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踏入京城 文 / 金夕兒
仲王爺微瞇著的眼睛猛的睜開了,對著下面的大臣開始了他一連串的佈置:「司馬曜,朕任命你為平叛大將軍,負責鎮守京城的安全,時刻注意著城外的動靜,一有動靜馬上回報給我。」
「是,兒臣遵旨。」司馬曜恭敬地對著仲王爺抱拳行禮,然後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盧將軍,你負責帶著少數的隊伍衝出包圍圈,拿著朕的信物去把我們的隊伍帶回來救援。」司馬仲嚴肅的對著下面的盧將軍交代著,並鄭重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個信物,遞給了盧將軍。
「是,臣遵旨。」盧將軍在下面拱手回答著,連忙退下去準備去了。
「兵部張尚書,你負責帶一些侍衛去京城裡增兵。」
「是,臣遵旨。」
「禮部李尚書,你則繼續負責把繼位之事安排妥當,朕要如期繼位。」
「是,臣遵旨。」
「戶部吳尚書,你負責收集京城裡的糧食,以保障士兵有得吃,至於城裡百姓暫時管不了那麼多了。」
「是,臣遵旨。」
仲王爺看著下面的大臣們一一的領旨退下去,大殿裡只剩下他一個人,他才憂心忡忡的歎息著,撫摸著身下的龍椅,不知道自己還能在這個龍椅上坐多久,只是他在一天,就要在著龍椅上呆一天。
「皇上,王妃那裡來人了,希望您去看一下王妃。」老太監悄悄的站在仲王爺的身邊,低聲而恭敬的說著。
「女人怎麼就那麼多的麻煩事啊,就不能消停一下?」仲王爺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滿臉的怒氣,往皇宮內院走去。
月吟殿裡。
仲王妃正躺在床上呻吟著,一個侍女手中端著一碗粥,正站在她的身邊勸慰著:「王妃,您就吃一點吧。」
「我真的吃不下,你放在那裡吧。」仲王妃怎麼吃得下那碗粥啊,自從看見了自己的夫君與外甥女兒在床上的那一幕,她就心灰意冷。
更加的是她得到了消息,外甥女兒竟然自那天以後就開始癡傻了,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而她雖然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也不敢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一個人,包括自己的女兒,只有讓那件事爛在肚子裡。
只是她沒有想到自己跟了幾十年的夫君竟然也那麼的凶狠毒辣,為了自己的利益連外甥女兒都不放過,只是可憐了自己的外甥女兒了。
仲王爺從外面走了進來,陰沉著臉對著月吟殿的侍女們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都走出去,看著宮殿裡的門關了起來,他才滿臉怒氣的走到了仲王妃的面前:「你這是什麼意思?」
仲王妃抬頭看了一眼面前滿臉怒氣的仲王爺,這才激動的坐了起來:「你還好意思問我,你說,你到底與煙兒做了什麼?」
「我那也是不知道嘛,煙兒是被他們與軒轅雪調換了,並給煙兒化妝了,所以我也沒有認出她來啊。」畢竟是生活了幾十年的老夫老妻,仲王爺還是把事情的簡短的解釋給自己的王妃聽。
「既然你們都是被設計的,那你也不應該把煙兒弄成癡傻兒啊,你看她現在這樣,以後還怎麼生活啊。」仲王妃聽了仲王爺的解釋,心裡略微好受一些,只是她可憐自己的外甥女兒現在的情形。
