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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1. 樓陵殤又被揍 文 / 落星辰

    落南天不懂白曉曉眼神中的意思,等到了那一天明白這個眼神的時候他才知道,這個眼神讓自己的有多麼痛苦。

    落南天跟白曉曉去了東廠,進入東廠的時候,白曉曉總是有一種進入地獄的錯覺。人間煉獄的地方,再高的溫度都暖不了一分的地方。

    白曉曉沒有先去找樓鳳絕,而是讓落南天帶自己去見了樓陵殤。

    進入房間的時候,白曉曉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藥味中夾著著的血腥的味道。

    樓陵殤正趴在床上閉目養神一般的模樣,聽到進來的腳步聲眼睛也沒有睜開一下的怒聲道:「本王說了,本王不喝,全都給本王滾出去。」

    落南天悄悄的看了一眼白曉曉,白曉曉只是微微的蹙眉的看著趴在床上樓陵殤,淡聲的開了口。

    「身子是你的,你不喝疼的是你,不是別人。」

    白曉曉的話一出,樓陵殤頓時睜開了眼睛怒掃了一眼白曉曉,隨後又扭回頭去閉上自己的眼睛,似乎準備繼續睡自己的。

    「南天,我們走吧。」白曉曉說完,轉身就準備往外走去。

    樓陵殤聽到白曉曉的話,頓時不悅了起來,一骨碌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扯的自己渾身疼痛的齜牙咧嘴的。

    「白曉曉,你真的敢走。」

    「沒有想到攝政王還是一個如此幼稚的模樣。」

    「你說本王幼稚?」樓陵殤怒了。

    「難道不是嗎?如果攝政王不幼稚的話,又何必打翻這麼多藥碗?難道攝政王認為,如果自己不吃藥的話,就能惹得九千歲在乎?攝政王身為長輩之人,這種所作所為豈不是又是幼稚之舉。」

    「誰說本王打翻了這麼多的藥碗的?」樓陵殤死不承認的說道。

    「曉曉可不認為有誰敢膽大妄為的在攝政王面前摔碗,除非那個人是九千歲樓鳳絕。」

    「你……」樓陵殤氣的怒瞪了一眼白曉曉,「最毒婦人心,你們兩個是一路貨色。」

    「南天,估計這攝政王也幼稚完了,你在去端一碗藥來。」

    「是。」落南天應聲,快步的走了出去。

    樓陵殤怒瞪著眼前的白曉曉,如果不是因為白曉曉,自己也不至於被揍的這麼慘。

    「是絕讓你來的?」樓陵殤認為,應該是樓鳳絕拉不下臉來,所以才讓白曉曉過來勸自己喝藥的。

    「你認為這九千歲會做這樣的事情?」

    「不會。」樓陵殤想也不想的回答,這要是樓鳳絕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那就不是樓鳳絕了。樓陵殤的話一出,樓陵殤頓時自己也想到了,這壓根就不是樓鳳絕會做出來的事情。如果樓鳳絕做的出來這樣的事情的話,壓根就不會把自己給打傷了。而且,這一次下手比上一次還要重。

    想到這裡,樓陵殤頓時心裡更加鬱悶了。

    「你是來看本王笑話的?」

    「我可沒有那個閒情逸致來看攝政王的笑話,只是好奇,什麼事情重要到能讓攝政王跟九千歲這兩個好的跟狗皮膏藥一般粘在一起的人會窩裡鬥。」

    「還不是你美人計用的好。」樓陵殤氣的牙癢癢的狠狠的說道。

    上一次樓陵殤冒充樓鳳絕見了自己,回去之後被樓鳳絕給打的躺在床上一天。這一次,樓鳳絕把樓陵殤打成這般,也是因為自己。那這一次的原因呢?是什麼樣的原因能讓樓鳳絕能對樓陵殤下這麼狠的手?這是樓陵殤的身體的,如果是一般人的話,被樓鳳絕這般的打一頓的話,根本就沒有機會能活命。

    「才十三歲就能這麼厲害,長大了那還得了。也不知道這絕是不是眼睛真的瞎了,就認為你這個豆芽菜一般的身影會是美人。一定是皇宮美人看多了,才會覺得你這個豆芽菜是美人。」

    「這個你應該問一下樓鳳絕,他可以回答你他到底是不是眼睛瞎了。」白曉曉淡聲的說道,難道有好心的陪著樓陵殤廢話這麼兩句。

    「他一定是瞎了,不然怎麼會想讓你來接手東廠。」

    讓她接手東廠?!白曉曉微微的怔愣了一下,樓鳳絕跟自己說的多的,也只不過是讓自己進東廠罷了,也沒有說要把東廠讓自己接手啊。如果他把東廠給了自己,那他還有什麼?而且,他這般做的原因呢?原因是什麼?

