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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14章 雷雨綿綿朝歌戒嚴(1) 文 / 古心兒

    「九兒!」雲岫從門外進來,看到所在床角的沐九兒,心中一疼快步將她摟入懷中,「九兒,別怕!」

    當年在雲山腳下沐雲府的時候他就知道她害怕打雷,多年來她竟然還是如此,那這三年她到底是怎麼過的,越是想著,心中對自己便越是憎恨,若非自己,她本該是眾人捧在手心,放在心尖上的,如何會……

    「雲哥哥!」沐九兒所在雲岫懷中瑟瑟發抖,三個字幾不可聞,可卻像是鐵錘般砸在雲岫的心上,「我怕!」

    怕什麼,怕雷,還是怕聽到不好的消息傳來,連沐九兒自己都說不清楚。

    雲岫只覺得心上突然被什麼給剜了一個窟窿,那痛撕心裂肺卻怎麼都平息不了,環在沐九兒腰上的手不由得緊了緊,「別怕,別怕。」

    突然一個炸雷再次響起,縮在雲岫懷中瑟瑟發抖的沐九兒面色驟然變得蒼白,雙手緊緊抱腿,額頭上甚至已經開始出現細密的汗珠。

    「九兒別怕,別怕!」雲岫看著不遠處還沒有攤開的薄被,剛想起身將被子取來,沐九兒原本抱腿的雙手卻死死地拉住他的胳膊,從未見過如此脆弱的沐九兒,心頭已經疼痛得無法呼吸了,「九兒乖,雲哥哥不走,不走!」

    說話間,雲岫運起內力,將那薄被隔空吸過來,以往尤其是在發生了三年前那件事情之後,對宗政明亦,對暗府他心生痛恨,可現在卻開始慶幸,若非當年跟著宗政明亦勤學苦練,不然就今日這樣的狀況,一手緊緊摟著懷中小人兒,又無法離開,這該怎麼拿到薄被。

    雲岫抖開薄被,自己翻身上床,因為沐九兒他無法動彈,索性和衣倒在床上,順勢也讓沐九兒躺下,以她那樣的姿勢若是坐到天亮,明日只怕會全身酸痛的。

    沐九兒也不掙扎,在雲岫的強勢下漸漸鬆開蜷縮的身軀,在雲岫懷中尋了個舒適的姿勢,將頭緊緊埋在他的胸前。他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好聞,陽光夾雜著青草的氣息,讓人無比的安心。

    「嗯……」

    不知過了多久,沐九兒那薄如蟬翼的睫毛微抖,睜開雙眼,透過窗戶,外面仍舊灰濛濛的,淅淅瀝瀝的雨聲傳來,感受到腰間傳來的炙熱體溫,想到昨夜。

    抬首,望著那熟悉到了骨子裡的容顏,手輕輕拂過那眉眼,那鼻樑,那薄唇,心裡酸甜苦辣,百味雜陳;三年前的那件事,明明心裡知道的,他亦是無辜的受害者,可偏偏她就是無法輕易的原諒他。

    「九兒!」正在雲岫臉上摩挲流連的手突然被緊緊的握住,雲岫眼神灼灼,緊緊地盯著懷中的小人兒,聲音帶著qy的沙啞,沐九兒想要抽回手,雲岫卻紋絲不動。

    好半晌,他在輕歎口氣,將沐九兒摟入懷中,「乖,我去外面看看,繼續睡會兒,嗯?」

    沐九兒將頭埋入雲岫懷中,點點頭。

    雲岫輕笑一聲,翻身起床,隨手取了件衣衫換上,小聲的關上門離開。

    「主子,這雷雨不斷,只怕上路有些困難!」早已經侯在門外的知秋輕聲道。

    「嗯!」雲岫眼角往屋內瞟了一眼,壓低了聲音,「進屋再說。」

    三間上房,雲岫住在沐九兒的左邊,知秋住在右邊,昨夜遇上那樣的情況,雲岫的屋子就空了下來。

    「昨天讓你查的事情有消息了嗎?」雲岫神色嚴肅。

    「屬下無能!」知秋突然單膝跪地,雲岫連連擺手,「算了,查不到也在預料之中。」

    既然是擄人,沒道理會在街區鬧市來閒逛的,更何況以寶兒的聰慧,他們也應該不會那麼做。

    「那主子今日是否還要按照原計劃趕路?」知秋低頭小聲請示。

    「去準備三套斗笠蓑衣,倒是不用急著趕路,休息一日吧!」雲岫看了看樓下大雨落下濺起的水花,這雨已經接連下了一晚上,居然還不停,也不知什麼時候能放晴,再加上雨水浸濕了路面,再趕路只怕是有些麻煩了。