「你想,要是我與煙兒的這件事讓外人知道了,會怎麼說我?我這皇上還怎麼做?難道你要讓我當不成皇上嗎?為了這個皇位我忍耐了幾十年,眼看就差不多成功,難道讓我功虧一簣嗎?」仲王爺語氣陰沉的呵斥著仲王妃的不識大體。
「可是,夫君煙兒這樣,我於心不忍啊。」聽了仲王爺的責備,想著這件事要是讓外面的人知道了的影響,仲王妃的語氣軟了下來,畢竟夫君的皇位要緊啊。
「你們這些婦人啊,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我這麼做是為了大家都好,只是苦了煙兒了,不過,也不會少了她的衣食住行的,我只是不想讓她把這件事說出去而已,你看這樣不是很好嗎?你對煙兒好一點就行了啊。」仲王爺看見仲王妃語氣軟了下去,他聰明的坐到了仲王妃的身邊,親熱的拍著仲王妃的手安慰著她。
「也只有這樣了,唉,等我好了一點,我再去看煙兒吧,只是苦了她了。」仲王妃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她也不希望因為這件事傷害到夫君當皇上的大事啊。
「我就知道,我的王妃是一個識大體的女子。好了,你好好養身體啊,我還要很多事情要去處理,先回御書房去了。」仲王爺三言兩語就輕鬆的把仲王妃說明白了,他這才滿意的站了起來,安慰了王妃兩句,轉身走出了仲王妃的房間。
看著仲王爺走出去的背影,仲王妃這才滿意的繼續躺了下去,至少夫君還是尊重她的,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她,她以後對煙兒好一點就行了,等夫君登上了皇位,到時她向夫君討給煙兒討一個公主,也算是對得起自己的小女兒了,相信那時夫君也不會拒絕她的。
憔悴的李若霜陰沉著臉頰坐在西屋的椅子上,看著床上的姐姐,自從李若煙那天被語晴從鳳坤宮裡找了回來以後,她就一直是這樣的了,癡癡傻傻的什麼人都不認識,給她吃,她就吃,給她喝她就喝,再也沒有以前那麼的囂張霸氣了。
現在的李若霜也煩得要死,自從她們與夫君被外公關押在這裡以後,除了這個冷宮,幾乎什麼地方都不能去,而夫君現在對她幾乎都是橫眉豎眼的,沒有什麼好臉色,她都自顧不暇了,現在姐姐又弄成了這個樣子,她怎麼照顧她啊。
想著姐姐以前是怎麼對自己的,李若霜就氣得牙癢癢的,現在到好,她不醒世事了,而自己還要為她善後。
「王妃,普親王在屋子裡發脾氣,讓您過去呢。」一個丫鬟跌跌闖闖的跑了進來,滿眼驚懼之色。
李若霜站了起來,她對正在侍候著若煙的語晴說著:「你照顧好她吧,我回去了。」說完,她就走出了屋子,急匆匆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語晴看著走遠了的王妃,這才轉頭看著面前癡傻著的李若煙,順手揪了李若煙身上的肌膚一把,橫眉怒目的看著面前如同小兔般的李若煙:「平時你不是很囂張的嘛?現在你在我的手上,看我怎麼招呼你。」
身上的疼痛讓李若煙往床後躲了去,她的眼裡深深的閃耀著懼怕的光芒。
李若霜匆匆的走到自己房間的門口,就聽見屋子裡一片稀里嘩啦的聲音,想來屋子裡已經沒有什麼好東西了,她頓了一下,然後才走進了屋子裡。
「你死去哪裡去了,夫君你不服侍,去服侍哪個男人去了。」仲王爺看見才踏進房門的李若霜,順手抓起了床上的枕頭往李若霜頭上丟擲。
李若霜舉手擋住了頭,從手上傳來了一陣疼痛的感覺,一絲鮮血從手腕上流了下來。
「還不進來服侍我,當你還是小姐啊。」普親王坐在床邊滿臉怒氣、眼中帶著仇恨的目光看著剛進門的李若霜。
