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辰昊初識 文 / 金夕兒
月華國的沐月節漸漸的臨近了,月華國的百姓們都期待著這一個節日的到來,這個節日是月華國幾百年的傳統,三十年大辦一次,主要的目的是為了慶祝開國的時候,一次反敗為勝的戰爭而得來的。
當時,敵軍馬上就要入侵京城了,為了麻痺敵人,當時的皇上採用了一個民間百姓的建議,就是利用舉辦這個節日,麻痺了敵人的視野,然後他們在派一隊軍隊,以掩耳不及的速度,殺進敵人軍隊裡,終於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為了紀念這一天,當時的皇上就取用這一天為沐月節開始的第一天,定於三十年一次,所以這個節日就一直都流傳了下來。
由於這個沐月節慶賀時間久,場面極其的熱鬧,又是三十年舉辦一次,月華國沐月節的熱鬧場面,使得各國的商販蜂擁而至,而各國為了聯繫各個國家的感情,也就趁這個沐月節紛紛派使節來月華國。
正午時分是京城這條大街最繁華的時刻,基本所有的生意人都已經出來招攬客人了,大街上的吆喝聲、說話聲給這條大街上增添了熱鬧,南來北往的人們都忙忙碌碌的,為著生計四處奔走。
「讓開,讓開。」兩隊的月華士兵從遠處跑到了繁華的街道上,驅趕著街道中間的人們,然後一路站了過去,登時,一條熱鬧的大街馬上安靜下來了,所有的人們都站在街道兩側看著中間那些士兵,交頭接耳的說著,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這時,大街的盡頭鈴鐺脆響,緩緩的走來了一隊身著異族服裝的車隊,車隊最前面是一個騎著白馬的俊美妖異的男人,男人身後則是一部雍容華貴的馬車,只見這馬車前面有著八匹通身白色馬匹拉著,馬匹前面的脖子上都用紅色絲綢繫著一個金色的鈴鐺,馬匹走動,鈴鐺也隨之響起,馬車後面跟著數十個侍女和侍衛們,他們都是安靜有序的跟著馬車行走著。
馬車四角長長的懸掛著全部都是用黃金打造的金色鈴鐺,在陽光下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馬車移動,鈴鐺脆響。整個馬車四處雕龍畫鳳,沒有一處不顯得這部馬車的尊貴,不用說大家都知道這部馬車裡坐著的一定是地位尊崇高貴的皇子之類的人物。
「皇兄,月華國京城到了嗎?」馬車裡響起了一個銀鈴般的聲音,然大家伸長了脖子盯著馬車裡,就想看一下那個銀鈴般聲音的主人。
馬車外面騎著白馬的俊美妖異的男子轉頭對著馬車裡微笑的答道:「皇妹,已經到月華國京城了。」
馬車上的門簾嘩啦的掀開來了,從馬車上露出了一個容貌艷麗,儀態高貴的女孩,她驚訝的打量著街道兩旁的建築和百姓,饒有興致的看著月華國的百姓對她的指指點點,她就是烈焰國的彩雲公主慕容彩雲,是慕容鶴唯一同父同母的嫡親妹妹,他們都是烈焰國皇后生下的兒女,也是烈焰國的最得寵的一個公主。
「哇,你看那個姐姐長得好漂亮哦,像天上的仙女兒似的。」一個小孩高興的在一邊指著馬車上的少女說道。
「你們都不知道啊,那個可是烈焰國的公主呢,聽說是烈焰國最得寵的一個公主呢。不過,真的很漂亮。」知道一些小道消息的人們在一邊說到。
「那個騎著馬車的男子好俊美哦,可以和我們月華國的三皇子相比了。」站在路邊的女孩們大膽熱烈的看著正中騎著馬的慕容鶴。
