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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挑撥,淒涼 文 / 滄海一米

    「這也是謹娘應該做的,當不得老太太誇的。」九娘子說道。

    老太君拍拍九娘子的手:「好孩子,難得你這樣懂事。」

    又對韓太醫說道:「勞煩韓太醫了,翠竹,帶了太醫出去喝茶吧。」翠竹應了,帶了韓太醫出去。

    這邊筱竹帶著小丫頭將帳幔掛了起來,貞娘在床上要下床行禮,被老太君按住:「你這孩子,這麼大的肚子還講這些個虛禮做什麼,趕緊躺好吧,你們家的事,你也別多想,我們能盡力的自然會盡力,皇上到底還是重情義的,事情還沒發展到最壞的地步,你就別動氣了,小心傷著孩子。」

    貞娘答應了,愧道:「叫祖母擔心了,貞娘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呢。」

    老太君說道:「你啊,說過你了,氣度放大點,怎麼說也是我們侯府的當家主母,怎麼能遇上點事就驚惶上了呢,你和謹娘是姐妹,你們姐妹一心的話,哪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呢。」

    貞娘不住地點頭,眼眶也紅了,老太君也不好再說什麼:「也別多想了,祖母也不是說你,還是勸你小心自己個的身子要緊。」

    貞娘應了,老太君扶著徐振祥的手站起身來:「那你也歇著吧,我也回去了,謹娘,你自己個腳也不方便,也早點歇著去吧。」

    九娘子點點頭:「姐姐這裡有謹娘看顧著,老太太就放心吧。」

    老太君點頭,徐振祥親自將老太君送出了榮祥堂,九娘子問貞娘道:「姐姐可覺得疲憊?要不要歇一會呢?」

    貞娘搖頭:「我靠一會罷,你有事就去忙你的,不用釘在這兒的,這有翠竹她們就夠了。」

    九娘子見貞娘神情黯然,便也不再堅持,簡單囑咐了翠竹几句話就扶著靈菊走了出去。

    在門口正好碰見送了老太君回來的徐振祥:「謹娘,要不要去曹府看看,他們今兒搬離府邸了。」

    九娘子楞了楞,想想五姨娘,到底狠不下心來,點頭道:「侯爺今兒有空嗎?」

    徐振祥點頭道:「到底還是要去關照一下的。你等等我,我去跟貞娘說幾句,讓她不要太擔心了。」

    九娘子點點頭:「那我先慢慢往前走著,侯爺您等會過來找我吧。」說著就帶著珍菊和靈菊慢慢走了出去。

    經過園子裡的一處四角亭,便看見燕姨娘和琴姨娘在一塊堆說話呢,見了九娘子,二人忙上來行禮,琴姨娘關切地問道:「夫人,您腳傷還沒好呢,這是要上哪去?有什麼要奴婢幫忙的嗎?」

    九娘子搖頭道:「等會和侯爺一起出去一趟,你們在這裡做甚麼?」

    不等琴姨娘回話呢,燕姨娘笑著說道:「姐姐可要保重好身子,本來就沒什麼後台,這如今聽說曹府又獲罪炒家了,這下,姐姐可要緊緊抱住侯爺的大腿才是,可千萬別落的和我們幾個一樣的下場啊。」

    說著咯咯地笑了起來,琴姨娘有些惶恐和不安:「姐姐莫要同她計較,她前些日子燒得糊塗了,說話有點……」琴姨娘趕緊說道。

    「你說誰糊塗了,哼,我才沒糊塗呢,姐姐你不要不信,要不你就等著瞧好了,曹府都垮了,你們姐妹還有什麼好依仗的呢?」燕姨娘還在笑著說道。

    九娘子歎了口氣,這女人,吃過一次虧還不長記性,什麼話都敢往外說,正要開口說她幾句時,徐振祥冷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是還想再在床上躺半年,是吧?」

    燕姨娘剛才還笑顏如花的臉頓時變得灰白了,嚇得直結巴:「不,不,奴婢……奴婢說笑呢,沒有沒有別的意思,請姐姐不要放在心上。」

    九娘子看見她這幅樣子真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也懶怠理她,對徐振祥說道:「咱們還是早點走吧,一會兒該晚了。」

    徐振祥點點頭,走到九娘子身邊:「她們扶著你走太慢,還是我來抱著你吧,也快點。」

    九娘子鬧了個大紅臉:「侯爺!這麼多人呢,不要了,還是讓我自己慢慢走吧。」

    徐振祥才不管有沒有人或者是有多少人呢,一把抱起九娘子就大踏步地往二門處走去,九娘子一聲驚呼就被抱了起來,無奈,只好將頭埋進徐振祥的肩窩裡,心裡直罵,珍菊和靈菊二人捂了嘴跟在後邊直笑。

