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166章 :值不值得,是我說的 文 / 冰愛戀雪
空氣不對,感覺不對,姿勢也不對,就連身體,也很不舒服。
柔詩心中一驚,猛的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綁著,掙扎幾下都無補於事,身後是牆,靠著粗糙的牆,這裡看起來有點像陰深的地下室,自己面前擺著無數中刑具,最中央的還是一個大火爐,正旺盛的燃燒著。
睡了一下覺,做了一個夢,醒來就到這裡來了,自己該不會還在做夢吧?柔詩的心中雖然有些暗驚,卻還是顯得很冷靜,掙脫了幾下手,還是無法掙開。
猛然憶起了昨晚與冰雲的話,為何要對我如此的沒有防備,只是突然想和你說一句對不起,下一次,不要對我如此沒有防備了。
柔詩的眉頭立刻就微蹙了起來,心裡不著痕跡的抽痛了一下,彷彿被當場狠狠的潑了一盆冷水那般徹骨。
細微的腳步聲傳來,柔詩疑惑的抬起頭來,看到的,便是自己此刻最不希望看到的人,偏偏越不希望的事情,它就越可能會發生。
冰雲依舊傲雪凌霜的出現在柔詩的面前,冰眸裡,平靜得如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為什麼?」柔詩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語氣可以如此的平靜,反而不是厲聲的質問,不是大吼的怒意,就是如此平靜的,想要一個答案。
「沒有為什麼,我只效忠我的月主。」冰雲冷淡的回答道,冰眸並不躲閃的迎視上柔詩質問的眼神。
「效忠月主,呵呵……」柔詩輕笑了一聲,嫵媚的的笑著說道,「我又何何嘗不是你的主子,不是你的小姐。」
冰雲的眼裡閃過了一抹異樣,「這只是在逢場作戲,在殤月宮裡,只有月主是我的主人,我並非冰雲,我乃塵星。」
「逢場作戲?」一句話,將柔詩硬撐起來的心牆完全的擊垮了,「原來自始自終,我顏柔詩在你的眼裡,就只是一個戲子。」
冰雲的眉頭皺了一下,冷冷的說道,「你知道我並非這個意思,月主的命令,我不可以違抗,我早說過了,不可以對我那麼沒有防備,我的任務,只是將你帶回來罷了。」
「很好,很好……」柔詩很是滿意的笑著點點頭,「會心甘情願說值得的,只有我這個傻瓜才會說。」
「你錯不該得罪月主。」冰雲臉色冷淡,熟不知,她負手在後的小手卻緊緊的握住不放。
「好一個不該,我何曾得罪過她,殤月宮我認都不認識,你的月主我見都沒見過,冠冕堂皇的給我扣上一個得罪的罪名,呵,我還有什麼話好說。」
顏柔詩,你聰明謹細,一錯,便錯在了不該心軟,不該同情,不該憐憫,不該以自己的真心卻換來別人的逢場作戲。
冰雲也好,塵星也罷,傻傻挖坑跳進去的,只是我顏柔詩罷了。
「你恨我嗎?」她的笑容,此刻在自己的眼裡,那般的刺眼,又那般的傷感。
「恨?」柔詩嘲諷的笑了起來,「恨為何物,你且道來。」
「我知道你恨我,你的防備心太弱了,才會落到今天的這個下場。」若非柔詩如此輕信於自己,冰雲也不能夠輕而易舉的將她給帶回來了。
「是啊,這一切還真的的就是我的咎由自取。」柔詩還是冷冷的笑著,「我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若用迷藥,我不可能聞不出。」
「我並未用迷藥,因為那個香囊,與我身上的味道雖然相似,卻不一樣,兩者混合,便是安眠粉。」
「呵呵……」柔詩嘲諷的笑了起來,嘲笑的人確是自己,顏柔詩,枉費你自稱醫術高超,卻糊塗得連這一點都未能夠察覺出來,被人下藥了,還傻傻的當做是寶,「我無話可說。」
「既然你無話可說了,靜等月主到來。」冰雲冷冷的說完便轉身想要離開了。
「等等……」柔詩驟然的抬起頭來,冷淡的開口道,「我只要你回答我兩個問題?」
冰雲的腳步停了下來,卻沒有回過頭來,冷冷的說道,「你問吧。」
「我的女兒,你有沒有將她帶到這裡來?」無論如何,你若動了雪晞,我必定手刃於你。
安靜片刻,冰雲才冷言道,「月主的命令只是將你捉回,雪晞並沒牽扯在內,我只可以悄然帶一人離開,無法兩人連並帶走。」
柔詩的心裡悄然的鬆了一口氣,繼續問之,「我想要知道,你昨晚說的一切,可都是真的,你要找的弟弟,冰炎,是不是你所編造出來的?」
