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謀權篡位 文 / 金夕兒
看著彩雲公主遠去的背影,慕容鶴這才訕笑著對映兒說:「皇妹因為上次的事情太過激動了,以至於遷怒與你,你不要見怪啊,我這皇妹真的是太不像話了。」
「沒事,我不會與她計較的。」映兒看著遠處逐漸消失的背影,喃喃的回答著。
「映兒小姐,請,我帶你去你住的地方,我們要在這裡住上幾天去了,你先休息一下吧,坐了幾天的馬車,你也累了。」慕容鶴恭請著映兒繼續往前面走去,眼中閃耀著不知名的光芒。
映兒在慕容鶴的恭請下,跟著慕容鶴繼續往莊園裡面走去,她雖然不是很瞭解慕容鶴這個人,只是慕容鶴只怕不像表面那般和藹可親,看來也只能看一步走一步才行了。
慕容鶴帶著映兒越過了一座有著奇石異花的花園,路過了一個彎彎曲曲的九曲橋,這才踏進了幽靜典的幽蘭院,庭院裡種植在許多一叢叢的竹子,幾乎整個院子裡在這些竹子遮陽下,涼爽極了。
映兒跟在慕容鶴後面走進了房間裡,迎面擺放著一張上好的暗紅色檀香木做的桌子和幾張椅子,兩側則擺放著兩個近乎一人之高的花瓶,只見這兩個花瓶釉下彩瓷釉色光亮、晶瑩潤澤,具有玉質般的感覺,畫面清亮麗,給人一種古典美的感覺,一看質地就知道是極度富有家族才擁有的。
慕容鶴帶頭坐在桌子旁邊的椅子上,接過了奴婢遞過來的茶水,優的喝了一口,這才對站立在一邊的映兒說道:「坐吧,這裡就是你這幾天的住處,你看,還不錯吧,而且不會有人打擾你的清淨的。」
說完慕容鶴放下手中的茶水,站了起來,對著周圍站在的侍女說道:「你們要好好照顧映兒小姐,要是映兒小姐又什麼閃失,唯你們試問。」
「是,奴婢們知道了,一定會好好照顧映兒小姐的。」一旁站在的侍女們低頭惶恐而恭敬的回答著,眼中露出了對慕容鶴的懼怕。
「嗯,那映兒小姐,鶴不打擾你了,跑了那麼長的路了,你也休息吧。」慕容鶴笑看著映兒,彬彬有禮的說著,轉身走出了屋子裡,消失在庭院外。
映兒看著慕容鶴走出了院子,她這才轉身看著身處之地,豪華確實是相當的豪華,要是以前,只怕自己還有心情欣賞,但是現在,對自己來說也只不過是一個豪華的牢房而已,她微微的瞄了一下整個屋子,然後轉頭看著後面的小環問道:「房間在哪裡,帶我去休息吧。」
「是,小姐請跟我來。」小環屈了一下膝,這才帶著映兒走進了旁邊的一個門裡。
映兒踏進了臥房裡,這才仔細看著臥房裡面的裝飾,一看這臥房就是一個少女所住的地方,周圍全部都是粉紅色的薄紗,四處飛揚,就是床榻上也用那薄如蟬翼的粉紅色紗纏繞著,微風輕輕吹過,一片粉紅色的波浪隨風飛揚,霎是好看。
小環在一邊仔細的觀察著映兒小姐,看著小姐對房間的裝扮還是滿意,她這才略帶羨慕的說道:「映兒小姐,這個可是我們太子爺專門為你準備的,我還沒看見過太子爺為哪個女孩如此操心過呢,小姐您真有福氣。」
聽見是慕容鶴準備的房間,映兒頓時失去了欣賞的心情,她對慕容鶴已經是極度的感冒了,不存有任何的好感。
「嗯,我累了,你們退下吧,我要休息了。」映兒淡然的對身邊的小環與小靜下了驅逐令。
「嗯,小姐,太子爺吩咐過我們,一天一夜都要呆在您的身邊,共您隨時使喚。」小環微微的轉了一下眼珠笑看著映兒。
映兒心裡當然明白啊,她現在也只不過是一個高級犯人而已,哪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啊,只怕要進手腕裡的空間也很難了,映兒轉身坐到床沿邊,斜靠在床欄上微閉上了眼眸。
