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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76章 入住沐雲府(3) 文 / 古心兒

    「哈哈」見沐九兒有力氣撒嬌,胡老終於笑出聲來,「那骨靈草別處雖難得,可對丫頭你來說倒是不難!」

    沐九兒聞言,瞳孔立刻放大,散發著志在必得的精光,「怎麼說?」

    胡老手指有節奏地點著椅子的扶手,「對別人來說或許難得,可丫頭,你可是數次上雲山而無恙,偌大雲山,千百年無人得進,尋到一兩株骨靈草也不是不可能!」

    「胡老!」雲岫有些急了,這胡老怎麼慫恿九兒上雲山呢,那山上凶險,骨靈草又只長在蛇窟旁邊,群蛇聚居的地方,毒蟲必定也少不了,到時候……

    胡老擺擺手,年輕人就是不可愛,「再說,骨靈草藥效雖好,可治療的痛苦卻是不小;若那丫頭承受得住,以腐骨草入藥,再輔以天星、蕁麻兩味藥材服用三日之後,以正骨膏塗抹,雖然時間長些也難以恢復原狀,可總比不治來得強!」

    「當真?」沐九兒疑惑,若是真的有這樣的方法,為何王老不說?

    胡老抿了口茶,「只是這腐骨草不是什麼好東西,乃以腐屍為養料,不過倒是好找,城外的亂葬崗便有!」

    「呃!」沐九兒險些沒噁心得吐出來,心裡卻在細細盤算著胡老的藥方,「腐骨草的藥效乃腐蝕新長的斷骨,那是不是用藥效減半的化骨散代替也可以?」

    「丫頭居然知道化骨散?」胡老身形一頓,「理論上時可以的,不過這化骨散的份量可得拿捏好,不然……那手傷就徹底沒救了!」

    沐九兒心中一顫,確實是這樣,她冒不起這個險。其實空間裡應該有很多丹藥的存貨,可就這麼拿出來,目標太大,更何況王芳那樣的人,以後她要是再想平靜就難了,若是傳到皇城那位的耳朵裡,恐怕就……哎,算了,她在心裡歎口氣,慢慢來吧。說不定在雲山能找到呢。

    「行了丫頭也別著急,明日我去幫你在雲州城打聽打聽,指不定你運氣好能得到一株也未可知!」胡老見沐九兒悶悶不樂,開口說道,本來他也是這樣打算的,可這機會實在是渺茫。

    沐九兒點點頭,「嗯,那就謝謝爺爺了!」

    「行了,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胡老擺擺手,沐九兒和雲岫起身告辭,知道連日大雨,又遇到收穫的季節,農村必然事多,他也就不多留了。

    沐九兒拉著雲岫又買了些米面糧油,現在一大家子人多,開銷自然也多,等兩人快馬加鞭趕回去的時候,都已經過了未時。

    「少夫人,你們可回來了!」兩人還未下馬,遠遠看到身影的溫伯迎上前來,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溫伯的身子已然大好了,身體康健完全不像之前半死不活的樣子。

    雲岫臉微微一沉,卻沒有說話。

    「發生什麼事了?」沐九兒心裡咯登一聲,不用說也跟那個女人有關,真是,她雙手死死捏著雲岫的腰側,若非顧及高濤和老太太,她一定將那不識好歹的娘倆扔到雲山深處去,省得出來害人害己。

    雲岫攔著沐九兒的腰,利落地翻身下馬,溫伯將追風牽了,「少爺,少夫人,你們還是自己去看吧,哎!」他歎口氣,那樣的事情讓他如何說得出口。

    見溫伯如此,沐九兒並不執意,反正已經到了家門口,發生何事進去一看便知。

    「少爺,少夫人!」剛走進外院兒,莫離迎上前來,「主院那邊出事了!」

    雲岫微微頷首,眼尖地看到自從進府便一直非常安靜的一個人,莫憂;他站在一根柱子旁,看到兩人時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可隨即又黯然了,沐九兒也沒有錯過莫憂神情的變化。