    亭子裡兩個人卻是無限悵惘無限嫉妒無限落寞地望著那抱著九娘子遠去的高大的身影。

    半晌,琴姨娘才幽幽說道:「真羨慕謹娘姐姐,她做什麼都這麼聰明,這麼能幹,難怪侯爺這麼喜歡她。」

    那燕姨娘卻嗤道:「哼,我看也不盡然,不過是那點子狐媚功夫罷了,現如今她們家也垮了,我看她也得意不了幾時了。」

    「唉,再怎麼樣,她也是夫人的妹妹啊,怎麼也能比我們的面子大啊。」琴姨娘說道:「再說,夫人馬上就要生產了,要是個小少爺,那麼她們姐妹倆就是我們侯府第一功臣了,到時候,就怕這府裡就再也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了。」

    說到這裡,燕姨娘的眼神陰鬱了許多,琴姨娘忙轉換了話題:「前些日子,聽說你一直在吃藥呢,身子可大好了些?」

    燕姨娘歎了口氣:「如今總算好些了,前些日子還吐血呢。」

    「那可得好好補補才是,不知道妹妹喝的都是哪裡的藥,藥可不能渾喝的,喝不好會出人命的。」琴姨娘關心地說道。

    「哪能渾喝呢,不就是那些個補身子的燕窩人參阿膠什麼的。」燕姨娘答道。

    「那妹妹可得小心了,妹妹還吐血呢,那藏紅花可不能隨便喝的,要是產婦喝了都能大出血送命呢,妹妹如今雖說好點了,也得自己個當心點,別喝錯了藥。」琴姨娘好像生怕燕姨娘不相信,又舉例說道。

    燕姨娘反問道:「有這麼厲害嗎?產婦喝了會大出血?」

    「妹妹還沒生過孩子,自然是不知道的,藏紅花雖然對咱們女人有好處,但是懷了孩子就萬萬不能用了,最是凶悍的。」琴姨娘耐心地解釋道。

    「哦……」燕姨娘答應了一聲,陷入了沉思,琴姨娘在一邊看著,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來。

    「日頭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一會兒平哥兒回來我還得給他預備點吃的,妹妹,我先回去了,改日咱們再說話吧。」琴姨娘起身辭道。

    燕姨娘連身子也沒動,只是敷衍地答了句:「哦,姐姐先走吧,我再坐會兒的。」

    琴姨娘笑著先走了,走了很遠,再回頭去看那燕姨娘,還坐在亭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入神一般,琴姨娘撇嘴,笑了一笑,這才收了笑容,回復了本來慣有的低眉順眼的樣子,回了自己屋裡。

    這邊,徐振祥抱著九娘子到了二門,一路上下人們紛紛見禮,好在大家對於侯爺抱著謹夫人一事也見怪不怪了,倒沒有引起多大的議論。

    二門處,馬車已經候在那了,徐振祥將九娘子抱上馬車,自己也擠了進來,坐在九娘子身邊,九娘子嗔道:「侯爺,您明明知道我是……」

    話沒說完,被徐振祥打斷:「要是真的還得了?不過我就是喜歡這麼抱著你,你不喜歡嗎?」

    九娘子被他說的臉有點燙,不好意思地說道:「那也不能這麼青天白日的就抱啊。」

    「你的意思是晚上可以隨便抱嗎?那也好啊,今兒晚上就叫我抱個夠吧!」徐振祥笑嘻嘻地說道。

    「你!」九娘子叫徐振祥鑽了自己話裡的漏洞,被他說的臉越發燙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一會兒到了,這麼紅著臉該難看了,姨娘得以為我欺負了你不成。」徐振祥輕輕摟過九娘子的肩膀說道。

    二人這才安靜了一會兒,隨著馬蹄的噠噠聲,一會兒就到了曹府。

    被徐振祥抱下了馬車,九娘子站在曹府大門前,看著這座以前光鮮亮麗的府邸,如今因為朝廷的旨意,再加上刻意地遣散,曹府大門前連看門的都沒有,這讓九娘子想起五姨娘帶自己回京的那一年。

    也是這個府邸,也是這樣的朱紅大門。當時對著門口衣著光鮮滿臉鄙夷的門房,五姨娘帶著小小的九娘子求了半天,才有人去回了管事娘子,才有人來接了她們母女進府,她永遠都記得那些人的眼神,那麼高高在上,那麼鄙夷不屑,讓她走了很久,進了正房也躲避不及背後森然透骨的涼意。

    然而,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世事變幻得太快,九娘子自己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再站到這裡時,曹府已經破敗成了這個樣子。

