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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376章 一個不可能出現的結果(2) 文 / 黛黛妞

    唐景瑞的話說的一板一眼的,似乎顯得極為的公正。那話語裡,一絲對李氏集團的覬覦都沒有,彷彿就是一個再單純不過的投資者,僅此而已。

    「各位還有什麼問題?」唐景瑞說完後,冷淡的主動問著在場的記者。

    記者們滿肚子的疑問卻在唐景瑞這樣一通的解釋下,什麼也問不出,只能這麼看著唐景瑞從自己的面前離開。

    麥克快速的跟上了唐景瑞的步伐,隨著唐景瑞離開了會議室。

    「唐景瑞玩什麼把戲?」司全澈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也顯得一臉的困惑。

    在司全澈和齊飛的計算裡,唐景瑞不僅僅會讓齊飛從總裁之位下來,甚至在股東大會召開的同一時間,就在拋售李氏的股票。

    結果,卻跌破了齊飛和司全澈的眼鏡,唐景瑞什麼也沒做,投完票後,就這樣離開了會議室。

    而李氏的股票,在股東大會的直播結束後,交易所裡的價格成直線上漲的趨勢。似乎這樣的勝利來的太容易,容易的讓齊飛和司全澈不免的膽戰心驚。

    「澈,幫我看著外公,我出去。」齊飛沒回答司全澈,交代完立刻朝著門口追了出去。

    記者還來不及攔下齊飛,就已經看見齊飛消失在會議室裡的身影。記者們想追出去的時候,安以傑走了過來,給了圓場。

    「各位,今天的一切,李氏集團的公關部會在今天下午一上班的時候就做出新聞通稿,屆時大家就會瞭解來龍去脈。現在會議已經結束,也煩請各位媒體朋友離開李氏集團,謝謝各位今天的支持和到場。」

    安以傑公式化的開了口,而後示意了已經隨時待命的保全人員,把這些記者都清理出會場。

    記者無奈之下,只得離開了李氏集團,但是他們並沒走的太遠,而是在李氏集團的外面守著一切可能出現的人,探尋第一手的資料和消息。

    「站住,唐景瑞。」齊飛追上了唐景瑞,叫住了他。

    唐景瑞還真停下了腳步,就這麼雙手插袋,轉身淡漠的看著齊飛。而麥克想上前阻止齊飛,卻被唐景瑞一揚手,停了下來,安靜的站在麥克的身後。

    「你先出去。」唐景瑞對著麥克說著。

    「是。」麥克沉默了下,轉身離開了此地。

    「有事嗎?」唐景瑞淡淡的開口問著齊飛。

    齊飛就這麼注視著唐景瑞,唐景瑞並沒迴避齊飛的目光,兩個男人的眸光在空中碰撞,似激烈也似平靜。

    「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了?你肯定知道,你的這一票是關鍵的。就像我能留了一張王牌,你也能一樣。」齊飛問著唐景瑞,絲毫不拖泥帶水。

    「我倒是真沒想到,你和司全澈竟然關係這麼好。若你們聯繫,唐氏還真是會鬥的兩敗俱傷。」唐景瑞說著毫無關係的話。

    「但是,你並不會知道我和司全澈會怎麼做,不是嗎?」齊飛繼續追問著。

    「為什麼好奇原因?」唐景瑞仍然沒給齊飛答案。

    「我要一個答案,一個讓你改變主意的答案。」齊飛也顯得很固執。

    唐景瑞輕笑了聲,說著:「你這固執像誰呢?」

    「少廢話,唐景瑞。」齊飛的口吻有些急躁了起來。

    「齊飛,在商場上,最忌諱的是急躁。要耐心,耐心的等著對手露出馬腳,而不是把自己的缺點都一一的暴露在對手的面前。這些年,你的成績是很漂亮,但是那是因為你的順風水順水。真正要鬥起心機,你還是弱了一點。」

    唐景瑞淡淡的說著,語氣平靜的讓人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而齊飛沒再回應唐景瑞的話,而是安靜的聽著唐景瑞說完。