再說彩雲公主氣憤的回到了自己的臥房裡,她真的不知道映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父皇和皇兄一定要活的映兒回去,看那個映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啊,那一次就差一點被她給弄死了,要是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哪有那麼容易被她弄得差不多要死去啊,看來是也是世人吹噓的吧。
只是自己肚子裡的這口氣一定要好好出一下,要不是映兒的那些證據,她早就是三皇子的皇子妃了,都是映兒從中作梗,讓自己進退兩難,名譽掃地,想著自己已經不潔的身子,心裡對映兒湧起了熊熊怒火。
經過這幾天她靜下來的思考,她已經隱隱知道自己是上當了,也就是中了別人的反圈套,能設計反圈套的只怕只有映兒,因為只有映兒拿出了對她不利的證據,而且還一步步的逼著她現形與大眾之下,她越來越懷疑是映兒害了自己,害了自己失去了她的清白。
明嵐在一邊偷偷的看著臉色變幻莫測的彩雲公主,心裡湧起了不好的念頭,只怕彩雲小姐要對太子帶回來的映兒不利,不過,她轉念想起了映兒那艷絕人寰的容顏,心裡也升起了濃濃的嫉妒之心,以映兒那絕美的容貌,只怕太子爺喜歡上了映兒也說不定,她還不如現在坐收漁翁之利,等著彩雲公主和映兒兩敗俱傷,而且太子爺也不會怪到她的身上。
於是,她眼珠一轉獻媚的對著彩雲公主說道:「公主啊,那個映兒還真不要臉,和您搶了三皇子還要來勾引太子,看她這模樣就不是一個好女子,我說啊,公主您也是太好欺負了,就讓這麼一個女子給欺負到了頭上了,明嵐也為你不值啊。」
彩雲公主聽了明嵐挑撥的話語,本來就怒火沖天的她火氣更加的直衝腦際,她站了起來狠狠的拍了拍面前的桌子,把桌子上的茶杯都給拍掉在地上:「我不會放過她的,那個小賤婦,以為有太子撐腰,我就不能把她怎麼樣,嗯,我會讓她知道得罪了我,是不會有好日子過得。」
明嵐眼眸中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意,不管彩雲公主把映兒是弄死還是弄殘,都與自己無關,自己只負責收拾殘局,到時漁翁得利的最終是自己,想著太子那溫暖的懷抱,她真的每晚都想起,有時睡夢中也夢見他們激情的場面,對手除去一個是一個,為了自己的將來,她當然要掃除對自己一切不利的阻礙。
「明嵐,我們走,我今天到要看看,她映兒是用什麼方法勾引男人的,我要劃花了她的臉,看她還有勾引男人的資本沒有。」彩雲公主衝動的站了起來,快步的踏出了自己的香閨。
明嵐連忙跟在彩雲公主的後面去看好戲,她滿臉的愉悅,想著馬上就能看見那被劃花了的臉蛋,她就莫名的覺得心裡舒服極了,只要映兒的臉被劃花了,與她爭太子的人就又少了一個,太子爺是不會喜歡沒有美貌的女子的,到那時太子爺肯定是把映兒棄之如敝屣。
彩雲公主帶著十幾個侍女怒氣沖沖的踏進了幽蘭院,她雙手一揮,然後對身邊的侍女說道:「走我們進去。」一群侍女們簇擁著彩雲公主踏進了映兒的臥房裡面。
幽蘭院子的負責丫鬟小梅看見公主氣勢洶洶的往映兒的房間裡衝去,她連忙叫過身邊的一個小丫鬟偷偷的對她說道:「你快去請太子爺過來,說彩雲公主氣勢洶洶的衝進了院子裡,只怕對映兒小姐不利。」