    「是!」知秋應聲而去。

    雲岫想了想,吩咐店小二準備了些簡單的早餐送到房中。

    「九兒,吃點東西吧!」雲岫將裝著早餐的托盤放在床頭櫃上,自己側身坐在床邊。

    「不餓!」沐九兒面向床裡側的牆壁,想到昨夜還有今天早上的事情,怎麼都覺得很彆扭。

    雲岫嘴角微揚,一把將沐九兒從床上撈起來,「現在都已經巳時了,乖,先喝點粥墊墊。」

    這個時辰,他也不能讓沐九兒吃太多,不然午飯只怕就吃不了了。

    說著,雲岫一手攬著沐九兒大的腰端起一碗粥,另一隻手執調羹,勺起粥用唇試了試溫度,「吃點兒,嗯?」沐九兒心不甘情不願地張開嘴,見她嚥下之後,這才餵入第二勺,不多時,碗已經見底。

    「這大雨連綿,我讓知秋去備了斗笠蓑衣,只趕路恐怕有些困難了,我們再休息一日,明日再啟程趕路!」雲岫聲音很輕,將托盤收拾了放到角落,客棧自會派人前來收拾的。

    「嗯!」沐九兒看著天,想到那年巫山村的情況,這雨與當年何其相似,不過現在是夏日,梅雨綿綿也實屬正常,多休息一日也好。

    午飯時分,沐九兒才緩緩起身。

    「九兒不想下去讓店小二將飯菜送到屋子裡可好?」雲岫突然想到昨日那兩人,心裡很是不爽。

    沐九兒搖搖頭,「還是去大堂用飯吧!」倒不是因為其他,只是在大堂更容易打聽到消息,這西河鎮過去便是朝歌,想來他們應該會有更多關於朝歌的消息才是。

    果不其然。

    或許是因為下雨天氣,客棧大堂用飯的人不是很多,可卻依舊很熱鬧。

    「客官,您們要來點兒什麼菜!」三人剛下樓,店小二就飛快地迎上來。

    「來幾個招牌菜,三碗米飯!」雲岫聲音清冽,店小二立刻用布巾將座椅都擦拭了一遍,然後朝著後廚跑去,然後又開始去接待下一位客人。

    沐九兒剛在窗邊坐下,看著對面的珠寶鋪子發呆,不期然一個聲音傳入耳廓。

    「媽的,昨個兒不還晴著,這與真是說下就下!」鄭則將傘放在角落處,正巧看到坐在窗邊的沐九兒,嘴角含笑,「姑娘,咱們可真是有緣,又見面了,嘿嘿。」

    雲岫臉色一沉,旁邊的肖越一把推開鄭則,「呿,想見人家姑娘就明說,還什麼有緣,姑娘你看這天都要讓你留下來,不如咱們一同去遊玩遊玩可好,要知道這雨天遊湖……」

    話音未落,鄭則將肖越撥開,「姑娘千萬別聽他胡說,這大雨天的有什麼湖,姑娘還是去我府上做客吧。」

    「姑娘還是去我們肖府做客吧!」肖越也不甘示弱。

    「去我們鄭府!」

    「去我們肖府!」

    「去我們鄭府!」

    「去我們肖府!」

    肖越、鄭則兩人吵得面紅耳赤,誰也不讓誰。

    作為主角的沐九兒卻只是優哉游哉地看著窗外雨滴打在青石上濺起的無數水花。

    突然兩名全身都被淋濕的侍衛走進客棧,分別在肖越和鄭則耳邊說了什麼,兩人驟然臉色大變,「姑娘不好意思,今日府上有事,改日再請姑娘同游!」

    「姑娘別聽他的,等我回去處理完事情就前來拜見姑娘,姑娘可要等著人家!」

    沐九兒突然打了一個寒顫,看著肖越堂堂七尺男兒,居然連人家這樣的詞語都說出來了,還真是說不出的詭異。

    「小二哥,這鄭、肖兩位公子到底什麼來頭啊!」

    兩人前腳剛走,後腳店小二便送了飯菜出來,沐九兒看似不經意的隨口問道。

    店小二四下看了看,這才小心翼翼地說道,「姑娘,我勸你們還是早日離開吧,這鄭公子和肖公子不僅是鎮上數一數二的家族,更是那邊的人。」

    「那邊!」沐九兒順著店小二的手指望去,看著窗外的鋪子。

    知道沐九兒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店小二隻能壓低了聲音,「朝歌!」

