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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 去給她道歉! 文 / 冷冰

    床上已然凌亂不堪,床上的人兒卻臉色慢慢變作正常的紅潤色,想來毒性已經全解。

    而此刻,她已經累的睡了過去。

    整理好了衣服,雲鶴躺在承歡的身邊,親吻著她的髮絲,說不出的親暱與寵溺。

    這是他的女人,從現在起,蘇承歡,將是皇甫雲鶴的妻子。他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包括給她下藥的東方非。

    看著承歡睡的正香,皇甫雲鶴幫她掖好了被角,準備離去。卻看到她脖子上掛著玉飾,不由會心一笑,這算是他跟承歡的定情物吧。

    當初不知怎麼回事,鬼使神差的便將這玉珮悄悄放在了她身上。而她,竟也當寶貝一般用紅繩兒穿了貼身戴著。或許,這便是緣分吧,上天注定的緣分。

    小心的將玉珮塞進被子裡放好,手指無意間擦過一片光滑的皮膚,皇甫雲鶴覺得心頭一陣一樣。所謂食髓知味,這一晚上,他真真覺得自己彷彿就是這世上最幸福快活的人了。此刻連稍微碰觸一下承歡的肌膚也能讓心頭的慾火升起,難道承歡竟對自己下了蠱不成。

    苦笑了一下,努力壓制下心頭的慾火,他知道承歡此刻需要休息。而他,也有事情要去辦。

    比如,找東方非好好「談談」去。

    東方非此刻正在房中上藥,眉頭皺的極緊,他自認為自己藏的很好,卻沒想到皇甫雲鶴才一到蘇承歡所住的屋子跟前,便已經覺察到了不對勁兒。

    幾乎在他還沒有意識到他會怎麼做的時候,他已經一枚暗器射出,直中他的肩膀。而皇甫雲鶴,甚至連看也沒有看向他藏身的方向。

    皇甫雲鶴自始至終一聲未吭,東方非卻已經知道那是他對自己的警告。

    當下不敢大意,只得趕緊回房療傷。

    東方非和皇甫雲鶴交手過好幾次,先前他雖然勝少敗多,可總也是有幾分自信的。畢竟他和皇甫雲鶴交手,並非沒有勝算。而這次,他無論如何不不會讓皇甫雲鶴奪走柔柔。也因此,他想出了此等下策,利用蘇承歡,破了皇甫雲鶴的童子功。

    如此一來,他對皇甫雲鶴的勝算便又多了幾分。

    可如今再看看自己肩膀上的傷,他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有哪裡弄錯了。

    皇甫雲鶴的功夫,似乎遠遠比他原本預計的要厲害。也就是說,在前幾次的比武中,他是隱藏了真正的實力的。

    可是,他為什麼要那樣做呢?

    甚至那一次是冒著被整個武林笑話的結果而輸給了自己。

    東方非百思不得其解,只是一遍遍的上藥,盯著自己的傷口發愣。已經多久沒有體驗過受傷的感覺了,還真它娘的……呃……不舒服啊。

    「這傷,你玉華宮的藥不起作用的,是再多試多少種結果都一樣!」

    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皇甫雲鶴的人已經站在了東方非跟前。

    東方非一愣,他剛才愣神,竟然沒有注意到這人是怎麼進來的。當下心頭驚出一身冷汗,連忙提高了警惕。

    「哦,讓我猜猜,皇甫兄此番前來,難不成竟是感謝我送你的一份大禮,讓你和蘇姑娘的感情更進一步。」

    東方非這人,人賤嘴更賤,在這種時候,仍然不忘揶揄皇甫雲鶴兩句。

    皇甫雲鶴只是冷著臉,盯著東方非看了半天,卻是冒出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東方兄,或者說,我該叫你,大師兄,嗯?」

    說完抿緊了嘴,雙手抱臂,環胸而立,等著看東方非的反應。

    果然,東方非一愣,繼而哈哈大笑。

    「哈哈哈,厲害,厲害,不愧是當今武林盟主雲鶴公子,這樣都能讓你看出來,實在是佩服。」

    皇甫雲鶴見他已經承認,才又繼續道:「我大師兄是你殺的?你為何假扮他到處殺人,你可知這樣做的後果?」

    雲鶴神情肅穆,語氣破為凌厲,有幾分質疑的味道。

    縱然如此,東方非向來放浪慣了,又怎會就這樣怕了他。他只是又換了個藥瓶兒,像是沒有聽到剛才雲鶴所說換什麼藥也不管用的話,自顧自的給自己又上起藥來。

    「我殺我的人,與你何干?有本事你現在就綁了我送去官府,前提是官府的人要相信我就是那個殺人兇手才行。」

    東方非自然知道皇甫雲鶴能在這時跟他攤牌,必然不會將他就這樣扭送官府。

    天下人只知道他用毒天下無敵,卻不知他還有更厲害的一門絕技,便是易容。當日見過他樣貌的人他根本不必擔心,因為他們見到的不過是已經死了很久的殺人惡魔李承風,皇甫雲鶴的同門師兄而已。

