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秋考 文 / 落星辰
「我餓了。79免費閱」白曉曉直接的漠視樓鳳絕的話，轉移了話題。
樓鳳絕伸手，彈了一下白曉曉的額頭。
「來人，準備飯菜。」
白曉曉摸了摸自己一直都被樓鳳絕彈的額頭，有些抗議的說道：「再這般的彈下去，我這聰明的腦袋都要被你給打傻了。」
「都已經傻到極限了，再傻也傻不到哪裡去了。」
白曉曉：……
吃飯的時候，白曉曉在樓鳳絕的伺候下又一次做了『殘廢的嬰兒』的身份。享受著樓鳳絕的伺候，白曉曉不禁感歎。這能得到九千歲伺候到這份上的人，估計這天下也就自己這麼一個了吧。
樓鳳絕邊餵著白曉曉，一邊問道：「暗衛回來說，你讓本王宮裡面的侍衛送一個宮女到東廠來。」
「嗯。」白曉曉應聲，嘴裡吃著東西，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感覺挺可憐的，就想把她帶到東廠來。」
「你知道她的身份嗎？」
「聽南天說，好像是曾經某個被滿門抄斬家的孩子。」
「知道還帶回來。」
「感覺她可憐。」
「曉曉……」樓鳳絕頓了一下，隨後想說的話還是噎了進去。算了，對她的要求也不能那般，她跟自己不一樣。
「我是不是給你找麻煩了？」
「倒是沒有。」這點事情對他而言，也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只要他開口的話，這天下又有幾人敢反駁的。
「那東廠能養她嗎？」
「讓她跟攝政王吧。」
白曉曉想了一下，隨後點點頭。這樣也行，反正在東廠比在皇宮要好的很多。
「這樣的事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果再有下次，本王可不會輕饒。」
白曉曉點點頭，樓鳳絕向來都是賞罰分明。他說這樣的話，如果下一次自己真的再做這樣的事情的話，他肯定會懲罰自己，就像冰窟的事情一般。
下午的時候白曉曉安安靜靜的在東廠翻了宗卷，查了有關這個被滿門抄斬的官員的事情。
天黑之前，白曉曉回了白府。
白曉曉沒有想到，會在自己的院子裡看到白帆陽的身影。看到院子裡那一襲白衣勝雪的身影，白曉曉快步的走了上前。
聽到腳步聲，白帆陽回頭，看向那個走向自己的身影。
「二哥，怎麼站在這裡？」
「來找你的，青草說你還沒有回來。」
「嗯，我一般都會倒傍晚才會回府。二哥，你等曉曉多久了？」
「也就一會。」
站在遠處遠遠候著的青草悄悄的伸出了四個手指，告訴白曉曉白帆陽已經等了她四個時辰了。
白曉曉對著青草示意了一下，青草點點頭的快速下去了。
「二哥，到屋子裡坐坐，外面熱的。」
白帆陽跟著白曉曉的身影，走進了白曉曉的房間的外屋。
青草已經快速的拿著托盤托著茶壺茶杯的走了進來，連忙的給他們倒了茶水之後，就退到旁邊去了。
「青草，你先去忙你的。」白帆陽淡聲。
青草看了一眼白曉曉，隨後『哦』了一聲的退了下去。
白曉曉把茶遞到了白帆陽的面前，坐了下來。
白帆陽也坐了下來，目光在白曉曉的身上。
「二哥，可是有話要跟曉曉說？」白曉曉問道。
「見你久不回來，有些擔心罷了。」白帆陽柔聲，微微的揚起了嘴角扯出了笑容。
白曉曉聽到白帆陽的話，微微的震愣了一下的看向白帆陽。這樣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卻嚷著白曉曉的心底激起了千層浪的感覺。他只是見自己不會，有些擔心罷了。所以，就在自己的院子裡面站了四個時辰。
「二哥，我很好。」白曉曉不知道自己應該跟眼前的身影說什麼，騙他，她不願意。不騙他，她又擔心他會擔心。善意的謊言，自己都不知道應不應該說。
「聽說上書房之上半天課，下午的時候可是去了東廠？」白帆陽柔聲的問道。
白曉曉不否認的應聲，「嗯。」
「看樣子他對你真好。」白帆陽淡淡一笑，笑容中有白曉曉看不懂的一種情緒。
「嗯，很好。」白曉曉不否認樓鳳絕對自己的好，對自己的寵愛。那是一種低調的寵愛，是用她的成長來體現他的寵愛的寵。
「曉曉，你不能不嫁給樓鳳絕嗎？」
「二哥……」白曉曉看向白帆陽，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二哥只是擔心，要是他以後對你不好怎麼辦？」白帆陽微微的一笑的扯動了一下嘴角，伸出修長而完美的手指輕撫了一下白曉曉的秀髮，「二哥只是希望你能幸福開心。」
