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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去東廠 文 / 落星辰

    冥宮不是在北疆嗎?北疆是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除非那裡的人讓你進去,否則的話只有死一條。北疆向來只是生存在傳說中,從未有人能進去之後還活著出來。

    白曉曉點點頭,「對啊。」她就住在那裡啊。

    「你在南疆,怎麼去過北疆的冥宮的?」

    「因為北疆……」白曉曉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腦海中就響起冥夜的話。

    曉曉,天下人不知道南疆的黑夜是屬於北疆的,不管於誰都不要誰出北疆跟南疆的關係。知道嗎?

    可是,不是還有很多人知道北疆就是南疆的黑夜嗎?他們難道不會說出去嗎?

    他們不敢,他們只要在外面開了這個口,就會魂飛魄散。沒有人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也沒有人能從南疆走過一次之後,不想好好的活著的。曉曉,北疆對人來說是人間煉獄,同樣對他們來說也是死後之地,沒有人希望自己死後是在冥界如此淒慘。

    「聽說罷了。」白曉曉一笑。

    樓鳳絕見白曉曉不願意多說,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絕師兄,你跟我哥哥熟嗎?為什麼我哥哥叫我來找你,讓你照顧我的飲食起居?」

    「絕師兄?」樓鳳絕看向白曉曉,微微的蹙眉了一下。

    白曉曉點點頭,「我不應該叫你絕師兄嗎?」

    「師叔沒有跟你提及我們的關係?」

    「師叔讓我問你,他說我問了,你會告訴我的。」

    「本王是你夫君,年前在你沒有失憶之前,你就已經嫁給了本王。」

    「啊?」白曉曉看向樓鳳絕,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你沒有騙我?」

    「曉曉,你認為本王是會騙人的人嗎?」

    「我不認識你,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騙人。可是,師叔也沒有說你是我夫君啊。」白曉曉小聲的嘀咕,「怎麼會這樣?」

    「這塊玉珮是本王娶你的證據。」

    「真的?」白曉曉想到自己的哥哥讓自己把玉珮給樓鳳絕,那這好像真的有那麼一點點的關係。

    「本王有我們大婚時候的畫像,雖然那個時候你跟如今的樣貌有了很大的變化。你戴在脖上的玉珮,卻被本王畫了下來。如果曉曉不相信的話,本王可以讓曉曉看畫像。」

    白曉曉搖搖頭,「我相信就是了。」

    白曉曉傻乎乎的一笑,「就是我哥哥沒有跟我說我們的關係。」

    白曉曉心中暗想,原來這就是哥哥讓自己找樓鳳絕師兄,說他會照顧自己的原因。

    想到自己竟然有了夫君,白曉曉感覺特別的想不通。當年,怎麼自己就嫁人了呢?是哥哥把她給嫁了的嗎?那為什麼哥哥這麼幾年都沒有跟自己提及過此事?

    樓鳳絕在這裡,而她跟哥哥卻生活在冥宮。看樓鳳絕的樣,就根本不知道自己跟哥哥跟冥宮有關係。這是為什麼?

    「可能你忘記了,你哥哥也不願意提及,想你身體好了再告訴你。」

    「也許吧。」白曉曉點點頭,其他她是摸不準自己哥哥的心思的。

    樓鳳絕看著眼前如此單純的白曉曉,心中微微的疼惜了一下。她跟年前是真的不一樣了,那眼眸中淡漠的冰冷跟複雜消失了,多了幾分神采飛揚的光芒。忘了,也是一種幸福吧。如今,她應該記不得自己要殺白薇薇跟谷心柔的事情了吧。

    看白帆陽知道她的身份,卻把她給送到東廠,而不是留在白府。想來,白帆陽並不想白曉曉的身份被別人知道吧。如此,自己倒是要好好的想一想,怎麼給她一個身份了。

    「好好的休息一下,舟車勞頓的又輾轉白府到東廠的,肯定累了吧。」

    白曉曉搖搖頭,「還好,我以前一直都是往山上跑了,有的時候能在山裡面跑一天的,也沒有怎麼累的。就是,我感覺四師兄的府邸跟你的府邸有些熟悉,這個感覺有些說不起來的奇怪。」

    白曉曉老實的說道,她想應該是自己生活在這裡,所以才感覺的眼熟。可是,自己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那種感覺似乎還參插了什麼在裡面的感覺。

    「可能離開的時間久,所以感覺有些奇怪。多在這裡待著一段時間,以後就會不感覺到奇怪了。」

    「嗯。」白曉曉點點頭,揚起了陽光般的笑容。

    樓鳳絕怔愣了一下,隨後扯動了嘴角。曾經的曉曉,臉上還從來都沒有這般的笑容。這樣也好,忘記一切就可以沒有煩惱,也可以從頭再來。

    只是……

    樓鳳絕有些複雜的看向白曉曉,這一次你的出現,你身後的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曉曉倒是不知道樓鳳絕心中的擔憂,而是在想著自己怎麼就有了夫君,自己應該怎麼跟這個師兄夫君相處呢?

