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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254章 限令三天(3) 文 / 古心兒

    湘妃看著眼前的一幕,心好似被什麼劃上了一道,滴著血。

    琴兒和海子恭敬地立在殿外,聽著殿內不斷傳出來的傲嬌喘息,那嬌媚入骨能融化天下男子的嬌喘,那低沉帶著力量的低吟,兩人卻好似沒有聽見一般,果然是訓練有素的宮人。

    半個時辰過去了……半天過去了……

    知道夕陽下沉,日暮時分,屋內才傳來朝皇的聲音,「來人吶,備浴湯。」

    「是!」黃公公自然知道朝皇這句話的意思,立刻打發了海子去傳浴湯。

    屋內,滿室都是**之後帶著甜膩的味道。

    「湘兒,我!」朝皇看著躺在一旁,瑟瑟發抖的綠蕪,又看著眼角含淚的湘妃,在心中歎口氣難道真的是自己最近jinyu了太久以至於慾求不滿。

    「陛下,湘兒明白的!」湘妃此刻異常的懂事,低首垂眸,「綠蕪本是湘兒認的妹妹,如今算是名副其實了,陛下放心,湘兒會和綠蕪妹妹好好相處,共同服侍陛下的!」只是這話說得大氣,可湘妃的語氣卻是帶著哭腔和濃濃的鼻音。

    聽了湘妃的話,綠蕪的身子抖得越發的厲害了巴掌大的小臉上淚跡未乾,原本雪白如玉的肌膚上青青紫紫滿是愛的痕跡,他突然覺得心中一疼,湘妃的話也正中紅心,「既然湘兒都這樣說了,那朕明日就賜封綠蕪為瀟妃吧,瀟灑舊時情正濃,湘川神女道無雙,從今以後,你們都是朕的心肝寶貝。」

    聽到那熟悉的題詞,湘妃心頭不受控制的撕扯了一下,當年的事情,他當真還記得當年的事情嗎?

    「綠蕪謝皇上恩典!」綠蕪**著身體跪在床上,低著頭,瀟妃,呵呵,胸口某處在滴著血。

    「嗯!」朝皇單手抬起綠蕪的下巴,剛才是**意亂情迷,現在仔細瞧著這張臉,這身段還真是個尤物呢。

    第二天,早朝方退,天楚大軍未退,國內鼠疫未平,可朝皇卻頒下一道封妃聖旨令眾人大跌眼鏡,而這位被封為瀟妃,賜住鳳棲宮的女子竟然只是宮女一枚。

    雖然朝歌正值國難,可這封妃儀式可是丁點都不含糊,大量的賞賜如流水般送往鳳棲宮中。

    「母后,聽說父皇今日又封了新的妃子!」聽到消息的褚瑞迅速趕往皇后宮中,面色有些難看,語氣也不是很好。

    「璃兒,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皇后心中苦楚,可有些話卻已經不適合同面前的兒郎說了,他如今是一國儲君,不應該再因為其他事情而與朝皇鬧得不快。

    「那是為了哪般!」褚瑞低首垂眸,懸在身子兩側的手緊握成拳。

    「璃兒,那位姑娘還是不願妥協麼!」知道有些事情瞞不過褚瑞,皇后也不強求只是巧妙的轉移了話題,「如今朝歌內憂外患,這鼠疫一日不得根治平;我朝歌就危險一日,你能不能……」

    「不能!」不等皇后的話說完,褚瑞挺直了身板,唇角微勾卻不待絲毫的笑意,整個人清蕭冷冽,那股寒冰樣的氣息讓皇后身體一滯,原本要出口的話噎在喉頭,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都這個時候了,既然父皇還有心思封妃,那想來有些事情父皇心中已經有了對策,兒臣又何苦多此一舉!」褚瑞聲音輕緩卻擲地有聲,帶著不容違逆的氣勢,「母后,兒臣還有要事就先行告退了。」

    皇后張了張口,卻怎麼都說不出話來,看著褚瑞遠離的背影只得在心頭歎口氣,在發生皇子奪嫡事情之前,朝皇雖然沉溺女色,每年後宮都有新人入住,可首先關注的還是朝事,可現在,她真的是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居然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自己雖然身為皇后,可,呵呵,有些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罷了。