「是,夫君。」李若霜連忙走到了普親王的身邊,接過了一邊侍女遞過來的衣袍,小心翼翼的幫普親王穿了起來。
自從普親王被外公關在這裡以後,他的脾氣日漸暴躁起來,稍微有一點不順,都會拿李若霜姐妹倆出氣。
普親王冷冷的看著面前冷若冰霜般的李若霜,心中頓時火起,他順著一腳把李若煙踢飛了出去:「你一天到晚都死沉著臉,我還沒死呢,你黑著臉幹什麼,是不是希望我早點死,你好再去嫁啊。」
「不是的,我沒有。」李若霜捂著肚子躺著地上,疼得臉色大變,現在普親王幾乎每晚都折磨著她,白天還經常責罵踢打她,那非人的折磨讓她已經日漸憔悴起來。
「你還說沒有,你就和你外公一種貨色,都不是好東西,搶我的皇位,我踢死你去,看你還和我搶沒。」普親王走過去踢著地上的李若霜,滿臉陰狠之色,地上翻滾著的李若霜更是讓他想起了自己外公的陰絕,在他的眼中顯出了仲王爺那可惡的臉龐,踢打得更加的厲害了。
一邊的侍女們都不敢上前去拉扯普親王,只有跑去正屋去找菱貴妃去了。
「不要,夫君不要打了,我不是外公,你不要打我啊。」李若霜雙手緊緊的護著自己的頭顱,眼淚汪汪的蜷縮著躲避普親王的踢打。
菱貴妃跟著侍女們走了進來,她來連忙上前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皇兒的手:「皇兒,不要打了,她是你的夫人啊,不是你的外公。」
「都是你,都是你的好父親,竟然搶了我的皇位。」普親王眼露紅光看著面前的母妃,雙手往牆上打去,他心裡太恨了,那一股氣發作不出來,他快要瘋了。
「不要打了,皇兒,不要傷害你自己了。」菱貴妃愧疚的緊緊拉住自己皇兒的手,她也不想啊,誰知道父親竟然會有這種念頭啊,早知道父親有這種念頭,她也不會傻傻的讓自己兒子去做槍頭啊,她現在後悔了,真的後悔了,後悔自己相信了父親的話,害了自己的皇兒了。
「啊……」被菱貴妃緊緊拉住的普親王,無法接受事實的對著蒼天大聲的呼喊著,然後漸漸的癱軟了下去,他完了,一切都完了,什麼都沒有了。
菱貴妃跟著皇兒蹲了下去,緊緊的摟著自己皇兒的頭,心中有著後悔,有著心疼,還有著許許多多說不了的情緒。
而李若霜則坐了起來,摟著肚子縮進了牆角,驚慌的看著癱軟在地上哭泣著的母子倆,腦海裡一片空白。
而月華國的京城裡,也是到處一片狼藉,四處都是抓青壯年的士兵,只聽得得四處一片哭叫聲。
「軍爺,求你不要抓走我的兒子啊,我就這一個兒子養老了啊。」
「滾開,這個是皇上的旨意,要怪,你去怪京城外面那些叛賊吧。」
「不要,不要啊,兒子,我的兒子。」
「娘……娘……」
另外一隊士兵正在搶奪著百姓家中的糧食。
「軍爺,這是我家最後一點糧食了,您留一點給我們吧,我母親還生著病呢。」
「你給我滾開,這個是皇上下的命令,京城裡所有的糧食必須先給士兵們吃飽了,好打仗,你們餓著關我什麼事,你們要找,就去找外面的反賊去吧。」
增兵竟然成了抓壯丁了,抓壯丁的同時還要搶百姓們的糧食,弄得整個京城烏煙瘴氣,京城裡所有的百姓們都哭天叫地的,嘴裡咒罵著那個喪盡天良的皇上,為了自己的私利而害慘了他們。
城裡城外真的成了反比,城裡哭喊連天,城外笑語吟吟,月華京城在司馬辰飛的包圍下,已經成了一個孤城了,百姓們幾乎都來投奔他,壯年男子要求投軍打反賊,年老體弱的百姓們則是有什麼捐什麼,只希望他們早一點把盤踞在城裡的叛賊打敗去。
「將軍,我們抓了幾個鬼鬼祟祟的人。」一隊巡邏著的士兵押著幾個人走了上來。
司馬辰飛看著那幾個賊眉鼠眼的人:「抓他們去給蒼鷹去審訊,得到了結果馬上告訴我。」