小梅身邊的小丫鬟連忙跨出了院子,一路小跑的往前院跑去,她也怕映兒小姐吃虧啊,因為太子爺說了,要是映兒小姐有什麼閃失,就找她們的麻煩的啊。
「走開,不要擋住公主。」公主身邊的幾個侍女滿臉兇惡的推開站在門口兩側的幾個丫鬟,攙扶著怒氣沖沖的彩雲公主踏進了映兒的臥房裡。
「喲,真當自己是什麼小姐了啊,你還不是我們擄過來的俘虜,皇兄竟然給這個房間給你休息,我看你的狐媚手段很高嘛?」彩雲公主在房間裡四處打量著,看見面前如此豪華的房間,她曾經向皇兄要過了幾次,但是皇兄都沒有答應給她住,沒有想到現在皇兄竟然給映兒住,而自己住的地方根本就不如這個房間,想到這裡她心裡的怒火更加的旺盛。
靠在床欄邊的映兒這才睜開了眼眸,淡然的看著臥房裡囂張的彩雲公主,不說一句話,就同在看著彩雲公主一個人在唱獨角戲一樣。
彩雲公主剛好轉看見了映兒眼眸中的嘲諷,她充滿怒氣的直衝往映兒,守候在床邊的小環和小靜看見滿臉不遜的彩雲公主衝了過來,她們連忙攔在床邊,雙雙的跪下,高聲的呼喚著:「公主殿下請留步。」
「怎麼,你們也敢阻攔我?」彩雲公主氣勢洶洶的看著面前跪下的兩個丫鬟,冷聲的斥責著。
「公主殿下,我們不敢。」兩個小丫鬟嚇得連忙低下了頭,連連的在地上磕頭著,希望公主殿下能放過映兒小姐。
「你們給我把這兩個丫鬟給拖出去,我看見她們就煩。」彩雲公主看著面前一直磕頭的兩個丫鬟皺著眉頭對身邊的侍女說道。
幾個侍女連忙走了上來按著正磕頭的小環與小靜,拖了出去,房間裡只留下了小環那絕望的聲音:「公主殿下,饒了我們吧……」
彩雲公主這才轉頭看著床沿邊的映兒,走了過去,用手緩慢的撫摸著面前映兒那如花似玉般的臉頰,心裡湧起了濃濃的嫉妒:「你看什麼,你不就是靠狐媚手段才博得皇兄的愛憐的嘛,你說要是把你這絕美的臉蛋給劃花了,辰飛還會為你如癡如醉嗎?皇兄還會為那麼的保護你嗎?」
映兒推開了撫摸在她臉上的那一隻惡毒的手,緩緩的站了起來,淡然的說道:「公主難道不是來找我的麻煩的嗎?有什麼話麻煩你快點說,要不等候太子來了,你什麼都沒有辦法說了。」
映兒那矜持般的傲氣,讓站在她面前的彩雲公主都看呆了,她沒有想到映兒竟然面對她帶來的一屋子的侍女一點都沒有懼色,反而還是鎮定自若般的對她談吐著。
「知道我是來找你麻煩的,你還這麼鎮定,看來我還不得不佩服你啊,要知道我今天來不光是來和你說話的,我還想劃花你這嬌美的臉蛋,看你還有什麼本錢引誘辰飛。」彩雲公主陰笑著望向映兒的臉上,就想在她的臉上欣賞到那懼怕驚慌的神情,她最喜歡看到貓抓老鼠,老鼠那種驚慌失措的表情。
可是她失望了,她竟然在映兒的臉上沒有看見她所盼望看到的那種表情。
映兒依然的鎮定自若的看著她,淡然的笑了一下,這才若有所指的說道:「不就是這個皮囊嘛,你想要,你就拿去吧,只是怕你要不起。」
「你……你以為你真的是男人眼中的女神啊,那些男人也只不過是玩玩你而已,等他們玩夠你了,還不是把你棄之如敝屣,你還真以為你有多高貴啊。」彩雲公主惱怒成羞的詛咒映兒發洩著心裡的嫉妒。
映兒憐惜的看著充滿嫉妒的彩雲公主那扭曲的面頰,心裡真的暗歎彩雲公主只怕心裡也被嫉妒扭曲了,她微微的搖了搖頭,緩步走到了窗戶的旁邊,看著屋子外面的蒼鬱濃厚的青竹說道:「彩雲公主你只怕被嫉妒扭曲了心靈,只要你退後一步想想,其實有時候你身邊會有很多條路的,不是只有面前這一條路而已。」