    「嗯,一起走吧,跟我們說說發生了何事!」沐九兒輕聲說著,腳步不停。

    莫離快步跟上去,卻保持在左後方半步的樣子,「今日早晨,夏雨照例服侍老太太洗漱更衣,卻不想吃過早飯後,不知怎地老太太突然說自己的鐲子丟了,又偏偏在夏雨的衣櫃裡搜了出來!」

    「混賬!」沐九兒忍不住,她沐雲府的人怎樣還輪不到你王芳來評說,偷拿,呵呵,光說她有事無事賞賜給四個丫頭的銀飾就有數套,夏雨是吃了豬油蒙了心偷拿一個不值半兩銀子的鐲子,王芳啊王芳,這是你自找的。

    莫離以為沐九兒生夏雨的氣,趕緊辯解,「少夫人,小的以為夏雨並不是這樣的人!」

    「我當然知道!」沐九兒怒火沖天,這樣拙劣的栽贓陷害,若非她和雲岫不在,那王芳怎麼能得逞,更何況,春夏秋冬四個丫頭同住一屋,王芳一個外府之人如何能準確地找到夏雨的衣櫃,看來這沐雲府也該整頓整頓了。

    莫離要說的話被噎了回來,雲岫替沐九兒輕輕撫背,「氣大傷身,不氣了!」

    沐九兒沉默著,再加上遠遠跟著的莫憂,一行四人很快來到客院處,夏雨被麻繩反捆著雙手,跪在正堂屋,老太太,高濤,王芳,高生夫婦,春風、秋霜,冬雪,甚至連負責打掃的彩雲和彩霞兩個小丫頭都在,看來人到得很齊嘛,很好!

    「唷,我們沐大小姐,雲少夫人終於捨得回來了!」王芳見相攜進來的雲岫和沐九兒,尤其是雲岫攔著沐九兒的手,更覺得刺眼,哼,看你們還能得意到幾時。

    沐九兒也不言,只對著老太太點了頭,算是打過招呼,轉身走到梅娘和高生身邊,「阿爹,阿娘身子不舒坦怎麼不多休息休息!」

    高生張張口,心裡歎口氣,知道這是沐九兒讓他們回房,也不拒絕,有些事情他們看得很明白,但或許是長期被欺壓慣了,便失去了反抗的**,「也好,待會兒我去廚房看看給你阿娘熬的藥!」

    說著扶起梅娘,兩人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王芳突然一聲厲吼,兩人身影一頓,沐九兒臉色突然一沉,「這位大嬸,我沐雲府的事情,貌似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吧!」

    「你!」王芳氣結,指著沐九兒,看到跪在地上的夏雨時,冷笑一聲,「是輪不到我來指手畫腳,可你這丫頭居然偷拿了娘她老人家的銀鐲子,必須送官查辦!」說著還陰陽怪氣地加一句,「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主子偷了她家香兒的男人,奴才就偷她娘的銀鐲!

    沐九兒不怒反笑,「銀鐲子?夏雨,那個女子說的可是真的?」

    夏雨兩頰滿是指印,看得出來是被扇過耳光的,她趕緊搖頭,她沒有,她真的沒有,那個銀鐲子她也不知道怎麼會在她的衣櫃裡,她甚至見都沒見過。

    「哼,還狡辯!」王芳從懷裡取出那個銀鐲子,蹲在夏雨面前,眼中劃過一道精光,「這可是從你衣櫃裡搜出來的,你說啊,如果不是你它怎麼會鑽到你的衣櫃裡去,那屋子裡那麼多人的它不鑽,偏偏到你的衣櫃裡!」

    「這位大嬸說得對,那屋子裡那麼多衣櫃,你怎麼就知道那是夏雨的衣櫃呢?」沐九兒不怒反笑,看著王芳,沒想到她本事夠大啊,手夠長啊,居然能在她眼皮子底下買通她沐雲府的人。

    「莫離,將府中上下所有的人都給我叫來,還有,將春夏秋冬屋子裡所有的衣櫃都給我抬過來!」沐九兒一巴掌拍在桌案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她倒要看看到底誰是那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她自認從他們入府到現在,沒虧待過他們,怎麼,現在這是想要奴大欺主了這是!