「是,走。」那一隊士兵把那幾個鬼鬼祟祟的人押了下去。
司馬辰飛站在高高的土坡上看著遠處被他包圍著的京城,他也知道京城裡的百姓估計被京城裡的那一夥叛賊給整苦了,為了京城裡的百姓,他也要早一點把京城拿下來啊。
只是現在很多士兵都還不熟悉打仗的規律,他必須要保證每一個士兵的生命安全啊,只有讓他們抓緊時間操練,好早一日攻打京城。
「將軍,皇上讓你回去,有事要問您。」蒼狼掠到了司馬辰飛的身邊,恭敬地對著他稟告著。
「嗯,你們多注意一下京城的動靜,有什麼異動馬上要稟告給我聽。」司馬辰飛看了看遠處的京城吩咐著身邊的蒼狼。
說完,司馬辰飛躍上了旁邊的追風,騎著它往思鄉戀居跑去。
「三皇子。」守在思鄉戀居門口的侍衛們,看見司馬辰飛騎著馬走了過來,他們恭敬的連忙接住了韁繩與馬鞭。
司馬辰飛把手中的韁繩與馬鞭交到侍衛的手中,這才大步的往太藺軒走去。
「兒臣參見父皇。」司馬辰飛單膝跪在地上,恭敬的給上面坐著的皇上行禮著。
「起來,快起來,飛兒。」皇上司馬烈連忙放下了手中的茶水,對著下面的司馬辰飛說著,看著面前這英姿颯爽的皇兒,他的臉上露出了驕傲的笑容。
「不知父皇叫兒臣回來有什麼吩咐沒有?」司馬辰飛站了起來恭敬的詢問著上面的司馬烈。
「你那邊的士兵訓練得怎麼樣了?給他們思考的時間快要到了,要是他們不回信息的話,我們就要正式宣戰了,要是拖久了只怕事有變異啊。」皇上看著已經發進去幾天的信,沒有得到回復,他知道這一戰只怕是免不了的了,只是苦了京城裡的百姓了。
「士兵的訓練還在急訓中。」司馬辰飛不是不知道父皇的意思,只是他要十成能拿下京城的把握才行。
「你加緊訓練士兵,爭取盡早把京城拿下,京城的百姓只怕受苦了。」皇上看著門口,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是,兒臣馬上就去。」司馬辰飛對著皇上抱了一下拳,正打算轉身離去。
「蒼鷹見過皇上、殿下。」蒼鷹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滿臉焦急的看著司馬辰飛,明顯就是有事情要說。
「蒼鷹,有什麼就說吧。」司馬烈看著下面跪著的蒼鷹說著。
「是,屬下已經審理了剛才送過去的幾個人,他們都是京城裡派去討救兵的人,這次出去大約有幾十個人,我們只抓到了幾個人,其他的人都還不知道混去哪裡去了。」
「去討救兵的人?他們竟然派了去討救兵的人,那就說明的他們是要與我們決一死戰了。」司馬辰飛猛的睜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蒼鷹問著,終於他們還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樣,要決一死戰了。
「皇兒,看來我們要加緊行動了,要不只怕夜長夢多啊。」皇上走下了座位,拍著司馬辰飛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是,兒臣馬上就去佈置,爭取這兩天攻打京城。」司馬辰飛也知道等外面的救兵來了,自己這邊只怕要被他們包圍了,那就被動了很多了,看來,他要改變策略了,想到這裡,司馬辰飛大步走出了太藺軒。
思鄉戀居的後院裡,映兒與身體剛好的父親與母親陪在李老夫人的身邊,與李老夫人說著家常話:「奶奶,你看父親、母親他們來看您了,奶奶,您醒醒啊。」