聽見她們議論的慕容鶴轉過頭去望去,妖魅的看了一眼那一群議論著他的女孩們,只見他朱唇輕抿,似笑非笑,姿態閒逸兒慵懶,長若流水的髮絲服帖順在背後,宛如玉刻般的修長手指輕輕的一抖韁繩,身下那匹沒有一絲雜毛的馬匹仰天長嘯一聲,馱著俊美的慕容鶴繼續往前小跑而去。
「呀,他看見我笑了,俊美得就如同那天上的神仙似的,我今天不洗了臉了。」一個滿臉痘痘的女孩嬌羞的說著。
「你?我看你是妄想吧,明明我看見他是對我笑著。」另一個滿臉黝黑的少女鄙視著身邊的女孩說道。
「你們都是一些小女孩,他看你們幹嘛啊,我看他是看我的吧。」一個妖艷的少婦輕撫著緋紅的臉頰妖嬈的說道。
始作俑者慕容鶴依然是滿臉勾惑望著街道兩旁女人們,一路不知道傾倒了多少女子,勾去了多少女子的魂魄。甚至後面有女子竟然為他那一眼而打了起來。
慕容鶴微微的翹起了嘴角,幾年過去了,他已經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了,他的風采再加上他故意的去魅惑女子,經常有女子為了爭奪他大打出手,這大大的滿足了他的虛榮心,他知道自己的魅力,也知道怎麼利用自己的魅力為自己創造更好的條件。
馬車裡的慕容彩雲也看見了為大哥大打出手的女人們,她優的搖了搖頭,笑著對面前的大哥說道:「大哥,你的風采依然是如此的耀眼啊,宮裡你的妃子為你經常大打出手,外面的百姓也為你大打出手,真羨慕你啊。」
馬車前面的慕容鶴回頭對著身後的妹妹,淡淡的笑了起來說道:「難道皇妹也不是一樣的嗎?」
說完慕容鶴把眼光從妹妹身上回轉過頭,望著前面遠處已經可以遙遙看見的皇宮,微笑著心道:可愛的小映兒,這次我可是專門來要回你的承諾的,我的東西怎麼會讓別人給搶走啊。
這時公主府裡的映兒忽然打了一個噴嚏,她奇怪的揉了揉鼻子,喃喃自語道:「怎麼啦,有人說我的壞話嗎?」
「小姐,你一個人在說什麼啊?」一邊的惜思看著一個人在說著話的小姐,奇怪的問了起來。
映兒看著一邊奇怪的惜思,她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沒事,你幫我去廚房裡拿一碗紅豆湯過來吧。」
映兒看著走出閨房門口的惜思,淡淡的笑了一下,現在的她幾乎都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了,箭月商務已經走上了軌道了,什麼事情基本都是按部就班了,她的手下基本都能應付各種問題了,現在的她也就是偶爾看一下賬本,數一下銀子而已。
她已經閒得發慌了,而三皇子這段時間又無法來陪伴她,由於沐月節漸漸的接近了,三皇子既是守護京城的大將軍,又是統領侍衛內大臣,京城內外都是他的管轄範圍,這段時間三皇子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了,晚上休息的時間都相對減少了,這些事情都是映兒從送玩意給她的那些侍衛們口中得知的。
三皇子就是再忙,還是會抽出時間經常讓手下給她送來一些小玩意兒,給她解悶,就是沒時間來看她而已。
「小姐,聽說烈焰國的太子和公主都來月華國了,為了這次的沐月節。」惜思從外面端上來一碗紅豆湯說道。
映兒回頭看著惜思,接過了惜思的話語問道:「你剛剛說什麼?烈焰國的太子和公主來到了月華國?」
「是啊,我剛去廚房端紅豆湯的時候,聽見廚房裡的林嬸說的,她還說這次月華國的太子和公主好像還來我們國家順便和親的。」惜思把她聽見的新聞一古腦的全部說給映兒聽了。