「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啊,當然了,你沒有到我這種地步,你當然會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等你真的到了我這一步,說不定比我還心裡扭曲呢。」彩雲公主走到了映兒身邊看著屋子外面的那蒼鬱,激憤的說著心裡的不甘。
「公主,不要聽她說的那些話,你的清白就是因為她才失去的,她對你造成的傷害,應該要她還回來。」明嵐走到公主的身後不懷好意的湊在彩雲公主耳邊說著。
彩雲公主聽了明嵐的話,本來心裡略微平息的怒火再次沖上心頭,她恨恨的轉頭看著身邊的映兒:「是的,都是你,害我無臉呆在月華國,害我失去清白,你當我不知道嗎?我能有今天都是你造成的,什麼證據,什麼證人,都是你事先佈置好了的,怪我當時沒有識破你的真面目。」
「公主您大概忘記了,那個計謀可是你設下的,只能怪你設下這個計謀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考慮到回頭的餘地,把自己逼入了死角,這怎麼能怪我呢,我的證人也只是證明三皇子的清白而已,而其他的都是你自作自受,不是嗎?」映兒轉頭看著彩雲公主,她沒有想到彩雲公主自己做了錯事,還不願意承認,映兒咄咄逼人的說出了心裡的惱火,沒有想到彩雲公主竟然是一個敢做不敢當的人,即使是自己犯的錯,她還是會推到別人身上的那種人。
「你……」彩雲公主聽了映兒的話,惱羞成怒的她轉身揪起了映兒的前襟,從頭上拔出了髮釵往映兒的臉上劃去,她真能的很想劃花映兒的臉頰,看著那淡笑著的臉頰勾起了她滿腔的怒火,看著那越來越近的臉頰她獰笑著著。
被彩雲公主抓著衣襟的映兒根本就動不了,她沒有想到彩雲公主竟然也會有武功,而她只有看著那逐漸劃向她臉頰的髮釵,她閉上了雙眼。
「住手。」一聲暴喝從房門口傳了過來,一道快捷的月白色身影已經如同魂魄漂移般的,很快就掠到了彩雲公主和映兒的中間。
彩雲公主正往下落的手被緊緊的抓在空中,落不下來,一陣劇痛,手中的髮釵竟然無法握住,「光當。」跌落在地上。
「皇兄,我要劃花這個女人的臉頰,是她,是她毀了我的清白,我恨死她了,我要報仇。」彩雲公主看見面前站著的竟然是趕過來的皇兄,她抓著慕容鶴的衣袖撒嬌的說著心裡的恨意。
「你想幹什麼?誰同意讓你劃花映兒的臉的,我已經再三的跟你說過了,映兒是我們烈焰國的客人,難道你沒有聽進去嗎?」慕容鶴一貫瀟灑的臉頰竟然出現了一種慌張,他陰沉的看著面前的皇妹。
「皇兄,我……」彩雲公主驚慌的看著面前陰沉著臉頰的慕容鶴,熟悉皇兄脾性的她知道皇兄要是有這種神情的時候,就說明了他已經極度惱怒了,只怕要是不聽他的話,他會連皇妹都不認。
「你給我現在就滾回你的香閨去,不要讓我看見你,走。」額頭上冒著青筋的慕容鶴隱忍著要爆發的脾氣,他要不是看見面前站著的這個是他的皇妹的話,他只怕早就一掌拍過去了。
彩雲公主看著額頭青筋爆出來的慕容鶴,她嚇得連退兩步,害怕的盯著面前的皇兄,掩面哭泣的跑了出去,侍女們也跟著公主的身後迅速的退了出去。
「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驚了。」慕容鶴看著面前仍然閉著眼睛的映兒,輕輕的撫摸著面前那柔嫩肌膚,喃喃的說著。
映兒感覺到面頰上有東西觸摸著臉頰,她嚇得連忙退後了兩步,睜開了眼睛,警惕的看著面前的慕容鶴。
