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0. 自取其辱 文 / 落星辰

    青草在門口跟大夫人說了這些之後，就準備轉身進去了。大夫人卻連忙的伸手去拉著青草，不讓她進去。

    大夫人的臉上都是焦急擔憂跟害怕心疼的模樣，拉著青草的手都有那麼些許的顫抖。

    「青草，我知道這些年在府裡面不怎麼待見你小姐。可是，你要知道，這不管怎麼樣，大家都是一家人。這要是真的有什麼的話，白府沒了，她的日子又能好到哪裡去。青草，你也不想你嫁小姐到最後連一個娘家都沒有吧。這九千歲位高權重的，不可能就只有一個王妃，到時候誰給你嫁小姐寬心？」

    青草被大夫人的話說的給心動了，她也擔心過要是九千歲再有別的王妃的話，那自己的小姐是不是就不會得寵了？是不是就像皇宮裡面的那些娘娘一樣，只見新人笑了？

    「那夫人在這裡再等等，青草去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大夫人點點頭，拉著青草的手拍了又拍的說道：「青草，快點。」

    「嗯。」青草看了一眼大夫人，連忙的往裡面走去。

    當白曉曉看著青草那一副欲言又止的眸子站在就的面前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孩子被大夫人給洗腦了。

    「有話就說。」

    「小姐，要不您就見一見大夫人吧。大夫人看起來好像蠻可憐的，也沒有青草想像中的那麼壞。」

    白曉曉放下手上的書本，站了起來的看了一眼眼前的青草淡聲的說道：「算了，就去見一下吧。」

    青草的善良注定了她完成不了自己交待出去的任務，這孩子太心軟了。

    東廠的門口，大夫人見到白曉曉的身影的時候，連忙的迎了上去。她從來沒有這麼一刻的感覺到白曉曉是這般的美，也從沒有像這麼一刻的想見到白曉曉。從傳言她大婚的時候說九千歲親自跪在這個白曉曉面前，她生活在這麼多年爾虞我詐的環境中能明確的知道，這是他將受盡一世恩寵的意思。沒有一個男人願意跪在一個女人的腳下，哪怕這個男人是一個太監。更何況，這個男人是一個權傾天下的九千歲，又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曉曉。」大夫人連忙的迎了上去。

    白曉曉只是淡聲的叫了一聲，「大娘。」

    「曉曉，大娘這會來，希望不會打擾到你跟九千歲。」

    「那到是沒有，只不過大娘也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大娘這會來，找曉曉可是有事？」

    「曉曉，我們能找個地方說話嗎？」大夫人看了一眼身邊如木頭墩子的侍衛，小聲的問白曉曉。

    白曉曉淡聲，「我跟大娘走走，你們就不要跟著了。」

    跟在白曉曉身邊的幾個侍衛連忙的應聲，「是。」

    白曉曉輕扯一下嘴角，淡聲的說道：「大娘，走吧。」

    大夫人帶著自己的丫鬟跟著白曉曉的身邊陪著白曉曉在東廠的門前往外面走去。走了差不多可以遠遠的看見侍衛的時候，大夫人終於忍不住的開了口。

    「曉曉，太子的事情，你也應該知道了吧。」

    「嗯，有聽及這些傳聞。」白曉曉淡聲，這些事情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全都是樓鳳絕一手操辦的。

    「大娘知道以前大娘對你是不對的，大娘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曉曉，打斷骨頭連著筋，這再怎麼說，我們都還是一家人。薇薇雖然跟你不算太親，可是不畢竟還是你姐姐。這要是薇薇真的失去了這太子妃的身份，對我們白府來說根本就是失寵的開始。要是白府失寵了，那麼他日你在九千歲的心中的地位肯定也會慢慢的貶低的。」

    白曉曉輕扯了一下嘴角看向大夫人，如果樓鳳絕看中的是她身後的白府的話，樓鳳絕這會娶的肯定不是她白曉曉而會是白薇薇。追逐權勢的女人，還不是一點點的愚不可及。

    「太子殿下也沒有說不娶姐姐入門，大娘這會妄自菲薄的亂下結論，豈不是太早了一點點？」

    「曉曉，你得男人心的太子妃，有跟沒有有什麼區別？」大夫人有些心疼，自己的女兒竟然會是這般下場。而眼前這個一直都不當回事的白曉曉，竟然能讓那權傾天下的九千歲為他在天下人面前一跪。這是哪個女子做夢都沒有會想到的事情，竟然就這般被白曉曉給輕而易舉的給拿到了。