「來和親?」映兒聽了惜思的話,端起了惜思放在她面前的那碗紅豆湯慢慢的喝了起來,這件事情讓她極度的不安,想著多年前他們的協議,她心裡湧起了不好的念頭來,只怕他們這次來肯定是不安好心啊,只有見一步走一步了,最好不要出現在大眾的面前,希望那個太子不要想起自己來。
其實,自從映兒在烈焰國也辦起了自己的箭月商務以後,她已經從那邊傳回來消息當中得到了烈焰國的太子已經有了三個側妃了,還有很多數不清的妾侍,當時她直接認為烈焰國的太子估計會忘了她了,所以她在月華國悠哉樂哉的過了幾年,自己都已經忘記了和烈焰國太子的協議了。
今天聽聞烈焰國的太子和公主竟然來了月華國,她心裡開始忐忑不安起來,回頭想著三皇子已經下了聘禮了,自己也算是三皇子的人了,那個烈焰國的太子不會強搶吧,想到了這裡,映兒才安下心來。
映兒才安心的喝了兩口紅豆湯,忽然,窗外飛來了一個雪白的鴿子,只見這個鴿子站在桌子上,咕咕的叫過不停,映兒無奈的抬起頭看著這個熟悉的鴿子說道:「他又叫你來幹嘛啊。」
那個雪白的鴿子對著映兒咕咕的叫過不停,吵得映兒只有從它的腳下取走了鴿子腳下的紙條,映兒打開紙條看著上面就幾個字:我已到了月華國了。
映兒翻了一下眼白,想著那個讓她頭痛的表哥軒轅昊玉,不由得要捶桌子,這個軒轅昊玉已經不像以前那麼由她欺負了,現在的軒轅昊玉整一個的跟屁狗,想著前兩年他跟著自己的時候,她都頭大了,想著他又要來,她根本就想找一個地方躲起來。
映兒在字條的反面寫了幾個字,然後放到了鴿子腳裡,鴿子又飛了起來。看著飛走的鴿子,映兒知道她悠閒的日子到頭了,一個魔頭又要來吵她了。
韓侯府。
已經做滿月子的李若煙讓丫鬟們收拾著屋子裡的所有東西,她今天已經跟婆婆說了回去住幾天,婆婆已經答應了。
「少爺這段時間在做什麼?」李若煙問著身邊的心腹語晴。
「小姐,少爺這段時間基本都在那幾個姨娘那邊輪流住著,偶爾還是和平時一樣去和幾個少爺去鬥鬥詩玩玩鳥。」語晴向她的小姐匯報著今天打探得的情報。
「嗯,我回去侯府以後,你讓他們繼續給我監視少爺,我要每天清楚他到底在做什麼,這個窩囊廢,我以前怎麼就看上他了呢。」李若煙現在幾乎已經後悔自己嫁給了韓翼了,想著自己本來可以像映兒那樣嫁一個更好的,當時自己怎麼就選擇了這個窩囊廢呢。
「是,小姐。」
李若煙帶著幾個丫鬟婆子收拾好東西走出了屋子,直接坐進了門口已經等著她的馬車。
馬車在飛馳著,馬車裡臉頰蒼白的李若煙心也在旋轉著,想著她在母親那得到的消息,她微微的露出了笑顏,這次,看你映兒還不死,想著能為她的孩兒報仇,她終於臉顯神采飛揚。
李侯府門口。
婆子丫鬟們扶著李若煙下了馬車,站在侯府門口的司馬纖纖迎了上來,看著憔悴的李若煙,司馬纖纖勃然大怒,她憐愛的撫摸著面前這個心愛的大女兒驕橫的問著:「他們欺負你了?怎麼這麼的憔悴啊?」
李若煙撲在母親的懷裡痛哭失聲:「母親。」所有的委屈盡情在母親的懷裡揮灑。
司馬纖纖心疼的撫摸著撲在她懷裡疼哭的女兒,滿臉怒容的望著遠方:「我不會放過他們的,竟然如此待我的女兒,走,煙兒,我們先進去先。」
司馬纖纖的房裡,李若煙坐在椅子上拿著手中的絲絹輕輕的擦拭著眼角,哭訴著坐月子的這段時間在韓侯府裡的待遇,哭訴著孩子的沒有,哭訴著夫君的徹夜不歸。坐在一邊的仔細聽著的女兒哭訴著的李顯東拍案而起憤恨的說道:「韓侯府竟然如此的待我的女兒,走,我和他們理論去。」