手中觸摸的手感一空,慕容鶴看著退後兩步警惕看著他的映兒,苦笑了一下,剛才他聽了丫鬟的消息以後,就一路飛掠了過來,生怕遲了一步,就看見被皇妹傷害到的映兒,當時自己的心裡幾乎什麼都不想,只是想著快點。
就是現在想起來,他還覺得自己的表現是不可思議,好在皇妹還沒有傷害到映兒,要不到時只怕無法給父皇一個好的交代啊,慕容鶴心中後怕的想著,是這樣的,他心裡一定是這樣想的,要是映兒受到了傷害,只怕自己難以向父皇交代,所以自己才是心急如焚,想到著慕容鶴心裡才稍稍舒服一點。
只是映兒退開以後,自己心裡怎麼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的感覺啊,不過,剛才觸摸到映兒臉上肌膚的手感確實是不錯,自己摸了那麼多女人的肌膚都沒有這麼的柔滑光嫩,美人還真的是美人,手感就不同。
慕容鶴看著自己的手邪魅的笑了起來,他轉頭看著面前仍然是警惕著的映兒,淡淡的說道:「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除非你主動要求我,那就另當別論了。」說完,慕容鶴轉身揚長而去,那做作的笑聲掩蓋了他其他的心思。
小環與小靜從外屋跑了進來,看著映兒好好的站在那裡,身上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她們這才深深的鬆了一口氣,雖然她們與映兒相處不久,但是映兒從來都沒有難為過她們,所以,她們對映兒有很深的好感,要不是她們是太子的手下,她們真的願意幫助映兒。
「映兒小姐,您受驚了,讓我們扶著你休息一下吧。」小環與小靜扶著映兒走到了床邊,服侍著映兒睡了下去,這才恭敬的站在床邊。
映兒閉上了眼睛,再也不去想什麼,她太累了,今天發生的這一連串的事情,自己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消化,還不如什麼都不想,好好安然的睡一個覺,相信,辰飛不會不管她的,他一定會來救她的。
想到這,映兒終於陷入了沉沉的夢鄉之中。
夜幕逐漸的散開了,早辰的陽光逐漸穿破了那厚厚的雲層,照射在霧氣濛濛的大地上,溫暖的陽光把那濃濃的霧氣一點點的熏散去,早上的鳥兒這才肯從鳥窩裡跳了出來,高聲的啼叫著。
三皇子也從這啼叫聲中醒了過來,才一睜開眼睛,他就想著映兒失蹤的事情,他從床上躍了起來,披上床邊的衣服,拿起了床邊的佩劍,大步走出了飛映閣,嘴裡高聲的叫喚著:「如花、似玉,我們走。」
皇子府門口站著數十個侍衛,三皇子正和東方晙熙與凌智宸告別著:「京城交給你們兩個了,希望你們一定要護衛京城的安全啊。」
「我們一定會做到的,辰飛,希望你安全的把映兒給帶回來。」東方晙熙與凌智宸看著面前精神抖擻的三皇子。
「我會的,我一定會把映兒給帶回來的,父皇和母后就托付給你們了,等我的好消息回來。」三皇子信任的拍了拍他面前的兩個好朋友神情凝重的說道。
三皇子走到了旁邊一直都支持者他的二皇兄面前,鄭重的拍了拍皇兄的肩膀:「照顧好父皇母后,等著我回來。」
「皇兄希望你安全的帶著映兒回來,我一定會照顧好父皇母后的,你放心去做你的事情吧。」二皇子按著三皇子的雙肩,輕輕的拍了拍,示意皇弟放心家裡。
三皇子這才大步走到了追風面前,躍上了追風身上,揚起了手中的馬鞭,帶頭飛馳而去。
「你們一定要照顧好三皇子。」東方晙熙看著如花、似玉認真的說著心裡的擔心。