    從皇宮出來,褚瑞直接出宮回到已經被飛速改造完畢的太子府中。

    千金坊內,沐九兒卻拿著新出爐的所謂密報,唇角含笑。

    「瀟妃,湘妃!」沐九兒低聲呢喃著,在二十一世紀,眾人皆知**妃子的才華與紅顏薄命,倒是不知這朝皇如此封妃,為的是哪般啊。

    雲岫斜睨了眼沐九兒手上的線報,雖然不知道她是如何得來的,只是朝皇這個動作,有些耐人尋味啊。

    「雲哥哥,你說這朝皇可真是有夠昏聵的!」沐九兒淡笑著,嘴角滿是不屑,「看來人家是已經不需要咱們的冰亦丹了,要不,我們準備準備回雲州吧。」

    雲岫抬頭看著沐九兒,雙眼發亮,「九兒說得是真的?」

    「啊!」沐九兒點點頭,從當年自己負氣離開到現在寶兒都已經三歲有餘了,現在跟雲岫也已經前嫌盡釋,本來因為褚瑞,對朝歌她是想幫扶一把的可現在看來,人家也不需要。至於寶兒的仇嘛,明裡不行就來暗的,反正她也不重過程只重結果。

    對於這個提議,雲岫自然是一千個一萬個願意的。

    「既然這樣,那就等寶兒出關吧!」沐九兒想了想,對雲岫等人她都是生成寶兒在閉關,實際上也的確是。

    「嗯,既然這樣咱們的千金坊也就不必開了!」雲岫想著,「明日我去採購一些朝歌的特產,稍微準備一下。」

    「採購特產幹嘛?」沐九兒黛眉微蹙,對於她來說不管什麼特產都比不上她空間裡的那些東西。

    「笨丫頭!」雲岫輕輕揉了揉沐九兒的腦袋,「咱們在這朝歌呆了這麼久,若是空手回去,只怕是有些說不過去了!」要知道風墨可是早已經得到她在盛都的消息,若非因為朝堂上牽制著定陽侯府,他說不定早就已經追過來了,還有胡老,可以預見他們這次回去的待遇不會太好。

    太子府中。

    「太子,下面的人收到消息,千金坊的那對夫妻已經準備離開了!」管家模樣的熱看著褚瑞不太好看的臉色,一邊匯報著,一邊小心翼翼地看著褚瑞的臉色。

    褚瑞心下一緊,「什麼?」想了想隨即眼神黯淡下來,大手一揮,「嗯,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管家模樣的人在心中搖搖頭,想他家主子貴為當朝太子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卻偏偏戀上那有夫之婦,這可怎生是好,尤其是,自家太子好像對當人家的繼父很有興趣,這也就罷了,可人家夫妻兩人感情深厚,自家太子這麼硬生生的cha足,cha不cha得進去還是個問題呢?

    褚瑞癱軟的身子靠在椅背上,深深地歎了口氣,當初若非為了寶兒,九兒也不會研製這治療鼠疫的藥方,雖然他早就清楚九兒的醫術在他之上,可作為男子的自大心理還是隱隱的有些不服氣,直到那一次……

    那名女子,她那般的清淺從容即使實在最困難的時候,都無所畏懼;所有的事情在她眼裡好像都變得非常的容易,包括那千百年來都被認為是無藥可治的鼠疫。

    離開……

    如今父皇這般作為,她是該離開了;作為她的朋友,她的哥哥,他是應該祝福她的,可是作為朝歌的太子,不管是站在朝歌朝廷的立場上,還是站在萬千百姓的立場上,他都希望她能夠留下。

    可是留下,又有什麼用呢?

    兩千兩銀子一顆的藥丸,真正能用得上、用得起的又有幾人?