李侯爺輕輕的攬著身邊依然不出聲的李老夫人,眼中有著一絲滿足的感覺,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李老夫人幾乎離不開他了,什麼都要他親自服侍,才肯聽話,這給他很大的滿足感,他感覺到了凝香只相信他,感覺到了凝香心裡只有他。
「不要逼你奶奶了,我看她這樣挺好的,只要她心裡快樂,我就快樂了。」李侯爺憐愛的把李老夫人鬢邊的髮絲撥到了耳背上去,眼中露出了對李老夫人的深情。
自從他們一家人又相聚在一起了,映兒才放下心中的擔心,現在她唯一擔心的就是奶奶的病了,看著爺爺已經接受了這樣的奶奶,她也無話可說了,只要他們幸福快樂,她就高興了。
「李丞相,皇上請您過去一下。」一個身著太監服飾的太監走了過來,他恭敬的對李顯說著。
李老夫人遠遠的看著從外面走進來的太監,她的眼睛越睜越大,直到太監走到李顯的旁邊,說完了話以後,她才著急的站了起來,走到了李顯的面前,憋出了一句話來:「不許你抓我的兒子,我的兒子是忠臣,不許你抓他,你要抓他,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
李老夫人的阻攔動作,讓大家都傻了眼,什麼時候李老夫人竟然會說話了,而且還是那麼的清晰,大家都被這驚喜的畫面弄得呆愣住了。
「奶奶?你說話了啊。」映兒首先從呆愣中反應過來了,她高興的抓著李老夫人的手,激動的搖晃著。
「母親?您認識我了嗎?」李顯也跟著反應了過來,他連忙緊緊的抓住了李老夫人的肩膀,焦急的看著面前的母親。
「我當然認識你啊,你是我的兒子李顯啊。」李老夫人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兒子李顯,失去的記憶開始一點一滴的湧入了她的腦子裡,包括李侯爺在她病了以後,對她的精心照顧和後悔的話語。
「母親,您認識媳婦嗎?」軒轅雪看著面前已經恢復如常的婆婆,流著眼淚開心的問著。
「你是我的兒媳,母親怎麼不認識你啊,傻孩子,苦了你了。」李老夫人撫摸著軒轅雪的臉頰,就如同軒轅雪的母親一樣。
「奶奶,我是垚垚啊。」小小的李威華也擠了進來,他緊張的看著面前的奶奶,就怕奶奶不認識他了。
李老夫人彎著腰,一把抱起了李威華,緊緊的貼著他的臉頰:「奶奶當然認識奶奶的垚垚啊。」
圍著李老夫人的眾人都笑開了,今天竟然是一個好日子,最後,李老夫人轉身看著遠遠站在的李侯爺,她把手中的垚垚遞給了身邊的兒子,自己則緩緩的往李侯爺的方向走去,大家都緊張的看著李老夫人,不知道她現在要對李侯爺做什麼。
「你真的沒有寫休了我的休書嗎?你真的沒有拋棄我嗎?」李老夫人認真的看著面前的李侯爺,眼睛則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我真的沒有寫,我永遠都不會休了你的,因為你是……因為你是……」李侯爺在這最緊要的關頭竟然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平時他有那麼多的話與凝香說的,幾天竟然卡在那裡說不出來了。
映兒與她的父母緊張的看著李侯爺與李老夫人,希望李侯爺不要功虧一簣啊,他們希望爺爺奶奶能和好如初,畢竟一家和樂才是最重要的。
李侯爺看了看一邊幫他打氣的兒子媳婦與孫女兒,他低下了頭,然後鼓起了勇氣又抬起了頭,深深的看著面前的李老夫人:「因為我愛你,凝香,今生今世我就只愛你一個人,再也不會有別的人了,現在我才理解到了映兒所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含義,那才是最幸福的,雖然我們已經老了,但是我也要學映兒說的那樣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直到天荒地老,凝香,你原諒我嗎?原諒我以前對你的不公平嗎?」