如花、似玉坐在馬上看著下面的東方晙熙見到的點了點頭,揚起馬鞭著三皇子的後面絕塵而去。
一邊已經坐上馬匹的侍衛們緊隨著如花似玉後面策馬飛馳著,心裡暗暗下定決心,他們一定會護衛著三皇子找到皇子妃的。
月華京城的城門口,一個俊美少年正拉著馬匹伸頭看著京城裡面的那條唯一出城門的路,後面則跟著幾個忠心耿耿的侍衛。
「來了,他們來了。」俊美少年看著遠處塵土飛揚,高興的說道,他連忙跳上了馬匹,等著那飛揚的塵土到自己的面前。
正揚著馬鞭趕路的三皇子看見了遠處的軒轅昊玉,他猛然拉住了韁繩,看著已經坐在馬上的軒轅昊玉說道:「昊玉兄弟怎麼在這裡?」
「我要與你一起去救映兒妹妹回來,沒看見映兒妹妹安全,我不放心。」軒轅昊玉沉著的看著面前的三皇子,雖然自己和映兒沒有那個緣分,但是關係到映兒的事情,他就忍不住要去管,只要映兒安全幸福,他就心滿意足了。
三皇子看著面前的軒轅昊玉,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走吧,不過,我們這次去只怕很辛苦了的,你吃得消嗎?」三皇子也是一個男人,他當然明瞭軒轅昊玉對映兒的感情啊,但是他依然是把軒轅昊玉當做是兄弟,沒有因為他們都共同愛著映兒而與軒轅昊玉反目成仇。
「我不怕,只要能救了映兒,我吃一點苦算什麼。」軒轅昊玉認真的看著面前的三皇子說著自己的心裡話。
「好,我們走,現在我們是爭取時間,要快一點找到映兒,還不知道映兒現在怎麼樣了,她害怕沒有,有人欺負她沒有。」說到這裡,三皇子心裡則更加著急了,他揚起了馬鞭,領頭疾馳而去。
軒轅昊玉也緊緊的跟著三皇子的後面,想著三皇子剛才的擔心,心裡也是萬分的著急,現在他的心裡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一定要把映兒妹妹救出來,不管花多大的代價。
普親王坐在行宮的廳裡,正聽著身邊的近身侍衛長張曜對他傳來最新的消息,嘴角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這麼說三皇子已經出城了嗎?」
「是的,主上,我們是否今天就……」
「不急,等過兩天,等他稍微走遠了一點先,你叫他們都給我時刻準備好,我今天去拜訪我的外公去。」普親王微笑的看著遠處那初生的太陽,今天是多麼好的日子啊,想著心裡就萬分的高興,他站了起來,領著身邊的侍衛們往行宮外面走去。
仲王府裡。
仲王爺正在廳裡喝著他手中的茶,緩緩的聽著手下的家丁給他傳回來的消息,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快了、快了,他的宏圖大志也快了。
「王爺,今天屬下已經看見三皇子帶著他的手下已經出了京城了。」
「嗯,看來,普親王爺快到王府了,我們也該出去迎接吧。」仲王爺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來,滿臉笑意的帶著身邊的家丁走了出去。
仲王府門口,普親王正躍下身下的馬匹,笑著往仲王府走去。
「小揚啊,這麼遲才來看外公。」仲王爺笑著從王府裡走了出來,眼中的神情如同一隻老狐狸一般。
「外公啊,不要怪小揚這麼晚才來看望您老人家啊,實在的瑣事繁多啊。」普親王笑著對面前的外公說著。
仲王爺把普親王迎進了王府裡,這才跪在地上嘴角微露出笑容跪拜著說道:「仲王爺參拜,吾皇萬歲萬萬歲。」跪拜著的仲王爺露出了獻媚般的笑容,對著普親王大叫著萬歲。