    「好奇我為什麼臨時改變了主意?那麼,你為什麼不好奇是否是我和蘇拉做了什麼協議,所以我才臨時改變了決定呢?」唐景瑞再度開口的時候,把問題丟給了齊飛。

    齊飛的眉頭微皺了下,但是並沒被唐景瑞的這些話語影響到,很冷淡的說著:「別拿我老婆說事。我老婆的為人我很清楚。何況,那天,你根本不在酒店,無非是屏蔽了她的信號,不讓她聯繫我,再給所有人製造了這樣的錯覺,不是嗎?」

    「變聰明了?」唐景瑞一點也沒被齊飛揭穿的惱怒,倒是輕笑了起來。

    「理由。」齊飛繼續追問著。

    唐景瑞卻看著齊飛,說著毫不相干的話:「既然現在這麼信任蘇蘇,為什麼六年前卻可以那麼殘忍的把蘇蘇給推離身邊呢?」

    「你管太多了。」齊飛有些被唐景瑞踩到痛處,快速的駁斥著唐景瑞。

    「呵呵,我若是你,我不會把蘇蘇推離身邊。蘇蘇要的是什麼,要的是患難與共,而不是所謂因為在乎,所以恩斷義絕的做法。那是最愚蠢的,也是傷蘇蘇最深的。」

    唐景瑞卻提及了六年前的事情,齊飛微瞇起眼,就這麼看著唐景瑞。而唐景瑞卻停止了這個話題,不再繼續。

    「這麼做的原因,是因為,我不想讓蘇蘇傷心。無論什麼情況下,無論我身上的壓力多大,蘇蘇都是佔據了第一的位置。我只要她開心,就算讓出全天下,我都無所謂。這點,齊飛,你做不到。」唐景瑞的話,很刻薄也很現實。

    那話,狠狠的抽了齊飛一巴掌,讓齊飛無言以對。而唐景瑞最後看了眼齊飛,就淡漠的轉身繼續朝前走著。

    走了兩步,唐景瑞沒轉回身,突然說著:「不是要理由嗎?這就是理由。」

    說完,唐景瑞的身影逐漸的消失在齊飛的視線裡,而齊飛則停留在原地,有些出神。似乎被唐景瑞的話震撼了,一動不動。

    「總裁。您這麼做……」麥克在走遠了以後,才開口對著唐景瑞說著,眼底有著一絲絲的擔心。

    「放心,我自打算。」唐景瑞笑的很平淡。

    這樣的唐景瑞是以往的麥克從不曾見到的。似乎這樣的唐景瑞多了許多的人味,也不似以往那樣的難以接近。

    「你先回去吧,明天的機票,我們回美國。」唐景瑞交代著麥克。

    「是。」麥克也不再多說什麼。

    麥克重新叫了一輛車子在李氏集團的後面接唐景瑞,這樣避讓開了圍堵在外面的記者,順利的從李氏集團離開。

    而齊飛則沉默在原地許久,才轉身朝著會議室內走去。

    齊飛走到會議室的門口,就看見何老一臉怒氣沖沖的模樣走了出來,看見齊飛的時候,冷哼一聲,就這麼在齊飛的面前站定g

    齊飛早就已經收起了自己的情緒,淡漠的看著何老,開了口:「何老這如意算盤失了算,心裡恐怕很不是滋味吧。」

    「哼,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何老在嘴巴上不甘示弱。

    「我為什麼不得意?至少現在當家管事的人是我。何老難道不擔心下,自己的異心已出,那麼在位的人還會留的下你嗎?」齊飛冷酷無情的對著何老說著。

    說完,齊飛就走進了會議室,留下臉色鐵青的何老,還有跟在何老身後的一些股東。齊飛這話,不僅僅是說給何老聽的,也是說給身後的這些股東聽的。

    這話,果不其然的讓何老身後的這些人都變了臉色。

    「何老,現在你說要怎麼辦?唐景瑞竟然最後的關頭耍了我們。我們這樣一來,在李氏就等於明著和老太爺還有齊飛作對,以後的日子不好過的。」

    「就是,你快想想辦法。這樣下去,我們就是等死的,沒有第二條路了。」

    「齊飛這幾年多冷酷無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看看那些外戚就知道了。」

    一種濃濃的危機意識瞬間的籠罩了這些曾經在李氏呼風喚雨的人的心上。那臉色裡的蒼白和難看,顯而易見。

    似乎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何老的身上,把何老當成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那就放手一搏,橫也是死,豎也是死,那也要拉齊飛陪葬。」何老說的極為的陰狠。