李顯東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一邊的司馬纖纖拉住了夫君的手,連忙說道:「夫君,這件事情我們應該從長計議啊,女兒終歸是嫁到了韓侯府,是韓侯府的人了,我們就這樣衝過去和他們理論,這讓我們煙兒在他們家很難立足啊,我們何不讓煙兒多在家裡住一段時間,靜觀其變吧。」
門口的李顯東轉過頭來,望著身邊的司馬纖纖,看著司馬纖纖眼裡的堅定的目光,他若有所思,慢慢的走回到了屋子裡,望著自己的妻子說道:「你有事瞞著我嗎?」
司馬纖纖笑看著自己的夫君,雖然他不是自己心裡喜歡的那個男人,但是他這二十幾年對自己還算不錯,從來都沒有和自己紅過臉,也算是相敬如賓了吧。
司馬纖纖吩咐著身邊的丫鬟水杏、水蓮:「你們小心的扶著小姐回去休息,好好安頓好小姐,要是讓小姐磕著碰著了,我唯你們是問。」
「是。」丫鬟們小心的扶著正抽泣著的李若煙走了出去。
望著門口的消失的人影,李顯東溫柔的笑著攬住了自己面前的妻子,他雖然知道這個妻子心裡喜歡的不是他,但是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的權勢地位,女人對他來說都是差不多的,為了權勢地位他連那個最美的女人都可以利用,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啊。
李顯東笑望著自己的夫人說道:「夫人,是不是有什麼喜事要和我說啊?忍耐了那麼多年,我想大皇子也應該有所行動了吧。」
司馬纖纖抬頭望著自己的夫君,為他的靈敏驚詫:「你知道些什麼?」
李顯東看著自己的夫人神秘的笑著說道:「你明明知道我們是一條繩子上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要是成功了,我們的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啊。」
司馬纖纖笑看著面前的著夫君,知道他說的不錯,她微笑著說道:「這次沐月節,皇上容許普親王回來探望他母親,我已經和父親母親商量好了,這次把霜兒嫁給普親王做正妃,你也就是普親王的岳父了。」
李顯東聽了夫人的話語,仔細的掂量著夫人的話,聰明的他完全知道自己既然娶了這個妻子,就已經奠定了他們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有些事情已經是站在一條線上了,既然如此,還不如跟著老岳父,也許還有機會爬得更高,總不會像現在這樣,不高不低,渾渾濁濁的混日子吧。
他站了起來走到了司馬纖纖面前攬著她的肩膀說道:「為夫一切都聽夫人的安排,靜候夫人的好消息。」李顯東溫柔的撫摸著妻子的肩頭,眼眸中隱現出精光一閃而逝,嘴角含春的貼著自己的夫人耳邊說著夫妻之間的情話。
司馬纖纖聽著夫君耳邊低聲說著的情話,臉色微紅,緊貼著夫君的胸懷,暫時忘記了那個男人,享受著夫君給她的溫存,屋子裡的燭光熄滅了。
沐月節越來越近了,各國的使節們基本都已經到了月華國了,月華國京城現在已經是熱鬧極了,大街上隨處都可以見著身著異國服裝的異國人,街道上到處都是吆喝聲,買賣聲。
映兒的嫁期終於擬定了,皇上已經讓太監把成親的日期告訴了李顯了,定於兩個月後的七月初八,公主府得到了消息,都開始忙乎起來,整個公主府裡一片喜氣洋洋的。
這段時間映兒竟然迷上了刺繡,她想在自己成親的時候穿上自己做的嫁衣,已經在這上面忙活了幾天了,這幾天,艷兒也經常過來找她玩,和映兒一起弄著嫁衣。