李老夫人鎮定的看著面前的李侯爺,久久的都不說一句話,臉上的嚴肅神情讓大家都提了一口氣。
李侯爺看著依舊鎮定如昔的李老夫人,心裡湧起的希望漸漸的沉了下去,他懊惱的低下了頭,緩緩的轉過了身子,眼中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我沒有說不原諒你啊,你就這麼的容易放棄嗎?」李老夫人幽幽的話語在李侯爺的身後響了起來。
正打算回屋子裡去療傷的李侯爺停下了腳步,久久的呆在了原地,終於他才不相信的回過頭轉過身,看著後面的李老夫人,眼中閃耀著驚喜的目光:「凝香,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原諒我了嗎?」
李老夫人看著轉身緊緊盯著自己的李侯爺,李侯爺眼中那明確的愛意,讓她白玉般的臉頰也微微的顯出了暈紅,她嬌羞的眼神看著前面不遠的李侯爺,低下頭,不好意思在說其他的話來了。
李侯爺看著嬌羞的李老夫人,再傻,他也明白了李老夫人的心意了,他高興的大步走到了李老夫人的身前,緊緊的摟住了李老夫人,高興的閉上了眼睛,享受著他們難得的契合,李老夫人也溫柔的靠在了那很久都沒有靠過的胸襟上,幸福的閉上了雙眼。
映兒與父母親拉著垚垚,偷偷的走了出去,這個時候不是他們在一邊打擾的時候,這個時候是屬於爺爺與奶奶他們的。
聽聞馬上要開戰了,映兒坐在房間裡心裡也緊張起來,畢竟她以前呆著的是一個和平的年代,打仗也只是在電視裡看看而已,真的打仗還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的,她只是在電視裡知道打仗是很殘酷的事實,特別是在古代,那可真的是拿刀割肉的事啊。
夜色逐漸的降臨了,映兒不安的看著房門外面,這段時間,司馬辰飛比平時要忙了一倍的時間去了,有時自己都睡著了,他都還沒回來,更別說在一起說話了。
「三皇子,您回來了啊?」惜玉在外面輕聲的招呼著。
坐在房間裡的映兒聽見了司馬辰飛回來,她連忙站了起來,迎了出去:「辰飛,才回來啊。」
司馬辰飛看著還沒入睡映兒,他知道映兒肯定是有話要與他說,與是他攬著映兒走到了床邊坐了下來,仔細的看著映兒,有多少天都沒有這麼仔細的看著她了,不知怎麼的,他就是覺得映兒好像又漂亮了很多。
「映兒,都這麼晚了你還不休息啊,你看,你的手都這麼冷了。」司馬辰飛心疼的拿起了映兒的手放進了自己的大手之中,小心的幫她捂著。
映兒仔細的看著面前的司馬辰飛,這幾天的忙碌讓他都沒時間打理自己了,看他滿臉的絡腮鬍須,映兒心疼的撫摸上了他的臉頰:「這幾天你累了吧?」
「不累,看見你我就不累了。」司馬辰飛滿足的看著面前的映兒,心裡滿滿的充實著愛。
「聽說過幾天就要進攻皇宮了,你有把握嗎?」映兒擔心看著面前的司馬辰飛,詢問著幾成的勝算。
「有七成的勝算,要知道這次主要是士兵們的訓練時間不夠,我擔心的是士兵們的生命。」司馬辰飛只有在映兒的面前露出了他心中的擔憂,畢竟新兵的訓練時間太短了,大家的配合程度還沒達到他需要的默契程度。
