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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91章 知道是什麼毒了(3) 文 / 古心兒

    言外之意,就算有竹生,也已經被水給淹了。

    連日下了那麼久的大雨,水又豈是說退就能退的。

    一句話卻讓沐九兒驚在當場,竹林被淹,那竹鼠呢,還有那詭異的墓碑呢?

    如果真如她心中所想,那,那墓穴豈不是……

    「等過些日子我陪你去看,可好?」褚瑞輕聲道,總覺得自從沐九兒來了之後,自己的話也變多了。

    「好!」沐九兒點點頭,心裡卻有些擔憂。

    生在二十一世紀,對於考古的那些事跡她可沒少聽說。如果那墓碑背後真的有什麼,只怕這次被淹之後也不能完整的留下了,一時間心裡不禁有些惋惜。

    吃過午飯,沐九兒回到房間繼續研究那未看完的竹簡,褚瑞則回到藥堂。

    至於夏杏什麼時候走的,兩人都全然不知。

    「吱,吱吱!」沐九兒正對竹簡中的一句話百思不得其解時突然聽到有些熟悉的叫聲,裙擺被微微扯動,低下頭一看,可不就是那隻銀色竹鼠麼。

    中午還在想著,那竹林被淹,這銀色小傢伙去哪兒了,它下午就自個兒跑來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說曹操,曹操到?

    將手中的竹簡擱到一旁,單手拎起小傢伙,放在眼面前,「嘖嘖,怎麼才幾個月不見,就瘦了一圈了?」

    「吱,吱吱!」銀色竹鼠掙扎著,看著沐九兒的眼神中透著委屈。

    「你這小傢伙還委屈上了!」沐九兒覺得自己已經瘋了,居然能從那張全是毛的臉上看出委屈兩個字來。

    「吱吱,吱吱吱!」銀色竹鼠掙扎著,沐九兒將它放在桌子上,它倒好索性一屁股坐上了,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嘶啞的聲音中帶著哀鳴。

    沐九兒將竹鼠反過來仔細一看,心中一緊。

    只見那原本應該是銀色的皮毛上赫然帶著一股血色的傷痕,傷口血跡已經凝固,傷口處的皮毛被掀翻,已經泛著白色,想來是受傷有些時間了。

    在臉盆中取了些清玉泉水稀釋後,將銀色竹鼠放在其間。

    它先是不斷掙扎著,後來可能是感覺到沒有危險之後,便任由沐九兒搓圓揉扁了。

    沐九兒小心翼翼地將那塊被撕扯下來的皮毛剪開,然後將傷口周圍的毛都刮掉,這才小心翼翼用烈酒替它消毒。

    「吱吱!」酒精刺激了傷口,銀色竹鼠忍不住低低嗚鳴兩聲。

    沐九兒不由得越發的小心翼翼,終於半個時辰之後,銀色竹鼠光榮地被沐九兒綁上了蝴蝶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又用靈力幫它風乾了皮毛。

    「小傢伙,你倒是不笨!」沐九兒點了點銀色竹鼠的腦袋,「受傷了還知道求救。」

    那傷口已經有發炎的趨勢,若不早日處理,只怕這小傢伙也沒幾日的活頭了。

    銀色竹鼠嗚鳴兩聲,開始裝死。

    它好不容易才死裡逃生,還要給這個丫頭捉弄,真是,真是,真是豈有此理!

    「好了,看在你這毛還不錯的份兒上,姑奶奶我暫且就收留你了!」沐九兒用軟布墊在一個小竹簍裡放在暗處,成了那銀色竹鼠的臨時小床。

    「吱吱!」銀色竹鼠對著沐九兒叫了兩聲,然後直接蜷縮著睡了過去。

    還真是這些動物好啊,沐九兒慨歎著,你對它好一分,它能對你好十分。

    可人呢,想到今天上午的場景,她就覺得心寒。

    罷了,若非她對那毒也還有些興趣,她還真不想出手壓制那菊花爹體內的毒性,不過,就算她出手了,七日之內不能完全將毒解掉,那菊花爹也完了。

    再退一萬步講,既是毒解了。毒性滲入五臟六腑,已經嚴重腐蝕了他的神經,醒來之後會是什麼樣子,也難說了。

    俗話說,天作孽尤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當初褚瑞不是沒有勸過,是她自己一意孤行。人都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一個小插曲過去,沐九兒剛想繼續研究竹簡,那小寶寶卻偏生在這個時候醒來,她只好取了清玉泉水淨了手,想想又進入臨時換衣間內,打算換身衣衫。