現在映兒和艷兒已經是相當熟悉了,感情也與日俱增,兩人就如同形影不離的好朋友一般,到哪都是兩個人從來都沒有看見一個人落單。
就如同現在,她們正拿著那大紅色的嫁衣,正商量著該怎麼刺繡,繡一些什麼花樣才更加顯出嫁衣的美感。映兒仔細的看著面前這大紅色的嫁衣,眼都看花了,於是她皺著眉頭的說道:「為什麼成親一定要大紅色的嫁衣啊,紅色好難配花啊,比如粉色的就容易配花,黑色也容易配花,白色更加容易配花了。」
「呸呸,說這些不吉利的話,黑色、白色做嫁衣,那怎麼能行啊,紅色代表喜慶,代表幸福。」艷兒在一邊無語的看著映兒,這幾天跟映兒的相處,她對映兒的一些思路真的很難琢磨,就像今天,映兒竟然說要黑色或者白色做嫁衣,映兒的這些言論她幾乎都沒有聽過。
映兒看著面前幾個丫鬟和艷兒竟然站在同一戰線,不給她用白色做嫁衣,她一個人低聲的說道:「白色代表純潔,好不好,都是土包子,這都不懂,紅色土死了,以後我再也不穿紅色的衣服了。」
想著這個時代的人就是這樣把紅色作為喜慶的象徵,要是自己真弄一件白色嫁衣,只怕要把皇上姨父皇后姨母給嚇傻去,終於她還是聽從了大家的意見,不在提用白色做嫁衣的話來。
大家看見映兒在也不提用白色做嫁衣的傻話來,才鬆了一口氣,繼續跟映兒討論著嫁衣該繡著什麼花樣。
「我看嫁衣繡牡丹好看,牡丹乃是花中之王,最為大氣,想著我們映兒嫁過去也是皇子妃了,應該繡著牡丹。」艷兒看著紅色嫁衣說道,她一貫喜歡牡丹的大氣、富貴。
「我看嫁衣繡梅花漂亮,梅花代表著堅貞不屈,在寒冬中傲然而立,像極了小姐的脾氣。」一邊的惜思插嘴說道,小姐一直是她崇拜的對象,在她心目中,小姐是萬能的。
惜玉仔細的看著紅色的嫁衣,然後溫柔的笑著說道:「我看繡水仙漂亮,水仙亭亭玉立,就如同花中仙子一般,和我們小姐是多麼的相像啊。」
惜秀則不以為然的說道:「我認為成親嘛,是一個人一生最重要的事情,這個嫁衣應該是最美麗的,我看繡芍葯花為好,芍葯花形象牡丹,有著牡丹的大氣,也有著水仙花的氣質,我看芍葯花真的很好。」
只有惜默默的在一邊看著面前這件紅色的嫁衣,低頭思考著大家的話,然後她才抬起頭對著映兒說道:「映兒小姐,大家說的都有道理,但是我知道您是一個不喜歡落入俗套的人,我常聽惜秀跟我們說,每一種花都有它特別的花語,我們和不利用這些花語來做嫁衣。」
惜歇了一下,看著大家都盯著她,期待她下面的話語,她拿起手邊的茶水喝了一口,接著說道:「映兒小姐,我曾經聽惜秀說過百合花代表著純潔、富貴、婚禮的祝福,特別的金百合艷麗高貴中顯純潔,黃風信子代表著幸福,美滿,綠蘿花代表堅韌善良,守望幸福。在惜眼中,您是最純潔的也是最高貴的,我們何不繡以百合花為主,黃風信子和綠蘿花為輔的圖案。」
惜秀聽了惜的話,她低頭思慮了一會兒,由於她經常跟著花向東擺弄花草,花向東對她說了很多花語她都牢牢的記在腦海裡了,她抬起頭看著大家說出了這些花的花語:「惜說得不錯,這幾種花繡在一起的意思就是說,我們小姐是純潔、高貴的,她將來成親以後是幸福、美滿的,希望她永遠守望著她的幸福,直到永遠。」
映兒聽著惜和惜秀說的話,相當滿意的他點了點頭,說道:「惜的話,我贊同,就繡以金百合花為主,黃風信子和綠蘿花為輔的花樣吧。」映兒最後拍板定案了,一件嫁衣引出的風波竟然就這樣圓滿的結束了。
「小姐,公主讓您去悅來廳一下。」雪月從門外面走了進來,她恭敬的給映兒行了一個禮,才緩緩的說出了來的原因。
「母親叫我去悅來廳幹什麼啊?」映兒奇怪的問著雪月,她很少看見母親這麼神神秘秘的,到底母親找她是什麼事情呢?
