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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6章 這誤會有點洶湧 文 / 黛黛妞

    真他媽的煩!

    齊飛卻很無賴的聳聳肩,似笑非笑的看著蘇拉,沒說什麼。只是那手已經自發的纏上蘇拉的腰,另外一直手,同時拖著兩個行李箱,擁著蘇拉走進了旁邊的電梯。

    「越來越過分了啊,調戲同機組同事啊!動手動腳啊!我要去告你職場性騷擾啊!」蘇拉沒好氣的對著齊飛說著。

    但是也沒阻止齊飛的動作。

    齊飛突然俯下身,湊近蘇拉的耳邊,那呼吸,在蘇拉的耳邊產生一陣陣濕潤的感覺,酥麻不已。

    「職場性騷擾,是這樣!」齊飛不懷好意的說著。

    說完的間隙,他已經飛快的封住蘇拉的唇,就趁著電梯上升的這回時間,狠狠的穩住。帶了點懲罰,也帶著諸多柔情,漸漸變得纏綿。

    「不要啦……」蘇拉喘息著,快失控的時候,推開了齊飛。

    齊飛笑的一口白牙,逗著蘇拉,說:「想繼續也沒機會了,電梯停了。不然,今晚你住我房間?」

    「你去死吧!做夢!」蘇拉這下真的毛了,對著齊飛怒吼著。

    電梯一停,她立刻拖著行李箱走了出去,頭也不回的走向自己的房間,刷卡進門,再留給齊飛的,則是一聲巨大的關門聲。

    齊飛失笑的站在門口,無奈的搖搖頭,一臉的寵溺。

    但很快,齊飛敲著蘇拉的房門,裡面無人回應,齊飛也無所謂的自顧自說了下去。

    「蘇拉,十分鐘後,大堂見,去航醫那。不出來,後果自負。」這話,帶著幾分脅迫之意。

    說完,齊飛就轉身刷卡打開旁邊的房門,走了進去。而蘇拉在屋內,當然聽到了齊飛的威脅,沒好氣的在心中腹誹著齊飛。

    霸道狂、不講理、野蠻人……

    但是,蘇拉的嘴角卻一直掛著笑意。丟下行李,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戴上墨鏡,還真聽齊飛的話,十分鐘後,準時的出現在酒店的大堂之內。