    她之前碰了那銀色竹鼠,難免身上沾染了髒東西。

    像是鼠疫啊,病毒啊之類的,雖然明白在這個時代不能完全以二十一世紀的意識去考慮問題,但小心些總是沒錯的。

    「九兒,你在幹什麼?」褚瑞聽見哭聲進屋時,沐九兒正在臨時隔出來的換衣間內。

    「呃!」沐九兒走出來,看到褚瑞,將小寶寶接過來,「剛才去換了身衣服,怎麼了?」

    褚瑞因為內力消耗過度,整個人顯得有些病態的蒼白,可從那雙晶亮的眼睛中卻能看出他此刻心情不錯。

    「找到解毒方法了?」沐九兒隨口一問。

    「還沒!」褚瑞搖頭。

    沐九兒不解,「那你這麼開心幹嘛?」

    「呵呵!」褚瑞嘴角上揚,沐九兒看得有些呆愣,第一次見到他笑得這般的開懷,「雖然暫時還未尋到解法,但卻基本上可以確定那是什麼毒了?」

    沐九兒頓時眼前一亮,「真的,是什麼毒?」

    對於未知的東西,沐九兒也本能地好奇。

    「有一本醫時異事記載,碧晶青魚為栽,蠣為宿,咬之,蠣入人體則為毒!」褚瑞開心地複述了一段。

    沐九兒微微蹙眉,聽起來好像是寄生蟲的意思,「碧晶青魚?」

    「嗯,一種水蛇!」褚瑞點頭,「那水蛇渾身碧綠,頭若青魚,故而得名,體型也比普通蛇類稍大,與豆子爹他們中毒的時間和時機來看都是附和的。」

    「那這毒要怎麼解?」沐九兒有些好奇。

    碧晶青魚,從來沒聽說過蛇會以魚來命名的。

    「暫時還不知道!」褚瑞搖搖頭,這種毒我也是第一次聽說,第一次見,那書上也未有記載方法。

    沐九兒歎口氣,如果真的是寄生蟲的話,那就麻煩了。

    眾所周知,寄生蟲的繁殖能力一流,只要環境適宜就能大量繁殖,現在距離豆子爹他們中毒已經月餘,若是寄生蟲,只怕要想將其全部消滅,難!

    若是不能全部消滅,不出幾日,寄生蟲又能迅速繁殖起來,當真是個麻煩。

    突然,沐九兒靈光一閃,想到,寄生蟲都有適合的環境,如果她猜得不錯,那什麼碧晶青魚和被稱作蠣的寄生蟲應該是共生關係。

    這樣才能解釋為何他們能共存的問題了。

    「九兒,九兒!」褚瑞看著發呆的沐九兒,輕喚了兩聲。

    「啊!」沐九兒回過神來,看著褚瑞面色微紅,「對不起,我走神了,你剛說什麼?」

    褚瑞搖搖頭,「哎,雖然知道,但碧晶青魚這種蛇從未見過。」

    「要不,我們!」沐九兒也非常地好奇,有墨墨在,普通的蛇類奈何她不得。

    「不行!」沐九兒話還未說完便被褚瑞駁了回去,「生命不是兒戲!」

    現在還有其個人中了那毒生死未卜,並且那碧晶青魚究竟有多大誰都不知道,可看那幾人的傷口就知道提醒絕對不小,她一個女子,就算擁有不俗的內力也未必能黯然逃脫。

    「不行就不行,那麼凶幹嘛!」沐九兒吐了吐舌頭,碧晶青魚既然是一種水蛇,那銀色竹鼠腹部的傷口,「而且,就算知道了是這種毒,不知道解法也沒用啊。」

    一句話,房間中的氣氛陡然沉悶起來。

    「如果能捉住一條這種蛇!」沐九兒遲疑著,慢慢說道。

    「不行!」褚瑞臉色難看,「成年的碧晶青魚至少有人小腿粗!」

    「可是看豆子爹他們的傷口,那條水蛇也不見得有多大!」沐九兒反駁道,「趁著它沒成年之前消滅不比等它年後禍害一方來得好嗎?」更何況這種水蛇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褚瑞一道眼刀甩過來,沐九兒識趣地禁了聲,最後一句話也被吞進了肚子。