映兒拉著艷兒帶著丫鬟們浩浩蕩蕩的走進了悅來廳,還沒看清楚什麼,就從座位上飛躍起一個人影,已經站在映兒的面前了。
映兒面前對著放大數倍的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裡皎潔的上弦月,一雙清澈明亮,透著些許孩子氣的眼睛、挺直的鼻樑、光滑的皮膚、薄薄的嘴唇呈現可愛的粉紅色,精緻絕美的五官……
映兒望也不望的把他的臉推開,對著他翻著眼白說道:「我知道是你來了,想嚇我,你的道行還不行呢。」
俊美少年失望的站直了身子,討好的對著映兒笑道:「映兒妹妹,你真的不好玩,我怎麼就嚇不到你啊,真沒勁。」
映兒笑著用手輕輕的敲了他一下,說道:「我看著你長大的,你?我閉著眼睛就知道你要做什麼。」
俊美少年笑著走回到了座位上,對著一邊的李顯和軒轅雪說道:「姑姑、姑父你們怎麼就生出這麼聰明的映兒啊,每次我都落下風,我真的不服啊。」
李顯和身邊的軒轅雪都看著俊美少年說道:「昊玉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映兒一貫聰明,你哪一次不是在她手下吃癟啊。」
軒轅昊玉聽了姑父的話,尷尬的笑了笑,繼續在映兒面前裝小受,他微微嘟著嘴巴幽怨的看著映兒說道:「映兒妹妹啊,人家千里迢迢來到月華,就是想來看你,你怎麼就不知道讓讓客人我啊。」
映兒看著活寶般的軒轅昊玉,狡猾的說道:「昊玉哥哥,你真的來月華是看我的啊?我看是來看月華國的沐月節的吧。」
軒轅昊玉諂笑著看著映兒,嘴裡說道:「我是當然是來看沐月節的啊,順便也看看姑父姑姑和你啊。」
軒轅昊玉的眼光瞄道了映兒身邊的艷兒,微微一怔,對她有些熟悉的感覺,於是他驚奇的問著映兒:「映兒妹妹啊,你身邊的那位姑娘是誰啊?」
映兒身邊的艷兒早就看見軒轅昊玉了,她當然知道他是日星國的太子軒轅昊玉啊,也和他見過面,那是多年前的事情,應該他是不記得她的了,但是她看見軒轅昊玉的看見她好像認識她是似的。
她連忙走上前俏生生的行了一個禮,微笑著說道:「小女叫艷兒,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是映兒小姐救了小女,所以一直就住在公主府裡了。」
「哦。」軒轅昊玉也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艷兒,也就不在意的哦了一聲,移開了眼睛,在也不問什麼了。
「映兒啊,你帶著你表哥四處走走,熟悉一下月華國。」李顯看著這些小孩談得也很投機,於是他和軒轅雪放心的交代映兒,然後夫妻兩攜手往後面走去。
「父親,我不……」映兒看著父親已經攜著母親走進了後堂,她無奈的只有站了起來,幽怨的看了軒轅昊玉一眼,認命的帶著他出去玩耍去了。
月華最繁華的大街上,人來人往、人潮擁擠的,映兒拉著艷兒和軒轅昊玉,帶著幾個丫鬟漫步走在大街上,四處遊玩著。
軒轅昊玉在大街上忙著東跑西看的,月華國的新奇東西勾引著他的目光,很快大家手上都拿滿了軒轅昊玉買的物品,映兒睜大著眼睛看著手中的東西:手鐲、糕點、金釵、耳環、玉珮、筆墨、包子、銅鏡……這些都是什麼啊?怎麼這些軒轅昊玉都要買啊,她無奈的看著丫鬟和自己手中的東西,實在是佩服軒轅昊玉的購買能力。
