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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九十九章 美色誤人 文 / 冷冰

    「你且看便是,哪裡那麼多的廢話,太子這般命令,總有他的道理的。」

    說這話的人,一定是鐵桿雲粉,蘇承歡暗自想著,卻是彎起了嘴角。

    都說女人八卦,這男人八卦起來,當真比女人有過之而不及。看看這些個五大三粗的將士們,自以為說的是悄悄話,豈不知他們自以為的耳語,早就傳進了雲鶴耳中,別說雲鶴,蘇承歡都聽見了。

    「怎地光是交戰,也不上前攻打,這是怎麼回事?老子越看越不明白了?」

    「切,你那腦子,能看的明白就怪了。叫你扛著大刀砍人還差不多,至於想明白元帥與太子的佈局,那還是省省吧。」

    「嗨,你少瞧不起老子,老子上次可是比你多砍了整整十個敵軍的人頭,你跟老子張狂什麼,哼!」

    「行了行了,別說了,咱們的船隻似乎回來了。」

    此話一出,果然那兩個起了爭執的將士都住了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些漸漸駛回來的船隻。

    「乖乖,老子眼睛花了麼?這次派出去的是哪個的部下,怎地渾身扎滿了箭居然還站的恁地挺直,老子服了。」

    終於有人看出了不對勁兒。

    「你不說老子都沒注意,當真如此,當真是了不起的硬骨頭。服了,老子也服了,嘖嘖嘖……」

    咂舌聲響起,蘇承歡心想等會兒你們要知道這些讓你們佩服的五體投地的不過是些草人,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果然,當船隻慢慢靠岸,大夥兒也漸漸發現船上的那些個士兵的古怪時,紛紛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想要瞧個究竟。

    「稟太子,幸不辱命,將敵軍箭支帶回。待我等稍後清點過數目,再與元帥及太子稟報。」

    一名將領單膝跪地,聲音清朗,甚是精神。

    雲鶴微微一笑,將那將領扶起,「你們做的很好,辛苦了!」

    太子的嘉獎,自然是稀罕的,那將領面色微微一紅,心中卻是高興。上次敵軍的弓箭手突襲,他的弟弟也因此受了重傷。此次不過率領一百艘船隻在敵軍對面叫戰了一番,便平白得了這麼多敵軍的箭支,他豈有不高興的道理。

    一時間,大夥兒有點兒懵了。什麼叫幸不辱命,將敵軍箭支帶回?還要清點數目?

    片刻功夫,終於有人省過神來,指著那靠岸的船隻喊道:「看,快看,那不是真人,是草人,稻草扎的假人!」

    這一聲喊不打緊,卻是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到了那些扎滿了箭支的草人身上。

    「乖乖,老子行軍打仗這麼多年,還沒見過用草人對對敵較真的,真他娘的有意思,有意思!」

    「這是怎麼回事?怎地那些士兵竟是草人所扮?這麼說適才那些箭支紛紛射來時,他們不閃不避,竟是故意的了。」

    「廢話,你見過哪個草人會動的,那不成了妖怪了!」

    「太子這次以草人夜半出擊與敵軍叫陣,又這樣匆匆收兵,卻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簡直蠢笨,這都不明白,你仔細看看那些草人身上的東西,再要想不明白,直接把腦袋擰下來給老子下酒吃算了!」

    「天……」

    議論聲此起彼伏紛紛響起,蘇承歡心中隱隱有一絲得意。這樣的妙主意,可是她想出來的呢,不過她可不是為了想要得到大夥兒的誇耀,不過覺得啊北冥國太過欺人,又愛耍些小人計謀,她也只是想給他們一點兒教訓而已。

    大夥兒自然是不清楚這其中的彎彎繞的,只當是太子的主意,於是一時間望向太子的目光又多了幾分尊重。要說這個太子,當真還不是個花架子,長得雖然過於美了些,可卻也是有些能耐的。

    雲鶴此時的樣子依舊沉靜如斯,沒有太多的興奮,只是對著身邊的一位將領吩咐了幾句,看著那人領命而去,他才又開始有條不紊的安排接下來的事情。

    這次的借箭,固然成功了,但只怕北冥國人並不會善罷甘休。軍營的防守,萬不能鬆懈,他不敢掉以輕心。

    蘇承歡看著大夥兒笑的舒心,悄悄的退後幾步,想將自己隱入暗處。這一次,她也算是幫了雲鶴吧。不管他領不領情,她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她是現代而來的靈魂,是敢愛敢做的蘇承歡,不在乎別人怎麼想。就算跟雲鶴在一起再無可能,可她心甘情願幫他。

    「哎呀……嘶!」

    心中想的出神,不妨竟腳底下絆了一下,就算她反應夠快,卻身子還是不由自主向後倒去。正想來個前空翻或者後空翻讓自己平穩站好,卻不想落入一雙有力的手臂當中。

    「是誰?」

    她敏感的轉身,生怕這裡遇上敵軍的奸細,說話間手已經迅速攻出,直朝對方的要害而去,卻在看清楚那人時生生的住了手。

    「你、你怎麼在這裡?」

    結結巴巴的問道,蘇承歡覺得自己問的話很沒有營養。

    那人笑,「看見你在這邊,便跟過來了。」

    邊說便將她的身子扶正,又幫她拍了拍身上適才擠在那群士兵當中沾上的灰塵,「想什麼呢,這麼不小心,差點兒掉進坑裡!」

    不知道為什麼,蘇承歡雖然低著頭,卻總覺得那人此刻的樣子一定是含著笑的。笑她的心不在焉,笑她居然好好的走著路都能掉進坑裡去。

    「哼,要你管!」

    嘟囔了一句,忽然意識到什麼,抬起了頭,「你認出我了?」

    迎上那人清亮俊美的眸子,蘇承歡忽然想咬舌自盡。廢話,人家要不是認出自己了,怎麼會這般講話,蘇承歡你簡直就是個豬頭,一遇上這個人就變得腦子一團漿糊的豬頭。

    無精打采的耷拉著腦袋,蘇承歡覺得很沮喪。這人如今站在自己面前,依舊玉樹臨風依舊丰神俊美依舊無比迷人,可偏偏他不能成為自己的另一半,這不是看得見摸不著摸著了也白搭簡直就是要命!