仲王爺身邊的屬下也跟著仲王爺對著普親王下跪著參拜。
普親王聽著他們的稱呼,心中大樂,嘴裡則連連說道:「起來,起來,該是我與外公見禮才是,怎麼讓外公給本王見禮呢。」說著,他伸手扶起了仲親王,眼眸中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兩爺孫扶持著走進了大廳裡,仲王爺恭請著普親王坐上了大廳的主位上,他則自己做到了旁邊的位置上,接過了丫鬟遞過來的茶水,恭敬的站了起來,走到了普親王的面前跪下說著:「恭請皇上喝茶。」
「好、好,起來,起來。」普親王接過了仲王爺遞給他的茶水,慢慢的喝了一口,這才扶起了面前的仲王爺,仲王爺那一聲:「皇上。」叫得他心裡受用極了。
仲王爺順著普親王的攙扶站了起來,他恭敬的做到了旁邊的座位上,聽著普親王下面的話題。
「外公,你那邊準備得怎麼樣了?」普親王笑看著身邊的仲王爺,緩緩的問著。
「皇上,臣都已經都準備好了,就等著您下令了。」仲王爺恭敬的看著普親王,眼中露出了一種詭秘的神情,那神情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
「好,我們後天晚上酉時(七點至九點)發起政變,一舉奪下皇位。」普親王笑看著皇宮的方向,那裡明天就是自己的了,父皇,他要是讓位,作為子女的他還可以為他養老送終,要是他不讓的話,也不要怪他這個兒子心狠手辣了。
「是,老臣先在這裡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明天晚上京城就在我們的手中了。」仲王爺笑看著身邊的普親王。
「嗯,本王要去佈置後天晚上的事宜去了,你也把你的事情先弄好,我需要的是最完美的結果。」普親王看著面前的仲王爺,交代著仲王爺的,然後站了起來,走出了仲王府。
夏日的黃昏是那麼的炎熱,知了還在樹上不停的叫喚著,在著炎熱的夏天,也不知道怎麼的,沐月節結束以後的月華京城一片靜寂,幾乎沒有幾個人在大街上走動,整個京城陷入了一片低潮期,也沒有人知道在這靜寂的後面既將要發生月華國最大的事情……改朝換代。
時間一分一秒的慢慢過去了,夕陽漸漸的西沉,紅彤彤的餘光照耀著天空,隱現出天邊那一片片的魚鱗般的白雲出來,使天空無限的美麗耀眼。
在京城外面的樹林裡,一排排的軍隊正有次序的排列著,士兵們都手握著刀劍,從刀刃上反射出幽幽的冷光在樹林裡四處掠走著。
戰馬低聲噴吐著,周圍都是靜悄悄的,大家都緊緊的盯著京城的方向,等著看見那激動人心的進攻信號。
驍騎營裡,蟲子在低鳴著,大地一片靜寂安詳,偶爾有著幾個值守的士兵在營地裡走過,其他喧鬧的士兵們也都早早的入睡了。
在著靜寂的營地裡,竟然出現了幾十個黑衣人,他們借助著夜幕陰影遊走在營地裡的四周,營地四周巡查的士兵被他們無聲無息的全部殺死了,然後這些黑衣人飛快的往營地裡掠去,幾乎每一個營房裡都進去了十幾個黑衣人。
「啊,啊,啊。」一聲接一聲的慘叫聲音迴響在靜寂的暗夜中。
「有刺客,抓刺客,啊,啊。」一陣嘈雜的聲音裡夾雜著一陣陣的慘叫聲在夜空裡迴旋著,整個營地裡士兵們在營地裡如同無頭蒼蠅似的亂闖著,淒厲的慘叫聲音持續了一段時間,大地才逐漸回歸了寂靜,空氣裡飄浮著濃郁的血腥味,偶爾傳來一陣蟲子的低鳴聲。
「怎麼樣,全部解決清楚了嗎?」低沉的男音在夜空裡傳了過來。