「映兒,你看這個還可以嗎?」軒轅昊玉那著一個雕工細膩,款式新穎的銅盆給映兒看。
映兒睜大眼睛看著面前這個銅盆,軒轅昊玉不會是想買下這個銅盆吧,映兒眼中終於露出了發怒的眼神,她把手中的東西交個身邊的丫鬟們,然後把軒轅昊玉手中的銅盆放到了原來的地方,大怒的說道:「你這買的是什麼東西啊,你看你買的東西,哪一樣是實用的啊,好,就算你包子能吃,那這些手鐲、金釵、銅鏡你買來幹什麼啊?」
軒轅昊玉首次看見映兒發脾氣,他偷偷的看了映兒一眼,然後才弱弱的說道:「手鐲、金釵、耳環我是買回去送母妃和皇奶奶的,筆墨我是送父王和皇爺爺的,糕點我是自己買來吃的啊。」
「那你買銅盆那是幹什麼的啊,不要跟我說那也是買回去送給你母妃的啊。」映兒彪悍的當街插著腰指著軒轅昊玉說道。
「那個銅盆我是看它的雕工很精緻,所有就想買回去當紀念啊。」軒轅昊玉偷偷的看了映兒一眼吶吶的說道,不知道怎麼,他看見映兒生氣,他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不敢隨便說什麼。
「什麼?銅盆精緻?做紀念?」映兒讓軒轅昊玉氣得用手撫摸著額頭,無語的看著面前縮成一團的軒轅昊玉。
映兒氣得無話可說,她只有指著軒轅昊玉一直說道:「敗家子、敗家子。」
「我的映兒怎麼了啊?怎麼這麼生氣啊?」三皇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了出來,多日沒有看見映兒的他一上來就摟著了映兒的腰肢,溫柔的笑問著懷中的映兒。
映兒抬頭看見是三皇子站在她的面前,她尷尬的收起了自己那茶壺姿勢,笑看著面前的三皇子。
軒轅昊玉看見一個俊美的男人竟然摟著映兒的腰肢,剛才縮成一團的模樣馬上就沒有了,他站了起來把映兒從三皇子懷中拉到了自己的身邊,攬著映兒的肩膀,陰鷙無情的看著三皇子,臉上充滿了殺氣的說道:「你是什麼人,竟然敢當街對映兒摟摟抱抱的,你們月華國沒有王法了嗎?」
映兒吃驚的看著身邊的軒轅昊玉,她從來都沒有看見軒轅昊玉這樣模樣,軒轅昊玉在她的面前從來都是老鼠,見著她的時候,就特別的乖,幾乎從來都沒有現在這種模樣,現在的軒轅昊玉渾身充滿了一種雄獅的感覺,一種自然的王者之氣已經在年幼的他身上爆發出來。
三皇子惱怒的看著面前這個俊美少年,被他從懷里拉走心愛女人的怒氣積聚在他的眼眸裡慢慢蘊量著,當三皇子看見俊美少年竟然敢攬著映兒的肩膀,氣極沖腦的三皇子已經不再想什麼了,他渾身自然而然的充滿了流動的真氣,他話也不多說,飛躍而起,衝了上去直接對著軒轅昊玉拍了過去,軒轅昊玉把映兒拉到了身後,然後沉著的接下了三皇子的手,躍開到一邊和三皇子對打起來。
他們打了數十招了,映兒才回過神來,她著急的看著空中,那一團紅白影中你來我往的兩個人,又不敢大叫分開兩個人,怕一個人稍微閃了神就會傷到另一個人,她著急的在一邊急得跳腳。
正當她著急著跳腳的時候,這時,惜拉著蒼鷹從另一個方向跑了過來,她高興的叫著映兒:「小姐,小姐。」
映兒看著蒼鷹如同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她連忙拉著蒼鷹說道:「蒼鷹,你快來,把他們兩個勸住,不要讓他們傷害到對方。」