「這樣啊。」映兒低頭思考著司馬辰飛的擔心,她知道司馬辰飛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不如我們這樣。」映兒忽然抬起了頭,看著面前的司馬辰飛:「我們增加炸彈的製造,多派一些人去做炸彈,乾脆以炸彈為主要的攻城武器,速戰速決,教那些新兵主要學會投擲炸彈,讓新兵掩護著老兵奪城,這樣就可以減少新兵上戰場的幾率了。」
司馬辰飛聽了映兒的建議,他低頭思考了很久,這才緩緩的抬起了頭:「這個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只能這麼辦,才能減少人員的死亡率。」
司馬辰飛攬著映兒上了床,微笑的看著懷裡的映兒,輕輕的點著映兒的鼻子:「映兒,我發現,你就是我的福星,每當我有難題的時候,只要你在我的身邊就可以把它解決掉,我現在發現我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辰飛,攻城那天我要跟你一起去。」映兒不放心的抬頭看著司馬辰飛。
「不行,打仗很血腥的,我怕你會受不了那個場景的。」司馬辰飛一口拒絕了映兒。
「我一定要去,我要陪在你的身邊,只有陪在你的身邊,我才安心,而且有事情我還可以幫你出主意呢。」映兒嬌俏的看著身邊的司馬辰飛,撒嬌的在司馬辰飛懷裡扭動著。
「好了,好了,我投降,但是你只能呆在我的身邊,不許去別的地方。」司馬辰飛約束著映兒,他也怕映兒會受到傷害。
「嗯。」映兒高興的回應了司馬辰飛,往司馬辰飛的懷裡依偎了過去,現在她已經習慣了躺著司馬辰飛的懷裡,聽著那健壯心跳的聲音,就如同搖籃曲一般,可以讓她很快的入睡。
司馬辰飛伸出了一隻手臂,緊緊的攬著映兒的身軀,滿意的親了映兒的臉頰,打著呵欠說道:「睡吧,明天還有重要的事呢。」
這天的天氣是那麼的晴朗、萬里無雲,本來是一個絕好的天氣。
然而在月華國的京城門口卻是兩軍對壘、虎視眈眈的,整個場面一股蕭殺之氣。
司馬辰飛把映兒安置在身後的土坡上,然後他騎著馬走到了城門口,對著駐守在城門上的司馬曜高聲的叫喚著:「最後給你們一點時間,趕快投降,要是你們不投降,那就不要怪我了。」
「你有本事就攻進來,說那麼多的廢話幹什麼?」司馬曜知道京城城牆是相當堅固的,要想短時間攻破只怕司馬辰飛他們也會死傷無數,只要自己堅守在這裡幾天,想那時援兵也會到了的,到時自己與他們裡應外合,打得他們落花流水,想到這裡司馬曜更加的充滿了信心,他相信自己能堅守到援兵的到來的。
司馬辰飛看著依然不投降的司馬曜,他揚起了手看著京城裡,緩緩的落了下來:「開始攻城。」
司馬辰飛身後的士兵看見了司馬辰飛的手勢,都勇猛的衝了上去,跑到了一半,新兵都開始對著城牆上投擲著炸彈。
由於城牆高聳,一大半的炸彈都沒有投擲進城牆上,幾乎都落在了牆根,在牆根裡爆炸起來。
城牆上的士兵們看見下面偶爾投擲上來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也沒有在意,大家依然對著下面射著弓箭,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只要堅守住這裡幾天,等著援兵的到來,到時就是他們的勝利。
城牆下的炸彈全部都爆炸了,而城牆上只有幾個炸彈,並沒有炸到幾個人,不過炸彈的威力也震撼了城牆上面的士兵們,挨著炸彈近的被炸得血肉模糊,遠的呢也只是有一些皮肉之傷,不過也嚇傻了那些士兵們。
司馬曜也看見了炸彈的威力,他也被炸彈的威力所震撼,這個是什麼東西啊,竟然殺傷力如此的強大,他們城門上也就幾個這樣的東西,竟然就被損毀了一半的士兵,司馬曜抹著頭上的冷汗,驚怕的看著城牆下面的司馬辰飛。