「二哥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幸福開心的。」白曉曉揚起嘴角一笑，露出童孩般的天真的笑容來。
「要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告訴二哥，二哥保護你。」
「嗯。」白曉曉點點頭。
「走吧，一起去吃的東西，還沒有吃吧？」
「嗯。」
晚上白曉曉是陪著白帆陽吃的晚飯，二夫人在旁邊作陪著，一家三口那種其樂融融的模樣倒是很美的畫面。只有二夫人自己心裡有數，她身邊的這個兒子早已經不是自己心目中的那個兒子了。她很想知道，跟自己寫書信的那個白帆陽，是不是自己身邊的這個白帆陽。為什麼，她總是有兩個人的感覺。
老夫人的六十大壽很是轟動，皇家子嗣給足了面子。太子殿下跟九千歲一起出現給老夫人祝壽，讓老夫人是風光無限的，讓白府在官僚之中的身份地位又高了一層。
樓鳳絕來了之後，就直接的鑽進了白曉曉的院子裡，不願意再去搭理前院的事情。白曉曉只是難得好心情的拿著毛筆在那裡寫著字的，樓鳳絕躺在旁邊的貴妃椅之上，喝著茶的安靜的看著白曉曉寫字。
白曉曉不怎麼愛寫毛筆字，如今願意提筆應該歸功於太傅的功能了。皇宮深院裡的作業，沒事就是要寫字，而且只有毛筆。
「曉曉這是準備參加秋季的大考嗎？」
白曉曉拿著毛筆的手微微的頓住了，側頭看向身邊的樓鳳絕。白曉曉有那麼一絲的懷疑的問道：「康秋國也讓女子參加秋考了？」
雖然康秋國比別的國家要開放的多，女子完全不需要束縛在家裡。可是，也沒有聽說女子可以上秋考的。最多，也就是針對性的考試，女子是可以如男子一般的參加的。而且，那些考試基本上都是針對皇宮後院的女官而設立的。朝堂之上，還真的沒有女子考上去為官吏的。
「曉曉想考嗎？」樓鳳絕問白曉曉。
白曉曉搖搖頭，隨後繼續寫自己的字。樓鳳絕的這句問話讓她明白了，只要自己想去考這個秋考的話，樓鳳絕肯定會讓自己進入考場去考試。這些本就跟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自己又何必去折騰一下。反正，自己就沒有想過讓自己做大官。
「今天的秋考主考官，曉曉知道是誰嗎？」樓鳳絕放下手上的茶杯，淡聲的問白曉曉。
白曉曉看了一眼樓鳳絕，隨後搖搖頭。她倒是沒有聽說今天的主考官是誰，也在自己的記憶中沒有秋考的印象。
「今年的主考官是本王。」
白曉曉看了一眼樓鳳絕，如果樓鳳絕是主考官的話，別說自己進去考試，就算自己在裡面拿出書本來光明正大的抄，應該也沒有一個人敢廢話什麼。難怪樓鳳絕問自己要不要秋考，這完全是他一把手主控著這一切。沒有人會傻傻的因為一個考生作弊而去得罪了權傾天下的九千歲，除非想豎著進東廠，然後再也沒有辦法出來了。
「九千歲，我能認為你這是準備公私不分嗎？」
樓鳳絕一下子笑了出來，走到了白曉曉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白曉曉。伸手，準備彈白曉曉額頭的時候，白曉曉卻讓開了自己的腦袋，避免自己又被樓鳳絕給彈到額頭。
樓鳳絕『哈哈』的笑了一聲，收回了自己準備彈白曉曉額頭的手，隨後長臂一圈的把白曉曉給圈到了自己的懷中。
「本王為了你，公私不分又如何？」
白曉曉在聽到樓鳳絕的話之後，腦海中頓時響起了一句話。
『哥哥為了你，顛覆天下又如何。』
似乎，有誰在她的耳邊曾經輕聲的低喃過，那是一種深深的藏在自己心底深處最深的一個聲音。腦海中閃過一絲的畫面，快的白曉曉壓根就沒有辦法能抓住那畫面之中閃的到底是什麼。
「怎麼了？」樓鳳絕見白曉曉的臉色有些不對勁，有些擔心的問懷中的白曉曉。
白曉曉震驚之中回過了神，對上的是樓鳳絕一雙擔心的眸子。剛剛，她似乎看到了什麼人。似乎，有什麼畫面在自己的腦海中出現過，只不過自己根本就看不清罷了。是這個身子原本主人的記憶嗎？還是，只是自己的一個幻覺嗎？她怎麼感覺，那個記憶深處的人，跟眼前的樓鳳絕特別的像。
「我沒事。」白曉曉淡聲，輕輕的推開了樓鳳絕的身子。腦海中卻感覺，似乎有什麼要出現一般的感覺。那種感覺，讓你的大腦特別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