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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10章 被打屁股了(1) 文 / 古心兒

    剛走出房門,就碰到一身狼狽的褚瑞。

    「你怎麼才回來!」夏蒙看到褚瑞,聲音低沉,「寶兒不見了!」

    「什麼?寶兒不見了!」褚瑞原本心情低落,沒有想到沐九兒居然真的會這樣一聲不吭地離開,可下一刻在知道沐念清失蹤的消息時,一把抓住夏蒙,「怎麼回事?」

    夏蒙搖搖頭,「不知道,邊原被人打成重傷,我去讓村民們幫著找找,你去看看邊原!」

    「嗯!」褚瑞說著,立刻朝著屋子裡走去。

    走出院門的夏蒙看著巫山深處的方向,現在也不是那個東西暴動的時期,不應該啊,而且它從來不會自己出來抓吃的,那寶兒的失蹤……

    「讓我看看!」褚瑞看著已經被雲岫安置在軟榻上的邊原,衝過去拉住他的手腕,「傷很重,不過你給他吃了什麼藥?」

    他有些驚訝,受了這麼重的傷,按照常人只怕是就算不死,這脈搏也已經虛弱得難以感知,很難想像他不僅在自我恢復而且脈搏強勁有力。

    「一些藥丸罷了!」就算是跟沐九兒生活了三年的人,雲岫也本能地不想把他和沐九兒之間的秘密跟他分享。褚瑞也不強求,「他現在的狀態什麼時候醒過來真不好說!」

    「嗯!」雲岫聲音低沉,臉色也非常的暗淡。

    與此同時,褚瑞也在想著,難道是那方人馬終於忍不住動手了嗎?

    半年前他就已經接到消息,他們已經找了過來,原以為他們會光明正大的跟他來一場卻不想居然會用這種下作的手段;褚瑞四下環視,「不對,這屋子裡沒有打鬥的痕跡!」

    雲岫突然抬起頭,兩眼迸射出精光,他之前也注意到了,可因為邊原的傷勢沒有太注意,現在看來,真的是看邊原的傷勢,如果不是經過打鬥,那麼那人一擊即中,那麼就是極為熟悉之人讓邊原毫無防備。

    「你們可有得罪什麼人?」褚瑞想了想,如果是極為熟悉之人那只有可能是雲岫認識或者內奸。

    雲岫抿著唇,三年來為了發展冥獄確實得罪了不少人,可知道他們行蹤的人並不多,除了暗府的大祭司之外就只有冥獄的高層,那些人都是一起從血雨腥風裡走出來的他不信他們會背叛。

    「我去給邊原抓藥,你四下看看還有什麼線索!」褚瑞想了想如今明面上的線索就只有邊原一人,自然是能讓他越快恢復越好。

    「嗯!」雲岫點點頭,替邊原清理了下傷口然後卻注意到他一直緊緊握住的左手邊原居然有一撂金線,他心下一緊,想將他手上的東西取出來,可就算是昏迷邊原的意志力卻非常的強大,就是掰不開,想來也只能等他醒了。

    在房間裡四處看了看,其實不是沒有打鬥的痕跡,那木桌和茶几還有軟榻的角上都能發現絲絲新刻上的痕跡,如果他猜得不錯這個人擅長的武器是絲線類,最有可能的便是鋼絲,百煉鐵成鋼,可是他卻從未聽所過江湖上有這麼一號人在。

    邊原武力不弱,看樣子房間之所以保存得完好,那人要麼就是背後偷襲,要麼就是一擊即中,不管怎樣,雲岫看著地上稀稀疏疏的血跡,心中大致有了個譜,輕輕摩挲著腰間的煙火,拇指挑開蓋子,想了想還是沒有將信號彈打出去。

    褚瑞端了很快端了湯藥從藥堂出來,入眼的便是站在窗戶前望著天空發呆的雲岫。

    「怎麼樣,發現了什麼?」他聲音不似往日的清朗而是帶著點點沙啞,身上清蕭的氣質中帶了點點疲累,看著這樣的褚瑞,雲岫想了想,「邊原在打鬥間應該扯下了對方身上的一件東西,但是取不出來。」