    「您說要怎麼做?」股東們紛紛開口問著。

    「立刻拋售手中的股票。我們手中的股票也可以造成股市的動盪了。再散佈消息出去。齊飛會措手不及。」何老說的很直接。

    「這……」

    何老這話,讓在場的人犯了難。現在李氏集團的股票可是香饃饃。若是低價拋售,那麼他們的將來靠什麼生活?

    何老的意氣用事和急欲報復的想法,誰都知道,但是大家犯不著賠上自己,那就顯得太不划算了。

    何況,何老有產業有別的投資,是眾所皆知的。而何老的自私,大家也有點底,在這個事情上,大家也看的出,何老在利益面前是沒有人情可講的。

    李德生和何老幾十年的交情,何老都可以二話不說的捅李德生一口子,就可想而知這人的為人如何。

    「怎麼。你們不願意嗎?」何老看著在場人的猶豫,顯得有些不滿的開了口。

    就字眾人僵持的時候,司全澈嘲諷的聲音卻突然傳了進來。

    「在我看來,其他人沒何老這麼沒腦子而已。現在什麼局面,難道大家看不明白嗎?還隨著何老有用嗎?再說了,你們這個人加起來有沒有20,的股權?能造成多大的風波?還是你們當我是擺設品?這種時候還能讓你們跳腳?」

    司全澈輕笑了起來,彷彿眼前的這些人就是一些跳樑小丑。那些話,司全澈也說的不緊不慢的。就這麼雙手環繞在胸前,看著眼前的這些自己做出選擇。

    司全澈的話再明白不過,齊飛的事情就是司全澈的事情,而李氏集團的事情他也管定了。司全澈背後的勢力,在場的這些老狐狸又豈會不知。

    一個齊飛,已經讓他們頭疼不已,若是再加上司全澈,那麼他們的路就完全被堵死,一絲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聰明人,不會做這種自取滅亡的事情。

    「何老,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其中一個股東開了口。

    「我今天還要陪我內人去老丈人家裡。」

    接二連三的,原本圍繞在何老身邊的人立刻做了決定,快速的離開了此地,留下獨自一人,臉色鐵青的何老。

    司全澈似乎顯得很滿意,靠近了何老,嘲諷的說著:「何老,您是走還是留呢?」

    「哼。」何老在面子上哪裡能示弱,冷哼一聲,快速的從司全澈的面前離開。

    司全澈看著何老離去的身影,嘲諷的笑了笑,才看向了已經跟了出來的安以傑。

    「喂,不用我教了吧,看著那老頭還能玩出什麼花樣。」司全澈丟下這麼一句話,也就不再開口。

    齊飛這才從暗處走了出來,拍了拍司全澈,說著:「謝了。」

    「客氣了。不過這事就這麼容易結束了?我總覺得沒這麼靠譜。」司全澈微皺了下眉頭,說了自己的想法。

    「水來土掩,兵來將擋。」齊飛給的答覆很簡單。

    「別和我說那麼深奧的中,可以嗎?」司全澈沒好氣的瞪著齊飛。

    齊飛笑了起來,說著:「你不知道麗莎的爸爸是一個語老師?你不懂這些,你還怎麼當人家女婿?」

    「齊飛!」司全澈火了起來。

    齊飛笑的更為放肆,拍了拍司全澈的肩膀,這才重新走回了會議室。而李德生一直在自己的原位上坐著,一動不動。

    「外公,我送你回醫院。」齊飛俯下身子,對著李德生輕聲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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