    「你現在心裡一定很得意吧,絕連東廠都想給你了。這以後,絕的天下還不是你說了算。這要是讓絕稱霸為王的話,他也絕對是一個昏君。」樓陵殤想想就恨,這一開始白曉曉是棋子也就算了,怎麼後面越來越不像自己設定的那種路子走了。怎麼都感覺,這絕的路子有些走的偏離了預設的道了。

    「難道攝政王認為,就算這九千歲把東廠給了我,東廠就會變成我的,而不是九千歲的?」白曉曉淡笑了一下,「攝政王認為,九千歲訓練出來的人也是如此幼稚嗎?」

    「白曉曉,你要是再說本王幼稚,本王可就不客氣了。」不要以為他受傷,就不能怎麼她這麼一個弱女子了。雖然她用毒不錯,可不代表她就能打得過自己。

    「攝政王應該知道,這東廠的人可都是九千歲的人。如果我變成東廠的主人,他們就會立馬忘記舊主而選擇我這樣的新主了。」

    樓陵殤看著白曉曉,最後哼哼了兩聲。

    落南天端著藥碗走了進來,白曉曉開口。

    「給我吧。」

    落南天把藥碗遞到了白曉曉的手上,白曉曉端著藥碗走到了樓陵殤的面前。

    「九千歲,是要我餵你呢,還是你自己來。」

    樓陵殤接過白曉曉手上的藥碗,仰頭一飲而盡,隨後把藥碗往白曉曉的手上一扔,直接的往床邊走去。走到床邊,直接的趴到了床上閉上眼睛。

    白曉曉把手上的碗給了身邊的落南天,淡聲的說道:「你先去告訴九千歲,說我在攝政王這裡,等會就去他那。」

    「是。」落南天看了一眼床上的樓陵殤,快步的轉身離去。

    聽到白曉曉這般說,趴在床上的樓陵殤頓時睜開了眼睛,怒瞪著沒有離去的白曉曉。

    「你怎麼還不走?」

    「我只是想告訴攝政王,九千歲的天下我不會要。不過,跟九千歲的合作我現在倒是會一直合作下去。攝政王不是也為了這合作的事情而找過我嗎?難道說,現在攝政王不想合作了?」

    樓陵殤又一骨碌的爬了起來,「本王沒有說不合作。」

    「既然攝政王還認許合作,那這會又為什麼跟九千歲置氣?」

    樓陵殤瞪著白曉曉,氣的一句話都沒有,這話的意思擺明了自己幼稚的做法。可是眼前的並不知道,他比任何人都瞭解樓鳳絕。能讓樓鳳絕跟他說出來的話,沒有一個不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開了口。樓鳳絕說要把東廠給眼前的人,那就是他真的準備這般做,而不是只是想想這麼簡單。他就不明白了,這樓鳳絕好好的為什麼想要把東廠給眼前的這個白曉曉。就如白曉曉所說的,這都是樓鳳絕自己訓練出來的人,就算給了白曉曉也等於沒有給。這般做,有什麼意義?

    「你除了一直擁有絕給你的,你還有什麼值得我們合作的?」

    「兵器如何?」白曉曉淡聲。

    「兵器?」樓陵殤看向白曉曉,不明白她怎麼開口說兵器的事情。

    「想要知道的話,就請攝政王好好的把身體養好。到時候,白曉曉定會給攝政王一個滿意的答案。」白曉曉輕扯了一下嘴角,「這是白曉曉跟攝政王的合作,不知道攝政王給不給面子?」

    「你的意思是,絕都不知道這件事?」樓陵殤有些懷疑,「切,你跟絕是一心的,會讓他不知道。」

    「九千歲雖然在康秋國權傾天下,比起攝政王來的話,是最合適的合作人。可是,九千歲少了一個攝政王沒有的。」

    「什麼?」

    「遊歷各國的自由。」

    「你想……」

    「曉曉不想九千歲擔心,所以這件事如今只能跟攝政王合作。」白曉曉隨後開口的說道:「曉曉先不打擾攝政王休息了,攝政王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曉曉的提議。如果攝政王願意合作的話,曉曉定然不會讓攝政王失望。」

    白曉曉說完,對著樓陵殤彎腰作揖了一下,轉身走了出去。

    樓陵殤看著白曉曉走出去的身影,衣帶飄決的模樣,讓他多年後想起來的時候都不忍心痛。她的美,不是美在傾城的容貌之上。她的美,美在她每一個不經意的動作之中。那渾然天成的強者的氣息,不經意的夾雜著女子柔美之中。

    如果知道這一步走出去,給自己帶來的是什麼樣的路的話。樓陵殤想,他應該不會走上這一條路。

    白曉曉經過院中的『傾心』的時候,頓住了腳步。上一次看到的還只有葉子的『傾心』如今上面卻有了那麼星星點點的花骨朵的存在。『傾心』一株一花,這片片的『傾心』之中,能到開花結果的最後的結果的,不會超過五銖。到達一定的時候,它們就會掉落。救命聖藥,害人毒藥。一念是神,一念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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