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紫煞之路 文 / 國三無殤

    「對了，你好像有一塊紅魂碑是吧？」滅殤老人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眼睛裡滿是慈祥的笑意。

    暗雲點頭，從懷中慢慢掏出幻月留給他的紅魂碑，有點不解其意地靜靜望著滅殤。

    「用你的武威點亮這塊紅魂碑。」

    暗雲明白了，滅殤此舉是要讓他驗證一下這段時間，自身實力提升到一個什麼樣的水平。握著這塊熟悉的武魂碑，暗雲竟是感到有點緊張。汗水微微沾濕光滑的晶石，手指輕輕移動之下，幾道指痕霧氣被寒風快速抹去。暗雲閉上眼睛，武威瞬間爆發，一圈幾人高的氣浪帶起漫天風沙狂捲而去。暗雲猛地睜開眼睛，只見手中的紅色晶石發出極其刺目的光芒，這種強度的亮光不知道比臨風城那次要強多少倍，幾乎等同於當時綠魂碑發出的亮光。

    在滅殤的示意之下，暗雲收斂起武威，天地重新安靜下來。遠處的青帝瞪大眼睛緊緊盯著暗雲，卻被青鳳撇著嘴巴狠狠拍了一下頭：「有什麼好吃驚的，老頭在你這個年齡早達到這樣的水平了。你的驚訝出賣了你的弱小，要是你再不加把勁，我們劍神宗這一代又要輸給月王族了！」青帝只得紅著臉繼續修煉。

    青帝的修煉一直很勤奮，暗雲看在眼裡，這個經常自負自誇的傢伙修煉起來的勁頭幾乎比自己還要濃烈。只是，儘管這樣，他還是經常惹得青鳳不滿。

    「你別覺得老酒蟲對青帝刻薄，那傢伙年輕的時候比青帝還要拼。所以，不要只看到強者的光環，還要看到強者的汗水。」滅殤眼角輕輕揚起，擠出幾道鋒利的眼紋。

    「怎麼樣，實力提升了不少是吧？」滅殤回過頭來望著暗雲欣喜一笑。

    「確實強了很多……」暗雲怔怔地望著光滑如鏡的晶石，恍惚之中自己的倒影慢慢化作微笑中的幻月。

    「那麼，來試試這個吧。」滅殤將腰間的紫晶石摘下來遞給暗雲。

    紫魂碑！

    暗雲心跳猛地加劇，帶著近乎虔誠景仰的心態小心翼翼地接過。如同他的紅魂碑一樣，入手清涼，表面極其光滑，歷代絕世強者曾在上面留過指紋。一股霸意從指尖直刺心臟，暗雲耳邊傳來無數強者豪情嘯喊，聽得暗雲心神激盪。

    暗雲眼神中的驚異自然看在滅殤眼裡。「聽到了？」

    暗雲回過神來，鄭重點頭。

    「這就是武魂。只有強者才能感受到武魂的存在。時至今日沒人能夠準確解釋武魂是什麼，這東西就像老酒蟲所說的劍魂一樣，像是強者的意志附上了他們常用之物上。如果說世上果真存在靈魂一說，那麼武魂想必就是強者靈魂的一部分吧。」

    暗雲靜靜地望著手中的紫魂碑，小小的一塊晶石似有千斤之重。

    「試試吧，看看你武威能不能點亮它。」滅殤笑道。

    「這……這可是紫魂碑，如果我能點亮它……」

    「那你的實力就達到紫煞的水平！」暗雲不敢大膽說出的話從滅殤口中直接了當地說了出來。

    暗雲深吸一口氣，閉著眼睛全身肌肉猛然繃緊，武威再一次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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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所謂瓶頸，說得簡單一點，就是身體強度的約束。畢竟力量是通過肉身激發而出，沒有強大的肉身談不上強大的力量。到了紅王這個階段，幾乎已經將人類身體的潛能發揮到極限了，再想突破，就只能改造身體。歷史上，任何一個時代的紫煞都是極其稀少的，只有一些因為偶然原因被強化了身體的武者才能僥倖地成為紫煞。我們這個時代有三個紫煞已經算多了，因為老烏龜研製出神藥青龍丸。我們幾個老傢伙也是因為青龍丸的原因才成為紫煞。」

    「青龍丸並不是終點，它給了武者新的起點。所以，被青龍丸改造過的你和青帝都有可能成為紫煞，但是也要看以後你們的際遇如何。」

    滅殤的一席話無疑給了暗雲信心，似乎天下第一的目標離自己又接近了不少，他甚至覺得，在東玄大地的某個地方，一塊黑色的晶石在等待著他。

    關於黑魂碑，暗雲翻了翻眼睛，又向滅殤提出一個問題：「爺爺，紫煞已經這麼少，那麼紫煞之中有人能點亮黑魂碑嗎？」

    「黑魂碑……」老人喃喃低念著這幾個字，聲音裡帶著一絲神聖不可冒犯的敬意，「很少。雖然最強的武者可以得到黑魂碑，但是實力配得上這塊至尊武魂碑的武者幾乎沒有幾個。你父親，紫月，被公認五百年來最強的武者，也只能勉強點亮它。也許只有千年之前的七靈戰神才能駕馭得住這塊武魂碑。說實在的，我也很想看看黑魂碑會發出什麼樣的光。也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呵呵，到了我這個年紀也不得不認老了，憑我們幾個老骨頭是很難再創造出什麼奇跡了。你和青帝還年輕，或許以後你們會有幸目睹神聖的時刻。也不知道到了你們這一代，你和青帝最終誰會勝出。」

    「勝出？」暗雲有點不解。

    「歷史上月王族和劍神宗是老對手，自從冥靈的力量解封之後，幾乎每個時期都是這兩個家族的人爭奪武尊，幾百年來勝負參半。慢慢地，兩個家族也就成為宿敵世家，每個時期兩個家族的繼承人都是一對宿敵，這種情況已經持續很多年了。所以當初我輸給老酒蟲才會那麼痛苦，因為我自己還肩負著月王族的榮耀，我不能為自己的家族蒙羞。」說起那一段過往的日子，花甲之年的老人也略帶惆悵，想必當年的他忍受著巨大的痛苦，至今難以忘懷。

    暗雲望向遠處的青帝露出了一個苦笑，在相識初期，那傢伙就認定暗雲是他此生的宿敵，原來他還真有先知先覺的本領。

    「月之國已經滅國了……我現在不過是普通的老頭，月王族也終將成為歷史。這樣可笑的競爭，或者也應該停下來了……」老人忽地感歎起來，臉上的紋路一筆一劃刻畫出歲月風霜的蒼涼，尤其是他橫過半張臉的那道傷疤，像是將他的人生硬生生地割裂出王族和平民兩個截然不同的身份。

    迎著暗雲的沉默，滅殤啞然一笑：「莫怪，人老了總喜歡叨念著這些事情。」

    頭上的黑雲緩緩變淡，遺夢谷即將入夜。

    「好好休息吧。明天繼續修煉，待你心法和力量修煉得差不多之後，我將待你到一個地方去。在那裡，你將學到萬人莫敵的強大招術。」

    「那是什麼樣的招術？」暗雲驚喜問道。

    老人微微瞇起眼睛，暗雲感覺老人的目光穿過他的身體，盯著另一個人。

    「你父親的最強火術，白炎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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