    仗著這一點,東方非自然是沒有什麼顧忌的。

    看他一派氣定神閒的樣子,皇甫雲鶴也只是嘴角勾了勾,扯出一抹奇怪的笑容,繼而慢慢說道:「是麼?此事自然是與我無關,可若是柔柔知曉那人便是你,不知該作何感想呢?還是說,你非常樂意讓柔柔知道你這一年多來在外面的種種豐功偉績?」

    「你敢,你敢在柔柔面前胡說,我殺了你!」

    東方非急的差點兒跳了起來,手裡的藥瓶兒沒拿好直接掉到地上打碎了。

    果然,就算是痞子賤人也是有逆鱗的。而練柔柔,顯然就是東方非的逆鱗。皇甫雲鶴恰恰抓住了這一點兒,可謂一矢中的。

    「既然你做得出這種濫傷無辜草菅人命的事情,為何還怕被人知曉,哼!」

    東方非嘴巴動了動,原想說本大爺願意濫傷無辜願意草菅人命有錢難買本大爺願意,又關你這種所謂的正人君子什麼事。

    可終歸考慮到那個人,更考慮到皇甫雲鶴的話在那個人心中的份量,他還是堪堪的改了口,語氣也弱了下來。

    「你懂什麼,我做這些,是有我的苦衷的,我還不都是為了……」

    看了皇甫雲鶴一眼,東方非沒有再往下說,他知道他會明白他的意思。

    果然,皇甫雲鶴抬眼看了看他,卻是隨手拿起一個藥瓶兒,看了一眼,狀似無意地道:「我記得某人曾說過這輩子絕不再踏足翠華山的。」

    這話題轉的突然,東方非卻知道皇甫雲鶴一步步將他往死胡同裡*了。

    「皇甫雲鶴,你到底想怎樣,索性說清楚,本大爺沒空同你打啞謎。」

    咬牙切此的說出這句話,東方非的臉色已經非常之難看。

    他的臉色越難看,皇甫雲鶴卻便越笑的迷人,剛來時臉色鐵青的皇甫雲鶴,此刻端的是笑的春風宜人。

    「很簡單,第一,到承歡跟前低頭認錯,並保證以後絕不動她的心思。第二,這次的比武招親,你自動退出。」

    說出第一個條件時,東方非的臉色尚還能維持先前的難看,而到皇甫雲鶴提到第二個條件,東方非已經幾乎是拍案而起了。

    「你放屁,本宮主此次來翠華山,就是要娶柔柔,誰也別想攔著。這一次,我心意已定,若有人阻攔,遇佛殺佛遇神殺神。」

    東方非說的斬釘截鐵,皇甫雲鶴卻始終維持著淡淡的笑容。

    「是麼?我記得上一次,也沒有人阻攔,只是柔柔自己不願意嫁而已。那你以為,這一次,會有不同的結果麼?」

    此話一出,東方非縱然氣的想一拳揮到皇甫雲鶴臉上去,卻終究是忍了。皇甫雲鶴沒說錯,他和柔柔之間,從來就不是外力的問題,而是柔柔根本不願意和他在一起,從來都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罷了。

    看著東方非一時間變得萎靡不振的樣子,皇甫雲鶴原本因承歡的事情而升起的怒火總算稍稍平息了些。

    這倆人,後來在東方非的房間裡又「友好」的交談了許久,直到午膳時分,皇甫雲鶴才同東方非一起走出房間,朝蘇承歡所住的屋子走去。

    路上遇到綠衣,她似乎有些驚訝這兩人竟然同時出現,而且看起來很友好和諧的樣子。輕聲打過了招呼,綠衣決定不理會這兩人之間的奇怪氛圍,還是趕緊去照看小姐要緊。

    昨夜小姐的舊疾又發作,疼的死去活來,這會兒剛緩過來,想喝銀耳蓮子羹,她給趕緊吩咐廚房做去。

    蘇承歡一大早醒來,便覺得頭痛欲裂,渾身酸痛,感覺像是被人拉著跑了一萬米一樣,身上哪兒哪兒都覺得不舒服。

    想要起身,才發現自己身上居然只穿著貼身的褻衣,被窩裡隱隱有著某種熟悉的男性氣息。她原本就嗅覺靈敏,更別說這被子裡的味道也未免太強烈了些。

    當下揉了揉腦袋,細細的想來,想著想著,臉便漸漸的紅了起來,直到後來,連耳根以及脖子,都隱隱染了一層紅暈。

    其實後來她已經醒來,卻因為雲鶴與她正在做的事情實在太過親密,所以索性裝作依舊昏迷的樣子。而雲鶴後來在她耳邊說的那些個話,她更是都聽見了,當時只因為身上難受的要命,又從未經歷過這般親密的行為,並未覺得怎樣。如今回想起來,依著雲鶴的性子,說出那般肉麻甜蜜的話,想來也是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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