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0. 回府 文 / 落星辰
「做惡夢了？」樓鳳絕問白曉曉。
白曉曉點點頭，她是做惡夢了，夢到樓鳳絕消失在自己的面前，把她一個人給丟在了山谷之中。
「夢到本王走了，不要你了？」樓鳳絕微笑的說道。
「才不是。」白曉曉不想被樓鳳絕取笑矢口否認。
樓鳳絕伸手彈了一下白曉曉的額頭，「說謊。」
「就說，怎麼樣？」
白曉曉的話一出，唇上微微一涼，樓鳳絕俯身親吻上白曉曉的唇，帶著憐惜跟寵愛。
白曉曉伸手，摟著樓鳳絕的脖子，微微的閉上了眼眸。
站在門口的人伸了一下懶腰，把手上的藥碗放到了落南天的手上。
「本王先去休息了，等你們忙完了你再送進去好了。」
樓陵殤說著，慢慢的往外走去，一點也沒有發現落南天那整張臉糾結的模樣。
落南天看了一眼那關閉著的門，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藥碗，最後只能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的站在那裡。
晚上的時候，樓鳳絕親自送白曉曉回了白府。
紅樓夢裡面曾經形容賈元春回府省親的場面，老夫人帶著白威天跟大夫人和二夫人恭恭敬敬的站在府門口候著。在看到樓鳳絕下轎牽著白曉曉下來的身影的時候，連忙跪拜行禮。
「老身見過九千歲，千歲千歲千千歲。」老夫人在白威天的攙扶下下跪。
「臣婦見過九千歲。」大夫人連忙的行禮。
「臣婦見過九千歲。」二夫人也跟著行禮。
「臣見過九千歲。」白威天叩拜了一下。
「奴才參見九千歲。」府門口黑壓壓一片的下人都跪拜了一下。
「免了。」樓鳳絕淡聲。
「謝九千歲。」
一群叩謝之聲之後，大家才陸續的站了起來。
白曉曉連忙的對著站在後面的青草跟冬梅吩咐道：「青草，冬梅，二娘身子重，還不快點把二娘扶起來。」
白曉曉的話讓老夫人有些微微的不悅，卻沒有敢放在臉上。
大夫人眼眸中閃過一絲嫉妒的神色，快速的一閃而過。
青草跟冬梅連忙的起來去攙扶二夫人，二夫人微微一笑的說道：「曉曉，二娘沒事。」
白威天連忙的上前，「九千歲，裡面請。」
樓鳳絕側頭，牽著白曉曉的手柔聲的問道：「曉曉，本王先送你回院子？」
白曉曉眼眸掃了一圈眼前眼巴巴瞅著自己一大家子的人，側頭揚起嘴角露出微微的笑容。
「爹爹可能有事情要跟你說，我一個人回院子就好了。」
樓鳳絕的目光落在白威天的身上，淡漠而血腥的眸子裡露出冷冷的戾氣的不悅一般的感覺。
「白大人可是有事？」
白威天心口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如此模樣的樓鳳絕跟那地獄上來的惡魔沒有什麼兩樣。天下人對樓鳳絕的傳言向來都是血腥而殘忍，以他剛剛對自己女兒的態度跟對自己的態度來看，看樣子曉曉很得他的寵愛。想到曉曉得寵之後，這盤根錯節的關係對自己利處，白威天連忙的說道：「九千歲先送曉曉回院好了，其他的事情他日有空再聊。」
白曉曉搖晃了一下樓鳳絕的手臂，「絕，要不我陪你跟爹爹他們聊天去？」
樓鳳絕看著拉著自己手臂撒嬌的白曉曉，輕扯了一下嘴角露出的笑意。心裡卻知道，她肯定又盤算著什麼在肚子裡。
「也好。」樓鳳絕應聲，隨後對上白威天說道：「白大人，請。」
白威天連忙的說道：「九千歲，請。」
樓鳳絕牽著白曉曉往裡走去，越過二夫人的時候微微的點頭了一下，二夫人連忙的俯身行禮的回禮了一下。
白威天看著樓鳳絕牽著白曉曉往裡面走去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老夫人被大夫人跟白威天攙扶著進去，二夫人慢一步的走了進去。
高堂之上，樓鳳絕高高在上的入座，樓鳳絕伸手把白曉曉給蜷到了自己的懷中。
老夫人看到樓鳳絕這般做，眼眸中有那麼一點點的不認同。可是，她也只能在自己的心中不認同，根本就不敢說出來。天下人皆知九千歲樓鳳絕做事向來憑心情，誰要是惹的他不好的話，下場可都不會太好。
大夫人有的只是嫉妒，嫉妒這個什麼都不是的白曉曉竟然能得到樓鳳絕這般的寵愛。世人皆知，樓鳳絕從來都不會對任何人任何事上心，尤其是女子更是不可能。可是，就是這般的九千歲，竟然會這般的寵愛一個白曉曉。比起她的白薇薇，這白曉曉根本什麼都不算。想到自己的女兒是未來的太子妃，大夫人心裡才好受一點。