    「哦?」雲岫接過話頭,「這西河鎮不是三不管麼,怎麼會有朝歌中人。」

    「一看公子就是外來的!」店小二搖搖頭,「這西河、巫山兩鎮說是三不管,那豈不就是三國共同的地帶麼,這人還不都是三國來人,不然土生土長的我們吃啥,穿啥,真是……」

    看著店小二端著托盤離開,沐九兒卻突然恍然大悟。

    三不管說起來就是三國共同的疆域,那小二哥年齡不大可卻一語驚醒夢中人。突然想到隱逸關山墓,沐九兒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距離真相又近了一步,不管那是三國中哪一國的皇室布下的,龍脈已毀,皇朝更替,這天下就快不太平了。

    「多吃點!」雲岫將才夾給沐九兒。

    「嗯!」沐九兒端著碗,拿著筷子,可飯菜卻沒有送入口中,她還在想著剛才的事情。

    突然沐九兒放下筷子,「知秋,你吃完後去查一下,肖府和鄭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從她的觀察中,這鄭則和肖越兩人雖然表現出一副紈褲子弟的模樣,可那眼神清明分明不帶絲毫的**之色,那只能說兩人都並非表面上那般,更何況他們既然都是朝歌之人的話,她或許可以利用他們做點兒什麼。

    「是!」知秋三兩下將碗中的飯吃完,然後飛快地閃身離開。

    看著窗外的雨,沐九兒招來店小二讓他備上熱水,這麼大雨天氣也難為知秋了。

    「放心,沒關係的!」雲岫看著沐九兒,若是這點兒雨都抵抗不住,那知秋也真該回爐重造了。

    「嗯!」沐九兒點點頭,可一顆心還是懸著怎麼都放不下來;不知為什麼,總有一種坐立不安的感覺。

    未時將過,沐九兒坐在房間中看著外面的天,雨依舊嘩嘩啦啦的下著,沒有半分變小的趨勢。

    「主子,主母!」知秋一身青灰色衣衫已經濕透,還未進屋,沐九兒擺擺手,「先去泡個澡吧,你屋子裡已經備好了熱水。」

    知秋突然一愣,然後看著雲岫點點頭,「是!」

    不過短短半刻鐘不到,知秋換了身黑衣勁裝,推門而入。

    「可曾打探到什麼?」雲岫看著手上的醫術,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嗯!」知秋點點頭,「那肖府和鄭府的確跟朝歌有關,而且勢力不小。」

    沐九兒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兒,抬起頭看著知秋,「哦?難不成是朝歌的王公貴族不成?」

    「這倒不是!」知秋抿了口茶,「朝歌肖家的三女是當朝的丞相夫人,肖家四女是二皇子的側妃;而鄭家的大小姐卻是皇上新寵榮貴妃。」

    「那他們來這西河鎮又是為何!」沐九兒黛眉微蹙,卻怎麼都想不清楚。

    「這點屬下倒是知曉一二!」知秋看著雲岫,「這西河雖與巫山同為三不管地域但卻比巫山與三國變成的交流更平凡,通常情況下,在西河鎮更能探聽到他國的一些消息。」

    對於朝歌這種做法,沐九兒嗤之以鼻,不過是邊城之外的地方,若說打探消息,又能知道多少。

    看著沐九兒的表情,知秋就知道她肯定誤解了什麼。

    「主母,此消息非彼消息!」知秋抿著唇,稍微思索了下,「三國在西河和巫山都會有不同的動作,所以他們,算是朝歌派來監視其他兩國在這片地域動作的;當然我們流雲和天楚在這兩鎮也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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