蒼鷹看著空中的正打鬥著的兩個人,詫異的說道:「主子?軒轅皇太孫?他們怎麼打起來了啊?」
「不要再問了,你把他們兩個勸住在說啊。」映兒擔心三皇子傷著軒轅昊玉,畢竟三皇子是月華國的戰神,而軒轅昊玉才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在日星國都還沒有經過戰爭的,雖然他有武功,但是畢竟是一個毛頭小子啊。
蒼鷹聽了映兒的話,也不在問映兒什麼,他飛躍而起,在兩個人中間遊走著,邊卸著他們的攻擊,邊說道:「主子不要打了,你們再打,映兒小姐就要生氣了。」
正打得起勁的三皇子聽到了蒼鷹的話,他連忙收起了手中那十成力道的一拳,迅速的後退出去,退到了映兒的身邊。
映兒看見兩個打鬥的人都停手了,她終於鬆了一口氣,看見躍到她面前的軒轅昊玉,她連忙走到了軒轅昊玉身邊仔細檢查著,看見軒轅昊玉沒有損傷,她才鬆了一口氣,惱怒的看著面前兩個人。
映兒氣憤的看著面前兩個人,說道:「你們是怎麼的?問都不問一下,竟然就打了起來,要是打傷了誰,要我怎麼處理啊?」
兩人互相瞪了一眼,然後都站到映兒身邊,討好的看著映兒笑著,討好的幫映兒順著氣,那模樣讓氣極的映兒也無法發作出來了。
映兒瞪了他們一眼,然後才說道:「你們打什麼啊,過來。」
映兒指著軒轅昊玉對著三皇子說道:「他是日星國的皇太孫軒轅昊玉,我的表哥。」
映兒又拉過三皇子對著軒轅昊玉說道:「他是月華國的三皇子司馬辰飛,我的未婚夫,你的表妹夫,知道了吧,你們兩個人?」
兩個人尷尬的互相看了看,然後互相抱了拳行了一個禮,嘴裡同時說道:「三皇子(皇太孫)得罪、得罪了。」
映兒看了他們一眼,然後抬腳往思鄉酒樓那邊走去,三皇子和軒轅昊玉兩人乖乖的跟著映兒後面走著,男人之間的打鬥一般都是友誼的開始,他們還沒走到思鄉酒樓,三皇子和軒轅昊玉兩個人已經攀肩摟脖的在一起說笑開了,根本就沒有剛才那你死我活的神態了。
後面的丫鬟們都跟著小姐走著,只有艷兒落後了幾步,她默默的看著前面的幾個人,嘴角露出了詭異的微笑,她……終於找到了映兒和三皇子中間的弱點了。
思鄉酒樓裡,軒轅昊玉和三皇子正拿著酒杯互相碰著杯,三皇子笑著攀著軒轅昊玉的肩膀說道:「皇太子,不知道是你,今天多有得罪了,我們乾一杯,忘記今天的不愉快。」
軒轅昊玉拿著手中的酒杯笑著和三皇子乾了一杯說道:「好,三皇子,今天我們是不打不相識,為了我們今天的相識,乾一杯。」
「好,我們忘記今天的不快,我年紀大,你就叫我辰飛哥就行了,不要老三皇子、三皇子叫個不停,我們是兄弟嘛。」三皇子拿著酒杯喝乾了手中的酒笑著說道。
「那你叫我昊玉,就可以了,也不要加叫我皇太孫了,我們是兄弟,可是你說的啊。」軒轅昊玉有點微醉的說道,和三皇子打過以後,他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自己的武功比三皇子還差了很多,自己還要多努力才行。
映兒看著面前兩個喝了很多酒的人,已經開始微醉了,她無奈的搖了搖頭,招手叫來惜思,讓她去外面叫一輛馬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