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1 文 / 落星辰
「怎麼想的起來這般問的？」樓鳳絕淡聲，問眼前的白曉曉。
「感覺。」白曉曉一笑，「絕師兄都權傾天下了，其實想得這天下也不算是什麼難事。」
樓鳳絕淡漠的眸子看著白曉曉，看的白曉曉有些不太自然。
「絕師兄，我有什麼不對嗎？」白曉曉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想躲過樓鳳絕的眼神。
「如果你想做皇后，本王就搶了這天下。」樓鳳絕淺笑了一下的說道。
白曉曉吃東西的動作一下子頓住了，這跟自己要做皇后有什麼關係。就算他們以前是夫君跟娘子，也不至於自己要一個天下他就去搶了這一個天下。
「絕師兄，你知道搶這天下會背負什麼嗎？」白曉曉小心翼翼的問眼前的樓鳳絕，到時候背負的可是叛臣賊子的惡名，那可是一輩子都洗不掉的造反的身份。
「知道。」樓鳳絕一笑，「天下都是成王敗寇，更何必本王還名正言順。」
「名正言順？」白曉曉看向樓鳳絕，不明白他的名正言順從何說起。
「知道本王為什麼會成為九千歲嗎？」
白曉曉搖搖頭，她怎麼知道這些。
「本王是皇上的兒子，一個在天下人眼中早已經死去多年的三皇子。」樓鳳絕淡聲。
三皇子？！白曉曉看向樓鳳絕，他是權傾天下的九千歲，然後也是帝王的兒子。帝王給了他可以隨時造反的能力，卻沒有許他三皇子的身份。這到底是為什麼？
「可是，你還活著。」怎麼又是死去多年了？
「這個事情真的要說起來的話，那就要從本王出生之後開始說了。」樓鳳絕看了一眼白曉曉，放下了手上的碗淡聲的說道：「當年，在白府女子已經變成皇后娘娘的時候，本王的也母后很得寵。皇上不顧天下人的反對冊封母后為皇后，康秋國有史以來第一次出現雙後的畫面。」
雙後？！白曉曉愣了一下，這康秋國向來都是白府出皇后娘娘的，那樓鳳絕的母妃當年要多得寵，才能搶奪了屬於白府出皇后的機會。難怪現在這個帝王給了樓鳳絕這九千歲的身份，給了他權傾天下的權力，原來是這樣的啊。
樓鳳絕淡笑了一下，冷聲的說道：「只不過因緣際會的差錯，給了本王一個變成如今這般模樣的『機會』。」
「當年出世了？」白曉曉問樓鳳絕，心中有些為他感覺到疼惜，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事情，能讓樓鳳絕好好的一個三皇子，最後竟然變成了一個太監。
「皇上誤殺了他人奪人之妻之事，惹得別人家族復仇。他們抓了本王的母后跟本王還有太子的母后跟太子給大家下毒，讓身為父皇的帝王選擇其中的一對妻兒死，留下另外一對妻兒給解藥。本王想，曉曉應該知道皇上選擇了是誰。」
白曉曉沉默，如今的這個白府的皇后還活的好好的，而樓鳳絕的母后卻早已經死去多年。那答案顯而易見，那個死去的人就是樓鳳絕的母后，活著的就是如今的皇后。
「絕師兄，對不起，我不應該問你這些問題。」白曉曉感覺自己有些太殘忍了，怎麼問出了這個。這些對樓鳳絕而言，都是不想回憶的過去。
樓鳳絕一笑，伸手彈了一下白曉曉的額頭。
「沒事，已經過去了，本王也已經釋懷了。當年的事情，本王曾經也許很恨，恨不得康秋國毀滅了不可。可是，如今本王卻不這般想了。有些人，他想贖罪，那本王就讓他一輩子沒有這個機會。」
白曉曉看向樓鳳絕，其實有的時候不是他不恨了，而是他已經恨之入骨了。
「絕師兄，那後來呢？」
「後來啊，皇上選擇了如今的皇后跟太子，本王的母后跟本王只能死。母后為了求的解藥給本王，自刎在本王的面前。只是可惜，沒有人給本王解藥。本王反而被他們用刀給捅了無數個窟窿，捅的身上沒有一個地方還能算是好的，像被凌遲處死了一般。如果不是遇到神醫，本王也許根本就沒有機會活下來。」
「神醫？」
「嗯，就是我的師父。」
「哦。」白曉曉點點頭，「原來這就是大師兄所說的當年為了就人而死的事情，救的那個人原來就是絕師兄啊。」
「嗯，師父為了救我而死。」
「不過，絕師兄你的魂被捆過。」白曉曉淡聲。