    說話間,兩人都已經看到了邊原緊緊握住的左手,看來邊原知道自己難逃一劫,但拚命也要給後來人留下線索。

    「我來!」褚瑞從懷中取出銀針,握著邊原的手腕,三枚銀針飛快地扎入邊原的手腕幾處大穴,原本緊緊握住的手驟然鬆開,雲岫眼疾手快地將那枚翠綠色的玉珮取出,銀針拔下之後邊原又緊緊握住了拳頭。

    雲岫左看右看,「這,我沒見過這玉珮,應當不是我的人!」換而言之排出了那帶走寶兒是他們組織中人的嫌疑,褚瑞並沒有說話,只是在看到那玉珮的時候瞳孔放大,眼中劃過一道精光,可很快便恢復過來,垂下眼眸,「這湯藥已經涼了,可以給他餵下去了!」說著從雲岫手中拿過玉珮,輕輕摩挲著。

    那翠綠色的玉珮呈雞心狀,鮮脆欲滴,內裡鏤空處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那不是一般的鏤空工藝能夠處理得出來的。

    雲岫自然沒有放過褚瑞的反常,只是卻也沒有多問。

    「還有這裡,你看桌角和軟榻的下方!」他的語氣非常的平淡,「這些都是新鮮的劃痕,邊原的武功我非常瞭解,如果他出招不應該滑在那麼低的地方。」

    褚瑞雙眼微瞇,看著那明顯新鮮的劃痕,「嗯,只是這劃痕細膩如絲,不仔細的確很難發現。」

    「那就說明帶走寶兒的人,要麼實力很高,讓邊原一招都接不下;要麼就是偷襲一擊即中!」雲岫淡淡地將自己的分析說出來,褚瑞也附和地點點頭。

    「這人的兵器應該是絲線類,而且這種痕跡倒像是鋼絲劃出來的,只是在下見識淺薄竟從未聽說過江湖中有這麼一號人!」雲岫語氣仍舊清淡,可雙眼卻一直盯著褚瑞,沒有放過他絲毫的表情變化。

    可讓他失望的是,除了看到那玉珮的瞬間,後面褚瑞都是一臉的平靜,好像是在聽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一般,可越是這樣他越是懷疑。

    不過說起來褚瑞對沐念清的感情不比他少,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消息,他也沒有很著急說明暫時沐念清應該是安全的,可是沐九兒那邊,想到這裡他又不禁皺起了眉頭,若是她知道沐念清失蹤的消息,只怕是再也沒有人能攔得住她。

    「我先回房了!」褚瑞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著那枚玉珮。

    雲岫點點頭,看著褚瑞的背影,「累了一天,早點歇著吧。」

    褚瑞沒有應聲,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雲岫眼神一暗,這個褚瑞未必是真名,看他通身氣度非凡,又怎麼會甘心蝸居在這個偏遠山村,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有心讓冥獄的人去查探一番,可想了想沐九兒,終是作罷,她應該不喜歡自己擅做主張才是,還有那夏蒙也是,明明是這山村土生土長的農夫,他今日出去尋人的時候也好生觀察了一番,這個山村除了夏蒙和褚瑞,其他人都是非常普通的農戶,包括那個刁蠻任性的夏杏,都是沒有一絲修為的。

    相比起褚瑞,夏蒙的身份更值得令人深究。

    就像是一群老鼠中突然冒出一隻貓,可這群老鼠居然還覺得很正常,那這情況正常嗎?

    如果不是看出他們兩人對沐九兒沒有惡意,也是真心的擔憂,他恐怕早就已經讓人將兩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了個底朝天,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縱使後來他傾盡冥獄之力,也沒有查到夏蒙的底細,當然這是後話。

    夜半。

    褚瑞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可卻怎麼都睡不著。

    沐九兒突然失蹤,寶兒又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心裡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總覺得山雨欲來,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安逸生活恐怕就要失去了。

    咻——

    「誰!」褚瑞朝著窗戶外面大吼一聲,整個人從床上翻身而起,可卻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影,他心裡越來越不安,看著床頭柱子上還在顫抖的箭尾,箭鋒處懸掛著一張紙條,此人劍法甚是精妙,只怕修為也是不差的。