    「大娘，太子殿下的心不是九千歲能控制的。這天下最難得到的跟控制的就是人心，如果大娘只是擔憂這些的話，何不讓姐姐自己想想辦法怎麼得到太子殿下的心。曉曉記得，這些年來太子殿下可是一直都很寵姐姐的。如今，這太子殿下也只不過先娶了一個魏月娥，還沒有說不寵愛姐姐。怎麼大娘跟姐姐就感覺這天要掉下來一般，這姐姐不是給魏月娥一直都是情同姐妹的嗎？太子殿下娶了她們一起伺候著，應該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事情。這總比娶一個跟姐姐爭寵的人來的強吧，還是大娘跟姐姐都認為太子殿下今生只會有一個太子妃不會有別的女人這般荒唐的事情發生？」

    「曉曉……」大夫人卻被白曉曉的話給回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大娘，曉曉對這樣的事情也無能為力，如果曉曉把這事情告訴九千歲的話，到時候恐怕就落得一個九千歲認為我們白府的大小姐沒有容人之量了。大娘如果真的想姐姐的日子好過的話，還不如教教姐姐怎麼能大肚能容比較的好。畢竟，這魏月娥可是很爭氣的給太子殿下懷了孩子，這要是一舉得男的話，到時候

    可就真的哭的地方都沒有了。」

    「曉曉，你就真的一點點都不能給你姐姐說說好話嗎？」

    「好話？！」白曉曉微微的挑眉，她不落井下石就已經是對白薇薇最大的恩賜了。如果不是因為二哥，她怎麼可能會讓白薇薇日子好過。

    「大娘想要曉曉說什麼好話？跟九千歲說，我們白府的女子善妒，容不得自己的夫君有別的女子嗎？這樣的話，大娘認為曉曉應該跟九千歲說出來嗎？」

    大夫人看著眼前的白曉曉，她不是那個被欺負的毫無反擊的白曉曉了。她今天來想請她幫忙的話，就不應該說出來。她忘了，『明哲保身』這四個字白曉曉也會寫。

    「你真的不顧及白府的一切嗎？」

    「大娘，我從來都沒有在乎過白府，白府的好壞我白曉曉應該沒有沾到一點點，倒是大娘當家主母做了這麼多年的，應該很在乎白府的一切吧。」

    「白曉曉，你難道就不擔心白府失寵了，九千歲也會讓你失寵嗎？」

    「大娘，白府失寵，我白曉曉有任何的牽連嗎？九千歲看到我的時候，我跟白府有什麼牽連嗎？過著跟比一條狗都不如的白府三小姐的生活，你以為你們不說，九千歲就查不到嗎？就算白府如今什麼都不是了，我白曉曉也不會被牽扯到毫髮。」白曉曉淡聲，「大娘，以後這種自取其辱的事情，還是少做一點的比較的好。」

    大夫人怒瞪著白曉曉，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來東廠找白曉曉，會得到一個這樣的答案。她怎麼也想不到，白曉曉會六親不認的對白府。

    「大娘，看在我跟白府還有一點點血脈相連的關係上，我說一句心裡話。如果白薇薇真的想穩坐太子妃的身份，就大氣一點。太子殿下不可能只有她一個女人，也不可能今生今世就只寵愛她一人。太子府裡面不可能現在才只有魏月娥一個女人，暖床的大丫鬟不知道已經有了多少個。他日，要是太子殿下為帝王的，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也是再正常不過。到時候呢？她又要用什麼樣的心去面對？」

    白曉曉看著眼前的大夫人，記憶中她一直都是趾高氣昂的當家主母的范，從來都沒有向誰低下過一次頭。這一次，應該是真的知道白薇薇鬥不過魏月娥才來拉自己當同盟軍的吧。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魏月娥，父親只不過是有功大臣的後人，也不算太高的官位的臣。而生的女兒，卻能從一個大家小姐默不吭聲的一下子變成了太子殿下的心上人。這樣的手段，白薇薇對付她估計有些困難。

    「大娘，我言盡於此，不送了。」白曉曉說完，轉身離開。

    大夫人站在那裡，看著白曉曉的身影越走越遠。她來，是求的她的幫助的，而不是來聽她的道理的。可是，她說的一切卻又都是實話。

    白曉曉，其實那個最厲害的女人是你才對。默默無聞的白府一十三年，最後卻能攀上九千歲這樣身份的人，還能讓他當著帝王的面對你一跪震驚天下人。

    白曉曉，小看你的人，真的是走了眼了。而我，卻是第一個走眼的人。

    青草跟在白曉曉的身邊，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家的小姐竟然口才會是這般的好，把大夫人說的啞口無言。她的小姐，變動越來越跟以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