    齊飛早就已經換好衣服,帶著和蘇拉同款的情侶墨鏡,就這麼低頭坐在大堂的沙發上,看著手機,偶爾敲打幾個字,不時的發出一絲悶笑。

    而蘇拉一出現的瞬間,齊飛就像有預知一般,收起手機,單手插袋,就這麼看向蘇拉。耐心的等著她走向自己。

    光影之下,齊飛的側臉,稜角分明,墨鏡蓋去了大部分的容顏,獨留下高挺的鼻樑,和菲薄的唇。嘴角勾起的笑意,狹長的酒窩,陷了下去,惹的不少路過的女人,面色一陣緋紅。

    「怎麼又出血了!」齊飛一看見蘇拉走進,就發現了她手臂的紗布已經滲出了血,皺起了眉頭,關心的問著。

    蘇拉看了眼,倒顯得無所謂,答著:「估計是剛才拉扯到了。」

    「走吧。我約了航醫,在等了。」齊飛的眉頭仍然皺著,快速的說著。

    說完,他也不顧場合,就這麼牽起蘇拉的手,就朝外走著。蘇拉下意識的掙扎,看著四周。

    齊飛看出了蘇拉的想法,不滿的說著:「不用看,那些人會睡個昏天暗地,方便晚上出去玩。一時半會不會出現。」

    「拉拉扯扯影響我行情嘛……」蘇拉帶了幾分嬌嗔的反駁。

    「行情你個頭!」齊飛重重的敲了下蘇拉的腦袋,「已婚婦女還行情!」

    「又沒人知道,又沒宴請。」蘇拉這話也不知是抱怨還是牢騷。

    齊飛沉默了會,突然對著蘇拉說著:「不這樣了好嗎?這段飛完,回去我們就辦婚禮。」

    蘇拉卻故作輕鬆的說著:「不,這樣蠻好的啊!想起解釋,我的頭皮都發麻。」說著,還不忘做了一個驚恐的表情。

    齊飛若有所思,正好一輛出租車經過兩人的面前,齊飛攔了車,小心的讓蘇拉上了車。告訴司機地址後,車子飛速的朝目的地而去。

    氣氛就莫名的變得有些尷尬和奇怪。

    蘇拉也不再多說什麼。安靜的任齊飛的大手牽著自己的小手,任那種溫暖的氣息,包圍著自己。

    蘇拉何嘗不想公之於眾她和齊飛的關係,但久了,蘇拉卻真的認為,隱婚,遠好過於結婚。在民航的圈子裡,看太多,聽太多這些悲歡離合的事情。

    夫妻,找個圈內人,就像她和齊飛這樣,時間極少能搭在一起。就算碰見了,大部分時間大家都忙著睡覺,招呼都來不及打一個。好不容易清醒了,也許就要各自飛各自的。但至少還能彼此體諒對方的辛苦。

    若找個圈外人,最初的金錢,物質也許會讓家庭安逸。但久而久之,這種丈夫或者妻子角色的缺失,卻是家庭戰爭最大的導火索,結果不言而喻。

    最初,蘇拉和齊飛在一起,也就只是情侶。某一日喝多了,兩人戲言要領證,第二日竟然真的領了證。

    很戲劇,卻也讓蘇拉不安,一段從不曾公知的婚姻,甚至父母都並不知情。

    何況,公諸於眾的家庭,負擔的太多,影響的也太多。自私也好,兩人的前途也好,那種家庭的羈絆,最終,就讓他們成了地下的隱婚夫妻。

    卻在隱婚的局面之下,意外的有了一種刺激和滿足。

    言不清,道不明。

    在蘇拉胡思亂想中,出租車也穩穩的停了下來。齊飛付了車資,打開車門,等蘇拉下了車,才關上車門,帶著蘇拉找了航醫。

    一到這些圈內人經常出現的地方,兩人就自動的鬆開手,簡單的就像平常的同事一般。

    「你們這些年輕人,是太拚命了,還是太不要命了?這樣還飛?飛機上,空乘都是當男人用,扛那些重物,你的手不想要了?」航醫是個美國人,說的很直接。

    他一邊仔細利落的給蘇拉重新上藥,一邊嘮叨的說著蘇拉。

    蘇拉笑的很尷尬,就任航醫絮叨著。

    齊飛站在一旁,眉頭皺的死緊,臉色極為難看,說著:「她什麼時候能好?」

    航醫想了想,說著:「一個月吧。但飛是沒問題的,只是要稍微注意點就好。我開了藥,也不會留下疤痕,放心吧。」

    「謝謝。」蘇拉笑著道謝。

    「好了!好運,女孩!」航醫也笑著回著蘇拉。

    蘇拉站了起身,對著航醫微微頷首後,正準備和齊飛離去時,航醫處的門又被打開,一個身穿機長制服的男人走了進來,同款的制服,他們很快認出,都是飛亞的飛行員。

    來者顯然認識齊飛,看見齊飛身邊的蘇拉,微抬了下眼,流光閃過,顯得若有所思。

    但很快,他對著齊飛打起了招呼,說著:「齊機長。聽說你們航班的旅客在機上鬧事了?」

    「消息真靈通啊。你駐外也能知道第一手消息。」齊飛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嘲諷。

    對方不以為意,笑了笑,說著:「微博早鬧開了。」

    說著,他又上下打量下蘇拉,帶著幾分曖昧,說著:「齊機長果然本事過人啊,飛亞之花才借調到你的機組,你就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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