    「在不知道情況前,絕對不許輕舉妄動!」褚瑞輕飄飄的聲音卻帶著一股不容違逆的氣勢。

    沐九兒低下頭看著懷中的小寶寶,「行了,我知道了,我保證絕對不輕舉妄動,行了吧?」

    「嗯,藥堂裡的藥已經不多了,如果有用得上的,配幾樣藥防身吧!」褚瑞的聲音仍舊淡淡的。

    沐九兒卻愣住,估計除了褚瑞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藥堂的那些藥材了。其中有好幾樣難得的,應該是褚瑞為自己找來配藥的,現在卻開口任她選用。

    「不用了,防身的藥,我還有一些!」沐九兒抿著唇,更何況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防身的藥,也只能防君子,防不了小人。

    「那就好!」知道沐九兒也有不菲的醫術之後,褚瑞放心了很多。

    沐九兒看著褚瑞連說幾句話都喘粗氣的樣子,沒好氣地癟癟嘴,「沒事多擔心擔心自己,習武之人,怎麼可以這般莽撞!」

    說著,人卻逕自走到褚瑞的身後,單手抱著小寶寶,另一隻手輕輕地抵住褚瑞的背心,一股精純的靈力順著她的手心渡入褚瑞的體內。

    「別說謝,當初要不是你,我們娘倆哪裡還能安然無恙!」見褚瑞轉過頭,沐九兒咬著下唇,「也別問我,我的身份和來歷。」

    褚瑞點點頭,「那匹馬……」

    在救起沐九兒的第二日,那匹本來栓在院子裡的馬卻不見了蹤跡。其實他很早就想問的,但又怕牽扯到沐九兒的心結,當時她的胎兒又不是很穩,便一直耽擱了下來。既然今天這些事情都已經說開,索性一道問了。

    「你說追風啊!」沐九兒聲音空靈,「進山了!」

    看著褚瑞不解的樣子,沐九兒語氣顯得有些失落,「當時的我連自己都險些活不過來,又哪有心思餵它,它一向習慣自生自滅的,在山中林間,它還樂得自在。」

    褚瑞點點頭,心裡卻是哭笑不得,這還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坐騎,從未聽說過有人會將自己的愛馬扔到山中林間自生自滅,還一臉利索當然的。

    翌日,仍舊是個艷陽天。

    不知是因為受的打擊太大,還是因為什麼,菊花娘昨日竟然沒有哭也沒有鬧。

    「姑娘,還是我來吧!」豆子娘看著沐九兒小心翼翼地替豆子爹餵藥的動作,明明自己天天都在做,可為何她看起來那般的優,餵藥、擦拭,一系列動作宛若行雲流水。

    沐九兒擺擺手,「沒事的。」

    她這次熬的藥與褚瑞給的方子不同,她想看看效果到底如何。

    一旁的菊花娘眼睜睜地看著沐九兒將一整碗藥餵給豆子爹之後便沒有接下來的動作,心裡不禁有些著急。雖然沐九兒昨天說了那樣的話,可是她卻並不相信那菊花爹是真的沒救了。

    「為什麼只給他藥?」菊花娘看著沐九兒,想到昨日夏杏被打的場景,心中有些怯意,可為了菊花爹她豁出去了。

    沐九兒連眼皮都未抬,只是每隔一刻鐘替豆子爹把一次脈。

    褚瑞一身白衫從內堂出來,「情況怎麼樣?」

    沐九兒搖搖頭,「我以木杞子替換了巳末那一味藥,照理說應該會好些的啊。」

    「木杞子和巳末藥性相當,但卻更加烈性,效果更強!」褚瑞低聲道,「但是你卻忘了這藥本來就只能壓制、延緩毒發的時間卻並沒有解毒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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