    「我當然!」王芳剛想說,可心下一轉,「我怎麼就不知道,那麼多人看著,春風秋霜冬雪他們都看著,難道我說錯了?」

    沐雲府所有下人的衣櫃都是周老統一打造的,並沒有因個人而有所不同,那王芳居然能如此確定才讓他懷疑。

    「少夫人,東西帶到,人也到齊了!」莫離恭敬地躬身,沐九兒只微微點頭。

    「很好,現在人都到齊了!」沐九兒撥弄撥弄手上的指甲,也不管王芳,「那手鐲搜出來的時候,你們都在場?」

    當下,一些人點頭一些人搖頭。

    沐九兒嘴角微勾,很好,「那,彩雲、彩霞,你們說說這手鐲從誰的衣櫃裡搜出來的?」她順手點了兩個點頭的人。

    「少夫人,奴婢不知!」首先說話的是彩雲,她跟著郭管家夫妻一起住,自然不會知道那衣櫃是誰的。

    彩霞沉默著,沐九兒也不多問,只是深深地睨了她一眼,看著被莫失莫忘等人整齊放在地上的五口梨花木箱子,接著道,「你們可能分清哪個衣櫃是誰的?」

    男子們搖了搖頭,雖然春夏秋冬是下人可好歹也是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他們這些男子自然不會去關注女子的閨房之事;郭大娘平日裡雖與春夏秋冬接觸較多,可對於這等私人事情,也不多關注。

    看著他們的反應,沐九兒笑了,「既是如此,那這位大嬸,請問那只衣櫃是夏雨的呢?」

    王芳看著那五口幾乎一模一樣的箱子,瞠目結舌,半晌才狡辯道,「哼,還想狡辯嗎,夏雨你自己說,這鐲子是不是從你衣櫃裡搜出來的!」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不待夏雨作答沐九兒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看著一旁沉默不言的老太太,高濤等人,心中冷笑,做人真是不能太好心,她死死地盯著下方的春風、秋霜、冬雪,彩霞四人,「你們房中的佈置,連我這個當家夫人都不清楚,她一個外府之人如何得知?是我沐雲府對不起你們還是虧待了你們?雲哥哥,看來真是我們這府裡廟小,供不起他們這些大神,明個兒讓大哥派風恆來一趟,全都發賣了吧,省得困在我這小小村府中耽誤你們的大好前程!」

    情形急轉直下,所有人都沒想到沐九兒會突然來這麼一句。

    雲岫對這些事情向來不怎麼關心,對於沐九兒他更不會去違逆她的心意,緊緊握著沐九兒的左手,「九兒喜歡怎樣都好!」

    「少夫人,不要啊!」春風等人一下子懵了,趕緊跪倒在地,頭一下下磕在地上。

    「少夫人,奴婢們真的不知那王芳如何得知那是夏雨的箱子,奴婢們真的不知!」一個個嚇得梨花帶雨。

    「少夫人,奴婢真的不知!」四名丫頭全都嚇哭了,連那些男子也都嚇得臉色慘白,溫伯突然跪下,「少夫人,老奴求您息怒啊,少夫人!」

    「少夫人,求您不要啊!」有了開頭,所有的人全都跪下,沐九兒是氣急了,「說啊,你們怎麼不說了,那廂房的佈置連我不曾瞭解她如何得知?」

    王芳回過神來,冷哼一聲,「我倒是不知原來大侄女兒還有這等本事,難不成這鐲子是自己長了腳跑進去的?」

    「呵呵」沐九兒也不想再忍了,「這點,大嬸不是應該最清楚的嗎?」

    「你,你什麼意思?」王芳有些心虛,本來在沐九兒讓莫離帶人將春夏秋冬屋子裡的東西都搬過來的時候,她就有些擔心,可她不能就這樣認輸。

    「我什麼意思?大嬸不是很清楚嗎?」

    「我,我怎麼知道你是什麼意思?」王芳結結巴巴。

    沐九兒不想跟她多扯這些,只看著四人,「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自己說吧,到底這事是誰幹的?誰指使的,給了你什麼好處?」

    四個丫頭都哭著梨花帶雨的,死命的搖頭,沒做過的事情要怎麼承認。

    「要我替你說嗎?彩霞!」沐九兒點出一個人。

    彩霞臉色呈現出一片死白,不敢置信地看著沐九兒,「少夫人,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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