這一個問題,讓冰雲安靜了許久許久之後,才冷淡的回答道,「沒有,我確實整整找了他十年,至今善未找到,不曾放棄過,我弟弟,確實叫冰炎。」
說完,便冷淡的跨步離開了。
柔詩笑了,此刻還能夠笑出來,興許自己是瘋了吧,大聲的說道,「值不值得,是我說,就不曾後悔過。」
冰雲強迫著自己大步的離開,絕不允許自己停下來一步。
徑直的走,直到走出了地牢,塵星才停下了腳步,傻傻的站在原地不動。
「星兒……」黛月疑惑的走到了她的面前,卻詫異的睜大了眼睛道,「星兒,你哭了?」
「哭了?」塵星這才傻傻愣愣的伸起手來,不知道何時,自己的臉上,居然掛上了冰冷的淚水。
不怪黛月如此的震驚,十年以來,塵星不曾笑過,卻也不曾掉過一滴眼淚,今日,顏柔詩居然讓塵星滑下了眼淚。
塵星快速的擦去了臉上的淚水,冷傲的抬著頭道,「眼淚對於我來說根本不存在。」
黛月有些嚴肅的開口道,「星兒,你心裡已經認可了顏柔詩的存在,對不對?你對她已經有感情了?」
「沒有……」塵星冷厲的快速否定道,「今生今世,我只為月主效命,除了我們四姐妹,任何人對我來說都毫無意義。」包括顏柔詩,也一樣。
黛月伸出手去抓著塵星的手臂道,「你若真的毫無意義,你就不會流眼淚了,星兒,你此刻的心裡,很難過?」
「沒有什麼好難過的。」冰雲微微的掙開了自己的手臂,冷淡的轉過身去,「月主的命令,我只用了一天就完成了,沒有什麼可以好難過的,今日你也聽到了,月主很高興。」
「可是你不高興。」黛月走到了塵星的面前,直直的看著她道,「塵星,若你真對顏柔詩存在憐憫之心了,就不要插手此事了,她,由我來解決。」
「不用了,月姐姐,我說過了,我本無心,何來憐憫之心?顏柔詩對於我來說,什麼也不是。」為什麼,如此說著,竟然會有心痛的感覺,塵星,你該醒醒了,此生此世,唯一效忠的就只能夠是月主。
「既然如此。」黛月的神色頓時冷冽了起來,「如果你真的沒有對顏柔詩動了感情,你的心裡真的對她的死活毫不在意的話,那現在馬上進去將她就地處決了。」
塵星有些踉蹌的退了一步,冰眸漓閃過了侷促不安,努力的冷靜下來道,「月主的命令還沒有下來,我不會擅自行動的,一切等月主來了再說。」
「星兒,難道在月姐姐的面前,你也想要偽裝嗎?」黛月無奈的輕歎了一聲,輕聲的說道。
「月姐姐多慮了,我有些累了,先回房間去。」在黛月擔憂的眼神之下,冰雲只想要逃脫,淡淡的說完變快速的轉身離開。
黛月並沒有喊住她,也沒有跟上去,只是無奈的歎氣了一聲,星兒,你可知你從從剛才到現在,你緊握的雙手一直就沒有鬆開過一下,只有壓抑自己的時候,你的手就一直一直緊握著不放,說到底,你對顏柔詩還是很在意,無論如何,在月宮裡,只有效命於月主,其他的人,必須放下;
星兒,既然你放不下,那就由月姐姐來,我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越陷越深,黛月的眼眸中閃過了一抹嚴厲之色,轉身便往地牢裡面走去。
本來垂著頭在想著該如何逃脫的柔詩,聽到了腳步聲,再一次的抬起頭來,一個白衣女子印入了她的眼簾,柔詩並不認識她。
黛月輕步的來到了顏柔詩的面前,冷漠的看了她許久之後,才冷言道,「倒也是傾國傾城的姿色嘛。」
「你是誰?殤月宮的主人?」柔詩有些狐疑的看著她。
黛月輕揚嘴角,「我並非月主,只是來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能耐,能夠讓兩個王爺傾心以對。」
「這不關你事……」此刻的柔詩已經沒有任何的心情去應付任何人。
「是不關我的事,塵星果然厲害,輕而易舉便將你抓回來,看來,你並沒有我想像中的厲害。」黛月有些得意的笑著說道。
「哼……」柔詩冷哼了一聲道,「厲不厲害,不也拜我所賜?」
「倒是伶牙俐齒的,待見過月主,一切就會結束了。」黛月冷笑了一聲,便轉身走了出去。
她的笑聲,驟然讓柔詩想起在哪兒聽過,那一夜在客棧中行刺的女人不就是她?柔詩的眉頭緊蹙了起來,她們的月主,到底是什麼人?祥和漓他們,此刻應該很擔心吧?還有雪晞,此刻也不知道如何了,該死的,柔詩憤怒的再掙了幾下手腕,還是掙脫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