    從箭鋒處取下紙條,展開細看。

    「該死!」褚瑞一把拍在床頭柱子上,也顧不上現在是什麼時間,直接敲開了雲岫的門。

    「褚兄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雲岫盤腿坐在床上並沒有入睡。

    褚瑞臉色有些黯淡,聲音也非常的低沉,「我已經知道寶兒的下落了,若是找到九兒,讓九兒來朝歌都城尋我,我定會將寶兒親手還給她!」說著右手手腕微抖,一枚玉珮帶著內勁射出去。

    雲岫也不介意,漫不經心地伸手一撈,斜眼看了那玉珮,「在下定會轉告,只是還望褚兄能照顧好寶兒!」

    「這是自然!」褚瑞心裡非常的焦急,「明日告訴夏蒙一聲,我現在立刻啟程!」

    雲岫動作輕緩,從床上下來伸展了四肢,從懷中掏出兩個玉瓶交給褚瑞,「紅色療傷,藍色解毒!」

    「多謝了!」褚瑞朝著雲岫拱了拱手,那玉瓶上的清香淡淡的,是沐九兒的味道,他不會拒絕。

    「客氣!」雲岫拱了拱手。

    「告辭!」褚瑞從房間出來,飛快地收拾了自己需要帶走的東西,然後飛身上馬,快馬加鞭地離開,沒想到自己都已經隱居到了這個地方,又常年不出山,那些人居然還能找到,想到這裡他眼底劃過一道黯淡之色,到底還是免不了麼。

    就在雲岫、褚瑞和夏蒙三人因為沐念清的失蹤忙了三天三夜,沐九兒也在石殿中昏迷了三天三夜。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那潔白如玉的臉上,濃密長翹的睫毛微微動了動,緊接著是手指輕輕點了點,沐九兒只覺得自己好似被什麼東西壓在下面,可身上的重量卻並沒有讓她覺得不舒坦,反而是一種,呃,說不上來非常溫暖,非常安心的感覺,好像回到了媽媽的懷抱一般。

    「嗯!」沐九兒突然舒適地喟歎一聲,睜開眼,自己好像睡了很長的一覺,看著眼前的天花板,那精緻繁複的壁畫印入眼簾,她這才想起自己是在石殿中,那自己這實在……

    「啊,鬼啊!」沐九兒底下眼簾,看到自己居然被一團血紅血紅的東西捲起來,就好似抱在懷裡一般,突然想起自己昏迷前的那一幕,自己不是掉進血池了麼,這到底是個什麼傢伙。

    沐九兒看著那繞在自己身上一圈一圈盤起來的東西,順著那紋路朝著那前面望去,一隻三角型的大頭上,兩隻銅鈴大的眼睛突然睜開,正用異常無辜的眼神看著自己,我滴個神那,居然,居然是傳說中的血蟒,見沐九兒醒來,那蛇頭漸漸逼近,突然它對著沐九兒張開嘴巴,沐九兒只覺得頭頂一股陰影襲來,自己又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黑洞洞的陰影,剛醒來心理異常脆弱的沐九兒,就這樣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嘶嘶,嘶嘶——」

    血蟒揚著碩大的腦袋,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沐九兒的臉,這個人類真的好奇怪,睡了那麼就才醒來,怎麼又睡過去了,真是比血兒還能睡,不過看著她睡,血兒也好困好困哦。

    如果沐九兒知道這個傢伙的想法,肯定會一巴掌把它拍飛,當然如果她有那個能力的話,她哪裡是嗜睡了,明明是它要吞了人家,給嚇暈過去的好不,好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或許是終於接受了自己身處蛇腹,當年此蛇腹非彼蛇腹,乃是指被蛇腹捲起來的事實,兩三個時辰之後,她終於又睜開了眼睛。

    小心翼翼地推了推卷在自己腰上的蛇身,看著那距離自己的臉不過一指之隔的蛇頭,生怕一個不小心這個傢伙就把自己嚼吧嚼吧地吞進去。呃,她好像忘了,血蟒是不會生吃動物的。

    「嘶嘶,嘶嘶嘶——」

    看著面前的血盆大口,沐九兒不斷地往後退著腦袋,喉頭一上一下,不斷地吞嚥著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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