人這時才在一邊插嘴說:「老爺給映兒問問先吧,萬一是冤枉雪夢,你對顯也不好交代不是嗎?」
「嗯,把雪夢的大丫環提上來,王管家。」李侯爺叫著自己信任的往管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