「大部分都已經解決清楚了,小部分的人趁著黑夜逃逸了,侍衛長。」一個黑衣人恭敬的對著一個俊美的男子說著。
透過月光的照射,那個低沉的音調的人露出了他的容顏,霍然就是普親王的近身侍衛張曜,只見張曜在營地周圍走了一圈,四處看了一下,然後走到了營地的中央,看著面前一大堆的死屍,然後緩緩的說道:「迅速點燃信號,然後把這些都燒了,包括這個營地一起,其餘的都給我撤,往皇宮的方向去。」
說完,他帶頭飛掠了出去,後面跟著幾十個黑衣人,有條不紊的退離了驍騎營的營地。
驍騎營裡飛出了一個信號,直衝漆黑的天空,接著營地裡一片火海,那烈火燒著人肉的腥味在夜空裡四處傳播,三皇子花了十幾年親手培育起來的驍騎營就這樣的毀滅了。
樹林裡的士兵們看見那沖天的信號,領頭的將軍手中關刀一揮:「衝啊。」馬兒如同箭一般的飛馳出去,漫山遍野響起了一聲蓋過一聲的叫喚聲。
月華京城裡的百姓們都被這滿山遍野的叫喚聲給從夢中嚇醒了過來,躲在床上誰都不敢下地來,膽大的悄悄的走到了門邊偷窺著。
月華京城四處出現了一個個的火把,在京城的裡到處游竄著,街道上響起了軍靴走在大街上那沉悶的聲音,聲音一直傳往皇宮的方向而去。
「老頭子,外面怎麼啦,怎麼這麼的嚇人啊。」老太婆顫抖的聲音顯示著她的害怕。
「只怕是變天了,外面好多的軍隊,都是往皇宮裡去的,看來我們的皇帝只怕……」老漢爬回到了被窩裡,低聲的說著他剛從門縫裡看見的可怕情形。
「原來的皇帝還是很好的啊,是誰這麼大膽啊,敢造反啊,不怕被砍頭的啊。」老太婆低聲的嘀咕著。
「噓,不要說了,小心你的腦袋,這幾天盡出大事,前幾天皇子妃失蹤,接著三皇子也走了,現在大軍打了進來了,我們也只是老百姓,還是少說話為好。」老漢上了床,連忙蓋上了被窩。
東方晙熙被那漫山遍野的衝啊殺啊的聲音給吵醒了,他穿著裡衣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站到了院子的空地上,看著那半邊天紅艷艷的,心裡湧起了不好的念頭來,他急忙回到屋子裡穿上衣衫,走出了院子。
「少爺,少爺,不好了,出事了。」一個奴僕從外面連滾帶爬的往東方晙熙的院子裡跑了過來,他還沒跑到東方晙熙的腳邊就又跌倒了下去。
東方晙熙連忙扶起了他,著急的問道:「出了什麼事情了?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少爺不好了,京城外面攻進來好多的士兵,已經把整個京城給控制住了,現在只怕已經打進了皇宮裡了。」那個奴僕滿臉懼怕的回答著東方晙熙。
「什麼?是什麼人敢如此大膽,竟然敢攻打皇宮,不行,我要去皇宮去保護皇上。」東方晙熙騰空躍起,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之中。
正往皇宮趕的東方晙熙在半路上遇見了凌智宸,他們結伴飛往皇宮,一路上避開了很多撥士兵,小心一步步的走進了皇宮裡。
這時的皇宮裡一片混亂,宮女太監們四處逃竄著,滿皇宮裡到處是士兵,阻攔著四處流竄的宮女太監們。
東方晙熙與凌智宸熟練的掠到了皇上的御書房前的樹木上,看見皇上鎮定的坐在御書房的書桌旁,冷靜的看著外面,眼眸中閃耀著如鷹般的銳利光芒。
東方晙熙和凌智宸從御書房外面的樹上躍了下來,跪在地上:「皇上,現在外面已經被叛軍控制了,臣帶著您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