只有白威天跟二夫人在看到這樣的畫面的時候，心裡是那個為白曉曉高興。能得到九千歲樓鳳絕這般的疼惜寵愛的話，這簡直就是無上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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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們遞上了茶水之後，又連忙的退了下去。
樓鳳絕淡漠的問道：「白大人有什麼要跟本王講的？」
白威天連忙的開口說道：「回九千歲的話，臣今日回府之後跟老夫人商量一下九千歲跟曉曉的婚事。曉曉如今還沒有得到肅王的退書，臣是想這事情……」
「白大人跟老夫人放心好了，本王許了曉曉的承諾不會變，肅王跟曉曉的退書明天皇上會有聖旨下到白府跟肅王府。」
「這就好。」白威天連忙的應聲，「九千歲見諒，是臣多慮了。」
「身為父親為女兒這般擔心，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曉曉能得白大人這般父親，是曉曉的福氣。」樓鳳絕淡笑著說道，笑意中沒有一點點的溫度。
白威天聽著卻有些心驚膽顫的感覺，曾經自己對白曉曉這個女兒是什麼樣的態度，別人不知道，這個樓鳳絕怎麼可能不知道。樓鳳絕不是沒有來過白府，他跟太子殿下來過無數回。白曉曉在白府的地位是什麼，就算沒有人說，就以樓鳳絕這做事手段跟心思來說，不可能感覺不出來。
樓鳳絕的話說的老夫人整個臉色都微微的變了一下，在白府她從來都沒有把這個白曉曉當成白府的人來看過，更沒有把她當成自己的孫女一分。如果不是如今她得了這九千歲的寵，她也許這輩子都不會好好的看一眼這個孫女。短短幾個月不在白府，她就能從肅王的面前一躍得了九千歲的寵。老夫人有些懷疑，這麼多年來的白曉曉到底是真的老實癡傻，還是她根本就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人。如果是前者的話，還好一點。如果是後者的話，老夫人有些擔心這些年白府對她的所作所為會不會讓她心中滿是仇恨，到時候報復白府怎麼辦？
「九千歲話重了，曉曉是白府的小姐，白府為她做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老夫人微笑的說道，四兩撥千斤般的把話語全都給轉了過來。
老夫人的話在告訴別人，不管白府曾經對白曉曉怎麼樣，她自始至終都是白府的人。既然是白府的人，那身為白府的主人對她的所作所為都是白府的事情，別人又有何評判的理由。
樓鳳絕修長的手指玩著白曉曉的秀髮，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能坐上這白府老夫人的位子呼風喚雨這麼多年，果真還是老江辣人。
「本王只是對身為白府這東床快婿的身份多了一句話，望老夫人還莫要多心。畢竟，曉曉如今是本王的人，本王只是想知道曉曉的一切罷了。還望白大人跟老夫人莫見怪。」
「哪裡，哪裡。」白威天連忙心虛的說道，他哪裡敢要樓鳳絕的道歉啊。
白威天本就理虧這麼多年多白曉曉的不聞不問不在乎，更沒有一日把她當成白府小姐來看待過。如果不是她刺殺了肅王，讓肅王入了眼的話，他根本就不會在乎這白曉曉是不是他的女兒。如今倒是麻雀變鳳凰般的成了權傾天下的九千歲樓鳳絕的王妃，白威天的心裡早就已經是萬分悔恨曾經對白曉曉的漠視了。
「九千歲莫見怪，這些年臣忙於政事，對曉曉的照顧多有不佳。好在，曉曉的二娘幫了臣不少。」
白曉曉心底冷冷一笑，這些年如果不是二娘對她還多一點心的照顧的話，還不在這白曉曉的生活到底如不如狗的生活。
「此事本王有聽曉曉提起過，說她這些年吃的用的，都是二夫人在照顧著。曉曉還告訴本王，她每年的生辰二夫人都會給她過。曉曉說，每一年二娘給她買的生辰禮物都是點心鋪的糕點可好吃了，她都捨得吃。每一次都省在那裡，最後藏的都壞了。」
樓鳳絕的話說的白威天的臉色都變了，整個人的心都嚇的有些顫抖。老夫人跟大夫人更是有些坐不住的對看了兩眼，眼眸中儘是擔心害怕的。
他們不知道，這是白曉曉跟樓鳳絕告了狀，還是樓鳳絕因為寵愛白曉曉所以想來算這麼一筆賬。
只有二夫人有些擔心的看著白曉曉，她不相信是白曉曉把這些告訴九千歲的，反而有些擔心是九千歲有心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