    下午的時候樓鳳絕帶著白曉曉逛了一圈東廠,讓她知道東廠大概有什麼地方。雖然當年她已經把東廠給走個遍了,如今就算是走過了眼熟,也早已經記不得了。

    走到冰窖的時候,白曉曉頓住了腳步的歪著頭的看向冰窖。這裡面,有很熟悉的感覺。

    「怎麼了?」樓鳳絕見白曉曉站在那裡看著冰窖不走,詢問白曉曉。

    「不知道,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

    裡面我應該進去過吧?」

    「除了牢房你沒有進去看過,這些地方你曾經都進去過。」

    白曉曉點點頭,「難怪我感覺的熟悉。」

    白曉曉說完,就繼續往前面走去。

    樓鳳絕看了一眼冰窖,也許她熟悉是因為自己當年把她關在了冰窖之中,還害的她受了傷吧。

    一圈走下來的時候,白曉曉感覺這東廠還不是一點點的大,走了都幾個時辰了。走的自己肚咕咕叫的,還真有那麼一點點的餓了。

    「走吧,本王帶你去用膳。」

    「好啊。」她本就很餓了。

    樓鳳絕一笑,倒是沒有說什麼。

    餐桌上,都是給白曉曉準備了她平時最愛吃的東西。白曉曉看了一桌自己平日裡愛吃的菜,頓時胃口大開。

    當酒足飯飽之後摸著自己那圓滾滾的肚皮的時候,白曉曉有那麼一絲的不好意思的笑笑的說道:「那個,絕師兄我只是餓了。是不是,吃的有些多了?」

    「沒事。」

    「其實,我平時吃不來這麼多的。」

    「東廠裡別的不多,吃的最多,你想吃什麼好吃的,跟本王說就好。」

    白曉曉點點頭,她其實真的不是這般能吃的,只不過是自己餓了罷了。

    「本王吩咐人伺候你梳洗。」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這裡都是男的,她才不要別人伺候自己梳洗呢。

    「你可以嗎?」樓鳳絕淡聲。以前倒是有青草的,只不過她離開之後,他就把青草送給了白帆陽。看樣,自己倒是要跟白帆陽把這個青草給要回來伺候她了。

    「可以的,絕師兄放心好了。」

    「如果曉曉不介意的話,可以直接叫本王絕,你已經也是這般叫本王的。」

    「可以嗎?」白曉曉問道。

    「可以。」

    「那我就叫你絕好了。」

    樓鳳絕沒有說什麼,只是淺笑的看著眼前吃的有些撐的身影摸著自己的肚的模樣。

    晚上的時候,白曉曉躺在床上,手上拿著阿姜跟阿福陶俑。

    「阿姜,你說絕師兄是不是我的夫君啊?為什麼我在冥宮的時候,都沒有聽哥哥說起過這樣的事情,師叔也沒有跟我說過。」

    白曉曉原本躺著的,隨後翻身了一下的趴在了床上嘀咕道:「阿福,絕師兄應該不會騙我吧?」

    「唉,不知道哥哥知不知道我以前嫁給絕師兄的事情。要是不知道的話,哥哥知道後不知道會不會很生氣?」

    白曉曉想到這裡,又躺了下來玩著手上的陶俑。

    「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我年前會嫁給絕師兄的?那個時候我才多大?十歲吧。怎麼就嫁人了呢?」

    「阿姜,你說我那個時候怎麼就嫁人了呢?」白曉曉搖晃著手上的陶俑,「阿姜,是不是不在北疆,所以你就不願意出來啊。你跟阿福兩個自從出了北疆到現在都沒有出來過,你們兩個做什麼呢?」

    阿姜跟阿福一點反應都沒有的,白曉曉怎麼搖他們都不出現。

    白曉曉氣餒了,算了,不出來就不出來吧。自己想不通的事情,看來只有自己能想了。

    「我當年怎麼就嫁人了呢?到底是從哪裡嫁給絕師兄的呢?是從冥宮嫁出去的嗎?那哥哥就應該知道啊,不可能在我失憶後就不告訴我的。可是,如果不知道的話,為什麼師叔跟哥哥都讓自己來找絕師兄呢?不是從冥宮嫁的,那是從哪裡啊?」

    白曉曉頭疼了,她發現自己孩很多想不通這些事情唉。

    白曉曉看著手上的阿姜跟阿福兩個陶俑,還是自己明天去問一下絕師兄吧,問他當年是從哪裡把自己給娶了的。

    想到這裡,白曉曉也有些釋懷了。反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自己忘了就忘了,找知道的人問一下不就可以了。

    白曉曉把阿姜跟阿福丟在了床裡面,閉上了眼睛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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