    朱紅的大門看上去那麼灰舊,門口的石獅子也看起來那麼沒精神,徐振祥將胳膊遞給九娘子,九娘子笑了笑,在不經意間用袖子擦拭了眼角的點點淚意,迎著徐振祥的溫柔的眼神,上前挽住了徐振祥的胳膊,二人慢慢地從那朱紅的大門走了進去。

    曹府裡邊一片混亂,下人已經沒有幾個了,都在忙著各房的收拾打包東西,大太太被顧媽媽扶著靠在前院的門框上,無神地看著來來往往形色匆匆的人。

    大少爺帶著幾個小廝搬運著一些大件的東西,大少奶奶指揮著幾個丫頭搬著大太太的東西。二姨娘五姨娘也都在拿著幾件東西,還是二姨娘先看見走進來的徐振祥和九娘子。

    二姨娘驚呼道:「侯爺?九娘子?」

    大太太這才回過神來,看見了徐振祥,便再也忍不住般,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振祥……」便說不出話來了,只是哽咽。

    徐振祥扶著九娘子上前:「岳母,注意身子,別太傷心了。」

    大太太正想將自己的身體都靠向徐振祥呢,這才看見了挽在徐振祥胳膊上的九娘子,臉色一變,慣有的喝斥和不虞張嘴就來:「小九,你這是幹什麼?怎麼這麼無禮?」

    九娘子絲毫不見尷尬,徐振祥說道:「謹娘的腳扭傷了,走路不方便,放心不下你,特地來看看。」

    見徐振祥開口替九娘子說話,大太太的臉色更不好看了:「那也不能這麼沒規矩,她只是個妾呢,怎麼能……」

    徐振祥打斷大太太的話:「岳母,你們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大太太被徐振祥打斷了話,有點不高興,但是聽到徐振祥問的話,不禁又悲從中來:「振祥,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你岳父他還關在牢裡呢,這可怎麼是好啊?」

    大少爺趕忙走了過來,尷尬地說道:「姐夫,母親這些日子太勞神了,姐夫你別放在心上,九妹妹,你也別放在心上。」

    一邊又對顧媽媽使眼色,讓顧媽媽將大太太先攙扶到外邊去了,這才轉過來對著徐振祥和九娘子。

    九娘子關切地問道:「大哥哥,你也要保重身子,如今曹府就都靠你了。」

    大少爺苦笑道:「其實這樣也好,我也該立事了,只要人在就沒事的,就是父親在受苦,我們這些做兒女的盡不得孝心了。」

    「大哥哥你把這個家撐起來,好好孝敬母親就是對父親最大的孝心了。」九娘子勸道。

    大少爺點點頭,大少奶奶也走過來,對九娘子打招呼道:「九姑奶奶,你腳受傷了嗎?」

    九娘子點點頭:「大嫂,就是前幾日不小心扭著了,沒什麼大礙。大嫂也辛苦了。」

    林氏溫柔地看了一眼大少爺:「不辛苦,都是我們該做的。」

    徐振祥說道:「既是這樣,你們就忙著吧,馬車我已經都安排好了,等會就都過來了,你們儘管用吧。」

    大少爺感激地說道:「多謝姐夫了,要不我還正愁著上哪去僱車呢,這下就好了。」

    徐振祥點點頭:「你去忙你的,我們去看看五姨娘。」

    大少爺點點頭,大少奶奶對九娘子說道:「九姑奶奶放心好了,有我一口吃的就絕不會委屈了五姨娘的。」

    九娘子微微紅了眼圈:「多謝大嫂了,小九記著嫂嫂的好了。」

    大少奶奶拍了拍九娘子的肩,這才和大少爺一起去忙去了。

    徐振祥看了看九娘子,禁不住伸手去擦拭九娘子的眼角,九娘子不好意思地說道:「叫侯爺見笑了。」

    「傻瓜,你我之間還說這話嗎?」徐振祥輕輕扶著九娘子轉身去尋五姨娘了。

    五姨娘拿著兩個大包袱站在不遠處的槐樹下,九娘子和徐振祥迎了上去,徐振祥將九娘子的手交到五姨娘手裡:「我去那邊等你。」

    九娘子感激地點點頭,她知道徐振祥這是想讓她們母女倆說說私房話呢,徐振祥轉身走開了,五姨娘這才急切地問道:「腳怎麼了?怎麼受的傷?要緊嗎?怎麼不告訴娘呢?」

    九娘子笑著說道:「不妨事的,已經好了,這樣是托懶不去處理庶務罷了。娘,您真的不離開她們嗎?」

    五姨娘半信半疑地看著九娘子的腳,說道:「嗯,娘早就下定決心了,娘哪也不去,你放心好了,你大哥哥和大嫂嫂都是好人,不會虧待我的,再說了,娘還可以幫你照應著二姨娘,你不是都答應了十娘子要幫她照應二姨娘嗎?你在侯府哪有時間呢,娘幫你照應著也省了你的事。」