樓鳳絕心口一怔，看向白曉曉。他的魂是被捆過，不然自己也不會有活著的機會。當年是自己的師父求的那個人，以命換命的把自己的魂給換回來的。
「你……」樓鳳絕頓了一下的問道：「怎麼知道？」
「我不能說，哥哥不許我說這些，我只是能看的出來。」白曉曉有些歉意的看向樓鳳絕，「大師兄跟二師兄也不許我說這些，說洩露天機的人都會不得好死。」
樓鳳絕一笑，「那我們就不說，曉曉可以講講在南疆的事情嗎？」
「南疆就是天天沒事就找大師兄跟二師兄玩，不然就是被哥哥逼著學武。師叔老是帶著雷天小師弟出來，也不告訴我。有幾次我都偷偷的跟著師叔溜出來了，結果被我哥哥給逮了回去，關了我好久。誰求情都沒有用，一直到哥哥氣消了才把我給放出來。絕師兄，你不知道，我都以為我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出來了，我以為我哥哥肯定想讓我在那裡待一輩子。沒有想到，這一次她卻讓我出來了，而是直接都把我給丟了。我現在又有些擔心，哥哥是不是又
不想要我了？」
「呵呵。」樓鳳絕一笑，「你哥哥怎麼捨得不要你，他不是讓你來找絕師兄的嗎？」
白曉曉點點頭，是讓自己來找絕師兄的。
樓鳳絕看著白曉曉，他相信用不著多久，肯定還會有事情發生。他不相信那個人會平白無故的把自己的妹妹給丟在自己的身邊，他現在只能靜等著看看這操縱白曉曉的身後人到底是誰。目的，又是什麼？
「絕師兄，我們吃好早飯能去找四師兄玩嗎？」白曉曉問樓鳳絕。
「可以。」
「那我們現在就去吧。」白曉曉說著，就連忙的站起來，準備走人。
樓鳳絕站起來，帶著白曉曉出了東廠。
一路上，見到東廠轎子的老百姓是紛紛避讓，如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般。
白曉曉看著老百姓的模樣，都感覺這些老百姓好像看到自己的哥哥一般了。在那裡，那些人看到自己的哥哥，也如同看到了鬼一般的避讓的，沒有一個人敢靠近的。如果沒有自己在身邊的話，是不是哥哥的身邊就再也沒有親人了？
想到這裡，白曉曉突然有些感覺，自己好像都想哥哥了，想回去了。
「怎麼了？」樓鳳絕感覺坐在身邊的白曉曉突然一下有些失落的感覺，問道。
「有些想哥哥了。」白曉曉抬頭，看向樓鳳絕。
樓鳳絕伸手，把白曉曉給摟到了自己的懷中，柔聲的安慰著。
「乖，要是你想你哥哥的話，過幾日本王送你回去。」
「你會去南疆嗎？」白曉曉問樓鳳絕，「大師兄說，一般出去的師兄，都很少再會南疆的，除非他們本就是南疆人。」
「沒辦法啊，因為本王要送本王的小師妹回去啊。本王就算不想去南疆，那也要去。」樓鳳絕一笑，鬆開了白曉曉彈了一下她的額頭。
「南疆本王不是不可以去，只是生活在外面的人習慣了外面的生活，要是去南疆的話，可能會出現水土不服的事情。到時候，不死也會丟掉半條命。曉曉一直生活在那裡，應該知道那裡跟這裡的不同。」
白曉曉點點頭，南疆有陽天跟陰夜兩重天，要是不是那裡的人的話，出事的可能性還正不是一點點的大。
「而且，進入南疆要破那麼多的陣法，等你的絕師兄破了下來的話，估計已經去了半條命了。」
「都怪我哥哥，沒事弄那麼多陣法做什麼。我都有好幾次誤闖了進去，差一點就被困死在裡面。要不是師叔救了我，現在哪裡還有我。哥哥不但不擔心我，還很生我的氣。如果不是師叔求情的話，我肯定又是關禁閉的下場。」白曉曉想到這裡就感覺，還是不回去的話，回去的話惹到了哥哥又要被關。
「你哥哥設的？」樓鳳絕愣了一下的看向白曉曉，能設這麼大的陣法的人，不會是簡簡單單的人。他也像師叔問過，師叔一直都是這件事不關他，讓自己不要多問。
「對啊，南疆的陣法都是我哥哥設的。」白曉曉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也沒有發現樓鳳絕眼眸中的異樣。
「你哥哥叫什麼？」
「我哥哥叫……」白曉曉一下子頓住了，眼眸看向樓鳳絕，隨後有些歉意的說道：「絕師兄，不是我不告訴你，是我答應哥哥不能告訴任何人的。我不能把南疆的任何事情在外面說出來，這是身為南疆人必須守護的信用。」