    「我回營帳了,剛才的事,多謝太子!」

    硬邦邦的丟下這句話,某人鴕鳥的想要遁走,卻被人一把捉住,拉進了懷中。

    「承歡,非要跟我這般生分麼?」

    雲鶴的聲音有些沙啞,有些無可奈何。這個女子,向來能牽動他的心思,何況這一次經過了那麼多的事情,他們已經許久沒有見面了。

    他想她,亦知道她也想他。可真見了,她卻一副要遠遠避開自己的模樣,雖然也知道她為何這樣,可雲鶴心中就是募地一疼,不願這樣就放了她離去。

    承歡被他的語氣弄的心煩意亂,腳底下卻是頓住了,對這人,她向來沒有什麼抵抗力的,哎,美色果然誤人!

    「不生分,還能怎樣?」

    低著頭,伸腳踢著地上的一粒小石子兒,蘇承歡的語氣漫不經心。

    雲鶴苦笑,他的承歡,說話還是這麼直白,只一句話,便能戳的他心窩子疼。

    默了半晌,見承歡依舊執著的跟地上的那粒石子兒糾纏,雲鶴忍不住牽起了她的手。承歡微微縮了一下,但隨即放棄了抗拒,左右也躲不過的,他愛牽便牽去吧。

    「早先看見你,我欣喜若狂,原以為要等這場戰事平定,才能再去找你,卻不料你竟跟隨蘇元帥上了戰場。卻是極好,省的我總是牽掛著不放心。」

    「啥?」

    蘇承歡有些不明白,這廝的意思是他要罔顧皇上的聖旨,等打完仗再去找她?又或者說,他想讓自己當他那見得不光的地下情人?

    「承歡,你真當我會如此輕易的放棄你?」

    雲鶴開口,一張俊臉此刻在夜色下越發的讓人著迷,眼中滿滿的情意更是掩不住的。

    「我……皇上都下旨了,我們還能怎樣……雲鶴我告訴你,我蘇承歡雖然是個下堂妃,是嫁過人的婦人,卻也不是那般隨隨便便的,你若想我做你那見不得人的外室,早點兒收了那份兒心思,本姑娘不會奉陪的。」

    蘇承歡望了望四周,確定無人偷聽,這才低聲惡狠狠地說道。她有她的自尊與驕傲,不會為了一個男人連最基本的東西都不管不顧。

    雲鶴也許是沒有見過蘇承歡這把模樣,愣了一下,眸子裡卻多了幾分冷意。

    「承歡心中,我雲鶴便是此等不堪之人?」

    問出這話,雲鶴是有些生氣的。氣承歡的不信任,氣自己此刻的身不由己。

    承歡被他的語氣弄得縮了縮脖子,偷偷看了看他,那人的臉色著實不好看,一向溫潤的他,真板起臉來,卻也是有些嚇人。

    「我說的不過是事實,你生氣做什麼?」

    蘇承歡覺得自己挺沒出息,被人家這麼一問便有些理不直氣不壯了,明明她沒有說錯什麼嘛,幹嘛覺得理虧。

    雲鶴看出了她那點兒小心思,歎了口氣,只是將她往懷中攬了攬。

    「承歡,我待你的心思,你該清楚的。如今種種,不過權宜之計,待大局已定,回到京城,我自會想法子讓父皇准了你我的事情,你何苦這樣躲我避我!」

    這些話,雲鶴原本不想說的。他一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也不喜事情失控。原本以為這一次出征是個機會,待取勝回朝,再同父皇周旋與承歡的事情,他自問這麼多年對父皇別無所求,只這一件事情,父皇斷沒有一直為難的道理。只是,沒有確定的事情,終究不好先做出承諾。如今承歡這般與他鬧著彆扭,他心中不喜這種感覺,心急之下便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承歡不知道他竟是這樣想的,愣了一愣,竟是忘了說話。

    「所以,既然來了軍營,便好好呆在這裡,等我軍凱旋回朝便是。你性子活潑,是個閒不住了,來了這裡,倒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只是,終歸你是個女子,又是瞞著旁人女扮男裝來到戰場,為了你自己的周全,不能太過鋒芒畢露了。我與蘇元帥兩人,自會護你周全,不讓你有什麼閃失的。」

    雲鶴的聲音宛如清泉,緩緩流淌進心中,熨帖而溫暖。蘇承歡知道,他這是為自己著想,也提請自己那些特立獨行的想法,不能讓太多人知曉了去。自己的性子有時候難免冒失了些,雲鶴的提醒不無道理,原本她還想這要不要給他們再出些打仗的點子,如此看來還是低調些的好。畢竟戰事還沒有到一邊倒的時候,雲鶴與爹爹也應付的來,自己的身份特殊,不要暴露了才好。

    「嗯,我知道了!」

    低著頭,乖乖的應了一聲,倒是難得的乖巧。

    「呵呵,這才是我的乖承歡!」

    摸了摸她的臉蛋,雲鶴的聲音極為溫柔。看見她在自己身邊,他心中當真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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