    他知道九兒是在用這樣的方式bi父皇妥協,他原本也以為父皇能夠為了朝歌百姓妥協,可是現在他開始懷疑,懷疑自己錯了。

    絕望的閉上眼,他深吸一口氣,罷了,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若是楚氏王朝的命運如此,朝歌百姓的命運如此,那他也認了。

    「來人吶!」褚瑞想通之後,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一直侯在門邊的小廝立刻應聲,「太子有何吩咐?」

    褚瑞嘴角微勾,「去吩咐一聲,讓管家將朝歌尤其是盛都的特產都備上一份。」

    雖然不明白自家主子為何突然對這朝歌的特產感興趣了,不過這些事情卻不是他一個小廝該過問的。

    「是,太子!」小廝恭敬地退下。

    「呼!」褚瑞這才大鬆了口氣,心裡對自己之前的安排感到非常的滿意,不然以他們現在的立場,那個女子只怕是會悄悄的離開吧。

    隔天,辰時剛過;大雨之後的太陽總是起得特別早,雖然只是辰時卻已經是陽光明媚。

    太子府的白管家早就已經將準備好的各式特產裝箱整齊的碼放在偏殿。

    「太子,這是目前在盛都能籌集出來的十八種朝歌特產,每種都準備了一箱!」白管家指著面前整齊羅列的紅木箱子,箱子並不大,約莫只有承認手臂長,半臂寬。

    褚瑞點點頭,對於這位管家的辦事能力他還是非常放心的。

    「本宮要出去一趟,這些東西就先放著吧!」褚瑞想了想,準備前去千金坊一趟。

    「是!」白管家對褚瑞非常的恭敬,心裡更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看著這些東西。

    褚瑞帶著貼身侍衛竹青剛走出太子府的大門。

    「太子爺,太子爺,你等等雜家!」背後一個聲音響起,褚瑞面色難看。

    「黃公公不在父皇身邊服侍著,倒有空出來閒逛了!」褚瑞看著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黃公公,還有那不遠處的一頂軟轎,嘴角勾起濃濃的諷刺意味。

    「哎呀,我的太子爺誒,您這可是折煞奴家了!」黃公公翹著蘭花指,「皇上有要事傳太子爺進宮呢。」

    褚瑞冷哼一聲,「要事?不知這次父皇又要封哪家閨女做妃子啊?」

    黃公公摸了摸鼻頭,淡笑著,對於朝皇在這個節骨眼上封妃的舉動也非常的不解,不過他一個內侍哪有資格去質疑皇上的絕對,可對面的太子也明顯是對這事兒不滿了,他能怎麼說,說什麼?

    「行了,如果沒事,本宮就先行一步了!」褚瑞難得端著儲君的架子。

    「這!」黃公公有些為難,「太子爺,這,這可是非常發生大事了!」他壓低了嗓音,朝皇直接派出黃公公卻沒有派其他人前來說明這事兒應該非常的隱秘,看出黃公公面色上的為難,褚瑞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行了,本宮隨你去一趟便是!」至於九兒那邊她一兩天之內應該是不會走的。

    「多謝太子爺體恤!」黃公公原本還為難著,聽到褚瑞的話立刻咧開嘴,他的小心肝現在可還發顫著,今天這事兒可不小,哎,但願太子能有好的對策吧。

    皇宮,上書房內。

    「兒臣見過父皇,恭喜父皇又得佳人!」褚瑞淡笑著,眸中卻充滿了諷刺。

    「你!」看著褚瑞的態度,還有他早朝的缺席,朝皇氣不打一出來,黃公公在一旁安慰著,「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太子他也不是故意冒犯皇上的。」

    黃公公看著地方單膝跪地的褚瑞,歎口氣這歷朝歷代,哪有太子過問皇帝後宮之事的,這太子也是太不懂事了,雖然他也知道皇帝在這事兒上,的確做得有欠妥當。

    「哼!」朝皇冷哼一聲,「我朝駐守邊城的大軍已經爆發了鼠疫,你自己看著辦吧!」

    話音落,將一本奏折朝著半跪在地的褚瑞扔過去,奏折落地發出啪的一聲悶響。

    褚瑞唇角微勾,「鼠疫又不是兒臣帶來的,兒臣能怎麼辦,更何況兒臣知道的方子不都已經交給太醫院了嗎?」

    「那根本就不是治療鼠疫的方子!」說到這個朝皇就怒氣湧上心頭,想到昨夜那瀟妃在自己耳邊說的話,難道這太子真的想篡朝奪位?不然為何他始終不肯將冰亦丹的方子叫出來,他也是那日從榮貴妃的口中才得知,那能醫治鼠疫的藥丸叫做冰亦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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