第一輪進攻城牆以失敗告終,司馬辰飛去檢查完受傷的士兵,看著有如此之多受傷的士兵,他憂心忡忡的走回到了土坡面前,看著不遠處的城牆,狠狠的一拳打在樹上。
進攻的失敗,映兒也是看在眼裡,同樣,受傷的士兵,她也看著眼裡,她站在土坡上肚量著城牆的高度,暗暗思忖著,自己怎麼會把這個問題忘記了呢,以一般人的能力丟東西上城牆上是不可能的,要是有內力的人也許還有一些可能丟上去,看來要另外想辦法了。
司馬辰飛看著炸彈根本就不可能丟上城牆,他心裡涼了下來,要是光憑自己手中的士兵來強攻城牆,只怕會死傷很多的士兵,而且要幾天以後才能攻破城牆,只是只怕那時他們的援兵也到了,自己這方就成了別人手中的餃子了,讓別人包了。
只是強攻還有一絲希望,要是不強攻只怕自己這邊依然是討不了好,司馬辰飛的思想在鬥爭著,現在的他已經是進退兩難了。
「辰飛,我有一個辦法,看這樣能成嗎?」映兒走到了司馬辰飛的身邊,眼睛依然望著遠處的城牆。
「你有什麼好辦法,映兒?」正涉臨絕境中的司馬辰飛,連忙抬頭看著身邊的映兒,眼裡有著希望。
「辰飛,你看,城牆門口那就是一個突破口,我們為什麼要把炸彈往城牆上面丟呢,我們為什麼不拿另一種炸藥放在城門口點燃,只要我們把城門口炸開了,我們就何以衝進去了啊。」聽了映兒的話,司馬辰飛眼前一亮,是啊,自己這邊不是還有一種炸彈,可以放在城牆門口,到時點燃了就可以爆炸的嗎?自己怎麼忘記了。
「只是我們怎麼讓人到那個門口放置炸彈呢,我們必須要躲過他們的箭雨,而且要安全過去,安全回來。」映兒思考著怎麼去城門口放置炸彈,這個可是一個重要的環節啊。
司馬辰飛聽了映兒的話,也在思考著怎麼到城門口放置炸彈的問題,良久,他抬起了頭來:「我們有兩個方法,第一,我們可以讓有內力的暗衛們往牆上丟擲炸彈,以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第二個,我們可以讓幾個有武功的暗衛拿著東西擋著那些箭雨,然後慢慢的接近著城門口。」
「這是好辦法,我看我們乾脆兩個方法一起用,一邊讓有內力的人丟擲炸彈,而那些丟擲的炸彈必須是假的,因為我們也要保存炸彈數量,而另一邊派幾個武功高強的暗衛趁著他們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躲到城門口去放置炸彈,然後退回來等炸彈爆炸了,再一起進攻京城。」映兒把她剛才的想法一口氣全部說了出來。
「好,我們就這樣辦,我去佈置人手去,映兒,你好好躲在這裡。」司馬辰飛站了起來走到後面去佈置第二次進攻城門的事宜去了。
終於,第二次進攻城門又發動了,有內力的暗衛們對著城牆丟擲著炸彈,由於有了第一次的炸彈的教訓了,城牆上的士兵也反應過來了,他們也知道撿起地上還沒爆炸的炸彈往城牆下面丟擲,好在,這次的炸彈聽了映兒的提議,所有的炸彈都是假的,所以沒有引起任何的人員傷亡。
蒼鷹與蒼狼帶著幾個暗衛趁著城牆上那些士兵們的不注意,悄悄的走到了城門口,安置著幾個大的炸藥,然後點燃了那些炸藥,藉著大家的掩護下,退了回去。
司馬辰飛連忙召集好了那些暗衛們,做第一批攻城的人員,因為他們都是接受了專門訓練的,有著敏捷的身手和靈敏的反應能力,他們專注的盯著城門口,就等著那一聲爆炸的響聲。
城牆上的士兵們由於在丟擲炸彈的時候,發現並沒有爆炸的聲音,他們才發現上當了,所以又拿起了手中的弓箭往下面射去,開始下起了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