    「娘……您……」九娘子禁不住又有點哽咽了。

    「好了好了,你這丫頭,怎麼越大越愛哭鼻子了?不嫌害臊啊,娘看侯爺待你挺不錯的,兒啊,你命好,也要惜福,要好好待侯爺,早點要個孩子,看著你平安幸福,娘才能安心地閉眼啊。」五姨娘感歎地說道。

    九娘子使勁地點頭:「娘,您放心,女兒一定會幸福的,娘也要保重身子,等著看女兒過好日子。」

    五姨娘點頭,九娘子這才依依不捨地和她道了別:「娘先隨大哥哥他們住下,有什麼不便之處或是有什麼需要的,你不方便告訴大哥哥就寫信告訴我,女兒自會替您辦好的。」九娘子還反覆叮囑道。

    五姨娘再次應了,這才拿了包袱隨著大少奶奶等人一起到了門口上了馬車,徐振祥過來扶了九娘子,上了自己家的馬車,九娘子不放心,到底也跟著他們一起到了小宅子。

    小宅子原是以前剛剛上京時買的落腳之處,小且不說,而且宅子老舊,要住人的話還得翻修,不過少了眾多的下人,大家也都勉強都住了進去。大太太帶著顧媽媽住了正房的東廂房,大少爺和大少奶奶住了西廂房,二姨娘和五姨娘住了倒座房的一間,還有一間做了放東西的庫房,前院的給看門的幾個老婆子住了,後院的房子都塌得不成樣子,得收拾了才能住人,就暫時空著了。

    剛剛將東西簡單收拾好了,顧媽媽扶著大太太上床躺了,大太太一看到這宅子就又哭了起來,年輕的時候辛苦倒也不覺得,老了老了還要受這種苦,讓大太太頗有晚景淒涼之感。

    大少奶奶又跟著勸了一回,大太太這才好些了,徐振祥和九娘子簡單看了看,徐振祥給大少爺遞了一疊銀票過去:「知道你有,但府上最近花錢的地方多,你先用著,以後再說吧。」

    大少爺還要推辭,九娘子也說道:「大哥哥,你就收下吧,當作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大少爺這才接了。

    徐振祥怕九娘子再傷心,便拉著九娘子告辭,回了侯府。

    這邊九娘子剛走,那邊六娘子便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六娘子這些日子正好陪著楊母回了趟天津府的老家,都不在京城,所以一直也沒過來。這不,回來一聽說了曹府的事情,立馬就趕了過來。

    六娘子到了宅子,看到了粗布素服的大少爺和大少奶奶,眼淚就禁不住地掉了下來,大少奶奶趕緊將她拉住,小聲勸道:「太太這會子才好,六姑奶奶,您可別招太太了。」

    六娘子一聽邊禁了聲,一邊擦淚:「對的,母親在哪裡?」

    大少奶奶將六娘子帶到正房的東廂房,對六娘子說道:「六股奶奶也勸著點吧,太太總這麼躺著也不是回事吧。」

    六娘子應了,進了正房,大太太坐在床上,顧媽媽正陪著說話呢,六娘子一聲「母親!」就撲了過去。

    大太太見是六娘子,又哭了出來:「我的兒啊,你怎麼才回來呢?」

    六娘子也禁不住地說道:「我陪著婆母去了趟天津府,怎麼回來咱們家就變成這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母親?」

    大太太滿臉是淚的說道:「有人彈劾你父親,又有你八姐夫的證詞,他們就判定你父親是痰沒了朝廷定的賑災糧款,被判定要坐牢呢。」

    「父親也真是,怎麼就這麼……還有八姐夫,怎麼這麼可狠,不是一家人嗎?為何還要舉證父親呢?」六娘子跺腳問道。

    「你八姐姐就是個白眼狼,養不熟啊,就這麼胳膊肘往外拐啊,臨了還害了咱們家一把呢。」大太太咬牙切齒地罵道。

    六娘子看了看這小小的破舊的宅子,還有堆的滿地的東西,忙了東就顧不了西的顧媽媽,還有還要張羅著生火做飯的大少奶奶,忍不住悲從中來,落下淚來:「母親,咱們家難道就這麼敗了不成?」

    大太太也落下淚來:「只要你們都好好的,也不算敗了,兒啊,你怎麼還沒懷上孩子呢?眼下,咱們家是敗了,你再這麼下去,他們鎮北侯府莫說是納妾了,就是休了你,咱們也沒話說的啊。」

    六娘子悲道:「休就休,休了我,我正好來陪著母親,我還懶得伺候呢。」

    大太太一聽就急了,不禁胸口又疼了起來:「你這孩子,你想氣死我嗎?」說著又哎喲哎喲地呻吟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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